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啊,老公,我對你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顧洲麵試的時候,陸清薇本來不在書房。


    但無意中,從書房外經過,聽到裏麵居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她立即“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地推門進了書房。


    進門一看,發現原來顧洲是在跟“華夏好詩詞”的導演蘇向靜麵試,她又立馬收斂聲息,在一旁坐著。


    全程,她都目睹了顧洲背詩如喝湯的情形。


    心裏對顧洲是肅然起敬!


    厲害啊!


    我的洲!


    早聽說有人能倒背《唐詩三百首》。


    沒想到,她身邊就有一個!


    也是,顧洲寫詩寫詞都如喝湯。


    背幾句詩,還不簡單!


    不過,也就是對顧洲來說簡單,對她來說……


    她隻恨自己不能回爐重造,要不然,她一定好好學習,天天想上!


    啊,


    不是,


    是天天向上!


    好不容易,等到顧洲和蘇向靜聊完,她立刻撲到了顧洲背上,向顧洲表達自己對他的崇拜。


    “6什麽6,你不看電視了?”清薇最近一直在追《金粉世家》,而且,常常一集能看好幾遍,名為溫故而知新,要查漏補缺。


    但顧洲清楚,她更多的是激動於自己居然在《金粉世家》演得那麽好,控製不住地想多看幾遍。


    倒也正常,一經常考不及格,嚴格地說,一經常考零分,甚至負分的學渣,好不容易考了60分,不大呼幾聲萬歲,把試卷親個好幾遍,那是怎麽都平靜不下來的。


    “不看了,話說‘飛花令’是什麽啊?”


    顧洲和蘇向靜剛才談話的時候,提到了這個詞,蘇向靜還問顧洲參加“飛花令”那期的節目行不行。


    而顧洲說“完全沒問題”,滿滿的自信。


    “跟行酒令差不多,就是一種比較文雅的行令。”


    “哦,那怎麽玩呢?”


    “就比如隨便取個主題‘花’,假設我是第一個行令的,我就得說出一句第一字是‘花’的詩句。你要是第二個,就得說出第二字是‘花’的詩句,依此類推。


    當然,也不隻有這麽一種玩法,反正基本就是按照規則背誦詩詞。”


    “哦~。那我們也玩,我們來個簡單的,你說前半句詩,我背後半句那種。”


    “那不就是純粹的背詩嘛?”


    “我不管,我就要玩。”陸清薇拽著顧洲的衣袖,撒嬌。


    這怎麽扛得住,顧洲笑了笑:“行,玩玩玩!


    仰天大笑出門去。”


    顧洲出了個簡單的。


    陸清薇黑亮的眼珠子一轉,脫口而出:“無人知是荔枝來。”


    “……”,就知道會這樣,顧洲無語,“你確定?”


    “難道不是麽?仰天大笑出門去,不就是外賣送的荔枝到了麽?”陸清薇笑道。


    “可以,非常的與時俱進,特賜你一丈紅,你自掛東南枝吧。”


    “哈哈,我跟你鬧著玩的,是‘我輩豈是茼蒿人’。”


    “茼蒿人?”


    “啊?不是茼蒿人嗎?”陸清薇故作糊塗。


    正經地背詩有什麽好玩的,她就要不正經地背詩。


    “是蓬蒿人啊,姐姐。不過蓬蒿其實就是茼蒿。”


    “蓬蒿就是茼蒿?”


    這……


    陸清薇還真不知道。


    她以為自己賣了個機靈,沒想到兩樣東西居然是一種東西。


    “是啊,你老師沒教過你?”


    “我忘了嘛。”陸清薇挽住顧洲的胳膊,再次撒嬌。


    “學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剩,說的就是你這種人。”顧洲笑著伸指杵了杵清薇的腦門。


    “嘿嘿”,陸清薇傻傻一笑,“那蓬蒿人,就是吃茼蒿的人的意思咯?


    我輩豈是蓬蒿人,就是我才不是吃草的人的意思嗎?


    李白仰天大笑出門去,就是為了去吃肉?”


    “……”,總感覺這說法,歪得一批,可又跟原來的意思有殊途同歸之妙,顧洲哭笑不得,“當然不是啊,蓬蒿雖然是茼蒿,但在詩裏蓬蒿的意思,是荒涼偏僻的意思。


    李白仰天大笑出門去,是覺得自己不是鄉野草民,是要飛黃騰達的人的意思!”


