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


    親耳聽到侍衛說出“秦月”這個名字,齊運更是激動得渾身顫抖,迫不及待道:“還請通知一下秦會長,就說故人歸來,想見她一麵。”


    一邊說著,齊運立刻自來熟的想要進入商會內。


    哪知他還沒有走出幾步,便被幾名侍衛攔住了,“你這是幹什麽?傲華商會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嗎?”


    沒等齊運回答,另一人又道:“我們會長一心致力商會業務,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齊運一時間哭笑不得。


    不過能找到秦月,他心情大好,也沒有跟這些人計較,身影一閃,“唰”的一聲,卷起一陣狂風後,立刻自幾名侍衛眼前消失。


    他剛才沒有第一時間溜進傲達商會內,就是想提前打聽一下,秦月是否已經結婚生子,但此刻真正打聽到她的下落,他再也顧不得這些了,至少要先見上一麵再說,大不了尷尬一次,灰塵溜溜退走就是。


    “咦?這人怎麽憑空消失了?”


    “我的天,今天我們撞邪了嗎?剛才明明還在跟我們說話的,怎麽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反應過來的幾名侍衛,一時間大眼瞪小眼,一臉不知所措。


    以齊運現在的速度,在凡人眼裏,幾乎等同於瞬移,他們沒能看清也很正常。


    此刻,傲華商會深處一片庭院內。


    一名風韻卓絕、媚眼如絲的女子坐在亭台椅子上,正對著前麵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親昵喚道:“星兒,不允玩泥巴,把衣服都弄髒了。”


    那孩童倒也聽話,立刻拍了拍手,而後一把撲進女子懷中。


    “我父親不是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嗎?怎麽還沒來?”孩童抱怨道。


    “可能有事耽擱了吧?商會裏很多事情都是你父親在打理,事情比較忙,你不許老是纏著他,明白嗎?”


    “明白。”


    孩童一臉天真,對女子似乎很依賴,一直粘在她身上不放。


    便在這時,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突然自庭院內傳來,“嗬嗬,星兒,你又在說父親壞話了是吧?”


    側頭看去,隻見一名滿臉胡茬,長相剛毅的中年人正從庭院外走來,臉上充滿了暢快的笑容。


    “父親。”


    剛剛看清來人,那名孩童頓時舍棄女子,興奮的撲向了走來的中年人。


    而這一幕,正好被藏在牆頭外的齊運一一看在眼中。


    看了看滿臉欣慰笑容的女子,又看了看抱著那名孩童的中年人,齊運身軀緊繃得直欲炸開,一顆原本還火熱無比的心,更是像被一盆冷水澆下,當場涼到了底。


    因為庭院內那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來這裏要找的人,秦月。


    秦月似乎保養得很好,再加上她的修為不錯,長相除了更加成熟,更加嫵媚之外,看起來依舊跟十幾年前沒什麽區別。


    隻是再看到這張早已深刻入靈魂的臉,齊運卻心如死灰。


    “她還是放棄了等待啊!”


    此時此刻,齊運腦海裏隻有這麽一個聲音在回蕩,甚至他都沒有勇氣站出來與秦月見麵,他害怕秦月俏臉上的欣慰笑容會瞬間消失,害怕這麽一個和諧的場景,會因為自己的突兀出現而化為烏有。


    “不怪她,真的不怪她,要怪就隻能怪我自己,離開了十幾年卻把她獨自一個人扔在這裏,走吧,走吧,不要再驚擾到她,她現在很幸福,很美滿。”


    夢囈般的喃喃自語了一句,齊運立刻飄然後退。


    他此刻的情緒波動,甚至遠比他在生死邊緣的觸動還要激動十倍,前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畫麵,都像一把刀狠狠紮著他的心髒,痛得他不能呼吸。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飄身後退的時候,竟然都忘了自己要往哪裏退,又退到了哪裏。


    結果“砰”的一聲,他的身軀瞬間撞到了不遠處的屋簷之上。


    “劈裏啪啦……”


    他身軀的強橫程度堪比鋼鐵,剛剛撞到,那個屋簷頓時碎裂成無數碎片散落下來,發出來的聲音也令前方庭院內的中年男子與秦月警惕了起來。


    “誰?”


    首先反應過來的中年男子,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渾身衣物無風自動,就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巨山。


    而秦月,滿是嫵媚之色的雙眸,也瞬間變得冷冽無比,幾乎與中年男子一起,如電般躥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以齊運的反應,要避開這些凡人的探知根本不是什麽難事,但因為剛才腦海裏一片空白,直到秦月與中年男子出現在眼前,他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慌亂的看了一眼秦月,他急忙將頭偏到一邊,“啊?這……對、對不起,打擾了。”


    似乎還生怕被秦月看到自己的長相,一邊說著,他立刻展身向遠方天空飛去。


    他現在隻想盡快遠離秦月的視線,找一個無人的角落裏好好事理量下心情,然後該做什麽做什麽,他發誓,再也不想再看到這張臉。


    然而沒等他飛出多遠,身後卻猛然傳來秦月的一聲尖叫,“是你?”


