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找自己報仇也理所應當。
畢竟自己提前預知了他們的計劃，而且還破解了他們的解藥，致使他們計劃失敗、老巢被搗毀。
這可又繞回了上一個問題。
自己的這些行為都是在幕後做的，霧都餘孽再怎麽算，也不該算到自己頭上……除非有內奸告訴了他們。
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的直覺根本感應不到有沒有內奸。
安樂感覺大腦一陣疼痛。
他實在不喜歡動腦子……他更擅長‘要麽你打死我，要麽我打死你’的行為方式。
旁邊的小冰龍也因為安樂的蘇醒開心起來，抱著大蘋果一陣亂啃，顯得很滑稽……放在以往，安樂肯定會被逗笑，但現在，他的身心都很疲憊。
忽地，安樂猛地睜大眼睛。
他似乎發現了事情的關鍵所在……自己的直覺會在什麽時候失效？當然隻有在感應對象涉及到高位格生物的時候。
就比如小冰龍，自己的感應能力對它就沒有用。
自己感應不到特調處有沒有內鬼，不就反向證明特調處存在‘內鬼’嗎？
而且‘內鬼’和那個高位格存在有直接聯係。
自己一旦感應他，就會被那個高位格存在波及，以至於感應失效。
要知道‘感應的結果為無’和‘感應失效’是兩回事。
前者隻能證明自己猜錯了，
而後者，則意味著自己感應的那個目標，不想讓揭開他的底細。
欲蓋彌彰……
對方可能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對於對方來說，不遮掩，就會被自己看個通透；遮掩了，證明他心裏有鬼。
不過遮不遮掩，也由不得對方。
這是那個高位格存在的自動防護機製。
就像小冰龍，並不是它不讓自己感應，而是它所處的地位，自己沒資格窺視。
所以。
現在的安樂幾乎能夠確定，特調處有內鬼！
不過內鬼是誰？
他暫時沒有頭緒。
特調處是龍國最高級的部門。
人員眾多。
他留在京城市的那段時間，接觸的特調處成員加起來也沒幾個。
不過，真想把內鬼揪出來，也不是太難。
大不了用排除法……把特調處人員的檔案調出來，一個個地試，哪個人會幹擾自己的直覺感應，就說明那個人是內鬼！
自己的行蹤、身份，應該都是這個內鬼泄露的。
宋山是霧都成員。
那個內鬼很可能也是霧都成員……明麵上，霧都在全世界人民的眼裏，此時成為了被剿滅的恐怖組織，但實際上，霧都的爪牙依舊隱藏在暗處，甚至隱藏進特調處這麽高級的部門裏。
如此看來。
霧都老巢被端，恐怕也是對方故意為之……畢竟在外國宗師追擊霧都逃犯的那段時間裏，‘內鬼’有足夠的時間給霧都老巢傳遞消息。
可‘內鬼’卻沒這麽做……而是眼睜睜看著霧都老巢被端掉。
安樂越推測越心驚。
如果‘剿滅霧都老巢’是‘內鬼’故意設計。
那這一行為究竟是內鬼不得已的斷臂求生，還是為他下一個陷阱布置的誘餌，隻等著特調處、龍國、乃至於全球武者聯盟往裏麵跳呢？
暗中策劃多年，誘發監獄暴動，引發全球騷亂，然後提出交易，交易突遭變數，計劃失敗，霧都成員逃離，宗師追擊，霧都老巢覆滅……這一連串事件的發生，是如此的合乎邏輯。
若真是這樣猜測的這樣，那設計這一切的幕後主謀也太恐怖了，一直牽著他們的鼻子走。
而且能策劃出如此縝密計劃的人，真的會因為宋山的一己私憤而向宋山泄露自己的情報，讓宋山來追殺自己？
如果宋山截殺自己的目的不是為了複仇……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安樂躺在病床上沉思著，襲擊當日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重現……他想要在這些記憶中，尋找到對方的蛛絲馬跡。
自己從學校離開，出門之後就坐上了出租車，行駛到半路的時候，宋山和那個四臂人出現……他們應該在監視著自己，龍山學院有監視自己的人？
沒有——心中給出了回答。
