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穿越前,生活在中部地區,雖說在東北勞動了一個多月,可在外麵的時候不是在趕路就是在劈柴,坐馬車上山也是人擠人的,對於數九寒天在東北野外一動不動地睡覺有多危險,缺乏足夠的認知。天籟小說網


    而且從某種層麵講,白秋雨根本算不上是正常人,而是一個瘋子。


    畢竟一個憑借中等外貌,就能四處養魚而且多年都沒有翻車的人,說她沒有任何一丁點能做到極致的地方,未免也過於自欺欺人了。


    至少在於靜姝看來,白秋雨為了不勞而獲,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其實如果細究起來,那些致力於成為金絲雀、菟絲花的人,也並非真的活得輕鬆,他們隻是不願意用勞動換取報酬,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麵,他們也許遠遠比普通人要累得多。


    畢竟光是持續給男人輸出情緒價值,就已經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了。


    更何況白秋雨還是個事業型綠茶,不僅能提供情緒價值,還能助力男主男配的事業發展。


    盡管所謂的事業都是依靠金手指,但她本人對於能自己掌握的資源,恐怕看得比男人還要重。


    畢竟金手指隻有一個,男人卻到處都是。


    不管是為了以後有所倚仗,還是為了能迷倒更多男人,白秋雨都勢必會使出渾身解數解鎖農場。


    當然了,這一切注定是無用功,但白秋雨現在可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呢!


    所以哪怕知道大冬天在外麵睡覺很危險,白秋雨也肯定會忍不住鋌而走險。


    白秋雨按照書裏的描述,找到了大致地點。


    這裏放眼望去,是一片雪地,雪地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小小的凸起,那是秋收時收割玉米秸稈時,留下來的玉米根,用這邊的方言講,叫苞米柵子。


    等到來年春天化凍,播種之前,農民就需要用鋤頭將這些苞米柵子一一刨出來,才能繼續播種新一輪作物。


    不過眼下玉米地裏當然也不是空無一物,成堆的玉米秸稈在秋收後就被人碼成了一垛一垛的,每一垛都有兩米高,都是就近的地裏收上來的。


    玉米秸稈不像柴火,冬天拿來燒火不保暖,炕也燒不熱,這邊的人多是夏天才用它來做燒柴,而且用得也不多,剩下的大多數,都是春天的時候,和刨出來的苞米柵子一起就地燒了,將草木灰充作肥料。


    白秋雨一過來,就往玉米地的深處走,想找一個秸稈垛,在背風處嚐試開啟農場。


    這邊冬天又不用種地,少有人來,白秋雨以為自己找田地深處的地方躲起來,就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異常。


    但她忘記考慮了一點,那就是在這麽隱蔽的地方,一旦發生危險,也無處求救。


    不過比起秘密暴露的風險,白秋雨顯然忽略了前者。


    她藏在兩個相鄰的秸稈垛之間,用幹枯的玉米葉子堵住了兩邊漏風的地方,將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抱著膝蓋,嚐試入睡。


    中午的太陽勉強還算暖和,白秋雨借著體溫和這點熱乎氣兒,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然而隨著日頭西斜,她的狀態也逐漸出現了問題。


    白秋雨人在夢中,感覺身體由熱轉冷,再由冷轉熱,潛意識察覺到危險,身體卻眷戀著這不正常的溫度,遲遲不肯醒來。


    她渾身變得滾燙,仿佛置身火海,不由自主地往秸稈垛外的地方蹭去,想要獲得一絲清涼。


    其實人在極寒的情況下感覺到熱,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態,因為那說明身體已經察覺到了危險,在通過反常的代謝,短時間內保護一個人的生命。


    而一旦超過這個時間,這個人就離死亡不遠了。


    白秋雨的意識不清醒,一味遵循著本能尋找涼快的地方,沒多久就蹭到了秸稈垛的邊緣,離徹底暴露在外隻有一步之遙。


    與此同時,另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來到了玉米地的外圍,悄悄躲在了地頭的一棵大楊樹後麵。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覬覦了於靜姝很多天的劉寶山。


    他今天之所以來到這,就是為了把於靜姝毀掉。


    劉寶山是個沒什麽道德底線的人,從小又被父母無止境地溺愛,本性本來就不怎麽好,現在更是歪得沒邊了。


    他從看見於靜姝的第一眼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隻是在挨打之前,他還有那麽點想負責任,好好對於靜姝的心思,可挨打之後,他就隻想毀掉於靜姝,折磨她一輩子了。


    對於三觀不正的人來說,受害者是沒有人權的,哪怕打他的人不是於靜姝,也並非於靜姝指使,劉寶山也把一切都算在了於靜姝頭上。


    典型的柿子專挑軟的捏,而且像野獸一樣,奉行最殘忍的叢林法則。


    在劉寶山這種畜生的眼裏,與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都不是人,而是一種工具,一個容器,讓他發泄所有的陰暗齷齪。


    而且看起來越是柔弱的女人,越能激起這種畜生的施暴欲。


    所以遲遲沒讓劉寶山得手,還間接把劉寶山舅舅一家送進牢裏的於靜姝無疑“罪大惡極”。


    劉寶山最近養好了身體,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想把於靜姝拉進劉家這個火坑了。


    而協助他完成這一切的,是劉家的其他成員,以及何美霞。


    現在,他按照計劃等在這裏,就是為了等待即將被何美霞騙到這裏的於靜姝。


    劉寶山想到一朵嬌養的富貴花即將被自己折下,身體就忍不住興奮得戰栗。


    城裏來的又怎麽樣?以後還不是得在炕上伺候他?


    劉寶山兀自在這裏想得美,另一頭,他的同夥何美霞已經氣喘籲籲地衝進了女知青宿舍。


    因為另一撥人隻剩三個女知青,白秋雨跑出去了,何美霞又才回來,吳曉曼現在還在廚房忙著做晚飯。


    許勝男則忙著做於靜姝要吃的麻團兒,方小檀在廚房幫著打下手。


    宿舍裏隻剩下於靜姝一個人。


    何美霞見狀,心中一喜,快步走到於靜姝麵前,著急忙慌地說道:“於靜姝,你家出事了!我經過村東頭玉米地的時候,碰見霍旬了,他讓我轉告你,說是你那個什麽軍官親戚出意外了,他和送電報的人說話走不開,讓你趕緊去找他!”


    “什麽?”於靜姝嚇了一跳,隨即上下打量何美霞,一臉不信任地說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何美霞臉色一沉,“你愛信不信!要不是人命關天,你的破事我才不管呢!以後後悔了可別賴我!”


    於靜姝麵上浮現一絲猶豫,半晌咬了咬牙,披上大衣走到門口,末了還忍不住回頭威脅了何美霞一句,“你最好別耍我,不然我回來讓你好看!”


    何美霞心說你能回來再說吧,嘴上卻應付道:“你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看她這樣,於靜姝才仿佛信了,打開門跑了出去,奔著村東頭就去了。


    何美霞站在窗前,踮著腳看著於靜姝遠去的背影,笑得陰狠。


    她不知道,於靜姝跑出知青院沒多久,就繞路從另一條路去了運輸隊,找霍旬去了。


    笑話,她要是能被何美霞騙了,她姓都倒著寫!


    於靜姝一雙桃花眼靈動地轉了轉,心想:


    既然何美霞這麽喜歡推別人進火坑,她又怎麽能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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