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彪自顧自的沉醉著,好像在欣賞多麽精美絕倫的作品一般:“你能想象這種感覺嗎?一個落魄的倒黴蛋,搖身一變就成為了金字塔尖的人物?太美妙了,實在是太美妙了。”


    瘋彪整個人癲狂般的笑了起來。


    我歎了口氣:“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


    瘋彪不滿的看了看我,好像被打擾了興致一般,過了會兒才繼續講道:“那人雖在那山洞中存活下來,又學得了很多詭異的心法,可這藍水卻有很大的反噬,沒過多久,他便發現了問題。這藍水雖然能提供給人能量,但它卻會控製人的思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致人迷幻,神智不清。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間隔的時間會越來越短。必須要再次服用藍水後才能清醒過來,這就是說,那人將被永遠的困入在這石洞之中,永遠離不開那裏。”


    我疑惑道:“他為什麽不將那藍色的水帶出來呢?”


    瘋彪搖搖頭:“他嚐試過很多次了,行不通。那藍色的水好像是用什麽秘製的法子合成的,隻要一離開山洞那種高輻射的環境,瞬間就會蒸發的無影無蹤。”


    我點了點頭,示意瘋彪繼續講下去。


    瘋彪繼續開口講道:“那個倒黴蛋沒有辦法,隻能一直在那洞中苟且的活了幾年,眼見這反噬越來越厲害,已經基本沒有多少清醒的時候了。這人就想,不如趁著自己清醒的時候自行了斷算了,免得下次反噬的時候,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醒的過來。


    有了這種想法,他便在這洞中仔細尋找,居然在這密室深處發現了一把古劍。”


    不知道為什麽,當瘋彪提到古劍的時候,我似乎感覺到靈通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瘋彪繼續講道:“那古劍好像是年代久遠的樣子,周身灰蒙蒙的,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讓人不敢接近。那人把心一橫,還是把劍拔了出來,猛的刺向自己的胸口,然後他就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可描述的力量,從古劍中迸發出來,流入他的七經八脈,和他的血液融為了一體。”


    我來了興致:“什麽樣的力量?”


    瘋彪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綠色力量,可能來自遠古,也可能來自外星球。總之,這種力量強大的難以想象。”


    我的心懸了起來,趕忙追問道:“然後呢?”


    瘋彪道:“之後那人昏睡了好久,再清醒的時候,感覺周身竟有一種莫名的壓抑酸痛之感,但從這次之後,藍色藥水的反噬再也沒有了。他終於成功的走出山洞。


    後來,他憑著自己學到的玄門秘術自立了門戶,終於闖出一番名堂來。


    可是人心都是貪婪的,他的位置越高,便越想追求極致的權力,他既然知道了那藍色神水的妙用,又怎麽會輕易撒手?


    最開始,他總是偷偷回山洞裏去食用神水,那種瞬間變強大的感覺,總是讓他流連忘返。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地位越來越高,可以去山洞的機會越來越少,他便想到了要用古書中記載的一種邪惡的法子。”m.23sk.


    瘋彪說完,眼底湧現出一絲瘋狂來,嘴裏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血脈!”


    我意識到了什麽,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然後呢?”


    瘋彪繼續講道:“他花錢包養了一個娼妓,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成功誕下了一名男嬰。那人將那剛出生的男嬰帶回那山洞之中,用那藍色的神水喂養了他七天七夜,再用古書上所教的殘忍法子一直吊著這嬰兒的命。


    那嬰兒的肌膚開始潰爛,一塊一塊的往下掉著腐肉,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被萬鬼啃噬一般,求生無門,求死不得。


    他成功了,他將自己的血脈至親,變成了一個裝滿藍色神水的“容器”,然後他便將這嬰兒帶回了自己房間的密室之中,偷偷圈養起來。慢慢吸食他的血液。”


    瘋彪的雙眼通紅,像一頭困獸一樣惡狠狠的盯著我:“可是,他怎麽也想不到,這藍色神水的能量太強大了,那嬰兒在這樣的禁術陣法裏,居然慢慢痊愈了起來,即使在那永不見天日的陰暗密室中,卻漸漸的有了靈識。


    也許是那個倒黴蛋良心發現吧,又或者是因為他的罪行得到了報應,其他的三個兒子先後夭折,看著日益長大的嬰兒,他竟然幻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掩蓋這一切,便把懵懂的嬰兒解救出來,對外宣稱是他所收的義子。


    “可是,他忘了最關鍵的一點。”瘋彪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他用一種嘲笑般的語氣繼續講道:“他忘了,這藍色神水的致幻魔力。他可以讓吸食之人,看到那些詭異的記憶,哪怕,是嬰兒的記憶。”


    我憐憫的看著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嬰兒?”


    瘋彪沒有回答我,而是自顧自的冷笑起來:“我從八歲開始,便一直重複的經曆同一場噩夢,你知道那種絕望的感受麽,我每天都要經曆一遍那個場景,一個絕望的無助的嬰兒,淒涼的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然後供人吸食。


    我的血液中,封存了的大量的藍色神水,可我並不知道那些東西的魅力,直到我無意間從密室裏發現了父親偷偷藏起的那本古籍,才推測出事情的真相。


    那些並不是噩夢,而是我曾經經曆過的一切。”


    我的心情壓抑的很,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眼前的人,想了許久,才緩緩地開口問道:“所以,你是如何做的?”


    瘋彪的眼神更加詭異了:“如何做?當然是一筆一筆的討回來了。我假裝乖巧聽話,讓老頭子慢慢降低防備後,給了他致命一擊,然後我便把他囚禁起來,將他當年對我所做的一切,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說到這裏,瘋彪似乎回憶起多麽留戀的畫麵:“你可知道,當我第一次吸食他的血液之時,那種綠色的力量和我血液中的藍色神水凝聚在一起,這種感覺是多麽美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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