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絲剝繭才有意思,叫多加炭盆就是有這預謀。他緩緩解開她肚兜上的帶子,她把身子扭成了麻花,“這叫我拿什麽臉見人呐!你把我擱在桌上,我又不是一盤菜……”


    “秀色可餐嘛,比菜還強兒。”他一副打算大快朵頤的架勢,攏著她胸前明月俯首貼上去,他喜歡這種香味,喜歡這種感覺,恨不得一頭紮進去,永遠不出來了。這出息!他也唾棄自己,可是那麽凜冽的愛和**,穿雲破霧鑿在他心上。這輩子不會再有這麽讓他動容的人了,他和素以一步步走過來,太皇太後製造的麻煩已經是這些日子來最大的阻力了。沒有皇父曾經的奮不顧身,但是平淡裏也有脈脈溫情,反而更加雋永悠長。


    他親親她的嘴唇,“今兒應該功德圓滿了。”


    她被他揉成了一灘水,抵擋不住他綿密的攻勢,隻好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他很委屈,她從沒有要求他不翻牌子,可陰錯陽差的從她提鈴那回起他就幹吊著直到今天。往大了他是一國之君,往了他是男人,這麽幹幹淨淨的,隻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長滿壽萬歲爺房事上不兜搭,她見過他的身子,確實……哪兒哪兒都是清爽漂亮的。不像那些靡廢的人,眠花宿柳的混弄一氣,穿著衣裳都掩不住一身醃臢。她的萬歲爺,她的東齊,這麽一塵不染。她不知道他能為她堅守多久,至少現在還沒有人在他眼裏心裏留下過痕跡。


    她伸手去攬他,指尖在他眉眼間遊走。他嘴角一笑靨,叫她心頭嗵嗵跳起來。


    “你會後悔嗎?”


    皇帝失笑,“這話該我來問你。”他的掌心溫柔的覆在她心跳的地方,感覺得到她的緊張,溫存而曖昧的安撫,“這回可是來真的了,別怕,我會心些。現在千萬別打退堂鼓,因為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話更讓人不安,她駭然望著他,他卻得意一笑,姿態優雅的解下腰上吉服帶,撩起了他四開叉龍袍的袍角。


    她是長長的個兒,有無比柔軟的身腰。他把她搬過來,她仰躺在禦案上,兩條細長的腿伶仃掛著,腳趾微微蜷曲,看一眼便讓人血脈噴張。他壓過去,皮膚接觸唯感暖心。把手插在她臀下,滿把的溫膩,怎麽撫觸都不夠。沿著脖頸一路吻下來,停在峰輾轉流連。聽她聲聲抽氣,含糊道,“別憋著,附近沒有人。高不高興的叫出來,讓我知道。”


    那個倔強的丫頭,越是這麽,她越是咬住了唇不吭聲。皇帝使壞,不能讓她忘我是他的失敗。握住曼妙的腰肢讓野火花蔓延,一路往下去,她的每一處都像精細的牙雕,那圓圓的肚臍眼也叫他愛不釋手。伸舌一舔,沒有引得她動情吟哦,反而叫她笑彎了腰。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裏是癢癢肉,別碰……”


    皇帝覺得挫敗,這麽春光旖旎的當口她放聲大笑,真是大煞風景。賭氣在她腰肉上擰一把,“再傻笑!”


    她哎喲一聲,“我錯了。”


    她錯了的時候自有股嬌憨惑人的味道,皇帝往前抵了抵,皇帝威風凜凜,“你瞧。”


    瞧什麽?不就是瞧那個嘛!素以眯縫起了眼,不看,架不住他亂碰亂撞。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回是真要承幸了吧!勾起頭一瞥,九千歲正對著她腿心。惡意的碰一碰,碰得她一哆嗦,“這是幹什麽?”


    皇帝很莊重的告訴她,“敲門。”


    “敲……門?”她蒙住臉,“沒人在家。”


    在不在的,能先進去再麽?皇帝忍得渾身發疼,又不敢莽撞,怕弄疼了她,隻好剪些邊,一慢慢研磨。不能擁抱,心裏就是空虛的。他把她拉起來,把皇帝送進她手裏,這是常來常往的把戲了,不用人再引導。不過這回倒不是上手就忙活,他的龍袍遮擋住了視線,隻能憑感覺。她的手指若有似無的輕輕碰觸,像探索,不放過任何一處。他忍不住低吟,在她唇上一含,“好玩麽?”


    她這個姿勢不太舒坦,幾乎是半搭著桌沿半掛在他身上。把臉枕在他肩頭,光腳踩在他靴口,結結實實的扒住了,才分出心思在皇帝端壓了壓,含羞道,“嗯,好玩得很。”


    他敞開自己的胸懷和她緊緊貼在一起,在她耳邊嗤笑,“都爺們兒好色,你們女人就是好的嗎?”


