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奴不敢,奴怎敢啊……”


    “老爺您想必也聽聞過,我聞香教在男女之事上,向來有著秘術……而且,那王有發本就酗酒如命,奴在他的酒裏,稍稍加了點料,他就……”


    “而且,老爺,奴並沒有害奴的表姐啊!”


    “因為奴的表姐當年也是候補聖女,白玉也根本就不是王有發那遢貨的女兒,他怎的配白玉是前任教主之子的嫡親血脈,她自出生就是聖女,是真正的聖女啊!”


    “奴當初競選失敗之後,已經萬念俱灰,都準備自行了斷了。是表姐她主動找到了我。”


    “因為當時她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卻又不忍白玉變成愚昧的鄉野村婦,便想要借用奴這邊的力量,跟奴做個交易……”


    “可人算不如天算……”


    “老爺,奴和表姐的交易很快成了,可,誰曾想,聞香教那邊出現了大變故,奴這邊的護法長老被清洗掉數十人,幾如被連根拔起。”


    “老爺您想必也聽過前段時間,聞香教在沂城縣作亂的事情,那正是一水真人這個王八蛋,在清洗我們淨門的勢力……”


    “奴眼見事情發展到這時,已經沒有辦法控製了,隻能親手斬殺了信使,先保住奴這邊。”


    “誰知,王有發那個遢貨,把奴之前私藏的銀子,早就拿去買酒喝了。那天交稅,奴居然沒有銀子了,幸好被老爺您所救……”


    “老爺……”


    “若奴這些話敢對您有半句虛言,您現在就把奴活剮了,奴也沒有半句怨言那……”


    ‘王劉氏’這時徹底崩潰了,泣血般跟李元景坦白,嗚嗚啜泣不止。


    李元景聽完也真被驚著了。


    哪想到。


    這等窮鄉避壤的小地方,居然會有這等堪比宮鬥大劇一般的精彩啊。


    不過。


    李元景很快就反應過來。


    聞香教在此時雖然的確是拉胯了,活動範圍隻在沂城縣及周邊區域,但在幾十上百年前,那可是巨無霸一般的龐然大物。


    幾次起義,差點掀翻了大乾王朝!


    而‘王劉氏’此時這些話雖然略有淩亂,但邏輯上卻是能閉環了,而且李元景觀她此時這模樣,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


    “貴圈真亂。”


    思慮片刻,李元景止不住搖頭說道。


    “額”


    ‘王劉氏’頓時愣住了,俏臉一片羞紅,真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李元景這惡人,這是要徹底把她的尊嚴撕碎了,按在地上摩擦啊……


    然而……


    讓‘王劉氏’又是羞澀又是憤怒的是……


    她非但對此沒有幾分討厭,反而是更加的渴望得到李元景的認可,乃至自薦枕席……


    不過此時李元景儼然比‘王劉氏’清醒的多了,片刻,冷聲道:


    “那為何,聞香教這些年,一直在沂城縣及附近其他地方活動,而不曾到我風城縣”


    ‘王劉氏’一個機靈,趕忙恭敬道:


    “老爺,這個奴以前也有所疑惑,後來,奴無意間聽一水真人說起來,好像是……”


    “因為風城縣那位慕容先生,他們似乎之前便有著約定……這也是奴敢躲到這皮家莊的原因吧……”


    李元景雖對此早有預料,但真正等‘王劉氏’說出來,還是止不住的一陣頭皮發麻。


    特別是。


    李元景的記憶裏,風城縣至少二十年了,都沒有聞香教活動的痕跡。


    豈不是說……


    早在二十年前,慕容慕白還是個小官的時候,就已經跟聞香教有了一致


    這……


    細思極恐啊!


    聞香教跟慕容慕白誰是主子誰是奴才,怕還真說不好啊……


    李元景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由用力揉起了太陽穴。


    這時。


    ‘王劉氏’似是也想起了什麽,俏臉紅的直如紅蘋果,又乖巧的湊到李元景身邊,俏臉小貓般蹭著李元景的膝蓋道:


    “老爺,您,您還沒問奴的名字呢……反正奴已經是老爺您的人了,以後生是老爺您的人,死是老爺您的鬼,求老爺憐惜奴……”


    這次。


    ‘王劉氏’儼然是徹底臣服的姿態,跪在李元景身邊,真的是極盡周身每個細胞來討好李元景了。


    李元景忽然笑出聲來,眼神中明顯多了幾許炙熱的看向‘王劉氏’喝道:


