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祁雲肆,我知道你不忍心,但是麻煩你敬業一點好嗎!這個劇本是你自己點頭同意的,更是浮胭親自和別瀟一起琢磨著改出來的,浮胭都不介意,你那麽不樂意是做啥子哦。”


    祁雲肆皺著眉輕嘖了一聲。


    鹿丞舟說的這話,他當然都明白。


    可是……


    不等他說話,浮胭就先開了口:“再來一次吧。”


    說完,又看向了祁雲肆,勾唇,略帶調侃地笑道:“祁老師,工作時候不要帶入私人情緒哦~”


    祁雲肆:……


    就算浮胭這麽說,他也……


    這是嬌嬌啊。


    是他半點都舍不得看到她痛苦難受的嬌嬌啊。


    他要怎麽去克製自己的本能,讓自己在她露出這樣痛苦,並且還在向他求助的神情的時候,非但不去到她的身邊陪她一起承受這份痛苦,還要殘忍地遠離她呢?


    即便,從一開始,她的靠近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欺騙。


    這一幕劇情,在祁雲肆不斷的眼神或表情不到位的問題下,ng了十幾次。


    最後鬧得鹿丞舟簡直沒脾氣——


    每次被氣得想開罵的時候,一抬頭看到對方是祁雲肆,又迫不得已地將氣給憋了回去。


    不行。


    不能罵。


    這人不僅是男主演,還是最大投資方。


    媽的。


    到底還是誰有錢誰有理。


    “算了,今天也已經很晚了,就先拍到這兒吧,大家先回去休息,調整一下狀態,明天再拍。”


    鹿丞舟說著,便站起身,走到了一旁也跟著一直看著的別瀟身邊,手搭在她的肩上:“別大編劇,有個事兒和你商量商量。”


    別瀟斜眼瞥他,思考了兩秒,然後點頭同意,隨即起身跟著他一起走了。


    浮胭已經從鐵籠子裏出來了,桃夏看了看她,想和她說說話,但是見浮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祁雲肆的身上,最後還是默默地遁了。


    櫻粉的唇角向上揚著,一臉的姨母笑。


    她的cp是真的!!


    她剛剛可是有看到祁神親胭胭指尖的畫麵的!


    雖然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很顯然,能當著劇組裏這麽多人的麵做出這麽親昵的舉動,顯然就是在和他們表示,他們倆的關係不一般啊!


    更有甚者,祁神就是在借這個機會,宣誓主權!


    畢竟劇組裏,喜歡胭胭的人並不在少數。


    浮胭知道祁雲肆有話要對她說,但是直到他們回到了各自的化妝間,將妝容卸下,換回常服再出來的時候,他也還沒開口。


    最終。


    二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酒店的房門前時,祁雲肆忽然抓住了浮胭的手腕。


    力道不重,隻是一種恰好能阻止她開門進去的程度。


    “要不咱們不拍了。”


    浮胭:?


    她挑了一下眉。


    “祁老師,你知道你這句話要是讓鹿導聽見了,他會有什麽反應嗎?”


    “他怎麽想關我什麽事。”


    說話時他那嫌棄又混不吝的模樣,倒是讓浮胭想起了他高中的時候。


    下意識地輕笑一記。


    “為什麽好端端地突然說不拍了?難道是因為今天這ng了十幾次的事兒,打擊到我們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的內心了?”


    “我永遠也做不了宋長川,更當不了後來的玄衡。”


    祁雲肆壓著嗓音說著,微垂著眸,看著被自己牽在手中的屬於浮胭的手。


    就像是什麽稀世罕見的珍寶一般,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就算一切的開始都是源於一場利用的騙局,但如果是你騙我,我心甘情願上當。”


    他說這話的時候,黑沉的鳳眸直勾勾地與浮胭對視。


    走廊中的燈光並不算明亮。


    一點點地灑落在他的麵龐上。


    他的眼神實在是專注,其中更是流淌著綿綿的情意。


    那是一直以來就獨屬於她一個人的情意。


    或許換成任何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在這樣的注視下,在這樣特別的情話下,都已經在第一時間,將自己埋在了他的懷裏,回應他的這一份深情。


    但……


    浮胭在他戀綣的目光注視下,紅唇一點點地翹起。


    最後,流露出的,是一抹有些許涼薄的笑意。


    “沈芫青被丹朱重傷從而控製不住地在宋長川麵前暴露出原型這件事,不過隻是一個導火索。”


    “宋長川對沈芫青的恨,不是因為發現她利用他,而是他認為,她與他之間的那些濃情蜜意都是假的。”


    “他為她燒了佛經,棄了從小堅持的出家誌願,最後卻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她編造出來的一場含著危險的虛幻夢境。”


    “宋長川對沈芫青,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否愛過他的一場執念,是因愛生恨。”


    “祁雲肆,你也是恨過我的,不是嗎?”


