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無良向自己望來,齊運眉頭微微皺了皺。


    雖然他不懼張無良,不過既然猜出了公輸文的用意,他自然不可能上當,立刻淡淡道:“沒有的事,我一介無名小卒,又豈敢對前輩不敬,前輩千萬別聽小人讒言,受人慫恿。”


    然而他越是如此,張無良望向他的目光就越發不善,“能得到公輸家二少主如此抬舉,想來你應該有些小本事。”


    盡管聽起來像稱讚,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蔑視。


    因為他這種玄級強者,一眼便看出齊運隻是個人級五星修煉者,這種修為,確實還沒有資格被他放在眼裏。


    對於張無良的蔑視,齊運沒有說話,也沒有要強勢出頭的意思。


    不過他不主動站出來,公輸文卻不想這麽放過他。


    “齊兄,你昨天與萬毒門傳人對峙的時候,不是也曾經施展過一種極其厲害的異火嗎?你既然來了,應該也是想爭得今天的冠軍吧?不妨出來跟張前輩較量一下,今天的看點可都在你們兩身上了。”


    見齊運還是不理不采,公輸文也不在意,轉身對張無良說道:“前輩,你別看他修為隻是人級,但昨天的武比,他可是打敗了所有人,其中更是釋放出一種連陸會長都看不出深淺的異火。”


    “還有這種事?”


    在公輸文的一番慫恿下,原本還一臉不屑的張無良,竟然還真的向齊運一步步走了過來。


    “你是自己站出來,還是我把你提上來?”


    張無良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質疑,似乎隻要齊運敢說個“不”字,便會迎來狂風暴雨的襲擊。


    “我自己來就好。”


    見避無可避,齊運隻得自己走了出來。


    公輸文說得不錯,他今天既然已經來到這裏,就沒想過隻是袖手旁觀,他剛才之所以低調,隻是在等待最佳時機出手而已。


    隻是在走出來的時候,他卻絲毫不看張無良一眼,徑直走到了公輸文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多的我不想說,我隻想奉勸你一句,小心玩火自焚。”


    公輸文臉色微微一變。


    對於齊運這種平時低調,但高調起來卻天不怕地不怕的狂人,他多少有些心虛。


    隻是看了一眼周圍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又隻是冷笑了一聲,“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陰陽門可不像我們公輸家那麽好說話。”


    “好不好說話,要比試過後才知道。”


    說這些話的時候,齊運絲毫不將張無良看在眼裏。


    雖然張無良體內擁有噬魂炎這種霸道的異火,修為也深不可測,不過對於這種年紀一大把,卻還被公輸文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蠢貨,確實還沒有資格讓他正視。


    “小子,敢無視我的存在,你為會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句話幾乎是從張無良牙縫裏迸出來的。剛才他以無比殘忍的手段誅殺那些敢於跟他唱反調的人,哪裏會容忍這麽一個年輕人無視自己的存在?


    不過當聽到齊運接下來的話時,他才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齊運的狂傲程度。


    隻見齊運突然轉過身,極其不耐煩的對他大喝道:“你他嗎的有完沒完?今天的比試是為高若寒小姐而舉辦的,可不是為你舉辦的,裝狠耍酷也到此為止吧,有本事就用丹藥來說話,多餘的廢話,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狂、狂妄!”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無良嘴裏才發出這麽一句如同野獸般的咆哮。


    下一刻,他再也顧不得今天是比試丹藥,還是比武,立刻化為一道狂風向齊運撲了過去。


    “嗡……”


    撲出的刹那,他瞬間一掌打出。


    掌印奔行如雷,渾厚如山,其中還夾雜著噬魂炎絲絲縷縷的熱浪,以至於掌印過處,摧枯拉朽,一切實物要麽被襲來的力量摧毀成齏粉,要麽直接被噬魂炎給焚燒成灰燼。


    “哼,真以為年紀大一些,就能倚老賣老了嗎?”


    對於浩浩蕩蕩壓來的掌印,齊運絲毫不懼,冷哼一聲,他也立刻一掌壓出。


    “嗡……”


    鴻蒙頓生,震蕩長空。


    刹那間,一道絲毫不弱於張無良的掌印,瞬間脫手轟出。


    雖然沒有夾雜他的紫精炎,但其中蘊含的威力與張無良那道掌印相比,卻隻強不弱。


    “轟隆!”


    兩兩相撞過後,力浪席卷,橫掃八方。


    僅僅隻是擴散開來的力浪,就將距離較近的一些人掀得東倒西歪,有些直接口噴鮮血。


    而被餘波掃中的人,更是當場被四分五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擊,便強悍如斯!


    刹那間,原本還不怎麽看好齊運的人,此刻臉上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他不是才人級修為嗎?竟然能與陰陽門的三當家戰個旗鼓相當,這也太逆天了吧?”


