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著,做賊心虛害怕了?”


    熟悉的聲音一經響起,周仁儉的臉也隨之從黑暗中顯露了出來。


    範清遙,“……”


    真的是多虧你出來得及時,不然你現在早就是倒在地上生不如死了。


    將都是已經握在掌心的藥粉包塞回到了袖子裏,範清遙抬眼看向一臉挑釁的周仁儉,“周小公子深夜來此,怕不單單隻是找我敘舊這麽簡單吧?”


    周仁儉一臉的厭惡,“我跟你有什麽好敘舊的?”


    範清遙了然的點了點頭。


    哦,那也對。


    然後,還沒等周仁儉來得及反應呢,就是看見範清遙邁步進了院子。


    等周仁儉回過神來的時候,範清遙都是快要關門了。


    周仁儉,“……”


    這女人做起事情來,怎麽比男人還利索。


    “範清遙,你實話實說,你究竟跟太子殿下說了什麽!”周仁儉上前一步,用手擋住了門,他可是鼓了好大的勇氣才過來的,自是不能讓範清遙就這麽給跑了。


    範清遙愣了愣,是真的沒理解這話的意思。


    “不用你現在在這裏裝無辜,一定是你知道我看不上你,怕我拆穿了你在太子殿下麵前那虛偽的偽裝,便是跟太子殿下挑撥了我和太子之間的關係,不然怎得那日在皇後娘娘吃飯之後,太子殿下就是再沒有找過我……”m.23sk.


    隨著周仁儉的聲音越來越小,範清遙總算是聽出問題的所在了。


    那日周仁儉離去後,百裏鳳鳴什麽都沒說,故而她就什麽都沒問。


    結果沒想到,百裏鳳鳴就是幹脆把周仁儉給拉黑了。


    其實,範清遙是真的沒打算讓百裏鳳鳴給自己出頭的。


    畢竟,要是收拾周仁儉,她自己就是足夠了。


    如今看著周仁儉那比天還黑的俊臉,範清遙頗為無奈地道,“既問題是出在周小公子和太子的身上,周小公子是不是應該去找太子當麵詢問更為貼切?”


    周仁儉擰眉看著範清遙,“既是你挑撥離間,我找太子殿下做什麽?”


    範清遙就是笑了,“周小公子可有證據?”


    周仁儉,“……”


    要是有證據,他早就是擺在太子麵前了。


    還在這裏浪費什麽口舌……


    “周小公子要是有證據,可以直接拿過來質問我,若是真的聽什麽人說了什麽話,我也是願意當麵跟其對峙的,但是周小公子就這麽跑過來給我扣帽子,是不是未免有些太失禮了?”


    範清遙的好脾氣,可不是誰都慣著的。


    周仁儉聽著這話,俊臉就是黑中又開始透著紅了。


    雖然他看不上範清遙的做派,但是不得不承認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的。


    “範清遙你別囂張,我自是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我再是來找你。”語落,轉身就是大步走了。


    範清遙,“……”


    行吧。


    其實對於周仁儉,範清遙倒是談不上厭煩的。


    最起碼他會有話當麵說出來,而不是在背地裏下刀子。


    關上房門,就是看見暮煙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範清遙趕緊走過去,仔細打量著,“可是又做噩夢了?”


    潘雨靜是得到了懲罰,但暮煙卻落下了做噩夢的病症。


    範清遙知道這是心病,隻能依靠暮煙自己一點點的走出來。


    暮煙卻是搖了搖頭,指著門口詢問著,“三姐姐,剛剛那個人是誰?”


    範清遙本不想多做解釋的。


    隻是還沒等她敷衍著開口,就是聽聞暮煙又道,“上次就是他救了我。”


    範清遙,“……”


    還能不能再巧點?


