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蘭語都覺得這種情緒來的莫名其妙,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清清楚楚感到難受和心疼。當看到麵前的女子,緊接


    著腦海中回憶起有關她的記憶。悲傷的情緒是這具身體早已消逝的靈魂殘存的一絲情感。


    是啊,她現在所存在的這具身體,看樣子不過剛出世沒多久,本來嬰兒的記憶就不會記得太清楚,隨著年齡的增長,屬於


    嬰兒時期的記憶,就像被風吹撫的水中蕩起的漣漪,一會就消逝的就像曾不從存在過那般。風過無痕,水過無聲。但是難得的是這副身體,不,現在是自己的身體,記憶很好。腦中不斷閃過千萬縷思緒,一條一條複雜參差不齊,就像一團糾纏在一塊的絲線,每一根都碰不得生怕一動就是死結。明明可以快刀斬亂麻的,但是明顯蘭語不這樣想。她自己骨子裏有嚴重的強迫症,嚴格到必須條理清楚,不允許有絲毫差錯的。換句話也可以是說是,重度強迫完美症。無論再複雜的事,哪怕就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她骨子裏的強迫讓她必須把每一件事整理的條條有序。


    蘭語不禁想起上輩子,自己的這種症況,不知讓多少人為了等她而被逼瘋。認識她的每個人都不止一次強調過,不,求著她改改。(因為他們都不敢得罪她)雖然她自己也有過一絲猶豫是否要順從民意。堅持過後還是老樣子,沒辦法誰讓她強迫到骨子裏去呢?這也不怪她呀。就是這樣的心理安慰,讓蘭語並沒有絲毫心理壓力。蘭語記得自己掉下塔後被黑洞吸附進去後,原本自己應該已的經死了啊?可是為什麽記憶裏並沒有絲毫關於死後的記憶。蘭語深感懊悔,她連過沒過奈何橋都不知道。傳說中生長在黃泉邊的唯一的花----彼岸花,滿目的鮮豔多嬌,如血色浸染般的美都沒看過呢?甚至就連孟婆還沒見過。還有那一碗孟婆湯都沒有飲過,味道都不知道怎樣,就這樣?就這樣!帶著前世的記憶投胎轉世重生。


    蘭語並沒有多大的腦洞,她並不相信言情小說中的穿越故事。她隻相信人死後投胎轉世。出現自己這種情況。下意識就認為轉世的時候出錯了。隻不過認為自己比較倒黴罷了,睜開眼的那一刻確定自己是幼兒,而且轉世到一出生沒幾天就死透的嬰兒身上,應該是原本這具身體的靈魂就不存在了,自己也許是被某種吸引力吸引過來的。而且一睜開眼看到麵前,怎麽看都是短命的鬼啊。老天未免待自己太不厚道了吧,雖然自己也不是怕死的,但是何必讓她擁有前世的記憶呢?蘭語很糾結啊,她上輩子雖然不是一生平安喜樂過完一生,但是,最後的最後的生死她卻覺得自己活得挺恣意人生的,就是,就是莫名其妙墜入黑洞,畢竟那也是作死,沒有來得及看他最後一眼。除此以外也沒有過多的遺憾了,她的一輩子就像別人的兩輩子挺充實的,雖然有點累。。。


    想到這蘭語內心不由得在心裏輕歎一口氣。放空自己發呆的時候,以前的回憶突然如潮水般突然湧過來。蘭語不可抑製的用自己的小手抱住自己的頭,拚命的壓抑住內心的痛苦。她的眼前仿佛恍惚了一刻,迷蒙中,她好像又看到自己幼時,獨自縮在角落裏環抱住自己瘦弱的身軀微不可顫的樣子。那是自己心中最討厭的過往,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壓抑了幾十年的記憶在這一刻突然而至。蘭語倒是經常在夢中夢到自己的這個樣子,夢裏麵那種孤苦無依的絕望和痛苦一遍一遍摧殘她的心智。很清楚,清楚的就像重新經曆過的那般。但是每次在噩夢中醒來,甚至連輪廓她都不記得了,就好像一夜無夢那樣,但是濕透的枕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鹹味,甚至不用猜,那是汗水和淚水的混合味。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夢中她的無助。雖然從不曾記得內容,但是蘭語就是記得並且深信不疑有它。


