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不甘,那名女子還是很快就爬到了火鳶尾旁邊,伸手一撈,那枚通體晶瑩剔透、紫光縈繞的火鳶尾,終於落入她手中。


    “讓大家失望了,這株火鳶尾是我的。”


    女子爽朗的說了一句,立刻將火鳶尾小心翼翼收入自己的儲物手鐲內,而後又沿著繩索向上攀爬。


    隨著女子一點點接近懸崖上方,無數青年終於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你說要是我們逼她拿出來,她敢不拿嗎?”


    “是啊,剛才我怎麽沒想到這個問題,她現在手握重寶,如果我們一起堵住她,看她是要寶物還是要命。”


    說話間,無數人再也顧不得什麽術士不術士,紛紛摩拳擦掌的向繩索垂下的地方走去,片刻間便將懸崖上方堵死。


    “你們想強搶?”被這麽多人堵住,女子頓時變了顏色。


    “強搶又如何,火鳶尾這等寶物,能者居之,你既然沒有能力保住,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識相的乖乖交出來,不然下麵的岩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幾名青年一邊說著,還一邊亮出了自己的法器。


    甚至有些非常缺德的人,還舉起手中的利刃,對著繩索作勢欲劈。隻果繩索一斷,後果不言而喻。


    女子停住了,再也不敢往上爬。


    但卻也沒有第一時間取出火鳶尾,畢竟好不容易才取到這種寶物,她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就拱手讓出?


    “你究竟要寶物還是要命?”


    “再不交出來,小爺我可就要砍斷繩子了?”


    見女子不說話,上方的無數青年又繼續威脅。


    女子臉色雖然慘白如死,但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抱歉,這是我冒著生命的危險才得到了,我誰也不會給。”


    似乎害怕自己的理由太蒼白,女子又緊接著補充道:“而且這株火鳶尾我準備用來煉製一種丹藥,能治好我臉上的傷,如果各位今天能夠成全我,日後我定有厚報。”


    聽到這話,齊運不禁心神一動。


    “難怪她如此不顧一切,原來是為了治她臉上的傷?”


    驚訝過後,齊運更加疑惑了,因為他隻聽說過火鳶尾能用來煉製悟塵丹和悟道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能煉製出治愈臉上舊傷的丹藥。


    隻是見女子一臉堅決,他又搖了搖頭,“連我都不知道的丹藥,看來這女子的術士等級不低啊。”


    便在這時,站在繩索上方的無數青年,又開始了另一輪威脅。


    “喂,這位小妞,不如這樣吧,隻要你把火鳶尾交給我,我可以助你安全上來,如何?”


    “給我吧,我隻要一半,而且還能助你安全上來。”


    “別相信這些出爾反爾的小人,他們的修為連你都不如,拿什麽保證你的安全?還是給我吧,我的修為已經是天級巔峰,隻要我發話,絕對沒人敢動你一根寒毛。”


    “去你嗎的,修為高就了不起嗎?小心我們所有人一起上,淹都把你淹死。”


    此話一出,那名青年頓時變了顏色。


    他的修為雖然比在場大部人還高,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麵對這麽多充滿敵意的目光,他還是很明智的選擇了後退。


    “我剛才說了,火鳶尾我死也不會給,如果各位能給我一條出路,日後我鍾曉昧定有厚報,不過如此各位執意要為難於我,我寧可帶著火鳶尾一起葬身下方的火海,也絕對不會讓各位得到。”


    頓了頓,女子又補充道:“我今天倘若僥幸活下來,定會百倍、千倍報仇所有擋我的人。”


    聲音鏗鏘如鐵,語氣充滿了一往無前的霸氣。


    一時間,有些青年終於退縮了。


    如果這個叫鍾曉昧的女子,隻是一名普通修煉者也就罷了,畢竟修為才是天級三星。不過修為不高的同時,她還是一名術士,這就不得不讓很多人深思了。


    隻是有害怕的人,也有膽大包天的人。


    “哼,現在是你有求於我們,還敢反過來威脅,真以為自己是術士就了不起嗎?”


    “不錯,今天火鳶尾我們勢在必得,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說話間,幾名青年又殺氣騰騰的逼了上去。


    便在這時,一聲低喝突然自不遠處傳來,“都給我住手!”


    聲音高昂如洪鍾,瞬間在躍龍淵四周回蕩不絕。


    “這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竟然想幫助鍾曉昧?”


    “現在敢站出來的人,絕對是腦子進水了,純粹找死啊。”


    “鍾曉昧現在是眾矢之的,誰跟她站在一起,就是跟眾人過不去。”


    還沒看到人,周圍眾人便驚訝不已。


    尤其是林俊宇幾人,此刻更是目瞪口呆。


    因為發出剛才那聲大喝的,不是別人,正是與他們一起的齊運。


    “齊運,你瘋了?”