那就是在校外，因為學院有宗師鎮守，宋山他們應該不敢靠近，他們可能藏在學校附近……以對方的手段，遠程監控並不是太難。
自己的直覺沒有及時給出被跟蹤襲擊的警告，估計也是受到那個高位格存在的幹擾，直到對方發起攻擊的瞬間，危機徹底降臨，自己才後知後覺。
四臂人率先攻擊……然後是宋山。
他們掀翻車輛，自己在車內第一時間把小冰龍藏了起來，然後衝出去，想要引開對方。
如果聽得沒錯的話，那個時間點……宋山好像說了一句話——殺人……殺龍……一個不留！
“殺人？”
“殺龍？”
“一個不留？”
人，毫無疑問是自己。
龍，是小病龍？
難道宋山的襲擊的目標不止是自己？
他們從始至終的目標就是自己和小冰龍兩個！
安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隨即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和小冰龍在他們獵殺的對象中，誰的權重更高？
他們又為什麽要獵殺小冰龍？
安樂感覺自己把握住了什麽。
如果那個內鬼知道自己的直覺感應很準，那對方為了計劃，派人清除自己這個變數，情有可原……但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霧都，絕對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霧都剛被覆滅，特調處對霧都組織的警惕心正在逐漸下降，這時候對自己下手，不等於跟特調處跳臉嗎？
何況自己還是宗師的學生，身份本就很特殊，幾位宗師也都在學院，他們吃了豹子膽，也不該挑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動手……
霧都氣糊塗，失了智，做出了錯誤的計劃？
——不可能!
己方所有的情報都擺在了那個內鬼的麵前，對方很清楚做什麽絕對最有利……而且能設計出如此縝密計劃的人，也不可能被憤怒衝昏頭腦。
在明知道向自己動手，會讓他們陷入不利的局麵，可他們已然行動了……隻能證明這裏麵有他們不得不動手的理由。
自己不是霧都動手的理由，那就隻剩下小冰龍了……小冰龍加上自己，變成了一塊大肉，讓他們甘願冒險？
“小冰龍……冰魄晶龍……”
小冰龍的前身龍之淚，龍之淚是魯宗師交給自己的。而魯宗師手裏的龍之淚，可能是從學院下麵的贏山王大墓中得到……畢竟當初是贏山王斬殺的冰魄晶龍，龍之淚也就落在了贏山王的手裏。
但這件事，魯宗師從來沒親口說過。
他需要進一步確認。
安樂思考著。
這時，房間門被輕輕推開，一人走入——是張護士。
她一進門，便看到醒過來的安樂，便驚喜地說道：
“誒，安樂，你醒了。”
“張學姐。”
“你感覺怎麽樣，我出去叫孟老師。”
“等等。”
安樂叫住張學姐：“你知道我的手機在哪嗎？我現在有些急事。”
“手機？”
見到張學姐不解的表情，安樂繼續補充一句：
“是關於襲擊我的凶手的，很重要！”
張學姐看見安樂麵色如此凝重，便說道：“在櫃子裏，我幫你拿。”
她走到靠牆擺放的衣櫃。
拉開櫃門後，裏麵掛著安樂的衣服，夾層放著安樂的手機、房卡、鑰匙之類的東西。
“給，屏幕好像裂開了。”
張學姐把手遞給安樂。
安樂點亮手機屏幕，滑動了一下：
“沒關係，還能用……”
“呃，張學姐，能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嗎？”
安樂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張學姐反應過來：“好…哦對了，需要我通知小魏執事你醒了的事嗎？”
告訴小魏執事，其實就是通知魏宗師。
安樂輕聲道：“不用了，我用手機親自告訴他好了。”
“那好吧。”
張學姐點點頭走了出去。
安樂找到魯宗師的聯係方式，給對方發去了消息，很快魯宗師就有了回應：23sk.
