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運,求你放過我們吧,陸雙雙是宗主害死的,跟我們無關啊。”


    “是啊,冤有頭,債有主,宗主都被你殺了,你就算殺了我們,陸雙雙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眼見齊運徹底暴走,玉女宗無數人更是嚇得隻差沒哭出來了。


    剛才無淚聖母在齊運麵前都不堪一擊,她們這些人就算實力再強,也隻是蚍蜉撼樹。


    “放過你們?”


    齊運怒極反笑,“憑什麽?陸雙雙在地牢裏受盡非人折磨的時候,你們在哪裏?無淚聖母胡作非為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裏?如果你們及時製止,陸雙雙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所以她的死,跟你們所有人都脫不開幹係,所以,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


    似乎不想多說,沒等這些人回答,齊運單手一揮。


    “嗡……”


    眨眼間,一輪巴掌大小的銀色彎月,憑空浮現在他手掌上方。


    正是魔煞。


    在鴻蒙之力的催持下,魔煞頓時發出“錚錚錚”的金屬顫鳴,釋放出來的氣息蕩人心魄。


    “齊運,要殺就先殺我吧。”


    齊運還沒動手,一道身影瞬間“唰”的擋在了他麵前。


    這人一身綠衣,瓊鼻玉齒,美豔不可芳物。隻是此刻這張臉上,卻布滿了凝重之色。


    正是玉女宗當代聖女高若寒。


    “你讓開!”


    聲音依舊冰冷,但齊運赤紅的雙眸,卻微微閃爍了一下。


    其他人也就罷了,高若寒與他算是舊識,而且之前也發生過不少事情,哪怕在盛怒狀態下,他潛意識裏也不想傷害對方。


    “我說了,要殺就先殺我。”


    高若寒一臉決絕,她甚至沒有取出法器,就那樣雙手張開,擋在齊運那輪氣勢凜冽的魔煞麵前。


    “你別以為我不不敢殺你!”


    見高若寒如此固執,齊運一時間怒了。


    隻是高若寒的態度卻很堅決,“我雖然對我師傅的所作所為極其不齒,但就像你剛才說的,我之前也看到陸雙雙盡受慘無人道的折磨,但我卻無力製止,如果這是一種罪,那麽我與其他玉女宗的人也犯了同樣的罪,所以你殺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


    齊運氣得咬牙切齒。


    他剛才隻是一時怒火攻心,才會說出這種強勢得毫不講理的話而已,此刻高若寒說出同樣的話,他心裏的憤怒反而無形中消減了幾分。


    見齊運眼中的紅芒弱了一些,高若寒又繼續道:“人死不能複生,就算你把整個玉女宗踏平又如何,難道陸雙雙就能複活過來了嗎?”


    “但她不能白死!”齊運不甘道。


    “但罪魁禍首是我師傅,她現在已經死了,就算你再恨,難道要讓整個天下來為陸雙雙一個人陪葬?”


    這一次,齊運奇跡般的選擇了沉默。


    隻是一張臉依舊陰沉得可怕,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依舊在不斷蠕動著。


    便在這時,遠方一名玉女宗長老突然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齊運,你這次來,除了見上代聖女陸雙雙之外,不是還想跟我們玉女宗聯盟嗎?倘若你能放過我們,我們可以從此加入你們流殤域。”


    此話一出,齊運身軀一震。


    不錯,他今天來此,除了見陸雙雙,確實還想說服玉女宗與流殤域聯手。


    隻是一想到剛才陸雙雙慘死的一幕,他又一直沒有回應。


    不是不想,而是他實在無法釋懷。


    如果這是一種交易,那麽他用陸雙雙的死,才能換取整個玉女宗的聯盟,他寧可不要。


    便在這時,高若寒又補充道:“齊運,無淚聖母有多剛愎自用你剛才也見識到了,我這個當代聖女都無法左右她的決定,更何況其他人?”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而且剛才無淚聖母在跟你對決的時候,曾多次命令這些人對你出手,但卻始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這一點已經足夠證明她們對無淚聖母的反抗意誌了,就算你不為大局著想,也該為剛才大家默默做的一切考慮考慮吧。”


    一番話,直如當頭棒喝,瞬間令齊運恢複了一些理智。


    “你說得對,剛才是我失態了。”


    強行平息了一下憤怒的心情,齊運這才望向剛才說話的玉女宗長老,“你們能夠與我流殤域聯盟,自然最好不過,但我一向不喜歡強求,更不喜歡威逼,如果你剛才所做的決定,隻是你一個人的意願,或者隻是出於對我的懼怕,那完全沒有必要,就算你們不肯與我們聯盟,我也絕對不會為難你們。”


    說罷,他轉身向遠方飛去。


    陸雙雙已死,無淚聖母也身敗名裂,他再也不想多留在這片傷心地片刻。


    “等等!”