    “是啊,他昨天雖然也跟城主高鬆交過手,不過那時候他靠的是手中一把玄級法器,身上還穿著一套古怪的戰甲,現在赤手空拳,竟然也能跟一名玄級強者爭個高下,他哪來這麽強大的力量?”


    不但其他人,就連張無良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這怎麽可能?”


    看著兩掌一轟而散,張無良再望向齊運時,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憤怒與輕蔑,有的反而是極度的震驚。


    他也聽說了昨天齊運大戰城主高鬆的事情,不過他那時候還沒趕到紫烏城,沒能親眼目睹齊運出手,他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不過此刻看來,這個被眾人捧上天的年輕人,確實有些狂傲的資本啊。


    “還要繼續來嗎?”


    是齊運的聲音。


    直到此刻,張無良才恍然回神,怔怔與齊運對視良久,他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我有信心能殺了你,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就算要死,也要等我在煉丹術上擊敗你,再取你性命。”


    “那拭目以待。”


    齊運隨口應了一聲,自顧向比試場內走去。


    別看他說得隨意,向前走去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卻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而能讓他露出這種殺決意的,要麽是讓他動了真怒的人,要麽是對他造成極大損害的人,很明顯,張無良屬於第一種人。


    “既然最後一批術士已經到場,那麽我宣布,比試現在正式開始。”


    高家長老的聲音落下後,進入場中的術士,紛紛釋放出了自己的火焰。


    “嗤嗤嗤……”


    刹那間,各種顏色的火焰爭相泛起,將現場映射得五顏六色。


    也因為這麽多火焰同時出現,令整個比試場的溫度,驟然增漲了幾十倍不止。


    這種溫度要是換成其他人,絕對難以承受,不過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術士,與各種火焰的親和度比較強,以至於除了一些想混水摸魚的術士承受不住,主動退出之外,真正有實力的術士,幾乎都能利用自己的火焰形成一圈護罩。


    齊運自然也不例外,隨手一揮,“嗡”的一聲,一圈紫中帶綠的詭異火焰,頓時形成一個弧形護罩將他籠罩在內。


    正是紫精炎!


    紫精炎可是融合了鬼火之精與紫極吞炎兩種霸道異火,剛剛出現的刹那,比試場內頓時發生了令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呼呼呼……”


    周圍術士釋放出來的各種火焰,就像受到什麽牽引一般,竟然迅速向他這裏飄了過來。


    有些火焰很微弱的人,直接當場熄滅。


    “怎麽可能?這是什麽火焰?”


    “好霸道的火焰,竟然能吞噬其他人的異火?”


    不但比試場外的人,就連正在比試的術士,望向齊運的目光也變得驚駭不已。


    要知道就算哪種異火再強大,也不可能吞噬其他火焰,然而此刻齊運的異火剛剛釋放出來,竟然能同時影響幾十名術士的火焰,這對所有人來說,簡直就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連之前強勢無比的劉泰與張無良,此刻也是一臉的驚疑不定。


    “這小子的火焰怎麽如此詭異?”


    劉泰的聲音剛剛落下,張無良似乎看出了什麽,驚呼道:“我知道了,這一定是傳說中的異火之王紫極吞炎。”


    劉泰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傳說中的異火之王顏色為紫色,而且本身火焰並不強大,隻有吞噬了別人的火焰,才能轉為己用,齊運這種火焰雖然也有紫色,但其中卻夾雜著綠色,而且剛剛釋放出來的時候,溫度便高得嚇人。”


    劉泰與張無良原本素不相識,但看出齊運這個強勁的對手後,兩人竟然潛意識的形成了盟友,望向齊運的目光漸漸充滿了敵意。


    “異火強大並不代表煉丹術也強大,我閉關修煉十年,現在已經是玄級術士,難道還怕輸給這小子不成?”


    劉泰自我安慰的話剛剛落下,張無良也是強自鎮定道:“不錯,再詭異的異火,也要看他如何煉製丹藥,以我們陰陽門在煉丹術中的成就,怎麽可能是這個半吊子術士能夠相比的?”


    說話間,立刻從儲物手鐲內取出一樽藥鼎,而後伸手一指。


    “嗤……”


    噬魂炎頓時自指尖升騰而起。


    盡管溫度極高,但剛剛釋放出來,焰苗依舊不可抑製的向齊運的方向飄了過來。


    “怎麽可能!”


    張無良驚駭莫名,剛才看到齊運的火焰能吞噬其他人的異火時,他還以為隻是其他術士的異火太弱,才會出現這種狀況,沒想到連他在異火排行榜上第五十三位的噬魂炎,竟然也難以擺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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