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繃緊了神經,聽聲音的方向,應該是從二樓走廊發出來的,我小心翼翼走到樓梯口,緩緩的伸出半個頭左右看了看,隻見一個黑影慢慢朝這邊走來,我嚇得菊花一緊,趕緊縮回頭,是那個女鬼?想著我又伸出頭去看看了,剛伸出去,嚇得我汗毛都豎了起來,一陣輕微的歌聲傳來,很微弱,隻能勉強聽見一點點的聲音,怎麽辦?我要現在出去嗎?咬破舌尖的血噴她一臉,應該就能弄死她了吧,反正書裏麵書這麽說的,這個應該不會坑我,畢竟就這麽一條可以對付鬼的方法,想著想著,我便學著電影裏嚐試著咬了咬舌尖,頓時,疼的我嘶啞咧嘴,抹了抹,一丁點血都沒有,咬了咬牙,再試一次,這下可能咬得實在是太用力了,忍不住啊的一聲便叫了出來。


    “誰”?突然黑暗中傳來了一聲沙啞的聲音,腳步突然加快朝我這邊走來。不對,這個聲音是一個老頭子的,那就是說,這個不是女鬼咯?想著我便也走出了樓梯口,隻見迎麵走來一個大約60多歲的老大爺,手裏拿著隻有微弱燈光的手電,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多餘。腰裏別著一個收音機,似乎信號不太好,裏麵出來的聲音若有若無的。看來剛剛就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聲音吧,正想著,老大爺似乎不太高興的瞪著我說道:“我說你這娃兒,為啥子大半夜你不睡覺,跑到這邊來搞啥子喃”?我趕忙摸出我的屌絲牌香煙抽出一根遞給大爺,然後給他點燃便說道:“那個,我晚上睡不著,煙癮也上來了,想著要當好患者嘛,我就打算在樓梯這邊抽根煙”。大爺吧唧了幾口煙沙啞的說道:“吃煙嘛,就切那邊的抽煙室撒,你跑樓梯坎來吃,晚上萬一有個人跟這邊過路,膽子小的,沒得毛病也要遭你娃兒哈出毛病嘛(哈就是嚇得意思)”。我趕忙陪笑道:“嗯,好的大爺,我下次一定注意這個問題,抽煙就應該去抽煙室”。“嗯,這就對老撒,也不說不能再這邊抽,你說類大半夜的,多哈人嘛”,大爺又給我說教了半天,臨走還不忘了,讓我趕緊回病房去睡覺,才緩緩的離去。


    被老大爺教育一會兒,似乎整個氛圍也不顯得那麽詭異了,我笑了笑,轉身又回到剛剛的地方繼續坐著,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再等一個小時吧,沒來的話,今天就不等了,我頭埋在雙腿間這麽想著想著便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覺一陣透骨的寒冷,我的思維逐漸的清醒了起來,好冷,戳了戳小腿,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燃,借著微弱的燈光看了看手表,三點多了,心裏想著今天她應該不會來了吧,想著我舉著打火機朝身邊看了看,剛回過頭,不對,我身邊好像有東西,我猛得轉過去,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曝起,身上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空,不自覺的抖了起來,一張慘敗的人臉,就貼在我的麵前,距離不超過10厘米,滿臉是血,眉間和眼眶形成了一個大窟窿,不斷的有鮮血從孔裏往外冒,她的嘴角緩緩的往上揚,一直延伸到耳朵的地方,她的嘴裏一顆牙都沒有,仿佛一個無底洞。她的表情仿似在嘲笑我一般。我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手的打火機燙的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一聲要是在平常根本沒什麽,可在現在這個時候,就等於點燃了一顆炸藥桶,隻見眼前女鬼,頭緩緩的向我伸來,我手扶地麵緩緩向後退,很快便退到了牆角,她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米粒大小的汗珠從我的額頭一顆顆往下掉,我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了一聲“鬼啊”!爬起來就往樓上跑,就這十多步樓梯,我卻怎麽也跑不上去,一直在第一二步來回。


    此刻我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焦躁,甚至有些絕望,我為什要作死,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頂著舌尖一口狠咬了下去,頓時,一股液體充滿了我的口腔,鮮血味道的刺激使我一下子鎮定了下來,轉身對著女鬼的方向吐了出去,可我高估了我的吐血能力,就這麽幾米的距離,我卻吐歪了,靠,再來,我準備第二次攻擊時,這個鬼女像是唱戲般唱道:“公子,可否能看見奴家”?聲音非常的尖,還有些刺耳。嗯,她在對我說話?我暫定了吐血的計劃,打算和她溝通溝通,畢竟能動嘴解決的就不要動手,我還留了個心眼,沒有吐掉嘴裏的鮮血,以防變故。


    “能,能看清”,突然緩和下來的氣氛,我剛剛的王霸之氣一下子就卸掉了,我含糊不清的開回道,“哦,公子是來請奴家唱戲的嗎”?說著女鬼緩緩的飄到了我的麵前,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的聲音還是能聽出有一些興奮,仿佛再等我開口。“我,我不是,我是來”,我的話剛說到一半,女鬼便暴怒到,“不是?那你是來幹什麽的?哼,又想吃老娘豆腐”?說完,我隻覺什麽東西在我的頭上重重的打了一下,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覺。


