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持鼎女子鼎的破碎,巨力猛然向下壓來,無數想乘機取巧的修士被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倒是那持鼎女子,依舊站立在原地,並沒有感到原先的巨力,連忙邁步跨過大門,進入了域主府內。


    其餘的各位修士麵麵相覷,許久不曾有人再度嚐試。


    顧長衣按耐不住,就要取出長戟向門內走去,卻被李太一一把拉住,在他耳邊低語道:“先看看再說。”


    終於,人群中擠進來一個膘肥體壯的漢子,拿出一把黑色大刀來,指著眾人罵道:“你們這些鼠輩,不就是一扇破門麽,竟然嚇得你們一個個止步於此,真是丟盡我九龍域的臉!給俺讓開,讓俺來破了這甚麽鳥門。”


    他大喝一聲,高高舉起大刀,用力向域主府的大門劈了十數下。那刀好似打在了銅牆上麵,傳出“當——”的幾聲巨響,被敲出幾道坑坑窪窪地缺口,最後竟然“哢”的一聲,被生生砍斷了。


    那漢子深吸了一口氣,低吼一聲,用粗壯的身軀猛然向大門內撞去,然而,他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按住一般,被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但他依舊怒吼出聲,用手抓著地,費勁全身力氣緩慢地向門內挪動著。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那漢子才全身通過城主府的大門,他累得氣喘籲籲,用了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對著域主府的大門吐出一口痰來,罵道:“鳥門,還想攔住你爺爺我,我呸!”


    他罵罵咧咧地向域主府內部走去。遠處,浮在空中的九龍域主笑了一下,自語道:“又是一個不錯的苗子,隻是有些”


    李太一看著那漢子的遠去,心中尋思道:“他的肉身雖然強橫,但遠不如自己,我倒是有十足的把握通過此門,但靈嫣她們三人該如何是好?”


    正想著,他身後的黑袍修士有些不耐地說了聲:“浪費時間。”走上前去,全身化作了一團黑霧,緩緩飄進了門內,沒有受到半點阻礙。


    周圍圍觀的人都瞪大眼睛,驚呼出聲。


    月無音看到那黑袍修士出了風頭,有些惱怒,也向門內走去,在踏入門檻之時,她從戒指中取出一根橫笛來。吹動橫笛,藏在悠揚笛音中的強烈神魂之力放出,抑製住了門內向下壓來的巨力。她邁動玉足,很快便走進了門內。


    李太一倒是第一次見月無音吹笛,其悅耳程度不下於她撫琴時奏出的天籟之音。而且她的神魂,與一個月前,在天玄大會上時相比還要強了不少。玄境神魂,當真可怕。


    他見月無音和黑袍修士二人都已經進了域主府的內,自然也不好在原地停留,便也大步跨入門中。李太一的肉身極其可怕,巨力隻是讓他感覺身體一沉,並沒有使其停下,他便如同尋常走路一般走進了大門內。


    周圍見到這三人如此輕易地進了域主府,都嘖嘖稱奇,拍手叫好。


    浮在高空中的域主看著這三人,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想到:“這吹笛的女子,應該便是紅月帝國的聖女了,她在我九龍域內到也算有些名氣。隻是這其餘二人,不像是我九龍域內出名的其他年輕天驕,尤其是這穿黑袍的小輩,更是詭異,他身上的黑氣,竟然跟煞鬼樓的功法有幾分相似......”


    顧長衣對紫宛兒說道:“宛兒姑娘,我們二人一起入門吧。”


    紫宛兒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顧長衣從戒指中取出他常用的長戟,右手拉住了紫宛兒的手,二人齊步走向城主府內。


    紫宛兒運轉功法,一抹紫電纏繞在顧長衣的取出的長戟上。他大叫一聲“長!”便催動長戟,那長戟變大了數倍,如同一根柱子一般,猛地向門內撞去。


    長戟好像撞到了空氣牆上一樣,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顧長衣大喊道:“宛兒,現在!”


    趁著長戟將門中禁製撞得微微鬆動的時候,紫宛兒如遊魚一般,飛快地閃入了門內,同時揚頭將自己的紫發係在了顧長衣的脖頸上,用力將顧長衣甩進了城主府內。


    顧長衣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對紫宛兒道了一聲謝。李太一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說道:“二位真是好手段。”


    顧長衣自嘲地笑了一下,“哪裏,跟李兄你比起來,顧某還是差的遠了。”他自然明白,跟李太一這種實力遠強於自己的變態是比不了的。


    李太一說道:“顧兄謙虛了”。


    他轉頭擔憂地看向門外的楚靈嫣,正想過去幫她一把,卻看見楚靈嫣深吸一口氣,向著域主府的大門邁出了腳步。


    她運轉起《紅綾舞》來,將自身速度調到極限後,用手劈出一大道風刃。那風刃炸開在大門中的禁製上,沒等爆炸的餘威散盡,又是好幾道風刃飛快地劈來,等到連續十七道風刃全部打在了門內的禁製中,楚靈嫣嬌喝著衝入門檻之中,在壓力產生之時猛地向地麵劈出第一十八道風刃來,巨大的衝擊力使她從門中飛入域主府內。


    李太一一把衝上去接住了月無音,月無音笑著說道:“小嫣這次憑自己就通過了呢!”


