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老實人,被逼急眼了,說什麽也要給腸粉掏出來給大家摟兩眼。


    有的老實人,被逼急眼了,死上幾萬人甚至十幾萬乃至幾十萬都有可能。


    陶少章徹底瘋了,大呼小叫,連推帶踹,叫所有人收拾東西上船,快,快快快,馬上走,一刻都不留了。???.23sk.


    劉瑾昔也不嚷嚷什麽三天之內都滾蛋了,隻是冷眼旁觀著。


    她能夠看出來,除了陶少章外,沒人真的願意走。


    可她又很奇怪,這些不願意走的人,隻能聽從陶少章的安排,與官職無關,與身份無關,就是很古怪的感覺,仿佛在陶少章麵前,他們極為無奈,就好像,陶少章馬上讓他們跳海,他們也要慘兮兮的照辦似的,這讓她難以理解。


    大舅哥催促著,小夥伴們耷拉著腦瓜子下著命令,下麵的小頭目們大聲喊著,軍伍們的臉上滿是濃濃的不解,可卻沒有任何人交頭接耳,隻是沉默的打包著東西。


    眼看著小舟都劃了過來,軍伍真的將雜物甲胄兵刃等扔了上去,劉瑾昔麵色極為複雜。


    那些在船上的歇息的土著們也被攆了下來。


    土著們也很困惑,這睡的好好的,怎麽還攆人了呢?


    當他們看到軍伍們搬東西時,炸窩了,大聲詢問著。


    劉瑾昔站在岸邊,高聲喊了句什麽,這些土著才注意到她,頓時麵露驚喜的統統圍了過去。


    陶少章掐著腰,如同罵街的大姨一樣,狂笑著,怒罵著。


    “本官還給你們吃魚,吃個屁,啃樹皮去吧…”


    “睡本官的船,喝本官的酒,哈哈,滾回去睡大樹吧…”


    “那些軍中硬弓,本官不要了,你們留著吧,當便宜狗啦…”


    “和瀛賊打生打死去吧,本官很快就會和你們見麵的,給你們收屍,哈哈哈哈…”


    蹲在地上的風道人麵露困惑:“這小子是怎地了?”


    王天玉嘿嘿樂道:“你愛過嗎?”


    風道人:“…”


    仇寶玉重重點了點頭:“愛之深,恨之切,陶大人,太過在乎這些番人了。”


    說完後,仇寶玉側目看向趙寶蛋:“蛋真人,你是道門中人,道人可以愛嗎?”


    “滾!”


    “哦。”


    大軍哥搖頭歎息:“牽一發動全身,大好的局麵,卻要如此收場,回去後,如何與少爺交代?”


    墨魚臉上沒有絲毫擔憂之色,淡淡的說道:“若是旁人如此胡鬧,耽誤了大事,盛將軍活劈了他就是,可陶大人嘛,咱們隻管聽之任之,剩下的,交給老天爺就好。”


    大軍哥聞言一笑:“是這個理。”


    墨魚看向默不作聲的肖軼:“為何自從那女道人出現後,你便默不作聲?”


    “誰開口誰便會被她羞辱。”肖軼一臉大聰明的神色:“當本將傻?”


    大家猛然回憶起,還真是這麽揮手,自從劉瑾昔分別給墨魚等人埋汰了一頓後,肖軼就彎著腰低著腦袋往後站了。


    密林之中,走出了好多番人,數不勝數。


    小夥伴們皺起了眉頭。


    劉瑾昔沒有虛張聲勢,她的確帶人來了。


    大軍哥雙眼之中再次升騰起了怒火,抓著陌刀的手背青筋凸起。


    風道人麵色莫名,站起身,快速進入了山林之中。


    肖軼打了個手勢,二十多名伍長們將火藥弩搭載在了神臂弩上。


    片刻後,風道人回來了:“隻是暈了過去,無一人受傷。”


    眾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劉瑾昔帶著如此多的番人靠近這裏,外圍探馬卻沒有任何示警,擺明了是被放倒了。


    外圍探馬至少三十人,連示警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放倒,也隻有這些土著們可以悄聲無息的辦到。


    終於忙碌完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派遣旗船去島嶼另一側將秦麒等人叫上。


    軍伍們已經開始登船了,站在船沿,望著夜色中的島嶼,臉上帶著幾分不舍以及遺憾。


    中層小頭目們也開始登船了,上了各個戰船,清點人數物資,沙灘上再次恢複靜謐,站在劉瑾昔身後的番人們,麵露一種難言的傷悲之色。


    陶少章依舊掐著腰,看向那些番人,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神情,和死變態似的。


    “哈哈,看他們的模樣就知曉,雖是聽從你的號令,卻不想我們離開,待他們與瀛賊拚殺時,戰死前,不知會不會想到為何孤立無援了,待你見到那些孤兒寡母時,你一定要告訴他們,你是為了他們好,寧做瀛賊刀下鬼,不受昌人萬般恩,大義,劉姑娘大義,本官佩服,哈哈哈哈。”


    劉瑾昔雙眼滿是冷光,默不作聲。


    “山水有相逢。”墨魚可算找到機會了,跨上小舟揮了揮手:“昔真人,你武藝高強,待瀛賊將這座島屠的一幹二淨時,你一定還會活著,說不定我們還可再見麵。”


    風道人哈哈大笑:“說的不錯,到了那時你我便踩著數萬番人屍骨切磋一番。0”


    大軍哥也來勁了:“劉姑娘精通兵法,最善戰陣,豈會打輸呢,說不定,還會帶著此地番人打入瀛島之上。”


    王天玉雙手卷了個喇叭花:“本將在還海的那邊為你祈福塞。”


    劉瑾昔又羞又怒,銀牙緊咬。


    曹琥扯著嗓子喊道:“老子給東家做工,不但認字,還整日訛東家的錢,訛到長命百歲,族人都長命百歲,哈哈哈,沒你們這些番人,東家隻會對我們好,爽!”


    仇寶玉急得夠嗆,看向阿軼:“我應說點什麽,快,快幫兄弟想想,我應喊些什麽。”


    肖軼想了想,出謀劃策:“你說她這種自作聰明自身身高的惡婆娘,這輩子都無人要。”


    “還是軼哥厲害!”仇寶玉豎起大拇指,隨即大喊道:“你這惡魔娘,自作聰明自視甚高,這輩子都沒男人要你的,哈哈哈。”


    喊完後,仇寶玉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看向阿軼,奇怪的問道:“這都上船了,你為何不數落他幾句解解氣?”


    “我不想。”


    “為何。”


    肖軼淡淡的說道:“她可能是我表姑。”


    眾人笑容一滯。


    肖軼繼續說道:“她知曉長公主的線索。”


    小夥伴們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肖軼:“表叔定會帶咱們回來,八成還會見麵。”


    小夥伴們頓時衝著肖軼破口大罵。


    岸邊,最後一人,也就是大舅哥,那叫一個得意啊,甩著膀子跨上了小舟。


    劉瑾昔終於蚌埠住了,滿麵猶豫之色,糾結了好久,突然開口道:“陶公子且…”


    “憋說話!”陶少章猛一回頭,嚇了劉瑾昔一跳。


    “陶公子且慢,我…”


    “憋說話!”


    “我…”


    “憋說話,晚啦。”陶少章突然堵住了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劉瑾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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