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人情急之下差點漏了餡,反應過來連忙住了嘴。


    即便如此,周圍人的目光也變得充滿質疑。


    怎麽會什麽?


    難道何美霞說人家小於知青搞破鞋,人家小於知青就不能清白了?


    這劉家人怎麽料準了似的?


    方小檀看見於靜姝好好的出現在這裏,驚喜地抱住了她,“我就說你不會有事的。”


    說罷,抬頭四處尋找何美霞,高聲說道:“何美霞那個嘴臭的去哪了?剛才不還顛倒黑白說阿姝嗎?現在阿姝出現了,她怎麽躲起來了?”


    村裏人和在場的知青都挺納悶。


    “是啊!她剛才還在呢,怎麽小於知青一出現,她就沒影了?”


    “做賊心虛唄!這都第幾次了,以後這種一個屁八個謊的再說啥咱可不能信!”


    “可不是咋的!以後這種人得遠著,指不定啥時候得罪了她,就亂說村裏人搞破鞋!”


    方小檀跺了下腳,說道:“大隊長,你這次可不能輕易放過她!她剛公開道歉沒幾天,就敢把一起下鄉的女知青往火坑裏推,這麽嚴重的事要是沒個說法,我們可不能罷休!”


    於靜姝也說道:“大隊長,我上次就說過了,要是何美霞再害我,我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住知青院了,這事您要是不給我做主,我活不下去,就隻能給領導寫匿名信申冤了。”


    大隊長這次也氣得夠嗆,一揮手說道:“你放心小於知青,這次大隊肯定給你做主!”


    這何美霞還蹬鼻子上臉了,耍著全村的人跟著她幹缺德事!


    這次不往死裏罰她,她還真以為鄉下人都沒脾氣!


    不過再怎麽說要懲罰何美霞,也得先把她人找到再說。


    於靜姝心底冷笑一聲,擺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說道:“大隊長,雖說我提議嚴懲何美霞,可這大冬天的,又是夜裏,咱們也得先把何美霞找到再說,萬一她有個好歹,我也是不忍心的。”


    說得村裏人都暗地裏咂舌。


    瞅瞅人家小於知青這心地多善良?


    再看看何美霞,那心比廁所都埋汰!


    婦女主任都有點看不下去,把於靜姝拽到一邊,勸道:“以後可別這麽實在,村裏婦女有嬸子管著呢!那何知青心眼子那麽壞,你管她死活幹啥?讓她知道以為你好欺負,下次還算計你!”


    誇得於靜姝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大隊長這會兒雖然生氣,也不能不顧全大局,隻能組織大家去找何美霞。


    至於劉寶山?


    一個一天到晚四處嘚瑟的二流子,誰管他這會兒在哪!


    一群村民拿著火把和自製的油燈,在玉米地裏四處尋找何美霞的蹤影。


    突然一個村民指著秸稈垛說道:“那兒好像有人!”


    附近的村民蹭地一下就湊過來了。


    幾個人繞到秸稈垛後麵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謔!這何知青哪是逃跑了?這是自己過來搞破鞋來了!


    而且這搞破鞋搞得花樣還挺多,還是兩女一男!


    嘖嘖!可真夠傷風敗俗的!


    好好兩個女知青,咋這麽不自愛,冰天雪地的,和劉寶山這個歪瓜裂棗抱在一起,圖啥呢?


    村裏人看幾個人站在秸稈垛旁邊,知道可能是找著人了,紛紛往這邊聚攏。


    劉寶山因為被打暈得早,聽見越來越大的議論聲,最先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頓時被烏泱泱的人群和晃眼的火把嚇了一跳。


    劉寶山的兩個哥哥,劉寶林和劉寶川也慌了,他們平時雖然也橫行霸道的,可卻沒被全村人抓過現行。


    而且平時給他們當主心骨兒的許婆子暈倒了,他們就更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眼前的情況了。


    民兵隊長走過來,看見劉寶山一手摟著一個,手還在人家女知青的衣服裏沒掏出來呢,頓時臉色一黑。


    “好你個劉寶山!竟然在這塊兒亂搞男女關係!給我把他們幾個捆起來,關到大隊部的棚子裏,明天一早兒,大夥都到村口審破鞋!”