    李太一衝她笑了笑,將她放下扶好。月無音扭過頭“嘁”了一聲。


    眾人繼續向域主府內走去,這域主符內高樓林立,屋舍儼然。諸多的家丁侍衛來來往往,修為最低都在道火境後期,令李太一等人暗自感歎。


    他們沿路走入一個紫色大殿,殿中已經聚集起了先前已經來了的各路修士,想來是九龍域年輕一輩中實力最為頂尖的一批驕子了,細細數來,竟然也有數百位之多。他們見李太一六人走入殿內,都仔細地打量起他們來。


    “哎呀呀,這不是紅月帝國的聖女無音小姐嗎?”一位濃妝豔抹,身姿妖嬈的彩衣女子突然捂嘴笑道,“怎麽今天有時間從怡紅院裏出來了?難道是玩膩了你紅月帝國裏的男人,想要出來捕獵一些新的異域玩物不成?”


    她姿態扭捏,騷姿弄首的樣子和輕佻的話語令李太一很是不喜。李太一皺眉,就要出言警告的時候,卻被月無音用玉手拉住,對他一臉平靜地說道:“跳梁小醜而已,不用理會。”


    但那彩衣女子依舊不依不饒,看見李太一後雙眼一亮,又嬌笑道:“哎呀,這位公子長得好生俊俏,難道是姐姐你新覓的情郎?不知姐姐可否割愛,將他借給妹妹我疼愛幾日如何?”


    月無音聽後,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沒等李太一反應過來,瞬間閃到那彩衣女子麵前,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彩衣女子一驚,被月無音死死地掐住了脖子,砸進了大殿的牆內。她想要催動法決,卻發現自己的手腳早被幾根琴弦牢牢地捆住,動彈不得。


    月無音用玉手掐著她的脖子,雙眼閃出嗜血的紅光,對她笑道:“妹妹,沒人提醒過你禍從口出麽?”


    彩衣女子被月無音掐的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一旁有一位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白衣青履的男子從圍觀的眾人中走出,他看著月無音,愣了半晌,才開口說道:“無音聖女,適可而止吧,這裏是域主府內,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哦?”月無音眯著眼睛,向他說道:“你周車又算什麽東西,竟敢直呼我的名諱。”


    她將那彩衣女子從牆壁中扯出,在牆上留下一個大洞,流出幾股煙塵碎石。


    月無音抓著彩衣女子的脖子,將其甩向周車。周車伸手,放出一股柔和的靈力接住彩衣女子,將她放在了地上。


    彩衣女子連著咳嗽幾下,才逐漸緩過氣來,她一把撲向周車,在他懷裏楚楚可憐地哭道:“官人,那紅月帝國來的聖女好生過分,奴家不過隨口說了幾句,她便要取奴家性命。如果不是官人出手相救,今日,奴家可能就......”


    她用手纏住周車的腰部,將頭貼在他的懷中哭道:“官人!你要給奴家做主啊!”


    周車拍了拍他的背,在她耳邊細語了幾句,她便不再裝模作樣地假哭了,低頭羞澀地說道:“那麽,依官人所言便是。”


    月無音沒有再回頭理會這二人,向李太一走去。六人站到了一個角落裏,靜靜地等著九龍域主的到來。


    李太一看到遠處那位彩衣女子被周車抱在懷裏,但不時還扭頭向李太一擠眉弄眼,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他轉頭向月無音問道:“無音,這二人是?”


    “那個騷姿弄首地賤婢,叫花柳紅,是九龍域彩衣帝國的七公主。這周車,是大清皇朝的聖子。兩個帝國世代交好,又都與我紅月帝國是千年敵國,自然會和我產生衝突。”


    “況且,”她頓了一下,“這周車一年前曾經聽我彈琴,竟然對我心生歹意,妄想將我下嫁給他。被我羞辱一番後憤然離去,和這花柳紅定了親,但隻怕一年過後,他依舊賊心不死。”


    李太一聽月無音說完,笑了笑說道:“憑你的實力,又何須為此事擔憂?”


    “是啊,”月無音嘴角微微揚起,危險地輕輕笑道:“連那周車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已被我煉成生機傀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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