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戰穀主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如此闊綽,才配得上穀主的身份嘛。”嘴上這麽說著,齊運瞬間一揮袖,將一千滴純元液收入自己的儲物手鐲內。


    話倒是說得很好聽,但落在戰天眼中,卻隻差沒讓他噴出一口老血來。


    什麽叫闊綽?那可是一各滴純元液啊,雖然拿得出來,但已經是他們整個禦獸穀最後的財富了,如果不是為了換取真正的解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交出來。


    隻是再不甘,他也明白以齊運師徒的實力,想將兩千滴純元液收回來是不可能了。


    無奈之下,他隻得強忍著暴走的衝動說道:“一千滴純元液已經給你了,希望你說話算話。”


    “當然!”


    齊運倒也幹脆,立刻伸手在儲物手鐲上一抹,“嗡”的一聲過後,他手中憑空多出了一個小瓷瓶。


    瓷瓶內依舊一是枚丹藥,圓潤剔透,光華流轉,與剛才那枚粗糙的丹藥簡直就是兩種極端。


    “看來剛才那枚果然是假的。”


    見這枚丹藥品相如此好看,戰天眼中殘存的一絲疑惑終於蕩然無存。


    如此有靈氣的丹藥,想來應該不會是假的了。況且他都乖乖拿出了兩千滴純元液,想來齊運也沒有必要騙他。


    以至於說完後,他幾乎是搶也似的從齊運手中奪了過來。


    齊運也不在意,立刻對身後的六耳幾人說了一句,“既然事情已了,我們走吧。”


    在幾百雙極其不甘的目光中,齊運幾人終於揚長而去。


    戰天也一直沒有阻止,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幾人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穀主,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齊運幾人剛剛離開,一名禦獸穀長老立刻不甘的問道。


    然而回答這名長老的,不是戰天的解釋,而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力道之強,直將那名長老當場拍飛了出去,直到“砰”的倒落在遠方地麵,那名長老才終於艱難的爬了起來。


    隻是此刻的他,卻滿身塵土,臉上更是多出了一道紫黑色的掌印,腫得如同豬頭一般,就連門牙也被打掉了幾顆。


    “噝……”


    見戰天如此殘暴,周圍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算還人心裏有意見,此刻也乖乖閉上了嘴。


    “哼,你眼睛難道瞎了嗎?沒看到齊運師徒有多厲害?連本穀主都不是齊運弟子的對手,你想死剛才怎麽不早說?”


    對於那名淒慘無比的長老,戰天眼中非但沒有任何同情之色,反而覺得還不解氣,繼續對著他怒吼道:“而且剛才都把兩千滴純元液拱手送人,難道你還想讓本穀主將整個禦獸穀拉去陪葬嗎?”


    “穀主,我……噗!”


    那名長老還想解釋什麽,戰天已經一掌轟出,傾刻間將那名長老轟成了肉渣。


    “父親,齊運的實力再強,也隻是幾個人,如果我們所有人一起上,絕對能將他們留下。”其他人不敢發言,戰天的兒子戰狼卻是個例外,剛剛從大殿外走來,便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戰狼不出現還好,剛剛聽到他的話,戰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隻是剛剛抬起手,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立刻將解藥遞了過去,“你先服下解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保住性命,待你日後修煉大成,再尋他一雪今日之恥。”


    “是,父親!”


    眼見解藥到手,戰狼也顧不得留不留下齊運了,從戰天手中接過解藥後,想也不想便塞到口中吞下。


    “如何?可能化解你體內的黑心腐肝丸之毒?”


    戰狼苦笑著搖了搖頭,“父親,就算是解藥,也不可能第一時間生效,待我坐下將丹藥煉化。”


    說罷,戰狼就地盤腿坐了下來,很快便進入了修煉狀態。


    而此刻的齊運一行人,已經漸漸來到了穀外。


    “大哥,你真的把解藥給了戰天?”六耳一臉不甘道。


    “唉,話可不能這麽說,人家都給了我們兩千滴純元液,給他真正的解藥也合乎情理,我們做人可不能太絕情了。”齊運還沒回答,倒是孫悟空如此說了一句。


    然而齊運嘴角卻升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我確實給了戰天真正的解藥,不過……”


    “不過什麽?”


    見齊運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所有人都好奇的湊了過來。


    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隻見齊運神秘一笑,一字一句道:“真正的解藥是我第一次給戰天的那枚,至於第二枚,乃是另一種劇毒丹藥。”


    此話一出,幾人當場驚呼了起來。


    “什麽?你給戰天的第一枚丹藥,才是真正的解藥?”


