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離此刻正坐書房中央的椅子上,他久居文官之首,而且又是武王的修為,身上自有一股難以言狀的官威。


    祝平在他下麵站著,大氣都不敢喘。


    祝離看了他一眼,微微張嘴:“你不是說齊運隻懂歪門邪道,用一種什麽火控製了你的心神,所以你昨日才會敗給他,可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可不是如此啊。”


    祝離今天看的分明,齊運一招就輕鬆打敗了一名三星武徒,根本不是歪門邪道,而是用力量直接碾壓。


    祝平嚇了一跳,連忙道:“父親大人,是真的,昨天我眼看就要贏了,可沒想到齊運眼中忽然冒出了兩團若隱若現的火焰,這火焰一出,我的心神好像都能被他控製了一樣。”


    “眼中忽然冒出兩團火焰?你說的難道靈魂之火?你別告訴我,齊運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會是五階王級術士。”祝離的心情看上去很是不好,嘴角掠過一抹嘲諷。


    術煉一途比武煉一途的修煉更加困難,五階王級術士,整個大秦王朝的數量,都肯定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祝平沒有說話,不過閃爍的眼睛,卻是在表明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其實不說祝離,就算祝平也不相信,齊運怎麽可能凝聚有靈魂之火,可他昨天所見的那幕,的確和傳說的靈魂之火很像。


    祝離隨即又冷哼道:“三日之後,你與齊運在武鬥台決鬥,無論如何都要給我贏了他,我要讓皇城的人知道,我祝府遲早要將齊府踩下來,成為新的五大世家之一。”


    祝平有些擔憂:“可是……”


    祝離麵色一沉,冷冷的打斷道:“可是什麽?一年一度的皇城秋獵,肯定有不少人關注,本相也會前往,若真的是靈魂之火,在場這麽多人難道還分辨不出,若沒有靈魂之火,你難道還贏不了他?”


    祝平放下心來,若沒有那詭異的火焰,齊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一粒師級靈丹,你服用了它,爭取這三日內成功衝擊至武師之境。”祝離遞給祝平一枚丹藥,淡淡說道。


    祝平心中一喜,心中的石頭穩穩落地,若是成功晉入武師,他有十足的把握擊敗齊運。


    與此同時,陳親王府。


    雪凝聽了陳親王從齊府帶回來的話,驚的從凳子上騰的站了起來,掩嘴道:“什麽?齊運說要向我……”


    話說出沒多久,雪凝這才看到陳親王似笑非笑的眼神,話音也是越來越細,直至細不可聞。


    “怎麽?你不願意,若是不願意,那父王就替你拒絕他,斷了這小子的念想。”陳親王一本正經道。


    雪凝一急,俏臉羞紅,“若將女兒嫁給那祝平,還不如與姐姐共侍一夫。”


    想著祝平那個表麵光鮮,內心實在齷齪不堪的公子,雪凝便是感覺一陣惡心,當然,她這話,也不是沒有那隱隱對齊運的好感之心在作祟。


    見到雪凝這樣,陳親王好歹也是過來人,豈會不明白小女子的心理,當即微微一笑,喃喃道:“這小子不知哪裏強了,竟然連本王兩個女兒都勾引了過去,哼!”


    雪凝那天鵝般細長雪白的脖頸上,有著淡淡的羞紅,快速道:“不跟爹爹說了,我去看看姐姐,對了,服用了幾副藥,姐姐的病情好了一些,看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說著,已是踩著小碎步離開了這裏。


    走到府外,雪凝這才緩複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心情,駐足原地,想起陳親王從齊府帶回來的話,小妮子的嘴角也是不由得勾勒出一條優美的弧度,心中有些甜蜜。


    “這個小色狼,原來早就惦記上本郡主了,哼。”


    畢竟是少女情懷,雪凝羞澀的同時,心中的確有些異樣,這種感覺酥酥麻麻的,令她第一次為一個少年感覺有些悸動。


    ……


    齊運這兩天足不出戶,一天到晚都在修煉天雷鍛體決,龍飛那日購買的雷屬性靈石,幾乎被他全部消耗一空。


    房間之內,隱隱可以看到藍紫色的電流橫空飛舞,它們的目標直指齊運,在其身上,從頭到腳來回掃過。


    齊運旁坐地上,一動不動,任由暴虐的雷電在他身上竄來竄去。


    由於齊運的吩咐,龍飛這兩天一直在院門守候,不準任何人進去,他自己也隻是每天送點飯菜到窗戶口,不過卻未見齊運動用。


    這兩日來,除了陳親王派人傳過一句話過來,還有齊戰來過一次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人過來找他。


    齊戰聽說齊運在閉關修煉,所以沒有進來打擾他,隨便問了下,便離開了這裏。


    過了兩天兩夜,齊運自始至終沒有出過房間,送去的飯菜也沒有動,龍飛此刻站在院門,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駙馬爺究竟在修煉什麽,怎麽閉關這麽久?”