    黑暗中,我的腦海裏出現了老不正經那猥瑣的聲音“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就這麽去找那個女鬼?什麽準備都沒有,不是去送死嗎?我怎麽找了你這麽一個腦殘徒弟”,說完,還連續歎了好幾口氣,我當時就不樂意,手舞足蹈的喊道:“靠,還不是你們坑我,給我一本什麽什麽《陰》,我陰你妹啊,以血為媒介,我為你妹啊,女鬼都是用飛的,估計還沒等我打到她,我就已經失血過多掛了,就算運氣好點,沒掛,那不也失血過多昏迷了嗎?你還好意思說”?“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也,上麵不是還有一句配合符咒使用效果更佳嗎”?我一聽就不樂意了,“符咒?什麽符咒?我書都快翻爛了,也沒有看見什麽符咒的畫法”!“我們陰間的書怎麽會記載陽間的符咒?你這豬腦子,不知道學會了再來找這個女鬼嗎”?“不是你們告訴我,這是我的第一個任務嘛”?“煞筆,有給你說什麽時候抓到嗎?給你規定了時間了嗎?”我一拍大腿,對啊,媽的,沒有給我說多久完成啊,就算我一年兩年三年才完成不是也可以嘛,正想著。老不正經又開口道:“第一個任務,一般都是給你們一年左右的時間去完成的,而且難度不低,這個女鬼應該屬於紅衣厲鬼”。“靠,誰不知道是紅衣厲鬼,穿著紅色的戲袍,不是紅衣厲鬼難道還是白衣厲鬼”?老不正經加大了分貝說道:“蠢材,誰跟你說穿紅衣服的就是紅衣厲鬼了?也對,你匆匆拜師,為師都沒有來得及教導你,你便還陽,今天為師就教導教導你,你仔細聽好,女鬼大致分為3大類,第一大類,就是你平常會接觸到白衣女鬼、黑衣女鬼、紅衣女鬼,其中以白衣女鬼的實力較弱,怨念較淺,死亡時間在十年以內的,基本都屬於白衣女鬼的範疇,隻能利用環境傷人,比如車禍,鬼遮眼讓人失去對危險的判斷從而害人。當然也不是所有死亡時間在十年內的都是白衣女鬼,比如紅衣女鬼,在帶著極深的怨念死去,便有很大的幾率成為紅衣女鬼,這類女鬼較為難對付,通常她們已經形成了極強的怨念,怨氣化形,力大無比,並且能隨意控製周圍的一切物品移動傷人,怨氣也是她們的攻擊手段之一,實力差距較大,害人越多的,怨念越重,實力就越強,在到達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從而形成第二大類的化形女鬼,此時,她們便不用再保持她們死亡時的樣子,可以化形成為生前模樣,據說她們擁有一定的智力,實力是紅衣女鬼的數倍,由於為師沒有遇見過這類女鬼,所以也隻是道聽途說,以後等你有機會遇見了,你就知道了”!


    聽完老不正經的描述,我心裏打著小九九,等弄死這個紅衣女鬼,那以後我就隻去找白衣女鬼不就好了,安全,沒生命危險,隨便弄弄就給弄死了,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真相給自己點個讚,但,轉念一想,不對啊,不是說紅衣服的不一定是紅衣女鬼,那萬一紅衣女鬼穿個白色的衣服怎麽辦?於是我開口問道:“喂,老不正經,怎麽分辨這些女鬼啊?還有,你還沒說黑衣女鬼呢?還是第三大類呢”!“這個嘛,簡單,你首先得學習使用你的陰陽眼,便能一眼就能看出,當然了,要是你的實力足夠強,經驗足夠豐富也能一眼看出,至於黑衣女鬼嘛,通常死亡時間在10年以上,怨念相比白衣女鬼就深了很多,除了具備白衣女鬼的能力外,還可以左右人的思維,使其產生幻覺,至於第三大類,為師連第二大類的都沒見過,你問我?我去問誰”?“哦,那老不正經,紅衣女鬼具不具備這個能力”?我趕忙的開口問道。“你說呢”?老不正經反問道。好吧,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具備,那要是我去對付這個紅衣女鬼,她直接迷惑我去自殺,或者迷惑我去犯罪,我不就是分分鍾歇菜了嘛,想到這裏我便長長的歎了口氣,老不正經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似的又開口說道:“你也不用這麽害怕,你隻要有足夠的意誌力她們是拿你沒有辦法的”!“那該怎麽鍛煉意誌力啊?也沒個把,我怎麽知道怎麽才算意誌力堅定,還有啊,那符咒怎麽辦?在哪裏去學”?“嗯,這個也是為師今天來找你的原因之一,一會兒你就會醒來,行了之後,你去裕豐路的街頭,用白布寫上算卦二字,自然會有人來找你,到時,你就直接拜他為師就好,他會教你陽間的道術”!“拜師?我不是拜了你為師了嘛,怎麽還要拜師?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傅哪能亂拜”!我有些疑惑的說道。“蠢材”老不正經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句,然後說道:“我是陰間的人,你拜的也是陰間的師傅,和陽間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這些條條款款的本就是約束陽間的人”。沒等老不正經說完,我便接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嗯,記住裕豐路街頭,白布寫上算卦二字,他會直接問你的,好了,為師回去了,希望你能早日獨擋一麵”!“誒誒,老不正經,你還告訴我暗號呢?還有啊,他長什麽樣子啊”?靠,這老不正經,說跑路就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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