    “那女人跟你無親無故,你替她出頭做什麽?”


    “齊運這個混蛋,他這是在找死啊!”


    一時間,龍綺蘭幾人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對於身後幾人的話,齊運卻充耳不聞,繼續一步步向眾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地級四星?這哪嗎的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蠢貨?”


    “我還以為他有多牛逼,原來隻是個連天級都沒有達到的小修士啊。”


    “如果不是瘋子,就是有膽子。”


    “我猜他肯定跟鍾曉昧有什麽密切的關係,不然絕對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站出來。”


    在無數雙詫異的目光中,齊運向前走出的腳步依舊絲毫不停。


    雖然修為在眾人看來,根本就一無是處,不過因為腳步走得太堅定,一雙目光又太犀利,以至於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退到了一邊,很快就讓出一條寬闊的通道。


    當然,害怕的也隻是其中一些人,在場的修煉者中,大部分人的修為都超過齊運,所以震驚過後,還是有無數青年擋在了齊運麵前。


    “你他嗎是誰?”


    “快快報上名來,老子一向不屑於斬殺低於天級的無名之輩。”


    “修為這麽低,竟然敢比老子囂張,你他嗎真是活歪膩了。”


    一時間,眾罵紛紛。


    然而齊運卻絲毫不以為意,一雙深邃如寒潭的目光在周圍眾人身上掃視了一眼,一字一句道:“讓那位姑娘上來,否則,後果自負!”


    聲音鏗鏘如鐵,一時間,眾人更加驚訝了。


    就連被眾人困在下方石壁上的鍾曉昧,望向齊運的目光也變得詫異無比。


    隻是任她怎麽看,依舊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認識這麽一個人,齊運那張臉對她來說,太陌生了,絕對是第一次見到。


    ““哈哈,好,好極了,見過不怕死的,還沒見過你這麽不怕死的,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老子說話,今天如果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顏麵何存?”


    無論你是誰,今天都別想死得太安逸。”


    一邊說著,周圍無數人立刻殺氣騰騰的逼了過來,手中法器更是不斷迸射出一道道吞吐不定的氣芒。


    隻是當聽到齊運接下來的一句話時,正逼上來的青年,當場又頓住了腳步。


    隻聽齊運一字一句道:“我乃夜叉部內門道清殿的弟子,誰敢跟我動手,就等著夜叉部的瘋狂報複吧。”


    “什麽?你是夜叉部的人?”


    “而且還是內門弟子?”


    “難怪如此囂張,原來他是夜叉部的內門弟子。”


    “我聽說夜叉部內門五十四殿中,要數道清殿的威望最高,看來這小子應該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啊。”


    一時間,所有人望向齊運的目光都變了。尤其是剛才還殺氣騰騰的青年,此刻更是大眼瞪小眼,臉色陰晴不定。


    “看來夜叉部的名聲,還是有些威懾力的啊!”


    看到這麽多人因為自己一句話便駐足不前,齊運心裏不禁有些得意。


    他剛才之所以敢站出來為鍾曉昧說話,倒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戰力多麽有信心,而是因為他想借住夜叉部之名,救這名女子一把。


    不過他還沒得意多久,一名青年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空口無憑,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夜叉部弟子嗎?”


    “當然有!”


    說話間,齊運伸手在儲物手鐲上一抹,“嗡”的一聲過後,他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枚黑色玉片。


    “夜叉令?”


    “看來他真的是夜叉部的弟子,不然其他人根本不敢冒充夜叉部的人。”


    看到這些人驚訝的神色,齊運更加得意了,將手中玉令遞了過去,“如果你們還心存懷疑,可以親自檢驗一下,看看這枚令叉令是真是假。”


    那名青年雖然一臉驚恐,見齊運遞來,他還是小心翼翼接了過來。


    結果這一看之下,他更加肯定了。


    “確定是夜叉令不假,隻是……”


    “隻是什麽?”旁邊一名青年道。


    “隻是這枚夜叉令與之前我見到的夜叉令有些差異。”


    “不會是偽造的吧?”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周圍許多青年也迅速圍了上去,結果這些人越說越離譜。


    “確實有些不像夜叉令,上麵的圖案確實不像。”


    “嗯,我也曾經有幸見過幾枚夜叉令,但跟這枚卻有些不同。”


    “這小子膽子不小,竟然敢冒充夜叉部的人。”


    說話間,這些人望向齊運的目光,又漸漸充滿了敵意。


    不過齊運卻搖了搖頭,“我想提醒諸位的是,夜叉令也分很多種,我想各位常見的,隻是外門弟子的夜叉令,而我是內門弟子,所持有的夜叉令自然與外門的不一樣。”


    此話一出,眾人又愣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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