“安樂，你醒了？”
“對，剛醒……我有件事想請教您一下，您是在贏山王的墓穴中獲得的龍之淚嗎？”
“是的，不過不是我得到的，是我太爺魯千機，他從贏山王的一個墓室中發現了龍之淚，當時他以為是休眠的晶核，於是四處找人尋找激活晶核的辦法，結果失敗了，於是龍之淚就一代代傳到了我的手裏。”
“明白了，謝謝您的解疑。”
“怎麽，龍之淚和你遭受襲擊的事情有關嗎？”
“我也……還沒想通，腦子有些亂。”
“你還是先休息吧，這件事你老師會去調查的。”
“嗯。”
結束通訊，安樂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小冰龍在此之前，一直以龍之淚的形態被安放在贏山王的墓室中。
這就耐人尋味了。
他現在懷疑，霧都組織的目標，一直都是小冰龍，至於自己……隻是小冰龍的附帶品！
上一次霧都和特調處交易的內容，什麽資源、丹藥、宗師功法，都是對方的拋出的煙霧彈——霧都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進入贏山王大墓，拿走龍之淚！
特調處一開始認為霧都是為了墓室裏的遠古修煉法。
這個猜測根本是錯誤的……
宋山、四臂人、寄生體……霧都成員詭異的戰鬥能力，證明他們不需要常規的修煉法來提升實力，即使是遠古修煉法，對他們來說應該也毫無用處。
隻不過，霧都的消息顯然不夠準確。
他們並不知道龍之淚在早就被魯家從墓室中拿了出來，並且一直由魯宗師保管著。
無奈之下……隱藏在特調處的‘內鬼’，在謀奪龍之淚計劃失敗後，放棄霧都老巢，就是為了斷臂求生？好讓特調處斷了關於他的線索？
那個內鬼就那麽自信，霧都老巢的成員不會在宗師圍剿的過程中把他給出賣了？
安樂深深舒了一口氣，
他並不懷疑有這種可能——霧都組織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成員個個奇形怪狀，是不是人都難說。
嚴刑逼供對人類好使，但對怪物……不見得有用。
從謀劃監獄暴動開始，到這次襲擊……霧都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龍之淚，那霧都謀求龍之淚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小冰龍，前身龍之淚，前前身是滅世的妖龍，它真正恐怖的時期，是在它成長為冰魄晶龍的時候，巔峰狀態的冰魄晶龍，毀滅世界也是簡簡單單。
難道霧都組織就是一個單純的變態組織？
就像電影裏的狂熱反派一樣，獻祭自己、獻祭親人、獻祭一切，隻為了召喚邪神降臨，好讓邪神摧毀蒙昧的世界？
痛，太痛了。
……安樂對於這種可能，報以懷疑的態度。
如果小冰龍隻是霧都乞求降臨的邪神，那宋山在襲擊自己的時候，為什麽要喊著‘殺龍’？
連主子都殺，這是什麽信徒？
安樂思索半天沒有頭緒……
他打開手機備忘錄，將腦海中的詞匯記下來——小冰龍、霧都、內鬼。
做完這些，安樂覺得自己應該和老師溝通一下，特調處的內鬼是個大麻煩……是否現在開始調查、是否要把內鬼揪出來、還是要將計就計，自己說的都不算，需要幾位宗師來做決定。
內鬼就在特調處，自己不好直接跟安雅聯係……萬一她走漏了風聲，被內鬼提前得到消息，讓內鬼給提前跑了，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樂找到小魏執事的聯係方式，給對方發去了信息：“魏執事，老師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老師！”
“你醒了？”
“醒了，你幫我聯係老師，其他的先別管。”
“行行行，你是病號你最大。”
很快，小魏執事發來消息：“好了，魏宗師有時間，待會就回去找你，生病了就是好……宗師都得親自去看望你。”
“……”
不多時，房間門被輕輕推開，穿著黑袍的魏浮屠走進了房間。
而且他手裏還拎著一個精致的小果籃。