    他還沒飛出多遠,身後又傳來了高若寒的聲音。


    “還有什麽事嗎?”


    “我跟你一起走。”


    說話間,高若寒隨之追了上來。


    “你要跟我走?”齊運不禁有些詫異。


    “這裏已經不需要我了,我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況且我欠你的太多了,我隻希望接下來的時間裏,能用我僅剩的棉薄之力,為你做點什麽。”


    高若寒說得一臉真誠,但齊運卻多少有些失望。


    因為在此之前,他還以為高若寒對自己有意思,剛才又說要跟自己走,他還以為對方賴上了自己,想要做自己的女人什麽滴,沒想到她竟然隻是因為虧欠自己而想要感恩。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做,我之前幫助你,隻是我一時心血來潮,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齊運的聲音剛剛落下,高若寒便堅定的搖了搖頭,“你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你對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卻早就刻骨銘心,隻是我這個人一向不懂得表達,才一直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似乎害怕齊運拒絕,高若寒繼續補充道:“況且我哥給你造成了很多麻煩,我隻是想為他償還一些罪孽。”


    提到高默,齊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其他人也就罷了,高默與古夢言,他早就下了必殺之心,因為每次他大難臨頭,多次險象環生,幾乎都拜這兩人所賜,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來局勢所迫,他早就想單獨找上這兩人,一戰解恩仇了。


    “我知道是我哥哥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不求你能夠寬恕他,我隻是想用我的力量,為他恕回一些犯下的罪孽。”


    見齊運滿臉了陰沉,高若寒又急忙哀求般的說了一句。


    原本齊運還有些憤怒,但看到高若寒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他一時間又心軟了。


    “你是你,高默是高默,你們是兩個人,我不會同概而論。”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齊運繼續向前飛去。


    “他心裏始終還是對我有芥蒂啊!”


    眼見齊運遠去,高若寒不禁歎了口氣。


    齊運剛才的語氣雖然緩和了很多,但話語中已經很明顯了,他跟她哥哥高默之間的仇,除了死,根本就不可能解除。


    “聖女,您不要我們了嗎?”


    高若寒剛剛想要追上齊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充滿哀求的聲音。


    高若寒嬌軀一顫,循聲望去,隻見一名玉女宗長老緩緩向她飛了過來,“宗主已死,現在玉女宗群鳳無首,如果您再不站出來主持大局,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整個玉女宗解散嗎?”


    這名長老的聲音剛剛落下,又有無數長老圍了上來,紛紛跪倒在高若寒麵前。


    “聖女,求您別放棄整個玉女宗。”


    “聖女,我玉女宗落得如此下場,全是宗主一個人的錯,她現在死了,如果您還離開的話,我們玉女宗就真的完了,所以老奴請求您繼任宗主之位。”


    這兩名長老的聲音剛剛落下,周圍又瞬間響起了一片震天的呼嘯聲。


    “求聖女繼任宗主之位,求聖女繼任宗主之位……”


    響應的人越來越多,開始時隻是周圍的一些人,直到後來,這個聲音就像瘟疫一樣,很快便傳遞開去,沒過多久,整個玉女宗上下,幾乎都喊出了同樣的口號。


    而原本已經越飛越遠的齊運,聽到這些口號後,不禁心神一動。


    “一代新人換舊人,看來玉女宗要易主了!”


    猶豫了片刻,他沒有繼續飛向遠方,反而倒飛了回去。


    既然是高若寒作主,那麽接下來或許真能讓玉女宗這個勢力投到流殤這邊來也說不定。


    果然,隨著他的到來,原本還猶豫不決的高若寒,在看了他一眼後,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瞬間堅定的點了點頭,“要我繼任宗主可以,不過大家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聖女但有所命,玉女宗上下無所不從。”


    另一名長老靈機一動,似乎猜到了什麽,恭聲道:“聖女是否要我等加入流殤域?”


    “不錯!”高若寒也沒有否認,“我知道大家之前對齊運有些成見,不過今天的事情大家也看到了,事實根本就不像傳言中那般,齊運乃是坦蕩君子,不是什麽無恥淫賊,如果大家心裏還對他有隔閡,你們大可另挑賢能繼任宗主之位。”


    “不,聖女千萬別這麽說,如果我們真的將齊公子當成無恥狂徒,剛才早就跟隨宗主一起出手對付他了。”


    “是的,齊公子光明磊落,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而且以現在玉女宗的局勢,如果不加入流殤域,我們玉女宗也難以置身其外,所以聖女的決定,就是我們玉女宗所有人的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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