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輿論風波,岑婧這個“撒網無數,腳踏三艘豪華遊輪的豪門漁夫”就這麽徹底打響了名頭。


    而‘夢想油條項目運營組’經過眾人幾十遍精心策劃的宏偉藍圖也不得不暫時擱置。


    小段則以一己之力憤然上書,請求讓岑大祖宗回家頤養天年,否則別說是掛牌上市。


    《夢想油條》不被人遊行抵製都得謝謝華國政策壓製。


    “姐,你就回去吧,這裏別擔心,一切有我和範哥,逢年過節咱們常走動,平時沒什麽事就別再聯係了。”


    ‘d·y’總部的大廈前,一臉“依依不舍”的小段對著麵前抄著口袋表情無奈的人珍重囑咐道。


    岑婧看著送瘟神一樣的男孩,心裏不免有些好笑,笑眯眯的湊近他說:


    “小段啊,不再跟姐多聊兩句了?”


    “不聊了不聊了,其實也沒什麽話說的......”


    小段毛絨絨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腮幫子上的肉都一顫一顫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沒話聊?之前廢話連篇找我來公司商量項目的時候,是你媽幫你聊的?”


    岑婧揶揄的調侃他,然後看著被自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得滿臉通紅的小段又心情頗好的衝他揮了揮手,大發慈悲的將這可憐的孩子放了回去。


    然後,就真正開始了自己理想的擺爛生活。


    首先,要先去學一張駕照,每天打車確實也不太方便。


    在經過刻苦學習科一知識後,岑婧信心滿滿的踏上了科目一的考場。


    半個小時後......


    [為什麽不合格?!]


    同樣被宿主影響正在擺爛的係統,突然感受到她強烈的怨念被迫退出海綿寶寶的劇情,悄無聲息的黑進考試係統看見宿主一片飄紅的考試結果後。


    默默的將考試記錄刪除,又默默的退了出來。


    【宿主,您對交通規則的理解,究竟源自於什麽呢?】


    到底是什麽,能讓她填出這麽一份泯滅人性的答案,如果它沒有及時將這份考試記錄刪除,真的很害怕交通管理局會派人暗訪宿主,監視她終生不得靠近車輛。


    [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了十八萬。]


    [帥哥車技不錯,駕照哪考的,把我撞這麽遠?]


    【......您要不然還是先去學學科目二?理解一下人類的文明規則什麽的?】


    [可惡......]


    沒辦法,岑婧隻能先去找駕校教練學習科二,整整一個下午,教練罵人罵的口幹舌燥,讓她回去再好好想想,想好了明天再來。


    岑婧麵色認真的點了點頭,晚上回去對著電腦埋頭苦練了半個晚上,第二天下午又信心滿滿的去了駕校。


    “教練,我又來了,這次我徹底準備好了!”


    她麵色嚴肅,認真勤懇的模樣,讓昨天被氣得脾氣暴躁破口大罵的教練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


    又是整整一下午。


    到了傍晚,岑拿著從駕校退回來的報名費,垂頭喪氣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內心無比淒涼。


    【宿主這是怎麽了?】


    由於宿主準備擺爛,這個世界又沒有什麽任務需要完成,係統平時就會切斷與宿主的聯係自動登出跑去摸魚。


    剛剛回來就看到宿主一臉失意的模樣,不由得心裏一驚,急忙關心。


    [昨天我不好好練車,教練罵了我一個下午,我痛定思痛晚上回去埋頭苦練了很久,第二天又來了。]


    【教練罵人很正常的,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宿主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就......】


    [不是,昨天晚上我回去埋頭苦練,今天他罵不過我了,哭著喊著要給我退費。]


    【......】


    【教練怎麽不開車創死你?】


    係統覺得認真安慰宿主的自己才顯得像個傻子。


    [可惡......]


    岑婧被這個世界的惡意深深影響到,一時氣憤決定提前自行了斷,離開這個冰冷的世界!


    在那之前先掏出手機低頭編輯微博。


    她的微博也在不斷的記錄生活,因為之前造成的影響,現在賬號的活躍程度完全不亞於什麽一線的大牌明星,一舉一動都惹人關注。


    ‘你丟的是金條銀條還是這個油條:求問,我喝百草枯死後墳頭還能長草嗎?’


    ‘岑姐岑姐豪門一姐:第一!岑姐乃奇人,墳頭怎麽可能長草?我猜是香菜!’


    ‘夢想油條圈外代言人:岑姐這樣的人生贏家也會emo嗎?我每天晚上一到十二點就想哭,但又不敢哭怕聲音太大公園保安發現我睡在長椅上把我趕出去。’


    ‘今天也是擺爛的一天:來我家吃飯嗎?我親自下毒。’


    ‘......’


