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鋒,我承認你很強,不過修為也隻是靈級五星而已,想讓我認輸,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歐陽少鋒眼神瞬間變冷,盯著那人繼續道:“你剛才那句話,是在向所有人宣布自己的死亡,你可明白?”


    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不容質疑的霸氣。


    再加上那雙冰冷至極的目光,更是令對麵的青年渾身哆嗦了一下。


    隻是看了一眼下方無數雙期待的目光,他又強自鎮定道:“沒有真正動手前,鹿死誰手還很難說,你別得意得太早,看我空山印!”


    說罷,那人單手一揮。


    隻聽“嗡”的一聲,一塊巴掌大小的三角金字塔瞬間脫手衝上空高。


    別看隻有巴掌大小,衝上高空的刹那,金字塔卻迅速放大,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竟然變得如同房屋般大小,巍峨磅礴,威勢凜凜。


    “這就是空山印麽?看來又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聽說這空山印已經接近玄級法器,力逾萬鈞,也不知道這歐陽少鋒這次能否抵擋得下來?”


    對麵的歐陽少鋒,冰冷的神色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平靜的看了一眼如山似嶽矗立頭頂上方的空山印,他再次一字一句道:“你既然已經宣布死亡,哪怕手段再多,在我麵前也隻是徒增笑柄。”


    “去你嗎的,剛才誇你兩句,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去死吧。”


    歐陽少鋒對麵那名青年似乎真的怒了,雙手一揮,懸在半空中的空山印,瞬間攜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狠狠向歐陽少鋒力壓而下。


    “嗚嗚……”


    所過之處,空氣連連爆響,罡風瘋狂席卷。


    還沒真正壓至,首先卷來的罡風,便將擂台上的木板刮得分崩離析,片片碎裂。


    然而歐陽少鋒卻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麵對如泰山壓頂的空山印,他昂首而立,全身衣物在罡風中狂亂飛舞,直到碩大的陰影將他覆蓋,他才冷哼了一聲,“你既然聽過我的名字,難道不知道我的成名戰技是什麽嗎?”


    “成名戰技?”


    對麵那人一驚,似乎才瞬間想到了什麽極度恐怖的事情,亡命大叫道:“啊?裂山手?”


    “答對了。”


    歐陽少鋒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雙粗大的手掌,迎向了壓來的空山印。


    盡管他的手掌比常人更加粗大一些,但與空山印相比,卻顯得太嫩太小了,一雙有血有肉的手,竟然妄想想去托住泰山壓頂般的空山印,這副景象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在自取滅亡。


    然而下一刻,當空山印真正壓至時,令台下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轟隆……”


    一聲如驚雷般的巨響,想象中的擂台被轟得四分五裂並沒有出現,相反,空山印壓下的瞬間,反而在歐陽少鋒那雙粗大的手掌下,被生生撕裂開來。


    一時間鴻蒙之力暴湧,原本雷庭萬鈞的空山印,不但凝聚出來的虛影崩潰,就連空山印本體,也隨之碎裂成了無數碎。


    “怎麽可能?”


    “太變態了吧?徒手撕裂接近靈級的法器,這歐陽少鋒還是人嗎?”


    一時間,台下驚呼連連,望向歐陽少鋒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敬畏。


    就連人群後的齊運,也微微皺了皺眉,“力拔山兮氣蓋世,這歐陽少鋒實力確實強悍,算是個勁敵。”


    “師傅,如果換成您,能打敗他嗎?”


    齊運搖了搖頭,“沒有試過,還不知道。”


    柳青翻了個白眼,“那您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肯上台啊?我們可是早就期待師傅您在台上大放溢彩呢。”


    齊運額頭上頓時冒出條條黑線,瞪了柳青一眼道:“你就那麽期待為師出戰?”


    上台肯定是要去的,畢竟這是他跟陸雙雙商量好的,不過這些人個個都不簡單,一旦上去,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自己這兩位“可愛”的弟子,難道一點也不為自己這個做師傅的擔心嗎?


    隻是齊運沒有說明白,柳青似乎也沒想到,盡管被齊運瞪得脖子向後一縮,他還是訕訕道:“是、是的。”


    齊運徹底無語了,“該上的時候,為師自然會上,先看看情況再說。”


    齊運都這麽說了,柳青與柳仙兒也不敢繼續催促,隻得握緊拳頭滿心期待。


    接下來的時間裏,果然又有十幾個實力比較出色的強者湧現。


    不過這些強者似乎都達成了默契,不挑戰實力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而是選擇那些實力較弱的對手,這樣一來,不但能穩占一個擂台,還省去了有可能敗下陣來的風險。


    直到這些強者顯露出真正實力後,台下盡管還人群沸騰,但卻沒人敢繼續上台挑戰了。


    而另外幾十個擂台,雖然手段不怎麽出眾,但因為實力擺在那裏,在場大部分人望塵莫及之下,也沒有頭腦發熱,做出自尋死路這種事情來。


    而一直隱忍了幾個時辰的齊運,嘴裏終於發出一句呢喃,“看來是該我出手的時候了。”


    說罷,他瞬間緩步而出。


    “師傅,您要挑戰誰?”