一般人探望病人提個果籃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麽，老師這樣做就顯得很怪異……這不符合絕世高人的風格。
“老師。”
“身體怎麽樣？”
“很好，估計很快就能出院。”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
“老師，我嚴重懷疑特調處有霧都的奸細！”
“嗯？！”
畢竟自己提前預知了他們的計劃，而且還破解了他們的解藥，致使他們計劃失敗、老巢被搗毀。
這可又繞回了上一個問題。
自己的這些行為都是在幕後做的，霧都餘孽再怎麽算，也不該算到自己頭上……除非有內奸告訴了他們。
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的直覺根本感應不到有沒有內奸。
安樂感覺大腦一陣疼痛。
他實在不喜歡動腦子……他更擅長‘要麽你打死我，要麽我打死你’的行為方式。
旁邊的小冰龍也因為安樂的蘇醒開心起來，抱著大蘋果一陣亂啃，顯得很滑稽……放在以往，安樂肯定會被逗笑，但現在，他的身心都很疲憊。
忽地，安樂猛地睜大眼睛。
他似乎發現了事情的關鍵所在……自己的直覺會在什麽時候失效？當然隻有在感應對象涉及到高位格生物的時候。
就比如小冰龍，自己的感應能力對它就沒有用。
自己感應不到特調處有沒有內鬼，不就反向證明特調處存在‘內鬼’嗎？
而且‘內鬼’和那個高位格存在有直接聯係。
自己一旦感應他，就會被那個高位格存在波及，以至於感應失效。
要知道‘感應的結果為無’和‘感應失效’是兩回事。
前者隻能證明自己猜錯了，
而後者，則意味著自己感應的那個目標，不想讓揭開他的底細。
欲蓋彌彰……
對方可能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對於對方來說，不遮掩，就會被自己看個通透；遮掩了，證明他心裏有鬼。
不過遮不遮掩，也由不得對方。
這是那個高位格存在的自動防護機製。
就像小冰龍，並不是它不讓自己感應，而是它所處的地位，自己沒資格窺視。
所以。
現在的安樂幾乎能夠確定，特調處有內鬼！
不過內鬼是誰？
他暫時沒有頭緒。
特調處是龍國最高級的部門。
人員眾多。
他留在京城市的那段時間，接觸的特調處成員加起來也沒幾個。
不過，真想把內鬼揪出來，也不是太難。
大不了用排除法……把特調處人員的檔案調出來，一個個地試，哪個人會幹擾自己的直覺感應，就說明那個人是內鬼！
自己的行蹤、身份，應該都是這個內鬼泄露的。
宋山是霧都成員。
那個內鬼很可能也是霧都成員……明麵上，霧都在全世界人民的眼裏，此時成為了被剿滅的恐怖組織，但實際上，霧都的爪牙依舊隱藏在暗處，甚至隱藏進特調處這麽高級的部門裏。
如此看來。
霧都老巢被端，恐怕也是對方故意為之……畢竟在外國宗師追擊霧都逃犯的那段時間裏，‘內鬼’有足夠的時間給霧都老巢傳遞消息。
可‘內鬼’卻沒這麽做……而是眼睜睜看著霧都老巢被端掉。
安樂越推測越心驚。
如果‘剿滅霧都老巢’是‘內鬼’故意設計。
那這一行為究竟是內鬼不得已的斷臂求生，還是為他下一個陷阱布置的誘餌，隻等著特調處、龍國、乃至於全球武者聯盟往裏麵跳呢？
暗中策劃多年，誘發監獄暴動，引發全球騷亂，然後提出交易，交易突遭變數，計劃失敗，霧都成員逃離，宗師追擊，霧都老巢覆滅……這一連串事件的發生，是如此的合乎邏輯。
若真是這樣猜測的這樣，那設計這一切的幕後主謀也太恐怖了，一直牽著他們的鼻子走。
而且能策劃出如此縝密計劃的人，真的會因為宋山的一己私憤而向宋山泄露自己的情報，讓宋山來追殺自己？
如果宋山截殺自己的目的不是為了複仇……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安樂躺在病床上沉思著，襲擊當日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重現……他想要在這些記憶中，尋找到對方的蛛絲馬跡。