    時間是這世間最無情的存在,它沒有感情平淡但也殘酷。它能讓你忘記過去所經曆的最甜蜜的過往,卻讓你始終記得,那些最殘酷的無法忘懷的一切痛苦。蘭語拚命的用意誌去克製,最終將那種感覺克製壓下去。蘭語眼前的恍惚也漸漸消失。


    蘭語使勁搖了搖了自己的頭腦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她繼續回憶,明明自己是在埃菲爾鐵塔上俯瞰景色的時候,欣賞完準備下塔的過程中被一隻手突然推出,然後失去平衡,繼而莫名其妙的掉進黑洞,失去那時的記憶來到這裏的。她猶記得自己在一次次希望破滅後,果斷決定後放棄,然後就鬆開手,接著一切的一切就這麽順其自然。麵對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洞僅僅是短暫的失神,再然後拋開自己唯一的念想,就這樣接受了死亡的現實。其實鬆手後那種莫名其妙的放鬆,沒有麵臨死亡的害怕恐懼,反而帶種坦蕩無悔的絕然。蘭語不禁想這或許就是老天看她不順眼投胎轉世到這個嬰兒身上替代原本死去的靈魂最根本的而原因吧。而保留著前世的記憶是因為她這具身體必不久將要死去,讓她感受一下死亡來臨的恐懼吧。這老天是不是也太無聊了點吧。蘭語不禁吐槽一番。、


    遠在天邊的一個白發老爺爺,不禁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揉揉鼻子,口中喃喃自語是誰在背地裏罵自己。事實上老天爺是無辜的。把她帶到這個世界的根源就是在蘭語所處的地方的一座宮殿裏的某魔君。而真正帶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在蘭語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的關注著這一切。並且絲毫不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感到一丁點的愧疚。長大後,當她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時,怕是沒弄死他就是萬幸。當然這一切都是後來的事,情定因果。


    蘭語吐槽完,忽然想起自己的現在的處境,沒來由的覺得涼涼,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想來應該是仇人殺害,除了自己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但是為什麽沒有殺她呢,她雖然沒有檢查過自己是否受傷。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一絲痛感,畢竟嬰兒對於某些方麵是出乎意料的細致。蘭語很好奇自己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的靈魂是咋了?她是為何而死,為何自己重生在這具失去靈魂的身體是冥冥中命中注定,還是老天就是看她不順眼呢?搞不懂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具身體是嬰兒的緣故很容易犯困,特別是剛剛費勁想了那麽多複雜的事,如果能挺住不睡,那可真是奇跡啊。蘭語不禁想如果真的能挺住,會不會就是這具身體有何特殊的地方。事實證明,蘭語很快就忍不住襲來的睡意,昏昏沉沉睡去。並沒有蘭語想的那樣。


    在某個角落靜靜的注視著一切的男子,眼神看似沒有絲毫波瀾。但是嘴角微揚的弧度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熟不知,蘭語剛剛那一番動動手動動腳的小動作,在他看來特別有趣。有趣到自己都不自知。隨即好像是想到什麽,他眼神中似有不舍得光芒一閃而過,他輕輕的打了個響指。在靜謐的空間中,甚是突兀。就在下一秒,他整個人像是消失不見,唯留下停在半空隱隱發亮的幽蘭珠。而原來的畫麵也隨即消失。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時間都凝固般,幽蘭珠才微不可見的輕輕的晃晃了自己滾圓的身子。發現自己可以動了。愣是,像是脫韁的野馬,上躥下跳,像是要闖出這一個空間。它也試圖運用自身的靈力去破壞,但是發出的靈力攻擊就像打在棉花上沒有絲毫破損的現象。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幽蘭珠的耐心也消耗殆盡。它在心裏憤憤的怒罵這個禁錮住自己的人,不由自主的竟然說出了聲音,沒錯是聲音。幽蘭珠聽到空間回蕩的自己的聲音可謂是它珠身的一個意外的驚喜。它,它竟然能夠說出聲音了,是不是自己終有一日也可憑借自身的修為幻化為人,不再是死物了,能夠光明正大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了。這個想法就像爆炸般,充斥在它腦海中,喜不自禁,它哈哈哈大笑,笑聲就像鬼嚎般,聽了竟有幾分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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