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擂台上的七龍王,臉上的笑容終於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


    以他的身份,能主動對人笑臉相迎,也不知道多少美女夢寐以求的事情。


    這個叫齊殤的緊那羅弟子倒好,非但絲毫不領情,居然還敢用如此冰冷的態度對他,這簡直就是熱臉貼冷屁股啊!


    “齊殤,你別給臉不要臉?”


    似乎再也忍不住,七龍王頓時冷喝了一句。


    “我的臉是我父母賜予的,你算什麽東西?”


    聽到齊殤這話,下方又是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之聲。


    “哈哈,一向囂張跋扈的七龍王,居然也有吃癟的時候,簡直大快人心啊。”


    “雖然注定要敗在七龍王手中,不過憑這氣膽識,足以說明這個緊那羅弟子非一般女子可比。”


    聽到這些話,七龍王臉色更是鐵青得隻差沒滴出綠汁來。


    因為四周眾人的歡呼聲,就像一記記狠狠的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齊殤,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當成嘩眾取寵的資本,告訴你,就憑你剛才那些不自量力的話,你會為此付出很慘烈的代價。”


    “是不是不自量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七龍王沉默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說得越多,隻會越自取其辱。


    所以下一刻,他直接動手了。


    “嗡……”


    一掌拍出,一道渾厚的掌印瞬間浩浩蕩蕩向齊殤劈麵而去。


    別看這一掌隻是隨手施為,但七龍王的修為畢竟已經是祖級三星,掌印中蘊含的力量,依舊狂暴得似乎無物可擋。


    然而對麵的齊殤卻絲毫不懼,掌印轟來之際,她終於動了。


    但卻不是身軀,也不是雙手雙腳,而是嘴。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一陣充滿憂傷的歌聲,瞬間自齊殤嘴裏傳出,如泣如訴,婉轉淒絕,聽到的人,莫不跟著黯然神殤。


    最奇異的一點,隨著這陣歌聲傳出,擂台上竟然憑空出現一道道猶如實質般音符,鋪天蓋地的迎向七龍王拍來的掌印。


    “嗡嗡嗡……”


    掌印雖然氣勢狂猛,但與那些音符交織後,卻猶如陷入泥潭一般,不但速度越來越慢,最後還被漫天交織的音符給生生攪成了碎片。


    隻是此刻的七龍王,卻完全沒有反應,雙眼無神,就像木偶一樣,站在原地癡癡發呆。


    因為,他也被這陣如泣如訴的美妙歌聲給深深吸引住了。


    而齊殤,依舊在用天籟般的聲音,吟唱著那首哀轉淒絕的歌曲……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年輕的人們消失在白樺林……”


    歌聲蕩氣回腸,四周眾人,個個臉上的神情如癡如醉。


    而擂台另一邊的七龍王,不但他拍出的掌印崩潰了都毫無察覺,就連漫天音符漸漸將他籠罩在內,都像是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直到這些音符漸漸將他整個人卷到半空,開始撕扯他的身軀時,劇烈的疼痛終於讓他從如癡如醉的幻境中驚醒過來。


    “啊!”


    剛剛驚醒過來的刹那,七龍王口中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隻是慘叫剛剛發出一半,便被一口鮮血給堵了回去。


    因為這些音符,已經將他的身軀給撕扯得徹底變形,骨骼更是“劈啪”作響,也不知斷了多少根。


    “快停下,我認輸了!”


    眼見生命懸於一線,七龍王終於驚駭的大喊了一聲。


    “哼,這就是你剛才所說的慘重代價麽?”齊殤冷哼了一聲,終於停下了吟唱。


    也隨著她停止吟唱,漫天音符隨之消失無蹤。


    而已經鮮血淋漓的七龍王,在失去了音符的托附力量後,也隨之狠狠從半空墜落。


    “砰……”


    落地的刹那,塵浪四起,紛紛揚揚。


    直到此刻,陷入唯美歌聲中的眾人,才終於如夢初醒。


    “我的天,我剛才都聽到了什麽?”


    “如此美妙的歌聲,如果以後聽不到了怎麽辦,該怎麽辦?”


    “傳聞緊那羅弟子修的乃是法樂,看來攻擊力果然詭異難測,居然連龍眾部的七龍王也抵擋不住。”


    “話雖如此,但也要看是哪個人施展,往屆八部會晤,其他緊那羅弟子不是沒有施展過,隻是她們施展出來的法樂威力,卻遠沒有這位叫齊殤的人強橫而已。”


    “人與人之間,差距確實太大了,這個齊殤,修為分明才是帝級兩星,居然能以這般詭異的手段打敗龍眾部十六龍王中的七龍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但其他人,就連齊運也是一臉的驚奇。


    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功法萬千,層出不窮,不過對於緊那羅所修煉的法樂,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來哪一種功法都有過人之處啊!”