自己從學校離開，出門之後就坐上了出租車，行駛到半路的時候，宋山和那個四臂人出現……他們應該在監視著自己，龍山學院有監視自己的人？
沒有——心中給出了回答。
那就是在校外，因為學院有宗師鎮守，宋山他們應該不敢靠近，他們可能藏在學校附近……以對方的手段，遠程監控並不是太難。
自己的直覺沒有及時給出被跟蹤襲擊的警告，估計也是受到那個高位格存在的幹擾，直到對方發起攻擊的瞬間，危機徹底降臨，自己才後知後覺。
四臂人率先攻擊……然後是宋山。
他們掀翻車輛，自己在車內第一時間把小冰龍藏了起來，然後衝出去，想要引開對方。
如果聽得沒錯的話，那個時間點……宋山好像說了一句話——殺人……殺龍……一個不留！
“殺人？”
“殺龍？”
“一個不留？”
人，毫無疑問是自己。
龍，是小病龍？
難道宋山的襲擊的目標不止是自己？
他們從始至終的目標就是自己和小冰龍兩個！
安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隨即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和小冰龍在他們獵殺的對象中，誰的權重更高？
他們又為什麽要獵殺小冰龍？
安樂感覺自己把握住了什麽。
如果那個內鬼知道自己的直覺感應很準，那對方為了計劃，派人清除自己這個變數，情有可原……但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霧都，絕對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霧都剛被覆滅，特調處對霧都組織的警惕心正在逐漸下降，這時候對自己下手，不等於跟特調處跳臉嗎？
何況自己還是宗師的學生，身份本就很特殊，幾位宗師也都在學院，他們吃了豹子膽，也不該挑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動手……
霧都氣糊塗，失了智，做出了錯誤的計劃？
——不可能!
己方所有的情報都擺在了那個內鬼的麵前，對方很清楚做什麽絕對最有利……而且能設計出如此縝密計劃的人，也不可能被憤怒衝昏頭腦。
在明知道向自己動手，會讓他們陷入不利的局麵，可他們已然行動了……隻能證明這裏麵有他們不得不動手的理由。
自己不是霧都動手的理由，那就隻剩下小冰龍了……小冰龍加上自己，變成了一塊大肉，讓他們甘願冒險？
“小冰龍……冰魄晶龍……”
小冰龍的前身龍之淚，龍之淚是魯宗師交給自己的。而魯宗師手裏的龍之淚，可能是從學院下麵的贏山王大墓中得到……畢竟當初是贏山王斬殺的冰魄晶龍，龍之淚也就落在了贏山王的手裏。
但這件事，魯宗師從來沒親口說過。
他需要進一步確認。
安樂思考著。
這時，房間門被輕輕推開，一人走入——是張護士。
她一進門，便看到醒過來的安樂，便驚喜地說道：
“誒，安樂，你醒了。”
“張學姐。”
“你感覺怎麽樣，我出去叫孟老師。”
“等等。”
安樂叫住張學姐：“你知道我的手機在哪嗎？我現在有些急事。”
“手機？”
見到張學姐不解的表情，安樂繼續補充一句：
“是關於襲擊我的凶手的，很重要！”
張學姐看見安樂麵色如此凝重，便說道：“在櫃子裏，我幫你拿。”
她走到靠牆擺放的衣櫃。
拉開櫃門後，裏麵掛著安樂的衣服，夾層放著安樂的手機、房卡、鑰匙之類的東西。
“給，屏幕好像裂開了。”
張學姐把手遞給安樂。
安樂點亮手機屏幕，滑動了一下：
“沒關係，還能用……”
“呃，張學姐，能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嗎？”
安樂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張學姐反應過來：“好…哦對了，需要我通知小魏執事你醒了的事嗎？”
告訴小魏執事，其實就是通知魏宗師。
安樂輕聲道：“不用了，我用手機親自告訴他好了。”
“那好吧。”
張學姐點點頭走了出去。
安樂找到魯宗師的聯係方式，給對方發去了消息，很快魯宗師就有了回應：23sk.
