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狗疑惑道:“就是錢程,錢小公子的快遞啊~”


    我接過快遞,這紙箱子不大,差不多一張椅子的大小,也不太沉,我晃動了下,並沒有聽見什麽金屬撞擊的聲音。


    我有些忐忑,一時間無數的電影畫麵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比如我拆開包裹後,然後發現裏麵是一顆開始計時的定時炸彈,接著是滿屏幕爆炸的壯觀景象,再之後的鏡頭,就是幕後大佬錢程的一張陰笑著的臉部特寫。


    又或者是一些惡心的身體器官,比如斷手、斷腳或是鼻子耳朵之類的,旁邊還放著一張用各種報紙上扣下來的字體貼出來的威脅信,上麵寫著:少管閑事!


    當然,還有一種最壞的可能。就是錢程已經出了意外,盒子裏的正是他被肢解過的一部分屍首……


    我越想越後背發涼,雙手竟然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許老狗看向我,疑惑的問道:“楊大師,您沒事兒吧?”


    我搖搖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重新將盒子放回到桌子上,開口問許老狗道:“靈通他們回來了沒有?”


    許老狗點頭道:“這事兒我還沒來得及和你們道謝呢,靈通大師和東玄大師為了我家老祖的事兒,忙活到今天淩晨五點才回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剛睡下沒多久。”


    我點點頭,道:“還得辛苦你跑一趟,幫我把他倆叫過來吧,你和他們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們商量。”


    許老狗見我神色反常,便也不再多話,趕緊出門去叫人。


    不一會兒,東玄和靈通都齊齊的來到我的房間。


    一見到我,靈通便開口問道:“怎麽六哥,出什麽事兒了?”


    我趕緊將包裹拿出來,又將事情的經過以及我天馬行空的猜測給他們講了一遍。


    靈通搖頭道:“這玩意兒沒有一點兒血腥味兒,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知道像靈通這樣的玄門高手,對這種血腥陰邪的東西極為敏感,他說沒有,那一定不會錯了。但我還是不甘心的問道:“那可不可能是定時炸彈什麽的?”


    東玄白了我一眼,道:“你想多了,這玩意兒走的可是普通快遞,但凡裏麵有個金屬片子,都能被檢測出來,要是真有什麽,你以為還能到你這兒?你點兒常識你都沒有麽?”他說完,將箱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疑惑道:“怎麽還有一股奶香味兒?像是些吃的東西!”


    “奶香味兒?”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東玄已經一把撕開了箱子,然後將一堆圓滾滾的的東西倒在了桌子上。


    東玄拿起其中的一塊兒,疑惑道:“怎麽會是一堆麵包?難不成錢程那小子這幾天一直都吃不飽,特意給自己網購了點夜宵?”23sk.


    我的眼睛不由得濕潤起來,道:“他並不是買給他自己的。”


    靈通很快會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確實是那傻小子的作風。”


    我愧疚的開口道:“靈通你說,若今日被懷疑的不是錢程,而是你和我,你猜他會不會像咱倆這樣搖擺不定?”


    靈通搖頭道:“不會!他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驢,若是被懷疑的是咱們,我相信他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找出證據證明咱倆的清白。”


    我點點頭,道:“在這一點上,咱倆永遠都不如他。走吧!現在,也該輪到咱們這樣做了!”


    靈通問道:“六哥,你知道誰是凶手了?”


    我道:“關心則亂,之前太多的證據都指向錢程,讓我忽略了好多細節,而現在我很堅定的相信錢程不是後,很多事情突然就理通了。不過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我還需要去做一件事。”


    靈通點頭道:“走,我陪你去。”


    東玄在旁邊一頭霧水的問道:“這不過就是些普通的麵包而已,怎麽就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了?難道這麵包有什麽神奇之處?”


    我拍了拍東玄的肩膀,解釋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隻需要知道,又有架可打就行了。”


    一聽這個,東玄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道:“這話,深得我心!”


    ……


    我們三人來到賓館後院兒,正看到錢萊在指揮著眾人忙上忙下的。


    我走到錢萊身前,道:“錢少爺,我們是來和你告別的。”


    錢萊驚訝道:“怎麽?這麽快就想通了?”


    我點頭道:“這麽多證據麵前,也由不得我不相信了,沒想到錢程居然是這樣居心叵測之人。”


    錢萊滿意的點點頭,道:“哎,現在發現也不晚,總比一直被瞞下去的好。那你們準備去哪裏?”


    我指了指靈通,道:“我這兄弟和常氏一脈還有些未了斷的機緣,我們便想去常氏轉轉,至於你們錢家的事兒,從此以後我就不再插手了。”


    錢萊警惕道:“那毛雪蓮的事兒,你也放下了?”


    我道:“錢程的陰謀既然已經被揭穿,想來他也不敢輕易現身才是,就算他身上帶著三塊兒靈石也沒用了,而你現在手上的靈石不夠,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取回靈石,我想,毛雪蓮應該是安全的。”


    錢萊點頭道:“小金爺說的對,這毛雪蓮乃是天造地設的聖靈之物,若是沒有靈石相輔,自然也是我們誰都沒法摘得的。我也斷了摘取毛雪蓮的念想了,等我抓到錢程,替我兄弟報了仇後,也就起程回京了。”


    我朝錢萊拱了拱手,道:“那錢少爺,咱們就後會有期了~”


    錢萊也朝我拱手道:“小金爺,一路順風,恕不遠送了。”


    我點點頭,轉身走了兩步,猶豫了下,又回頭說道:“還有一件小事,不知道可否請錢萊少爺賣我個人情?”


    錢萊疑惑道:“什麽事?”


    我道:“也沒什麽,你手下有一對雙胞胎兄弟叫梁天和梁第,前兩天梁第當值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您心愛的青花瓷碗,您一怒之下便辭退了他。這小子當晚懊悔不已,就躲在後院的角落喝悶酒,正巧那日我閑來無事,便有緣和他對飲過兩杯,也算是有些交情吧,若是錢少爺已經消氣,還請賣我幾分薄麵,可否給他個改正的機會?”


    錢萊笑道:“想不到小金爺是如此性情中人!我哪舍得掃了您的雅興,稍後我就安排他回來繼續當值就是了。”


    我陰險的笑了起來,道:“你終於也露出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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