    “你明明也有著和宋長川一樣的執念,為什麽你會覺得自己演不好宋長川呢?”


    “最後,祁雲肆,我這一次是認真的,說要官宣的話也不是在給你畫大餅,所以,你也別耍孩子脾氣,好好演完這部劇,畢竟……就算你不喜歡宋長川,但我喜歡沈芫青。”


    浮胭說完這句話,便拂開了祁雲肆的手,刷了門卡,走進自己的房間內,並將門關上。


    隔絕了門外祁雲肆的視線。


    其實這一次回來,她很少當著祁雲肆的麵去翻舊賬,多數都還是自己在心裏稍微吐槽一下。


    她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認真答應祁雲肆的表白,也是決定了就讓過去的事就這樣過去,不要再去提它。


    但,祁雲肆今晚的這話,實在是讓她有些控製不住。


    嘴比腦快地就把那些話說出來了。


    她背靠著門,站了許久,而後才將門卡插進了進門處的卡槽中。


    房間內的電源被接通,燈光驟亮。


    而門外,祁雲肆也同樣在原地站了許久。


    因愛生恨嗎?


    祁雲肆自哂一笑。


    嬌嬌啊……


    他從來都不曾因愛生恨。


    即便有恨,恨的也都是他自己。


    他恨他自己為什麽想不到辦法留住她;也恨自己為什麽隻想到了用那種蠢辦法留住她;更恨自己為什麽將她逼得隻能用那種方式離開他。


    就是因為過去兩次他的做法都不正確,所以這一次當看到她再次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便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生怕自己有哪一處再暴露出自己內心的那隻瘋獸,把人再嚇跑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房前浮胭對他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還是他後來自己找到了演宋長川的感覺。


    等到第二天夜裏再次拍這個鏡頭的時候,祁雲肆隻ng了兩次,就用最恰當的表情和動作演完了這一幕。


    包括後來的拍攝進程也都順利的很。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祁雲肆母親冥誕的前一天。


    浮胭和祁雲肆坐著他的私人飛機飛回海城。


    在飛機上的時候,浮胭特地再叫出了嘰嘰。


    【宿主!你個壞蛋宿主終於記起你可憐巴巴的係統了!!】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被關在小黑屋裏的嘰嘰一經放出,就立馬抓緊時間衝著浮胭來了一波控訴。


    ‘有事。’


    【哼╭(╯^╰)╮】


    【我就知道,若是沒有事,宿主你也不會想起我,橫豎外麵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們都比我會討宿主開心。被遺忘被嫌棄是我的命運,我了解。】


    嘰嘰這酸了吧唧還有點陰陽怪氣的話聽得浮胭額頭青筋直冒,頗為無語。


    “把對祁邑年、杜念初的夢境改一下,順便再加上一個祁雲岩。”


    【哦豁!】


    一聽到浮胭叫它的目的是為了搞事,剛剛還在那兒嗚呼哀哉地自怨自艾順便“怨”兩句自家宿主的嘰嘰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就連那雙因為太小,一向讓人無法看清楚它眼中是什麽情緒的小小黃豆眼,此刻都給人一種亮晶晶的,十分激動的模樣。


    【宿主你想怎麽改?!】


    ‘祁邑年的夢境再加上一個祁雲岩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啥?祁雲岩竟然不是祁邑年的親生兒子嗎?】


    浮胭:……


    再不知道第幾次地懷疑,她綁定的這個係統,怕不是個傻的。


    ‘我隻是為了讓祁邑年心裏有這種懷疑。’


    這樣一來,祁邑年這種涼薄的人,到後麵一定會去做親子鑒定。


    到那個時候,其實結果是是,還是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祁邑年在這長時間的夢境影響之下,不管親子鑒定的結果是什麽,他都不會相信。


    ‘另外,讓杜念初和祁雲岩母子倆,好好在夢裏感受一下當年祁雲肆和他母親曾體驗過的一切。記得,要第一視角哦。”


    浮胭和嘰嘰囑咐完,就閉上了眼睛。


    掩去了眼眸中的冰冷。


    祁雲肆因為他們受過的苦,他們怎麽能不親自感受一下呢?


    【好嘞!通通記下,今晚就開始!】


    飛機落地以後,祁雲肆和浮胭都沒有回祁家本家。


    祁雲肆回了自己在外買下的別墅,浮胭則是去了自己買下的那棟公寓裏,去見了孟寧。


    “你終於來看我了!”


    浮胭剛用指紋打開了門,門後就傳來了孟寧似嗔似怨的話語聲。


    浮胭笑著衝她說了一聲抱歉:“工作有點忙。”


    一邊說,一邊自然地往裏走。


    -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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