“安樂，你醒了？”
“對，剛醒……我有件事想請教您一下，您是在贏山王的墓穴中獲得的龍之淚嗎？”
“是的，不過不是我得到的，是我太爺魯千機，他從贏山王的一個墓室中發現了龍之淚，當時他以為是休眠的晶核，於是四處找人尋找激活晶核的辦法，結果失敗了，於是龍之淚就一代代傳到了我的手裏。”
“明白了，謝謝您的解疑。”
“怎麽，龍之淚和你遭受襲擊的事情有關嗎？”
“我也……還沒想通，腦子有些亂。”
“你還是先休息吧，這件事你老師會去調查的。”
“嗯。”
結束通訊，安樂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小冰龍在此之前，一直以龍之淚的形態被安放在贏山王的墓室中。
這就耐人尋味了。
他現在懷疑，霧都組織的目標，一直都是小冰龍，至於自己……隻是小冰龍的附帶品！
上一次霧都和特調處交易的內容，什麽資源、丹藥、宗師功法，都是對方的拋出的煙霧彈——霧都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進入贏山王大墓，拿走龍之淚！
特調處一開始認為霧都是為了墓室裏的遠古修煉法。
這個猜測根本是錯誤的……
宋山、四臂人、寄生體……霧都成員詭異的戰鬥能力，證明他們不需要常規的修煉法來提升實力，即使是遠古修煉法，對他們來說應該也毫無用處。
隻不過，霧都的消息顯然不夠準確。
他們並不知道龍之淚在早就被魯家從墓室中拿了出來，並且一直由魯宗師保管著。
無奈之下……隱藏在特調處的‘內鬼’，在謀奪龍之淚計劃失敗後，放棄霧都老巢，就是為了斷臂求生？好讓特調處斷了關於他的線索？
那個內鬼就那麽自信，霧都老巢的成員不會在宗師圍剿的過程中把他給出賣了？
安樂深深舒了一口氣，
他並不懷疑有這種可能——霧都組織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成員個個奇形怪狀，是不是人都難說。
嚴刑逼供對人類好使，但對怪物……不見得有用。
從謀劃監獄暴動開始，到這次襲擊……霧都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龍之淚，那霧都謀求龍之淚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小冰龍，前身龍之淚，前前身是滅世的妖龍，它真正恐怖的時期，是在它成長為冰魄晶龍的時候，巔峰狀態的冰魄晶龍，毀滅世界也是簡簡單單。
難道霧都組織就是一個單純的變態組織？
就像電影裏的狂熱反派一樣，獻祭自己、獻祭親人、獻祭一切，隻為了召喚邪神降臨，好讓邪神摧毀蒙昧的世界？
痛，太痛了。
……安樂對於這種可能，報以懷疑的態度。
如果小冰龍隻是霧都乞求降臨的邪神，那宋山在襲擊自己的時候，為什麽要喊著‘殺龍’？
連主子都殺，這是什麽信徒？
安樂思索半天沒有頭緒……
他打開手機備忘錄，將腦海中的詞匯記下來——小冰龍、霧都、內鬼。
做完這些，安樂覺得自己應該和老師溝通一下，特調處的內鬼是個大麻煩……是否現在開始調查、是否要把內鬼揪出來、還是要將計就計，自己說的都不算，需要幾位宗師來做決定。
內鬼就在特調處，自己不好直接跟安雅聯係……萬一她走漏了風聲，被內鬼提前得到消息，讓內鬼給提前跑了，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樂找到小魏執事的聯係方式，給對方發去了信息：“魏執事，老師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老師！”
“你醒了？”
“醒了，你幫我聯係老師，其他的先別管。”
“行行行，你是病號你最大。”
很快，小魏執事發來消息：“好了，魏宗師有時間，待會就回去找你，生病了就是好……宗師都得親自去看望你。”
“……”
不多時，房間門被輕輕推開，穿著黑袍的魏浮屠走進了房間。
而且他手裏還拎著一個精致的小果籃。
一般人探望病人提個果籃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麽，老師這樣做就顯得很怪異……這不符合絕世高人的風格。
“老師。”
“身體怎麽樣？”
“很好，估計很快就能出院。”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
“老師，我嚴重懷疑特調處有霧都的奸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