    怔怔看著擂台上的小女兒許久,齊運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呂有才也是唏噓道:“這次八部會晤,果然是人才倍出啊,當年成名的很多強者,恐怕要被新一代後起之秀給淹沒了。”


    說這話的時候,呂有才還不忘古怪的看了齊運一眼。


    因為剛才引得周圍眾人如癡如醉的那位少女,竟然也是齊運的女兒。


    “這都是從哪冒出來的怪人啊,父親這麽變態也就罷了,生下的兒女居然更變態?”


    隨著對齊運了解越多,他就越覺得不可思議。


    似乎隻要是齊運身邊的人,個個都不是池中之物,一旦出現,必定震驚四座。


    而已經被音符撕扯得骨骼盡碎的七龍王,雖然滿臉不甘,但此刻連動彈一下都不能,最後的最後,他也隻能默默的被人抬了下去。


    再精彩,也總有落下帷幕的時候。


    隨著審判台上宣布齊殤勝出後,比試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雖然也出現了無數實力強橫的強者,不過有了齊殤那場激蕩人心的比試過後,接下來的這些比試就顯得有些乏味了。


    “看來八部新湧出的人才不多啊。”


    “是啊,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高手實在太少了,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戰鬥中,是否還能看到像齊殤與七龍王那般精彩的戰鬥?”


    這些比試,每個部眾的弟子都有抽到,齊運所在的夜叉部自然也不少。


    隻是能被八部派出來比試的弟子,修為大都在祖級之境,而夜叉部所有弟子中,現在連一個祖級之境的人都沒有,以至於上去比試的十幾人,全都沒有一合之敵,便紛紛敗下陣來。


    “唉,看來這次我們夜叉部真的要墊底了。”


    “真傳八峰中的最強七峰弟子全部罹難,現在就隻剩下一個般若峰的齊運,還能有什麽指望?”


    “是啊,齊運頂著一個真傳弟子的名頭,修為卻隻是帝級三星,別說遇到另外七部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就算隻是一些比較普通的,恐怕也隻有落敗一途。”


    當然,大部分人是看不好齊運,但也有人對他抱著極大的信心。


    “齊運的修為雖然低了一些,不過他能在諸多核心弟子中脫穎而出,繼任般若峰,想必戰力應該不差的吧?”


    “那是當然,據我所知,別看齊運的修為才是帝級三星,但在天武遺跡時,他卻一招轟殺了幾名魂宗祖級強者的聯手,或許他這次真能替我們夜叉部爭點光也說不定。”


    “如果他真有這樣的實力,那確實有點希望。”


    這些人的議論聲齊運也聽到了,但卻置若罔聞。


    因為對他來說,夜叉部是否會墊底,他一點也不關心。


    他之所以還在這裏,除了想看看能否還會看到八個子女中的其他人,主要是想看看另外七部弟子中,還有哪些比較出類拔萃的人物。


    畢竟現在八部聯手,他們三界要想動夜叉部,自然要把整個天龍八部考慮進去。


    而對敵人的實力了解得清楚,就能多把握一些主動權。


    隻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齊宣與齊殤之外,接下來的幾十場比試,他期待的另外六個子女並沒有出現。


    “難道混進天龍八部的,除了宣兒與殤兒之外,其他六個小家夥並不在這裏?”


    看了一眼齊宣與齊殤所在的方向,他又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自己身為夜叉部僅剩的真傳弟子,遲早肯定是要上台比試的,如果齊宣與齊殤不了解情況,當著眾人的麵上台跟自己相認,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啊。


    畢竟現在自己身份特殊,隨時都有可能跟整個夜叉部鬧翻。


    而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跟自己有關係的人肯定會受到牽連,所以齊宣與齊殤跟自己相認,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呂師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嗎?”


    思緒飛轉間,齊運隻得向旁邊的呂有才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師弟有什麽話直說無妨,隻要我能做到的,就算拚了命也會助你完全。”


    齊運也沒有廢話,湊到呂有才耳邊小聲道:“現在我還不想跟宣兒與殤兒相認,所以在我上台比試之前,你能不能先找個機會跟他們接觸一下,讓他們別露出端倪來?”


    “就這事?”呂有才翻了個白眼。


    剛才見齊運一臉凝重,他還以為是多嚴重的事情,沒想到就隻是這麽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師兄,此事對你來說,或許是件小事,但對我來說,或許會成為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拜托了。”


    盡管呂有才還是有些不屑,見齊運滿臉凝重,他還是點了點頭,悄悄離開了夜叉部所在的位置。


    果然,呂有才離開後的第三場比試,居然就念到了齊運的名字。


    不過在念到齊運名字的同時,也念到了一個讓他感覺意外無比的名字。


    隻聽審判台上傳來一個浩蕩無比的聲音,“下一輪比試,夜叉部弟子齊運,對戰摩侯羅迦弟子齊念。”


    聲音浩蕩如雷,瞬間在擂台周圍回蕩不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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