    見齊運說出手就出手,柳青與柳仙兒頓時在背後焦急的問道。


    齊運沒有回答,而是立刻加快腳步,向其中一個擂台走去。


    因為擂台下的人太多了,齊運這個除了長得清秀一些之外,並沒有其他太突出特色的人,自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以至於擂台上那人依舊還在瘋狂叫囂,“老子再喊一遍,究竟還有沒有人敢上台來與我決一死戰?”


    沒人說話。


    台下雖然都是血氣方剛,熱血膨脹的年輕人,不過大部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心裏再不憤,也隻能暗自咬牙切齒泄憤。


    “太囂張了,真希望有高手出來教訓他一下。”


    “做人這麽不懂得低調,下場遲早會很悲慘。”


    “話雖然這麽說,不過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裏,在場真正有實力的強者幾乎都出現了,除非是這些強者相互決鬥,不然現在誰上去,絕對隻有作死的份。”


    便在這時,不知是誰突然指著不遠處驚疑了一聲,“咦?竟然還真的有人敢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好奇的望了過來。


    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的,是一名臉色俊秀,氣息內斂的青年。


    輕風拂來,將他滿身衣物吹得上下搖擺,長發隨著亂舞,那張清秀絕倫的臉亂在朦朧的亂發中若隱若現,顯得憂鬱而滄桑。


    氣質,這才叫氣質!


    剛剛看到這名青年,所有人心裏都同時升起了這麽一個念頭。


    這種氣質與公輸文的故作姿態完全相反,這是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並非刻意附庸風雅。


    且不論這名青年的實力如何,就憑這種氣質與魅力,就足以讓無數自以為是的青年自愧形穢。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想。


    至少,剛才在擂台上叫囂的那名青年,臉色當場就陰沉了下來,“嗎的,明知老子占領了這個擂台,竟然還敢上來送死?”


    青年氣得咬牙切齒,他剛才之所以大肆叫囂,無非是想像其他擂台上的年輕強者一樣,隻要自己往台上一站,幾乎就沒人敢於挑釁。


    沒想到叫囂的聲音剛剛落下,立刻有個不知死活的上來了,而且還是個比公輸文裝逼更甚的家夥。


    隻是任他再恨,那個氣質幽雅的黑衣青年,還是緩緩登上了擂台。


    “兄台,請賜教。”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齊運。


    他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是因為收到了一個人的暗示。


    而這個人,此刻正高坐觀戰台上,正與高家的家主與無數長老坐在一起,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雙雙。


    她身為玉女宗弟子,身份與地位自然不低,高家多少得給幾分薄麵。


    “你可知道你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便在齊運有意無意瞥向觀戰台上的陸雙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個陰冷至極的聲音。


    隻是聽到這句話,齊運便皺起了眉頭,定睛看去,隻見說話的是對麵那名青年,此刻正陰毒的盯著自己。


    “兄台,我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你用這種仇視的目光瞪著我,似乎有些不妥吧?”盡管對這種仇視的目光很反感,齊運還是秉承了君子風度說道。


    哪知他越是如此,對麵那名青年就越得寸進尺,“少給老子裝模作樣,敢上擂台來挑戰我,不知道你提前準備好棺材了沒有?”


    齊運笑著搖了搖頭,“好像還沒有。”


    那人一愣,似乎沒想到齊運會真的這麽回答,畢竟他剛才這麽問,隻是在變相的表明敢挑戰自己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而已。


    隻是愣過之後,他望向齊運的目光卻更加陰毒了,“我管你準備好了沒有,其實對於你這種連靈級都沒有達到的小嘍羅來說,死了棄屍荒野喂狼狗,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你用一寸土地來立個墓碑,都是對環境資源的浪費。”


    盡管一而再、再而三熱臉貼冷屁股,齊運臉上的笑容依舊如始如初的燦爛,“這位兄台,我們今天之所以共同來到這裏,除了想憑自己的本事與高若寒小姐結成秦晉之好,就是想與各位年輕俊傑切磋一下技藝,有必要拚個你死我活嗎?”


    此話一出,台下無數人再也忍不住,紛紛怒罵出聲。


    “嗎的,這小子究竟在幹些什麽?”


    “怕死就別逞英雄,既然有膽上台,竟然又立刻向對手示弱,跟他同為年輕一代,我都覺得臉上無光。”


    “他能不示弱嗎?人級四星的修為,去對抗靈級四星的強者,我覺得他要麽是腦子進水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蠢事,要麽就是他活得不耐煩了,純粹就是找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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