    素以覺得這是物以稀為貴,自己沒有的東西,就很有興趣好好研究。不過被他一也很羞愧,打算放棄了,他卻壓住了她的腕子喃喃,“別,我喜歡。”


    當然沒有白摸的道理,是要等價交換的。把她的腿往上托了托,從光裸的膝頭逆勢而上,找到那處細細揉/捏,她悚然一驚,他靦臉笑道,“不是沒人在家嗎,我自己找找鑰匙。”


    這鑰匙找得真個兒磨人,她終於嗚咽起來,兩手穿過他腋下合抱過去,“受不住……”


    他喘了兩口氣,時機成熟了,就剩最後一步了。那件事一旦辦成,她就烙上了他的烙印,再也跑不掉了。他竊竊打著算盤,虔誠的靠過去吻她。素以是個很認真的人,連親吻都是專心致誌的。意亂情迷的時候腦子不清明,他做些什麽她都不知道了。隻覺得他的舌尖勾勾繞繞,指尖勾勾繞繞,懵懂之間一陣劇痛,她驚惶睜開眼,才發現他不請自來,居然已經破門而入了。


    也罷,這麽長時間以來堅持的也隻有這了。終究是他的,拿去便拿去吧!隻是好痛,痛得人打顫。她忍著淚抓住他肩頭的的衣裳,團龍扭曲著,眥目欲裂。


    皇帝到底不是毛頭子,大姑娘頭一回免不得受罪。以前臨幸宮妃不帶感情,不懂得什麽叫憐香惜玉,隻圖自己快活。現在不一樣,她皺一下眉他心裏便辣辣一疼。頓住了不敢唐突,可惜才隻開了個頭。他撩袍看看,這怎麽辦?就此打住了不甘心,繼續又怕她經不起,真有些進退不得了。


    稍待會兒見她有緩,心裏著實高興,溫聲問她,“好些了嗎?”


    她一張哭笑不得的臉,“完了嗎?”


    皇帝噎了下,真要眨眼就完事,回宮就得讓太醫開方子吃藥了。他牽她手來丈量,“還沒,才這麽一兒。”


    素以真的哭出來了,剩下一大截,這麽下去會要人命的。她屁股直往後縮,“不成了,我不是這塊料。”


    既然到了這步,再半途而廢豈不可笑?皇帝咬著牙扣住她的胯,也沒知會她,奮力便是一擊。做好了準備等她尖叫出聲,她卻成了海子裏的鹿,愕在那兒目瞪口呆模樣,隻有額頭的汗滾滾而下。


    皇帝真嚇著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呆呆看著他,迸出一連串的哭腔,“你是成心的。”


    皇帝慌了手腳,她似乎特別疼,別人頭回翻牌子至多哼兩聲,沒誰像她似的。現在怎麽辦?鳴金收兵麽?自己願意,皇帝也不願意啊!他沒和她分開,覺得這時候該狠狠心。女人都有第一次,熬過了這一回,以後就好了。


    橫豎他很高興,素以已經是他的人了。眼下他的目標就是努把力,種個孩子在她肚子裏。等散了朝,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上幾十年,什麽都足了。所以現在辦的這件事是大事,不能停,一定要堅持到底。他把她抱起來,打算帶她回暖閣去。人一挪開,就看見禦案鋪陳的黃幔子上染了一大灘血,淋淋漓漓在驚燕上蔓延伸展,看著有瘮人。


    皇帝還埋在她身體裏,素以感覺自己就像山楂被穿成了糖葫蘆,這頭進去那頭要出來了。腸子,肚子,五髒六腑,她嚎得有淒慘,“這不行,我要死了。”


    皇帝快步帶她進了暖閣,是他失策了,她第一次尚且經不起顛騰,想換地方得等她適應了才行。至於出不出來的問題,他還是不打算放棄。現在退出來,再進去就要吃大苦頭。就跟做鞋一樣,新鞋難免會擠腳,這時候不能怕,就得下勁的穿。把鞋楦大兒,下回再穿就合腳了。比喻有糙,話不同而理同,總之就是這麽回事。


    把她放在炕上,她滿臉的委屈。他忙給她掖掖汗,“難為你了,可我沒法子停。”


    她蔫在了他身下,哭哭啼啼,“沒事兒,我豁出去了。”


    沒聽誰初夜是這麽過的,皇帝佩服自己的定力,這麽鬧騰法,龍馬精神依舊不減。看她鼻涕眼淚一大把,居然照樣興致勃發。動了動,退出來一重又衝進去,那**蝕骨的感覺令人瘋狂。畢竟不敢太用力,總是保留三分力道,一麵還要觀察她的反應。漸漸發現她的表情有了變化,不似先前那樣難以忍耐了。談不上受用,總能領會到一妙處了吧!皇帝肩上的擔子放下來,也敢縱情肆意一回了。這次的收效可能還不如上次好,但是他堅信,隻要有恒心,一定能讓她愛上這項有意義的活動的。


    一時雲散雨歇,兩個人相擁躺在一處。素以多年養成的習慣,總想著要起身回值房裏去。屢屢坐起來又就被皇帝強行壓倒,他,“今兒晚上就記檔,不用再避什麽嫌了。你身上怎麽樣?還疼嗎?”


    他著就要伸手去檢查,嚇得她直往邊上縮,“謝主子垂詢,奴才撐得住。”


    皇帝,“得用藥擦擦傷處,太醫院有專門治這個的良方,回頭叫他們送來。你要是還難受,明兒別回家了,我打發人先送你回宮。”


    素以這會兒的心境和以前又不同,頗有媳婦回娘家的意思。況且瑪法返京,就衝這個也一定要回去。她笑了笑,“主子別操心我,我耐摔打,沒那麽嬌貴。明兒太上皇要動身,您且有陣子要忙呢!先顧好您自個兒,我回家不是什麽大事兒,我自己知道料理。”


    皇帝搖搖頭,“不是大事卻也算不上,上次鬧別扭,到了家門口也沒進去。這回不同,你既然跟了我,我也得上門拜見丈人丈母娘。”


    他有這份心已經很讓她高興了,可她終究隻是他後宮一員,如今再也沒什麽了不得的了。她的爹媽,算他哪門子的丈人丈母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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