    要是以前,民兵隊長也沒辦法一上來就把劉寶山關起來,畢竟許婆子娘家是鎮上有名的地頭蛇,關係硬著呢!


    可現在許家人都自身難保了,民兵隊長哪還能慣著劉寶山的臭毛病?


    更何況劉寶山這次竟然這麽惡劣,一個人勾搭了兩個女知青!


    這事兒要是不從重處罰,傳出去利業村大隊可就別做人了!


    於是一群民兵不顧劉家兩兄弟阻攔,架起劉寶山就帶走了。


    劉寶山走了,何美霞感覺胸口一涼,冷風一灌,打了個激靈也醒了,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的村民,嘴上還不忘了問,“抓住於靜姝了嗎?”


    村民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開了眼了,自己亂搞男女關係被抓了現行,還攀扯別人呢?


    抓何美霞的民兵可不慣著她,一把把她拎起來,粗聲粗氣地說道:“別裝了!你這女的咋一點不害臊呢?快把衣服攏攏吧!”


    何美霞這才發現不對,低下頭發現自己衣服扣子竟然沒了兩顆,連忙把衣服攏上,大驚失色地問道:“誰把我扔這的?我是被人打暈的!”


    她平時撒謊成性,還剛剛被戳穿一次,民兵哪裏會信她的話?


    而且抓她的民兵大哥是個大直男,娶的媳婦也是潑辣直爽的性子,平時最看不慣這些彎彎繞兒,聞言立刻點頭,“啊是是是!你快別勒勒了,我可沒工夫聽你撒謊撂屁的!”


    說著就把何美霞拎小雞似的給拽走了。


    這麽一來,三個人裏就剩下一個白秋雨了。


    韓靖鵬站在人群裏,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打懵了。3sk.


    他想起自己前些天還和白秋雨在稻田邊的小屋裏溫存,今天就看見白秋雨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隻覺得雙耳嗡鳴,血氣直衝大腦。


    最讓他感到恥辱的是,白秋雨偷的人竟然是劉寶山這種不學無術的廢物!


    一時間,韓靖鵬也不知道是失去愛人的心痛多一點,還是被人踐踏自尊的憤怒多一點。


    他恨不得上前揪住白秋雨,問問她到底怎麽想的,可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麽做。


    韓靖鵬就這麽冷眼看著白秋雨,漸漸地發現了不對勁兒。


    白秋雨躺在地上,竟然一點醒過來的苗頭都沒有!


    難道她是被劉寶山強迫的?


    這個想法給了韓靖鵬些許安慰,促使他走上前去,扶起了白秋雨。


    他的手一接觸到白秋雨的皮膚,立刻就發現了異常,“她發高燒了!得送去醫院!”


    起初還有人不信,滿不在乎地譏諷。


    “哎呦!這個比何美霞還會耍花招呢!還發燒了,這男男女女地滾在一起,可不熱乎嘛!”


    韓靖鵬臉色難看得要命,咬著牙說道:“她確實發燒了,孫主任,你不信可以過來試試。”


    婦女主任半信半疑地摸了一下白秋雨的額頭,頓時臉色一變,“這得快點送醫院,晚了可就燒傻了!”


    一群人聽見這話,趕緊忙活了起來。


    “快快快!去孫瘸子家看看落沒落鎖!”


    “誰家有安乃近?大過年的,可不興出白事!”


    落在後頭的於靜姝幾人也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這怎麽還多了一個?大變活人啊?


    於靜姝看向大頭,大頭立刻擺手,“可不是我幹的!”


    當時時間那麽緊迫,他上哪找個大姑娘扛過來放劉寶山身邊去啊?


    於靜姝又問,“那何美霞的衣服是……”


    剛子嚇得趕忙搖了搖腦袋,“咱們兄弟可不幹那事兒……估計就是劉寶山自己冷了,硬把手往人家衣服裏伸。”


    畢竟劉寶山調戲大姑娘小媳婦輕車熟路的,昏迷的時候能下意識幹出那種事也不離奇。


    這時和於靜姝幾人一起留下的方小檀麵色不善地看著於靜姝,咬牙切齒地說道:“阿姝,你是不是需要給我個解釋?”


    嚇得於靜姝頓時頭皮一緊。


    糟了!忘了小檀姐也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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