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未受到實質性傷害,但吳二麻子還是被嚇得夠嗆。


    他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劉副官的胸口便連開了幾槍。


    一直到槍中的子彈被打光。


    劉副官的胸膛已經被打出了十幾個血窟窿。


    他所使用的手槍穿透性極強。


    子彈甚至已經嵌入了劉副官身後的影壁牆。


    劉副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吳二麻子還以為自己已經將對方擊斃。


    剛想將槍插回腰間吹噓兩句。


    劉副官卻再次爆起,掐住了吳二麻子的脖子。


    這次他直接將吳二麻子提了起來。


    指甲也嵌入了對方的肩膀。


    吳二麻子疼的嗷嗷慘叫。


    身上的偽軍軍服也已經被鮮血浸濕了。


    看到這一幕,龜田更是被嚇得夠嗆。


    他指著已經變成篩子的劉副官說道:“這是什麽情況?他到底怎麽了?”


    張先生推了推眼鏡,在一旁氣定神閑的說道:“此人怕是已經變成了僵屍,所以才會如此暴虐!”


    “想要除掉僵屍,單憑槍支無用,隻有用糯米散去僵屍身上的陰氣,這樣才能製服對方!”


    “那還不快去準備糯米?”


    “龜田少佐,現在城中的米行早已關門,恐怕找不到糯米嘍!”


    不知為何,陳啟龍總覺得張先生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再加上張先生在剛才鑒寶時故意放水。


    這讓陳啟龍懷疑起了張先生的立場和身份。


    不過此時畢竟是性命攸關。


    劉副官已經率先變做僵屍。


    若是吳二麻子在因他而死。


    那吳二麻子恐怕也得變做僵屍。


    陳啟龍在古墓中見識過僵屍的可怕之處。


    知道若是僵屍的數量太多,那他們這些人今天都沒有生路可言。


    所以就在眾人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陳啟龍邁步上前,再次出手。


    以往的大型宴會上,隻要有扶桑軍官出席,那入場的所有人便都要進行搜身。


    可今天這場宴會畢竟是在憲兵隊舉行的。


    所以吳二麻子便免去了搜身的慣例。


    其實在他的心中還恨不得今晚有人來刺殺龜田。


    隻要有人前來刺殺,他便能借此機會表露自己的忠心。


    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他今晚的決定,竟會救了他的命。


    陳啟龍一腳踩在桌上。


    借助起跳之力騰身而起,同時從腰間抽出了那把短刀。


    他與劉副官的距離本就不遠。


    所以在騰身飛出的時候,他直接用膝蓋頂在了吳二麻子的胸口。


    他這借助身體衝勢的一頂,直接將吳二麻子撞出了老遠。


    吳二麻子和劉副官都撞到了身後的影壁牆上。


    劉副官剛成僵屍不久,還不具備銅皮鐵骨的特性。


    經陳啟龍這麽一裝,他直接鬆開了手。


    而陳啟龍則是借此機會猛的出刀。


    一刀劃在了劉副官的脖子上。


    這次劉副官當真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吳二麻子捂著肩膀從地上站起。


    再看一下站在原地的劉副官時,他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


    見陳啟龍站在原地不動。


    他還想上前拉動陳啟龍。


    可他才剛上前兩步。


    劉副官的身體便突然抖動了一下。


    吳二麻子被嚇了一跳,連忙朝後退了兩步。


    可劉副官這次卻並未撲人。


    而是跪倒在了眾人麵前。


    吳二麻子知是何情況,躲在陳啟龍的身後偷眼去看。


    這才發現劉副官的項上人頭已經滾落在地。


    隻剩無頭屍體跪在地上一勁抽搐。


    剛才被劉副官撲咬的那名士兵,此時已經氣息奄奄。


    吳二麻子命手下將士兵送到城外的亂墳崗子進行掩埋。m.23sk.


    但卻被陳啟龍阻攔。


    “此人明顯是中了屍毒,絕不能掩埋於地下,現在立刻準備幹柴將其火化!”


    陳啟龍剛才可是在僵屍手下救了吳二麻子一命。


    吳二麻子此時對他已是言聽計從。


    見陳啟龍發表意見,吳二麻子立刻命令手下執行。


    見僵屍之禍終於解決。


    龜田也是笑逐顏開。


    “陳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厲害!”


    “哪裏哪裏,不過是出身行武,懂得些拳腳功夫罷了!”


    “不不不,你的刀法很精湛,我很欣賞你!”


    龜田不僅是一名收藏家,同時還是一個武癡。


    他見陳啟龍也懂得功夫。


    更生出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接下來,兩人再度把酒言歡,直到龜田喝的不省人事,吳二麻子也因傷情早早的返回後院休息了。


    此時這裏除了滿院的扶桑士兵,就隻剩下陳啟龍和張大師兩個還算清醒的華夏人了。


    張大師對陳啟龍豎起了拇指:“兄台果然好身手,隻是這般身手,做考古學家未免可惜了!”


    聞聽此言,陳啟龍笑著問道:“那張大師覺得我做何職業才更合適?”


    “既然有這樣的身手,那就該為自己謀求條出路,與其做一名庸庸碌碌的考古學家,還不如投身綠林,做一名專司盜墓的摸金校尉!”


    聞聽此言,陳啟龍笑著擺了擺手:“張大師實在說笑了,我們兄弟投身考古,那也是因為愛好使然。”


    “要真是說靠盜墓發家,我們怕自己壓不住那財運!”


    “陳先生性格如此寬厚,怪不得張老板會將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你!”


    聽張大師提起張昌海,陳啟龍不禁虎軀一震。


    等他再次看向張大師時,就見張大師已經從懷中摸出了一張薄若蟬翼的牛皮地圖。


    “陳先生,他們也來喝一杯吧!”


    兩人再度把酒言歡,誰都未曾提起張昌海的事情。


    不過看到了那張牛皮地圖,陳啟龍便知道了這位張大師的身份。


    此人也姓張,想來應該和張昌海有著極深的淵源。


    這次之所以故意放水,想來也是念在自己之前對張昌海的關照上。


    兩人又喝了幾杯後,這位張大師率先請辭,離開了憲兵隊。


    臨走之前他和陳啟龍約下,明天下午在城中的醉仙樓見麵。


    別看張大師一直跟著龜田。


    可他卻並不是龜田的手下,而是龜田專程請來為他鑒別古玩的大師。


    就連那些不可一世的扶桑士兵,在麵對這位張大師時也要禮讓三分。


    幾名扶桑士兵護送著張大師離開了憲兵隊。


    而陳啟龍則也將頭靠在身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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