    齊運身軀一僵,盡管一心想要逃離,親耳聽到秦月叫住自己的名字時,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


    似是還帶著一絲不甘,或者想說最後一句永別,他僵硬的轉過身。


    在虛空中與那雙美眸四目相對,他張了張口,喉嚨裏就像被什麽卡住了一般,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而遠方牆頭上的秦月,在看清齊運的刹那,一張嫵媚到骨子裏的俏臉瞬間變得煞白,嬌軀更是顫抖得如同糠篩,一雙眼睛騰起陣陣水霧,不過片刻間,便如雨水般奪眶而出。


    “是你,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找我了。”


    相視了很久,秦月口嘴才發出這麽一句哽咽的聲音,細若蚊嘶,如果不是齊運耳力驚人,恐怕也難以聽到。


    “不,我不是來找你的。”強行壓下腦海裏絮亂的情緒,齊運艱難的應了一聲。


    他最害怕的就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原本秦月幸福的一家出現不和諧的場麵,此刻既然已經被發現,他必須要竭力表現得自然一些,從容一些,瀟灑的來去,不留下一片雲彩。


    然而僅僅隻是因為他這麽一句看似風輕雲淡的話,卻讓原來正向他一點點飛來的秦月瞬間頓住了。


    “為、為什麽?”


    “我隻是路過這裏,聽說這個商會寶物很多,想進來偷上一兩件而已。”


    盡管他已經竭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真正說出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說得極其壓抑,語氣沙啞而低沉,非但沒有一點做賊心虛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在敘說什麽仇恨。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秦月一邊木然的搖著頭,一邊向齊運飛來,眼中的淚水還在如雨水般傾泄而下,似乎永遠也流不盡。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她所流下的每一滴淚水,在齊運眼中,卻像是在滴血。


    原來她並沒有完全把我忘記。


    想到這個可能,齊運心裏更是百味陳雜,某一刻,他都顧不得會不會打破秦月一家的和諧,立刻飛身迎了上去。


    “他是誰?”


    兩人還沒接近,旁邊的中年男子頓時暴喝了一聲。


    與此同時,他手中瞬間閃現出一把大刀,想也不想,立刻對著齊運刀劈而下。


    “哥,不要,他就是齊運啊!”秦一驚,急忙焦急的大喊了一聲。


    “什麽?他是你哥?”


    聽到秦月這聲大喊,齊運就像被雷擊了一下,瞪大眼睛盯著秦月,一時間都忘記了那把大刀正向自己的頭頂一點點劈來。


    而那名中年人劈來的刀勢太快,秦月的聲音才剛剛發出,便狠狠劈到齊運的頭頂上。


    “鏗!”


    沒有鮮血四濺,身軀也沒有一分為二。


    達到了齊運這種境界,別說是凡人,哪怕是天君天祖境界的強者,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一絲傷害。


    “咦?好強的防禦,這樣都不死?再接我一刀試試。”


    說罷,那名中年人又立刻舉起大刀,作勢欲劈。


    還沒劈下,他又突然停住了,似乎才從秦月剛才那句尖叫聲中反應過來,上下打量了齊運一眼,低呼道:“你、你是齊運?”


    齊運沒有回答,而是瞪大眼睛,在中年人臉上與秦月臉上來回看了幾眼,這才發現他們的長相似乎有幾分相似。


    而在這時,秦月也才反應了過來,急忙閃掠到齊運麵前,焦急的解釋道:“哥,他就是我跟你提過很多次的齊運,你給我停下來。”


    “傳聞他不是去神界十幾年了嗎?怎麽又回來了?”中年人一臉詫異。


    “你就是秦天?”直到此刻,齊運才哭笑不得的問了一句。


    他剛才都已經心如死灰,以為秦月跟這位中年人已經成婚生子,沒想到卻是她哥哥,這麽說來,之前自己深入絕妖淵沒有找到的秦天,應該就是他了。


    “不錯,我正是秦天。”中年人倒也沒有否認,立刻重重點了點頭。


    “這一切究竟怎麽回事?”


    秦月滿臉複雜,“說來話長,你先跟我進來。”


    說著,秦月絲毫不顧秦天在旁,一把拉起齊運的手向下方庭院飛去。


    齊運此刻就像一個木偶人,任憑秦月牽著他的手,他都不知道要把自己拉到哪裏。因為這前後的落差,給他的震撼太大了,他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見秦月如此親昵的牽著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向庭院內飛去,秦天原本疑惑的神色,又漸漸變成了一絲憤慨,“原來他就是那個對我妹妹始亂終棄的小白臉齊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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