大象智慧極高,已經將偷獵者視作仇敵。


    現又被烈焰驅使,致使三頭大象陷入狂暴狀態。


    偷獵隊的隊員還沒來得及舉槍,便先被大象踩成了肉泥。???.23sk.


    其他偷獵者被血肉模糊的同伴屍體嚇得手足無措,更無法組織反擊了。


    大象衝垮了偷獵者的營地,衝散了他們的建製。


    何阿貴看了一眼身旁的河溝,轉頭對陳啟龍問道:“龍哥,咱們怎麽辦?”


    “必須追到疤臉和小三,他們不死,咱們無法救人。”


    想起剛才的經曆,金娜恨得牙根癢癢:“一會我要親自拿疤臉開刀!”


    三人並未和昂措匯合,而是順著河溝追了過去。


    小三之前挨了一鏢,現在行動困難,隻能由疤臉扶著他走。


    見身後火光閃動,小三費力地推開了疤臉:“二爺,您先走吧,我給您殿後!”


    “不行,你待我忠心耿耿,我不能把你丟下!”


    見後方火光追進,疤臉彎腰想要背起小三。


    小三掙脫了疤臉的手,麵目猙獰地說道:“二爺,我現在就是個廢人,別白費力氣了。”


    “何阿貴剛才奪了我的槍,陳啟龍她們已經追過來了,你快走吧!”


    小三推了疤臉一把,並對他大吼。


    疤臉沉默片刻,最終開口道:“三子,如果二爺有命出山,那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家人……”


    “謝二爺!”


    小三對疤臉拱了拱手,一屁股坐在了湍急的河水裏。


    疤臉無奈,轉頭逃離了河溝。


    陳啟龍三人順流而下,終於在下遊抓到了小三。


    見陳啟龍來到,小三竟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陳啟龍,你終於來了!”


    何阿貴一見小三便心生不滿,一腳將其踹倒在了溪流裏:“狗東西,你笑個屁!”


    雖是挨了一腳,可小三卻仍是十分狂妄:“何阿貴,暗箭傷人算什麽本事,有種你打死我!”


    何阿貴氣急,當即便要摸鏢殺人。


    陳啟龍將他拽到一旁:“疤臉還沒找到,不能急著殺他。”


    “呸,你們找不到二爺的,他早就逃了!”


    小三啐了口血水,笑著說道:“我們是經驗最豐富的獵手,這裏的地形我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你們想抓二爺?下輩子吧!”


    陳啟龍還想逼問,卻見小三的嘴角流出了血跡。


    他擔心小三服毒,用力捏開了小三的嘴。


    一塊血糊一片的肉塊掉落在地,那竟是半截舌頭!


    小三擔心自己撐不過逼問,便咬斷舌頭借此躲避。


    未得報仇的金娜臉色鐵青,上前便給了小三幾巴掌。


    陳啟龍雖不屑於小三的人品,但他對小三的表現還算滿意。


    雖然他跟錯了主子,但這份忠誠卻難能可貴。


    他攔住暴怒的金娜,轉頭又對小三說道:“我敬你是條漢子,現在我就送你一程!”


    他將槍口對準了小三的腦袋,剛要扣動扳機,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聲響。


    陳啟龍擔心疤臉埋伏,忙將槍口轉至身後。


    “嗬嗬,這狗東西說的果然沒錯,這裏還真有武裝勢力啊!”


    陳啟龍轉頭便與一隊士兵撞了個對臉,而逃跑未遂的疤臉此時也在他們的控製之下。


    小三見疤臉被俘,急得一陣嗚咽。


    疤臉麵露苦澀:“三子,二爺對不起你!”


    一個軍官打扮的青年頤指氣使的對陳啟龍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麽?想殺人?”


    “嗯,此人行事卑劣,我的確是要殺他!”


    陳啟龍倒也坦誠,竟承認了自己的目的。


    那軍官冷笑道:“現在可是民國,你還想私設公堂,隨意殺人?是誰給你的膽量!”


    陳啟龍並未說話,隻是將槍口從小三的頭上挪開了。


    軍官點了點頭:“算你聰明,來人,把他們帶走……”


    陳啟龍萬沒想到,自己隻是追殺餘孽,竟也會成為軍閥的俘虜。


    回去的路上,金娜低聲對陳啟龍問道:“這些是什麽人,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看樣子應該是南洋軍,想靠盜墓籌措軍餉!”


    來至下遊營地,陳啟龍發現這裏起碼駐紮著一個營的兵力。


    而且這裏的俘虜還不止他們一隊,偷獵隊隊長葉龍竟被俘獲了。


    見到疤臉,葉龍很是驚詫:“老二,你怎麽也被抓住了?”


    疤臉不愧是演戲大師,他掙脫了身旁士兵的束縛,跪倒在了葉龍麵前:“大哥,兄弟無能,沒保護好小昊,你殺了我吧!”


    聞聽此言,葉龍眉頭緊鎖:“老二,你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怎麽了?”


    “你我之前被象群衝散,我們逃跑的時候又恰好遇到了沼澤,”


    “兄弟一時失察,導致掉隊,結果小昊就被他們殺了……”


    疤臉搖指陳啟龍,哭的涕泗橫流。


    葉龍怒上心頭,當即便要奪槍殺人。


    衛兵反應及時,一腳將葉龍踹倒在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他媽不老實!”


    葉龍倒地後仍在掙紮:“我不過殺了你們一頭大象而已,你竟然要我兒子的命。”


    “你別聽疤臉胡說八道,明明是他想要篡位,所以才殺了葉昊!”


    金娜和疤臉本就有仇,見疤臉又將殺人的罪責推到他們身上,當即便說出了真相。


    葉龍咬牙道:“毒婦,你還想挑撥我們兄弟感情?我和老二相交多年,他的為人難道我不清楚嗎?”


    “愛信不信!”


    見道理講不通,金娜索性閉嘴。


    葉龍被衛兵綁到了樹上,以免他奪槍傷人。


    陳啟龍等三人已經被繳械,衛兵對他們的監管也較為鬆懈。


    他們三人坐在樹下,看著疤臉和葉龍竊竊私語。


    金娜咬牙切齒的說道:“剛才就該直接殺了他,免得他胡說八道!”


    “這家夥太卑鄙了,人明明就是他殺的,他還把責任都推到了咱們的頭上!”


    陳啟龍歎了口氣:“這就是我之前執意要殺他的原因!”


    “偷獵隊在滇南地區擁有不小的勢力,如果放任疤臉逃離,咱們必將遭受影響!”


    見四下無人,何阿貴低聲道:“龍哥不用擔心,晚些時候我會找機會幹掉他!”


    說到此處,何阿貴目露凶光。


    陳啟龍搖了搖頭:“周圍警備嚴密,還得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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