    “那跟我說的意思,也差不多嘛。”陸清薇噘嘴。


    “是是是,差不多。那再一句,日啖荔枝三百顆。”你既然提起了荔枝,我就給你出個荔枝的題。


    “急救室裏吊點滴。”陸清薇嬉笑,回。


    日啖荔枝三百顆!


    別說了,肯定上火被送去搶救了。


    她小時候貪嘴,就被送去吊過點滴,記憶深刻。


    那時候,她連遺言都準備好了。


    “荔……荔枝有毒!”


    “……“,顧洲明白了,清薇就是想跟他鬧著玩。


    那就陪她玩唄。


    “清明時節雨紛紛。”


    “正是河豚欲上時。”


    “吃了去見你先人麽?”


    “哈哈,我先人就是你先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陸清薇雪亮的眼珠子,眨啊眨。


    “我懷疑你在開車,還是有毒的車。”


    “才沒有,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


    “確定不是你個食物派詩人不純潔?”


    正說著話,電腦屏幕裏突然彈出個郵件提示。


    一看是回複《三體》投稿的,顧洲連忙點開看了下。


    “哇塞,恭喜,恭喜,給出版大佬跪了!”陸清薇也看到了郵件。


    隨意一瞄,看到上麵寫著“可出版,加q詳談”幾字,她立馬屈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頂著左手心做了個膜拜的姿勢。


    而顧洲則是長舒了一口氣。


    回信他的,是他最早投稿,但遲遲沒給他回複的華夏科幻出版社。


    這家出版社,是國內最權威的科幻出版社。


    看樣子,他們還是識貨的。


    加上回信的編輯企鵝,顧洲剛想給編輯發信息,編輯卻是率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您好,我是科幻出版社的編輯孫經,沒想到這麽晚了,您還在線。”


    “我也沒想到,這麽晚了,你還給我發信息,不會還在工作吧?”


    “沒有,就是領導剛跟我發郵件,告訴我,您的稿件通過了審核,可以出版,我就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聯係您了。”


    “辛苦了,看來你們領導還挺操勞的,這個點還在發郵件。”


    “估計也是剛看完您的,我能請問下,您是那個明星顧洲嗎?”孫經打字問。


    顧洲稍一猶豫,決定如實回答:“嗯,你們不會是看我的身份,才願意出版我的吧?”


    “不是的,我之前一直沒太關注你的名字,直到我看了你的稿件快一半,覺得寫得太精彩了,才注意了下你的名字,發現特別的大名鼎鼎,沒想到還真是你。”


    確認顧洲的身份,孫經真是十分詫異。


    《三體》這書,寫得有些晦澀,也很專業,連他個做科幻出版社編輯的,都看了幾遍,才看下去。


    但看完後,回過頭一回味,他發現這真是一本想象力十分瑰麗宏大,又充滿了人性和哲學思考的作品。


    非常的優秀!


    尤其是後半部,精彩到他愛不釋手。


    沒想,居然是顧洲一個明星寫的。


    這太出乎人意料了!


    “哈哈。”


    “本來,我早就看完您的了。不過,因為還要領導審核,所以就慢了點。您的書,還沒交給其它出版社出版吧?”孫經有些擔心。


    他們編輯部效率一直不怎麽高,他有點擔心過去這麽久了,這麽出色的,很可能已經被人截胡了。


    “沒有。”


    “那就好“,孫經鬆了口氣,”您這本寫得是真好,書裏的一些理論和想法,都是非常新穎,具有開創性的。沒想到,您也是科幻文化愛好者。”


    “我是忠實的科幻迷了。前不久,我還在《科幻》雜誌上,發表過一篇。”


    “《流浪地球》?”


    “對。”


    “我也是剛上網搜到的,《科幻》雜誌,其實是我們的兄弟部門,我馬上就去看你的《流浪地球》。”


    《科幻》雜誌,孫經本來每期都會看。


    但最近一直都沉迷在《三體》裏,反反複複把《三體》都看到第四遍了,他也就把近兩期的《科幻》給耽擱了。


    得知,顧洲居然還有其它的作品,還是剛發表不久的,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不過,剛準備起身去拿《科幻》,他驀地反應過來。


    不對!


    跟顧洲交流作品是其次,他還肩負正事呢!


    他連忙又坐回到椅子上:“啊,對了,我還得先跟您談出版的事。”


    差點就把更重要的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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