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敬帶著一群將領們落荒而逃。


    跑出了百步遠,馬如敬的心,更茫然了。


    蓋房子蓋房子他不成,軍器軍器不敢搞,研究個商賈…研究個…這玩意更不能研究了。


    “都給本帥想,想楚擎那混賬東西,還在忙碌些什麽,快想!”


    作為馬如敬的嫡係義子,梟智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帥,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楚監正的差事,您做不了啊。”


    “你在狗叫什麽!”馬如敬都氣昏了頭了:“梟智,你為我馬如敬義子,又是軍中猛將,竟會說出如此動搖軍心之言,莫要再胡亂狗叫!”


    梟智低頭:“孩兒知錯。”


    曆來看梟智不怎麽順眼的吐槽大王田海龍心裏暗爽。


    狗不叫,父之過,哈哈。


    一看這南郊就沒自己能插手的地方,馬如敬一咬牙:“走,西郊,畜生場!”


    梟智好心提醒道:“是養殖場!”


    “給本帥閉嘴!”


    將領們紛紛無言歎息,隻好上了馬,跟著馬如敬繼續丟人。


    就現在這情況,除了馬如敬,所有將領都放棄了,就連他的頭號狗腿子梟智和二號狗腿張成孝也是如此。


    不是邊軍未來保障,就是墨家機關,誰能玩的轉,妓家倒是能玩的轉,問題是馬如敬不讓大家玩啊。


    一行人垂頭喪氣的跟在馬如敬後麵,鬧心扒拉的來到了西郊。


    西郊圍起來了很多地,唯一開始運轉的隻有養豬場,裏麵三百多頭豬崽子和五十多頭成豬。


    這裏的養豬場隻是過度,隨著更多的豬崽子送來,將要送去果毅營旁邊,讓果毅營的軍伍們養著,這些是之前楚擎牛仁商量好的。


    養豬場並不大,一排排豬圈連在一起,眾人下馬後,馬如敬大喊道:“何人是管事的,滾出來見本帥!”


    正好是順風,眾人鼻尖滿是惡臭。


    “墨家機關,衙署建蓋,還有那妓家,本帥…”馬如敬咬著牙立下了g:“可這畜牧之事,本帥,一定會做成,做不成,本帥的馬字…倒過來寫!”


    連g帶預言,馬如敬已經開始疊buff了。


    眼看養殖場裏跑出來個滿身豬血的漢子,牛仁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麵色大變:“大帥,不可!”


    “有何不可!”馬如敬已經被氣昏了頭:“本帥非但要做,還要親自做。”


    “可這養殖場的活計,需要…”


    “莫要多言,本帥心意已決。”


    養殖場的管事跑出來了,精瘦的漢子,三十多歲,穿著皮圍裙,上麵全是血。


    “諸位將軍這是?”


    “本帥馬如敬,邊關大帥,你的東家,也就是那群挨千刀狗日的,偷奸耍滑,今日起這養殖場,本帥說了算。”


    管事一頭霧水:“您說的說了算是指?”


    “這裏所有的人,莫說是人,便是豬,都要聽本帥號令!”


    管事的滿麵欽佩之色。


    大帥就是大帥,不但要管人,豬都得聽你號令,咋的,你們是同類可以進行語言交流啊。


    “不就是養豬嗎,沒有人比本帥更懂養豬,養這種癡蠢的畜生,本帥最是擅長,沒有人比本帥更懂,沒有人!”


    一旁的田海龍連連點頭,然後又瞅了梟智一眼。


    梟智破口大罵:“你看本將作甚!”


    管事的望著怒氣衝衝的馬如敬:“小的敢問,大帥您說的號令,是要養豬麽?”


    “不錯,本帥親自養!”


    “噗嗤”一聲,管事的沒憋住樂出了聲。


    馬如敬的怒氣值,瞬間達到了頂點。


    怎麽誰見著自己都能“噗嗤”一聲呢?


    “大帥大帥大帥。”田海龍趕緊攔在馬如敬麵前:“升鬥小民,升鬥小民,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馬如敬倒是沒動手,冷冷望著管事:“你,是不是要說大帥莫惱,隻是你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與本帥無關。”


    “不是啊,就是覺得大帥您不行。”


    “你…”


    管事是從昌京南郊莊子來的,麵對一群將領們,那是絲毫不帶怕的。


    要知道去年,天子和一群朝臣們都去了,太上皇也總去溜達,什麽將軍啊邊關大帥之類的,這群楚擎封地上的刁民早就免疫了。


    “本帥不但要做,還要親自做,不但要親自做,還要比你這不識抬舉的混賬東西做的好!”