    翻了翻抖機靈的沙雕網友評論,岑婧心滿意足的退出了微博。


    比我不正常的人太多了,有被安慰到,今天不死了。


    考駕照的計劃就這麽失敗了,岑婧拒絕了厲言將馮二借給她當司機的提議,幹脆決定,隻要步行到不了的地方統統稱之為遠方。


    非必要,不遠行。


    春天,溫言卿約她出去郊遊踏青,她說:


    “大好春光不能浪費,要不約幾個人來家裏打麻將,但先聲明,你輸了得結現金,我輸了可不給錢。”


    夏天,厲雲霆不知道又聽了什麽狐朋狗友的建議,約她一起去d士尼,她回:


    “天氣炎熱,要是想玩水,可以來我家洗碗。”


    秋天,小範大哥找她去參加公司什麽爬山團建,她答:


    “其實我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會有蛇類的習性,秋天到了我要開始準備冬眠了,不能出門。”


    “大妹子......你這是什麽病啊,一定要早發現,早治療啊!”


    “蛇精病。”


    “......”


    冬天,厲言約她去富士山看雪,說今年富士山的初雪是十年難遇的美景,她歎了口氣道:


    “太冷了我真的不想起床,隻想當一條躺在暖燈下旋轉的便利店烤腸。”


    就這樣,她快樂又安詳的度過了幾年美好的“晚年生活”。3sk.


    而眾人對於她的關注和“陰謀論”的猜測也在漸漸減少。


    如果是一個極有心計的女人,怎麽會在最最鼎盛和輝煌的時刻,選擇在家裏擺爛,而不是借著這個勢頭乘勝追擊?


    而與她關係曖昧的三個男人,她竟然真的沒有在其中選擇任何一個,這件事也令人大跌眼鏡。


    一開始還會有人罵她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吊人胃口等等,可到後來,越看越不是這麽回事。


    她好像真的對這幾個男人沒有什麽別的心思......


    八卦論壇小組上,也常年掛著她的成名帖,供後來的吃瓜群眾觀摩。


    總之,關於岑婧的一切都是那麽神秘又令人難以理解。


    其他人也都在按部就班的生活,隻是生活軌跡多少都與原著中有了偏差。


    小段大學畢業後就一直留在了《夢想油條》現在已經是運營部的部門經理了,而之前他一直避若蛇蠍的小姑娘竟然是暗戀他已久的高中學妹,兩人也經過重重考驗最終修成正果。


    小範大哥前女友知道他賣油條發家致富之後,也有試探著聯係他,說對他餘情未了,但小範大哥早就通過相親認識了一個賢惠又溫柔的女人,早就已經領證結婚,嫂子生孩子時,岑婧豪爽的送了不少賀禮,眼饞的小段不停嗷嗷叫。


    厲雲霆在等了她三年後,在厲老爺子臨終之際,為了完成爺爺的心願,娶了一個性格和曾經的原主很像的女孩,兩人相敬如賓,雖然沒有愛,但他還是學會了什麽叫做責任,對岑婧的愧疚,如今也隻能以另一種方式補償在另一個人身上。


    溫言卿則一直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陪在岑婧身邊,因為家裏的逼迫倒是經常去相親,但他總是以沒有感覺為由拒絕,很多年過去,一直一個人,後來再有人問他,他總笑著說習慣了,可真正的原因,卻不再對人提起。


    岑婧信守了諾言,一直不遠不近的留在厲言身邊,而他與她也是外人眼中看起來最親密的兩人。


    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兩人之間更多的,是朋友和相處已久的默契,唯獨沒有愛,厲言心中也一直留著一個位置,總會看著岑婧的臉出神,又在她調笑的話語中回過神來,淡淡的對她笑。


    過了很多年,主腦一直不見岑婧主動脫離係統,開始坐不住了,在無數次提醒係統並且下發最終警告後,主動出手,以世界秩序的力量幻化成一隻發著光的大手撕扯她的靈魂。


    將已經不再年輕卻神經常在的岑婧靈魂強勢剔出這個世界。


    靈魂剝離的滋味並不好受,而岑婧卻隻能齜牙咧嘴的看著麵前似乎毫無知覺的厲言,對著主腦幻化出的大手破口大罵:


    “你別過來,我有巨物恐懼症,我害怕大sb!!!”


    而她的抵抗毫無作用,肉體離開了靈魂很快就失去了生息。


    一切塵埃落定後,麵前仍然無知無覺的厲言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睛,看向虛空中的一點,口中呢喃:


    “岑婧......”


    ......


    而被扯出靈魂的岑婧隻覺得一陣眩暈,便又生出了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緊接著,耳邊就響起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婧婧,你先留在這裏,我們......我們去找食物,外麵太危險了,你在這裏不要亂跑......等著我。”


    腦子還在暈厥中的她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男人話中的意思,隻能下意識點了點頭回道:


    “嗯,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兩個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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