    “我的天,那剛才戰天震碎的,豈不是真正的解藥?”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戰狼服下的是那枚劇毒丹藥啊,如果一來,他豈不是毒上加毒?”


    齊運笑著點了點頭,“不錯。”


    聽到齊運親口承認,六耳幾人不禁為戰天兩父子默哀了三秒鍾。


    如果開始時,戰天就放他們離開,或許已經得到了真正的解藥,而且還不用再多給一千滴純元液,現在倒好,他不但親手葬送了解藥,還多拿出一千滴純元液。


    最重要的一點,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後,他得到的非但不是真正的解藥,還有可能親手將他兒子戰狼害死。


    “這就是出爾反爾下場。”


    對此,齊運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之色,就像東方青說的那樣,如果一開始戰天就乖乖配合,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自己。


    果然,隨著幾人走到穀口時,下方朦朧的山穀中,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咆哮,“齊運小兒,竟敢用毒藥害我狼兒,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就像野獸的咆哮,聲音淒厲高昂,在空曠的山穀內久久回蕩。


    就連齊運幾人聽了,渾身都升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快走,恐怕毒藥奏效了。”


    “看來戰狼已經暴斃,這老東西要發狂了。”


    再也不敢耽擱,齊運幾人加快速度向遠方掠去。


    為了不讓戰天追上,幾人並沒有走大路,而是直接躥進前方的密林中,片刻間便消失不見。


    齊運幾人料得不錯,隨著戰天淒厲的咆哮聲傳出,正盤坐在大殿內修煉的戰狼,不但全身烏黑,而且還口吐白沫,在地麵上垂死掙紮了片刻,終於雙腿一蹬,就此一命嗚呼。


    戰天雖然下令整個禦獸穀傾巢而出,搜尋齊運等人的下落,不過天地茫茫,齊運幾人有心躲避的話,他們也根本無從查找。


    在山林中走了整整兩天,齊運幾人才轉回了大路上。


    畢竟此地遠離禦獸穀幾百裏,就算禦獸穀人再多,也不可能將爪牙延伸到這裏。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行人的方向。


    “師傅,你說戰天會不會滿天下的找我們?”


    東方青的聲音剛剛落下,齊運便點了點頭,“當然會,這次戰天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又豈能善罷某休?”


    說到這裏,齊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回頭古怪的看了東方青一眼,“對了,六道輪回這式戰技我從未傳授給你,你是什麽時候練成的?”


    東方青臉色一變,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道:“師傅恕罪,雖然您沒有傳授過我,但我偷偷看您施展過,雖然之前我也暗自施展過,但卻一直沒有施展成功,前兩天與戰天決鬥時,我一時情急,竟然莫名其妙的施展出來了。”


    “哦?還有這種事?”


    齊運不禁有些驚訝,僅僅隻是看自己施展過,就能照葫蘆畫瓣,足以說明東方青的資質之高。


    隻是想了想,他又釋然了,之前東方青修為太低,自然不可能施展成功,隻是後來吸收了黃龍之氣,不但修為一飛衝天,資質天賦也隨之脫胎換骨,達到了無數人望塵莫及的高度,想要施展出來自然不難。


    “師傅,沒有得到您的允許,徒兒擅自偷學功法,罪不可赦,請師傅重重責罰。”


    齊運眉頭一挑,“那你覺得我該怎麽責罰你才好呢?是廢去你的一身修為,還是現在把你就地正法?”


    “啊?”東方青頓時嚇得渾身一顫。


    在他的想象中,就算齊運真的要責罰,也不至於要廢去他的修為,更別說就地正當了。


    “師傅不要啊,哥哥雖然擅自偷學您的功法,但卻從無二心,還望師傅明查。”東方仙兒也急了,立刻跪在齊運麵前跟著求情。


    隻有對齊運極其了解的六耳與孫悟空,非但沒有跟著求情,嘴角反而升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擅自偷學功法,這在哪個勢力中都是很嚴重的罪責,如果我輕易饒了你,日後你豈不是變本加厲?”對於兩人苦苦哀求的神情,齊運始終無動於衷。


    “師傅,是我該死,無論您如何責罰,徒兒都沒有半句怨言。”東方青雖然一臉恐懼,但卻絲毫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反而將頭重重磕到了地麵上。


    畢竟齊運之前不但救了他們,還傳授他們功法,讓他們能在人頭抬頭做人,就連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是齊運賜予的。所以哪怕齊運真的要廢去他的一身修為,或者當場將他就地正法,他也絕對不會反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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