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信與金夫子談古論今,再加上往年的試題,一連過了幾日都不覺著疲憊。


    這一日,金夫子身子有些不舒服,暫時放了宋福信一個時辰的假,宋福信想著沒有筆墨了,也就出了紀府,前去書店買筆墨。


    剛走出紀家宅子不遠,一輛華麗的過分的馬車就停在了宋福信的麵前。


    宋福信愣了一下,抬眸,就見那朱紅色錦緞的簾幔慢慢地掀起來,裏麵露出梁王那張絕美的臉。


    “原來是梁王殿下!”宋福信趕緊上前行禮。


    梁王笑眯眯地望著宋福信:“本王去國子監找你,夫子說你請假半個月,怎麽,這狀元不考了?”m.23sk.


    宋福信趕緊再次行禮說道:“學生這幾日遇到了之前在青山鎮的恩師,與他相談甚歡,也正在研究曆年的狀元作答,所以就暫時請假沒有回國子監,讓王爺費心了!”


    “別說曆年狀元的作答,就是曆年的狀元,你想見,本王吩咐一聲,他們就都會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麵前!”梁王冷笑道。


    宋福信趕緊作揖:“學生不敢,學生何德何能!”


    梁王笑道:“本王說可以那就是可以,誰讓本王喜歡你小子呢!”


    宋福信連說惶恐。


    “走吧,上來吧,隨著本王去見識一下!”梁王喊道。


    宋福信趕緊說道:“梁王殿下,今日實在是不行,夫子隻放了我一個時辰的假,我還要去書店買筆墨,這加上來回,時辰就差不多了,實在沒有時間與梁王殿下您一起見世麵了,要不然改日可好?”


    梁王眸色一暗:“宋福信,你這是在拒絕本王?”


    宋福信連說不敢。


    “既然不敢那還不上來,還等什麽?難道要本王親自下去接你不成?”梁王眸色一暗,冷聲問道。


    宋福信正為難著,就見那邊走來一青色長袍的男子,正是紀長安。


    “梁王殿下,今日好興致啊,怎麽到我這附近來了?”紀長安笑眯眯的上前,望著梁王問道。


    梁王打量了一眼紀長安,“十一,許久不見,你這風采依舊啊!”


    紀長安笑道:“瞧梁王殿下您說的,咱們也不過個把月不見而已,說得好像多年了似的!”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一個月不見了,在本王的心裏,的確是像過了幾十年那麽遙遠了!”梁王冷笑道,“十一最近忙著治療瘟疫,忙著在父皇那邊邀功,也是,也不會想起本王來了!”


    紀長安笑眯眯地上前說道:“梁王殿下,瞧您說的,我這不是正打算去梁王府尋您呢,最近萬福樓新來了一批地樞國的新鮮玩意,叫做牛蛙,味道不錯而且大補,原本就是要請梁王殿下前去品嚐的!”


    紀長安說完,不等梁王邀請,徑直上了梁王的馬車,“那就走吧?”


    梁王愣了一下,看了宋福信一眼。


    紀長安瞧著梁王:“梁王殿下還有什麽事嗎?”


    梁王笑眯眯地說道:“沒有了!”


    馬車徑直遠去。


    宋福信站在原地,微微的一愣之後就忍不住搖頭笑笑,趕緊去書院買書。


    馬車裏,梁王轉眸瞧了紀長安一眼:“上次本王去紀宅,你都不肯見本王,這次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不會是為了那個宋福信吧?”


    紀長安笑笑:“與宋福信有什麽關係?難道梁王殿下與宋福信約好了,是我的出現破壞了你們的約定?”


    “那倒也不是!”梁王淡聲說道,“隻是覺著有些湊巧,上次本王要與宋福信去詩會,也被人破壞了!”


    紀長安回眸瞧著梁王,“聽起來梁王殿下似乎有些遺憾,要不然喊著宋福信一起?”


    梁王擺擺手:“那就是個毛孩子,比起他來,本王更願意與十一你在一起聊天!”


    紀長安心中冷笑。


    夜裏,紀長安喝得大醉才被梁王送回來。


    大山無奈地歎口氣,趕緊喊了沈藺來,攙扶了紀長安去了房間。


    大山去廚房,讓婆子做了醒酒湯。


    沈藺坐在紀長安的身邊照顧紀長安。


    “你說說你,這又是何苦!”沈藺皺眉,“做了這麽多,那宋團圓知道還是宋福信知道?”


    紀長安有些疲憊的張開眼簾,不悅的說道:“不要像一個蒼蠅似得嗚嗚地叫,煩死了!”


    沈藺不悅:“你喝醉了還教訓我?”


    紀長安翻過身子去,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沈藺歎口氣,或許,他真的不能放任他們公子這樣下去了,太磨人了!


    沈藺覺著,他必須要快刀斬亂麻解決這個問題。


    第二日,紀長安起來,撫了撫腦袋。


    “公子,你可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沈藺笑眯眯地望著紀長安。


    紀長安皺眉,望著沈藺那不懷好意的笑容,“什麽事情?”


    沈藺笑道:“公子忘記就算了!”


    沈藺故意轉身,衣服一下子被紀長安扯住。


    “趕緊說,不要賣關子!”紀長安冷聲問道。


    他的腦海裏隻記得想法子擺脫梁王,回來回到家中,見到大山與沈藺,他就睡了,並不記得有特別的!


    沈藺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昨夜裏公子喊了很多次宋大夫的名字,還非要給宋大夫寫一封信,至於寫的是什麽,屬下沒敢看,不過那封信已經讓人送走了!”


    紀長安一愣,他低眸,這才發現手指上真的有幹透的墨汁。


    寫信,他昨日給宋團圓到底寫了什麽?


    紀長安怎麽都想不起來了,但是當務之急,是要先追回那封信。


    “信走的是哪條路?”紀長安問道。


    “鷹路!”沈藺得意一下。


    紀長安一愣,鷹路就是最快的路,日夜不歇,是他用來傳遞重要消息的,沒有他的吩咐,也的確是不能使用的。


    難道昨晚真的是他喝多了酒糊塗了?


    紀長安起身就向外走。


    “公子,遲了,那信從昨晚到現在已經走了五個時辰了,按照鷹路的速度,這會兒怕是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最遲明日一早,就能到青山鎮,就算現在公子趕了去,也是追不回來的!”沈藺有些幸災樂禍。


    紀長安眸色一暗,還是要堅持出門,就見郝老頭急匆匆前來,低聲說道:“不好了,天城發現瘟疫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門惡婆婆每天都在洗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鳳鎏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鳳鎏香並收藏農門惡婆婆每天都在洗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