    馬如敬回過頭望著諸將:“本帥,駐守著國門,把守著邊疆,麵對千軍萬馬眉頭都不皺一下,今日就讓你們瞧瞧,我馬如敬,還有你等,不比那楚擎差!”


    眾多將心頭就倆字---嗬嗬。


    牛仁微微的歎了口氣:“大帥,你還是先問問這養殖場每日的需做什麽吧。”


    “無論做什麽,本帥也能手到擒來。”


    一轉頭,普信男的笑容掛在了臉上,馬如敬望著管事:“說,需做什麽,本帥,現在便做。”


    管事:“公豬配種。”


    馬如敬:“…”


    “推著公豬屁股配種。”


    “額…”


    “配母豬,看著配。”


    “這…”


    管事:“配完了,哢嚓,給公豬閹了。”


    馬如敬倒吸了一口涼氣。


    管事:“今早剛來了二十頭成豬,您要親自配是嗎,那您是先配啊,還是先閹啊。”


    “你可否是在說笑?”


    “豈會說笑,閹了後,公豬便不會亂跑,吃了睡,睡了吃,長了一身肥膘,宰了吃肉,肉多。”


    眾將領們,齊齊後退一步。


    他們覺得這差事,太損陰德了。


    要不,你就讓公豬別配,直接閹了。


    先配,配完了馬上閹,這不是畜生行徑嗎。天籟小說網


    管事轉身走了到了豬圈旁,拿出一把模樣怪異的小刀,遞到了馬如敬麵前。


    “大帥,這刀,刀寬背厚刃兒飛薄,殺人不見血光豪,紫微微,藍窪窪,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您看……如何!”


    馬如敬望著滿是血跡的小刀,吞咽了一口口水:“你等…你等…你等好殘忍呀!”


    …………


    大帥府內,楚擎正聽著探馬們的匯報,樂不可支。


    “老馬竟然直接闖入小姐姐們居住的院子裏,這老流氓這麽不要臉嗎。”


    探馬想起當時的場麵,也是樂不可支。


    王通通走了進來:“大人,兄弟們查到了一些事,關於旬陽道呂家的。”


    “呂家?”


    “是,呂家家主呂敬人曾是國子監教授,教授監生畫藝,聲名頗高。”


    “繼續說。”


    雖然楚擎人在邊關,可也一直讓關內探馬留意京中風吹草動,尤其是關於鴻臚寺、瀛賊使團等事,一直極為關注,隻不過都是單線聯係,千騎營給他來信,他不給京中寫信。


    “國子監編撰畫藝精要,編撰後,抄錄後與諸多監生習藝,可這精要之中,多是讚美瀛賊之語,京中的兄弟們打探了一番後,察覺到這呂敬人竟師從一個叫做康平杉浦的瀛人,畫藝精要也並非出自呂敬人之手,而是其子呂旻與其徒吳勇做作。”


    楚擎捋一半天:“禮部讓國子監的教授呂敬人寫教材,呂敬人是個走狗,與瀛賊苟且,拜師過瀛賊,完了朝廷交代的工作,交給了他自己的兒子呂旻與吳勇二人?”


    “是,還涉及到了一個婦人,名為鄭文娟。”


    “這人是做什麽的?”


    “雖是婦人,卻與國子監一些教授相熟,傳聞頗通畫藝,畫藝精要似是這婦人定稿。”


    “哦。”楚擎揮了揮手:“旬陽道呂家,都抄了吧,賣國賊漢奸走狗,一個別放跑,還有那個叫呂文娟的也是。”


    “那京中的畫舍,要封了嗎?”


    “畫舍叫什麽名。”


    “華清池…不對,清華池,也不對,哦,對了,是清華美院。”


    楚擎樂道:“和個洗浴中心似的,聽這名就知道是藏汙納垢之所,讓江月生帶人去,直接點了吧。”


    “唯。”


    王通通離開後,楚擎樂出了聲。


    剛才午休了一會,做了個噩夢,自己好像活到頭了。


    福三開口問道:“少爺,您笑什麽?”


    “沒事,就是覺著自己在作死的道路上一騎絕塵。”


    “少爺您都這身份了,誰能傷的了你?”


    “鍵盤俠唄,我一拳能幹死十個的那種鍵盤俠。”


    福三哦了一聲,他雖然不懂,但是也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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