    幾天幾夜不吃飯不喝水,就算是武者也難以維持,除非到了武王之境,可齊運隻是武徒啊。


    就在龍飛疑惑之時,幾道高大的身影悄然而至,“齊運在哪兒?叫他出來,大公子有請!”


    為首之人,正是那日的護衛隊長徐雄,他一臉高傲的看著龍飛。


    龍飛麵無表情道:“駙馬爺正在修煉,什麽人也不見。”


    徐雄冷笑一聲:“駙馬爺?哼!好大的派頭!不論怎麽說,大公子是齊運的兄長,而且是齊府嫡子,他一個庶子,也敢如此?”


    龍飛垂目不再看他,也不再說話。


    見他如此,徐雄也是目露不屑,以為龍飛服軟,揮了揮手,身後幾名護衛便欲破門而入,將齊運拖出來。


    “砰!”


    一名護衛正欲推門,卻不知身後一隻大手悄無聲息的伸了過來,探手抓出他的脖領,將他丟了出去。


    “我說了,駙馬爺在修煉,誰還敢上前,殺!”龍飛的麵色毫無變化,聲音猶如萬古寒冰。


    徐雄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指著他道:“好好好,沒想到齊運真的長出息了,一個低賤的下人,也敢如此囂張,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麽殺我!”


    “殺你?”正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徐雄內心竟是微微一抖,抬頭一看,隻見齊運已是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兩天兩夜不間斷的雷電淬體,使得齊運身體的骨骼都長大了幾分,皮膚之下,似是有著雷龍咆哮,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之感。


    齊運抬出一步,修長的手臂伸出,直接將他的喉嚨捏住,徐雄眼睜睜的看著齊運猶如小雞般將自己提起,渾身竟然無法動彈,當即心中大駭。


    齊運麵色冷酷:“龍將軍乃是我的摯友,他若是低賤的下人,那你就連條狗都不如。”


    這兩日來,齊運雖然沒出門,但也知道龍飛一直在外麵守候,吃飯睡覺也守在門外,盡職盡責,這麽忠心的護衛,他怎麽會讓徐雄這種貨色侮辱。


    說著,手指用力,哢哢的關節聲傳來,徐雄的臉色因為窒息顯得一片青紅。


    他是一星武師,打通了六道靈穴,凝聚出了靈氣漩渦,可此刻在齊運手上,卻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羔羊,這種情況,讓徐雄簡直不敢相信。


    “公……公子,小人知道錯了,您放了我吧。”在絕對的實力完全,徐雄不得不低頭,因為齊運殺機淩厲的黑眸告訴他,假如自己不求饒,齊運一定會眼睛都不眨的將自己的脖子擰斷。


    齊運目光閃爍的看了徐雄一眼,手中的力道放鬆了幾分,“哼,別說是你,就算齊帆本公子也不放在眼裏。”


    “是,是,小人一定會將公子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大公子。”徐雄低著頭,眼睛閃爍道。


    齊運沉默片刻,咧嘴一笑:“你是在威脅我?”


    “小人隻是如實稟告。”徐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目光有些閃躲。


    “哼!”齊運冷哼一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就廢你一隻手,讓你以後知道怎麽安守本分,一個小人,也想參與公子之間的鬥爭,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一落,齊運的手便按在了徐雄的胳膊之上,隻聽一陣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徐雄的一條手臂,已是癱軟了下來,好似一條死蛇。


    巨大的疼痛之感,讓徐雄直接慘叫了一聲,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望著耷拉的袖子,徐雄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沒想到,齊運竟然狠辣至此。


    “滾!”齊運冷冷道。


    徐雄不敢再看齊運,帶著幾名手下,戰戰兢兢的逃了出去。


    徐雄等人走後,龍飛深深的看了齊運一眼,兩天的時間,齊運給他的感覺,又似乎變了許多,連他都感覺到前者身上給人一種淡淡的壓迫。


    兩天兩夜不間斷的修煉,終於讓齊運正式跨入天雷煉體決的門檻,此刻他的肉身強度,就算比起大武師都不遑多讓。


    大陸最霸道的煉體武學,果然名不虛傳。


    龍飛壓下心中的驚訝,稟報道:“駙馬爺,今晚皇宮將舉辦宴會,慶祝明日的皇城秋獵,陳親王說讓你也去,還說聖王親自點名要你前往。”


    齊運苦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應該是陳親王跟聖王說了自己治好冰月郡主的事,要不然,聖王豈會親自指名。


    既是聖王點名,那就不得不去,無奈之下,齊運隻好答應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出發。”


    齊運將六耳留在院裏守門,自己帶著龍飛走出了齊府,朝皇宮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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