    上次暮煙是沒有看見那個男子的臉,但是對那個男子的味道卻是記憶猶新的。


    就算是當時那個男子酒氣纏身,她也是能夠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皂角香。


    範清遙本來還想問,會不會是暮煙記錯了。


    結果一聽酒氣二字,範清遙就是什麽都問不出口了。


    仔細算起來,周家就算在朝堂有一定的位置,但還沒有高到可以住進行宮。


    所以,周仁儉自是也要住在莊子裏的。


    時間,地點,人物,都是對上了。


    範清遙就是想要不承認也是不行的。


    若是其他人還好,哪怕是再高的門檻,範清遙都會擺平。


    實在不行就是去找百裏鳳鳴,百裏鳳鳴要是不行,她就算豁出臉去求皇後娘娘,都是要讓暮煙嫁得逞心如意。


    但偏偏就是周仁儉……


    那個跟木頭樁子似的男子。


    範清遙並沒有答應暮煙幫忙聯係周仁儉,就以周仁儉現在厭惡她的程度,隻怕就算真的是對暮煙有好感,也是要因為她而將暮煙拒之千裏的。


    所以此事,範清遙隻能暫且的拖延下來。


    暮煙倒是也不吵不鬧,隻要她知道這個人是誰就好了啊。


    其實也不是真的就要以身相許的,若是有機會她能夠跟他說聲謝謝也是好的。


    第二天天一亮,行宮就是熱鬧了起來。


    在太子的提議下,所有皇子都是整裝待發,準備跟著隊伍一起進入林子。


    既是狩獵,比的自然就是誰的獵物多。


    都是不想在父皇麵前丟人的皇子,自是滿心的躍躍欲試想要提前熟悉地形。


    結果這可是苦了隨性保護的武將們。


    一個太子殿下,他們就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照顧著。


    結果如今又是來了一群皇子……


    眼看著皇子們那一張張恨不得馬上就鑽進林子的臉龐,武將們真的有苦說不出。


    太子殿下開玩笑是這麽開的嗎?


    就在武將們欲哭無淚的時候,就是見行宮裏的宮人們,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過來。


    緊接著,太子妃那張臉就是映進了眾人的眼睛裏。


    範清遙笑著道,“聽聞近來大人們頗為勞累,剛巧我這裏有不少可以抗寒又緩解疲勞的丹藥,還望各位大人們不嫌棄就好。”


    隨著範清遙的話音落下,宮人將箱子打開。


    裏麵果然是一顆顆色澤飽滿的丹藥。


    陶家醫女的名號,那可是轟動主城的。


    隻是奈何自從花家出了變故,鋪子都是租憑了出去之後,再是尋不到陶家醫術。


    如今見那些丹藥,武將們自是喜出望外的。


    就算現在無需服用,他們也是可以留著等以後派上用場的。


    至於太子妃的醫術?


    完全不用懷疑。


    皇上都是親口讚許的人,哪裏輪得到他們這些莽夫懷疑什麽。


    “這些丹藥都是太子妃送給微臣們的?”武將們總覺得跟做夢似的。


    範清遙笑著頷首,“一些薄禮而已,各位大人喜歡才好。”


    “讓太子妃如此破費,我等又怎麽好意思。”話是這麽說,可是有些許的武將已是伸手朝著箱子裏的丹藥摸索了去。


    武將們本就是無文官那麽講究禮數,如今見有人竟是先下手為強,其他的武將們也是跟著擼起了袖子。


    身為武將的他們,自都是曾帶過兵打過仗的。


    正是如此,他們才知道陶家的丹藥有多好用。


    想當初,西莽一戰,天寒地凍,哪怕是將士們穿得再厚,仍能察覺寒風刺骨。


    若非不是花家老夫人及時派人將禦寒丹藥送至西莽,他們這些人又哪裏還有命回得來啊。


    如今雖說再無那樣嚴峻戰役,但這樣的丹藥留著以防萬一也是好的。


    “若各位大人當真喜歡,我後續再做一些就是。”


    再做一些……


    先不說所需煉製丹藥的藥材價值幾何,就單說每一任陶家醫女的丹藥那都是千金難求,再加上如今這位不單單是陶家醫女,更是未來的太子妃……


    在場的武將們就更動心了。


    “讓太子妃如此記掛著我們這些老骨頭,當真是讓我等慚愧啊。”既是拿了人家的丹藥,客套話還是要說一說的。


    剛巧此時,決議前往林子裏探查地形的皇子們,都是整裝待發。


    一個個身披狐裘,包裹嚴實的他們,但見武將們跟範清遙客套得正歡,無不是驚訝的瞪圓了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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