    “你個騷.娘們兒倒是挺會順杆子往上爬啊。那行,我來問你,你叫什麽名字,芳齡幾何”


    雖然這個因果對話有點幼稚,就像是小孩子一般,但這時‘王劉氏’卻是大喜,俏臉忙更賣力的蹭了蹭李元景的膝蓋道:


    “回老爺的話,奴名郇可卿,隆泰二年生人,今年二十二歲了……”


    “郇可卿”


    李元景點了點頭,眼光卻更加深邃:


    “看來,你果然是聞香教裏的大戶嘛。怪不得之前有點不敢看那郇先生。”


    郇可卿美眸裏陡然升騰起無盡恨意,咬著銀牙道:


    “老爺,別提那個畜生!若不是那個畜生背叛,我淨門一脈,豈會如此淒慘幾十口子人命啊……”


    “若老爺您能為奴報仇,奴,奴不僅願意隨時為老爺自薦枕席,便是白玉也隨時可以……”


    郇可卿說著,眸子裏幾如潤的要滴出水來,充滿誘惑的看向了李元景。


    “啪!”


    李元景沒好氣的狠狠在她後腰下的挺翹上拍了一把,嗤笑道:


    “想你他麽的好事呢!”


    “再者,那王白玉本就是老子的奴婢,老子想什麽時候用,還用請示你”


    “額”


    郇可卿一個機靈,轉而也反應過來。


    眼前這可不是個普通的男人,這是個真正崛起於草莽的真狠人那。


    趕忙扭著小腰乖巧討巧道:


    “老爺,奴該死,都是奴的錯,以後,老爺說什麽,奴就做什麽……”


    …


    與郇可卿聊完,讓這小妖精收拾利索,李元景又平複了好一會兒,這才是靜下心來,過去找玉娘。


    沒辦法。


    饒是李元景定力已經是超群了,可,麵對郇可卿這種小妖精,李元景又如何沒有波動


    而此時。


    雖然還沒有明確的消息指向王有道那邊,但,李元景已經可以九成以上的確認!


    王有道這段時間的慌亂,絕對跟聞香教那邊脫不了幹係!


    畢竟!


    慕容慕白絕對與聞香教牽扯很深,王有道身為慕容家的馬仔,怎麽可能跟聞香教沒有勾連


    隻可惜。


    郇可卿隻是替補聖女,吉祥物而已,遠沒有得到聞香教中的實權,她完全不知道王有道、包括慕容家與聞香教的勾連。


    “老爺,您來了……”


    思慮間,李元景剛來到院門外,王翠花就趕忙迎上來,扭著腰.臀賣著乖恭敬對李元景討巧。


    “怎麽樣了”


    李元景瞪了王翠花一眼,冷冰冰說道。


    然而李元景的語氣雖然冷漠,可已經對李元景的性子有些了解的王翠花卻是迅速釋然。


    李元景這個態度,就說明他已經消了氣,不會把罪過都怪罪在自己身上了。


    王翠花趕忙乖巧對李元景行禮,卻無奈搖了搖頭:


    “老爺,太太這次,好像是真鐵了心……不過,這好像也不能怪太太……”


    王翠花一邊說著,一邊小心打量李元景的神色。


    “嗯”


    李元景頓時不悅的看向了王翠花。


    但王翠花這時卻不太虛了,趕忙仔細為李元景解釋:


    “老爺,您想,咱們村裏,就算趙七,盧金那種遢貨,都有小妾,就別說其他村裏的能人了。”


    “老爺,現在咱們這十裏八鄉,哪個稍微有點能耐的男人,不討小妾呀。像您這樣,已經賺下了這麽大家業,卻是還未成婚的,沒幾個小妾,太太臉上也無光啊……”


    “你個騷.娘們兒……”


    李元景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給王翠花一巴掌。


    誰知……


    王翠花早有準備,直接挺起了她驕傲的腰.臀曲線,讓李元景能打的更舒服點……


    李元景徹底無言了,眼見四周沒人,狠狠捏了王翠花一把道:


    “在這守著,老子進去看看!”


    “是,老爺……”


    王翠花直如比中了彩票還興奮,趕忙深深對李元景一禮。


    待看到李元景進去院子裏,已經跟玉娘說上了話,她頓時筆直的挺起了腰板,老母雞一樣傲然的守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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