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濁酒,幾滴辛酸淚。


    火光照耀了楚擎不舍的麵龐。


    “別了,芥川龍之介,別了,川端康成,嚶嚶嚶…”


    “別了,昭和美人們,嗚嗚嗚…”


    “別了,中森明菜、天海祐希、小澤真珠、深田恭子,我得不到的,就別出生了…”


    “別了,葵司,翼翼、吉澤步步,哎…”


    楚擎真的很不舍,轉過頭,動情的大喊道:“繼續射,繼續燒,不要停!”


    二十艘戰船一邊繞著近海區域還行,一邊將猛火油和火藥弩射進瀛島的國土上。


    楚擎站在船頭,苦思冥想了半天,發現這破逼地方似乎也沒什麽留戀的了。


    哈哈一笑,楚擎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人家消失的文明,什麽亞特蘭蒂斯、黃金果、香巴拉王國、阿瓦隆什麽的,至少會在後世留有記載,瀛島呢,還真沒辦法和這些消失的文明比,因為沒有任何值得記錄的價值,對全人類一點貢獻都沒有,有什麽可值得記載的。


    “不是我不幫你們記載,給你們機會,也不中用啊。”


    楚擎越想越開心,自言自語道:“都沒辦法寫,人家消失的文明或者國度,都說這是什麽什麽國度,曾有過燦爛的文明,寫瀛島,怎麽寫,這是一個衣服純擺設、肥水不流外人田、媽媽可以變姐姐,姐姐可以變老婆,一個令人極度作嘔…”


    “不對啊,歐美那邊好像也這德性。”


    戰船乘風破浪,播散著昌人的怒火。


    三哥用算盤計算著角度。


    楚擎自言自語著。


    墨魚用力嘶吼著。


    “給宇智神帶掛出來,掛在船頭,狄擒虎掛在船尾,讓他們睜開狗眼好好看看,昌人,是如何複仇的!”


    楚擎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大呼小叫著。


    現在三大畜生,隻剩下兩個了,要麽說漢奸第一個死,丁默邨就是如此。


    楚擎倒是沒想殺丁默邨,主要是給他忘了。


    昨夜火燒南方船軍大營的時候,丁默邨一直被掛在船尾,掛在囚籠之中,半拉身子都在水裏。


    結果還真有瀛賊遊過來了,破壞不了船體,更攀登不上,不知道為什麽,就用刀紮囚籠裏的丁默邨。


    瀛賊刀法很好,大舅哥掃了一眼屍體,丁默邨一共挨了六十多刀,皮膚都被紮的和鋼絲球似的,看表情就知道,死前極度驚恐,極度痛苦。


    就是不知道他死前的那一刻,會不會後悔他的所作所為。


    應該是後悔吧,漢奸都這樣,賣國的時候,一個字,爽,報應來的時候,願意用所有換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當然,要是真的能回到之前,他該賣國還是賣國,這種人,沒救的。


    一艘旗船出現,是距離最近的西側部隊派來的。


    沒什麽可說的,大軍哥那邊進行的異常順利,完美執行了付老板的計策,沉船,燒營。


    “告訴大軍哥,計劃不變,等火焰熄滅後,探馬上岸,勘測地形,尤其是樹林多的地方,都標注出來,遇到敵賊就回到岸上,任何人不準戀戰,來了就燒,燒了就跑。”


    “唯。”


    探馬下船了,回到了旗船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海上作戰,根本沒什麽快速有效的辦法傳達軍令,連飛鴿傳書都做不到。


    見到該燒的燒的差不多了,楚擎躺在墨魚專用的搖搖椅上,悠閑的曬著太陽。


    瀛島海岸火光衝天,瀛賊對自己無可奈何,躺在敵賊國土海域上曬太陽,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其他兩側的旗船也在第二日日落之前感到了。23sk.


    楚擎對王天玉的“花活”表達了高度的讚揚,這種開創性的思維,十分殘忍,不讚同,不提倡,但是要是用在瀛賊身上的話,那就是不否決。


    至於溫雅那一方,楚擎將探馬噴了個狗血淋頭。


    “溫老六腦袋讓船艙夾了,那些病馬有個屁用,他知道瀛島多大嗎,回去告訴他,再弄這些沒鳥用的事,滾回東海,阿軼補上他的位置!”


    探馬很無辜,他隻是報信的,被楚擎踹回了小舟上,回到旗船,準備找溫雅表達一下來自東海三道舟師最高統帥的憤怒。


    楚擎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戰死了十九人,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少爺,溫老六的法子…”


    三哥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楚擎也明白讓病馬傳染疾病是正確的,隻是接受不了開戰初期就有戰損。


    楚擎又跑到船沿,衝著剛上旗船的探馬喊道:“告訴溫老六已那個白癡,時間,我們有的是,命才是最重要的,昌人,已經死的夠多了!”


    探馬站在小舟上,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距離太遠,嘴裏不知說了句什麽。


    楚擎眯著眼睛:“那癟三嘴唇動了,說什麽呢?”


    福三:“應是唯。”


    “不會是去我大爺吧?”


    福三:“…”


    四路大軍,悠閑的在海麵上晃悠了三天,琉球島的補給船到了。


    楚擎又開始困擾了,除了陳定瀾那邊,猛火油連三成都沒消耗,唯獨陳定瀾那邊,消耗了六成,主要是王天玉瞎在那放火。


    其他三路大軍,燒的是山林,或者任何能夠安營紮寨的地方,隻有王天玉,和個精神病似的,將所見之土全部變為焦黑才肯罷休。


    第四日,南側船隊,開始下船了,踩在了還有著餘溫的焦黑土地上,楚擎笑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這裏,就是瀛島的土地。”


    楚擎張開雙手,呼吸著刺鼻的焦味,臉上隱隱帶著幾分激動之色:“我魂牽夢繞之所,朝思夢想之地。”


    大舅哥無法理解楚擎,無法理解楚擎對瀛島的“感情”。


    都恨瀛賊,沒人不恨,可小夥伴們,都是到了東海三道後才開始恨的,愈發的恨。


    唯有楚擎,從未來過東海,除了曹琥外,也從來沒和東海的人有過交流或是溝通,事實上,早在曹琥到達昌京之前,楚擎就毫不掩飾他對瀛島的“感情”,近乎狂熱,似是執念。


    “探馬深入三十裏,繪製輿圖,標記山林,遇敵回撤,不要戀戰。”


    楚擎下達了軍令,五十人上了戰馬奔向了四處。


    “接下來,便是苦戰了。”


    楚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緊緊攥住拳頭:“餘下的日子,我們將與火焰相伴。”


    廖文之微微頷首:“有朝一日,我等將積土於富士山巔,祭奠我大昌將士!”


    楚擎回頭看了眼老廖,很嫌棄,因為這家夥逼格太高了,顯得自己很low。


    二通傻了吧唧的問道:“廖先生,富士山是哪裏?”


    廖文之微微一笑:“中南部,你家大帥說那處山,名為富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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