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團圓瞧了瞧宋福信,將碗裏的疙瘩湯喝完,點點頭說道:“走吧,咱們去河邊遛遛!”


    宋福信點頭,隨著宋團圓出門去。


    王玉蘭望向宋大吉:“二叔要跟娘說什麽事情,這麽神秘?”


    宋大吉搖搖頭:“不知道呢!”


    王玉蘭好奇地又看了一眼,身邊小囡囡扯著她的衣袖要喝湯,她趕緊低下頭喂給小囡囡湯喝。


    宋福信隨著宋團圓出了門,去了護城河旁。


    傍晚秋風有點涼,宋福信瞧了一眼宋團圓問道:“娘,您剛剛得了風寒,這會兒冷不?”


    宋團圓笑道:“我哪裏有那麽嬌貴,沒事的!”


    “娘的身體之前很壯實,不經常生病的!”宋福信又說道。


    “這幾日太緊張了,那樞公主的病雖然不大,但是條件有限,她那身份也棘手,若是有個差池,咱們這一家都好不了,所以就有點體弱,感染了風寒!”宋團圓說道。


    宋福信歎口氣:“這天城王孫貴胄太多,的確身不由己!”


    “等你成親之後我就回青山鎮,隻是這以後就靠你自己在這裏打拚了,你可一定要記住我的話,離著那個梁王遠一些!”宋團圓又囑咐了一遍。


    “娘,您都說了很多次了,我記著呢!”宋福信說道。


    “你不是有話跟我說,什麽話?”宋團圓這才想起來他們出來的目的。


    “昨日我編纂史書的時候,皇上前去,有幾處不明,問了我幾句,我正好知道,也就答了幾句,得了皇上的誇讚!”宋福信說道。


    宋團圓笑道:“這是好事啊,為什麽不能守著大家夥說,還要出來悄悄告訴我?”


    宋福信抬眸望向宋團圓:“我隻是想要告訴娘,娘說得對,皇上還壯年,我的確不必急於決定是投靠梁王還是程王!”


    宋團圓知道了宋福信的意思,她笑笑:“你明白就好!”


    宋福信低著頭走著,其實他心中真正想說的,根本說不出口。


    他不想看到宋團圓就這麽黯然失望地離開天城。


    驛站之中,沉香正在給樞雅藍抹著藥。


    “公主,那個宋縣主還是不肯來,說是感染了風寒,怕過給公主!”沉香說道,“奴婢瞧著,這個宋縣主是故意忤逆公主呢!”


    樞雅藍趴在床上淡聲說道:“怕是知道了紀十一要娶本公主的消息,不想來見本公主罷了!”


    沉香有些擔心地問道:“公主真的要嫁給那個紀公子?”


    樞雅藍冷笑:“你以為他會娶我嗎?本公主隻是想要看著梁王與程王怎麽對付紀十一而已!”


    沉香這才放心。


    幕府,慕雲蝶著急地走來走去。


    慕思履瞧著,心裏著急,可是卻也無計可施。


    這些日子,他想見紀長安都難。這孩子的翅膀終究是硬了。


    “你就不要走來走去了,你與十一是不可能了,我瞧著不如就嫁給梁王好了!”慕思履說道。


    慕雲蝶冷聲說道:“爹爹,那梁王是個正常男子也就罷了,可是他那府中孌童比女人還多,你叫我怎麽嫁?”


    慕思履歎口氣,也是因為這個,他才一直不能下決心,如今梁王失勢,他更是不敢踏出這一步了!


    這會兒管家前來,說是天郡主前來了慕府。


    慕雲蝶冷笑:“這位天郡主終於沉不住氣了!”


    慕雲蝶趕緊前去。


    慕思履皺眉,如今要怎麽辦?


    “老爺,程王府那邊派人來,請老爺過府一敘!”那管家又上前說道。


    慕思履一愣:“程王府來人?”


    管家點頭。


    慕思履心中一動,趕緊說道:“走,走後門!”


    天玲瓏坐在花廳發呆,見到慕雲蝶,她張張嘴,想說話,嘴裏卻是苦澀。


    “看來紀十一並不打算幫程王!”慕雲蝶冷笑道,“竟然打算與兩王打擂台了!”


    天玲瓏低聲說道:“本郡主今日來,不是為了本郡主自己,而是為了程王。”


    慕雲蝶一愣:“為了程王?”


    “程王仰慕小姐,這是程王送你的禮物!”天玲瓏指了指早就擺在大廳的四個箱籠。


    “程王仰慕我?”慕雲蝶一愣,很快便明白,“替我轉告,那就多謝程王了!”???.23sk.


    天玲瓏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天郡主打算就這麽放棄?”慕雲蝶突然問道。


    天玲瓏的腳步頓了頓,又繼續上前。


    慕雲蝶皺眉,看來這天玲瓏的定力比她強。


    梁王大刺刺地進入紀家。


    紀長安看了梁王一眼,淡聲問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是來感謝你的!”梁王懶懶的半躺在太師椅上,“那個樞雅藍眼高於頂,對本王根本就不屑一顧,本王眼睛又不瞎,早就瞧出來了,所以本王也沒有想過她會瞧上本王!”


    紀長安淡淡的看梁王一眼,梁王雖然荒唐,有的時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卻不傻。


    “本王隻是想來瞧瞧你的反應!”梁王邪睨著紀長安,“看看你用什麽手段讓皇上改變心意,讓那個樞雅藍知難而退!”


    紀長安淡聲說道:“娶了樞雅藍,整個地樞國就是我的,我為何不願意?”


    梁王一愣,一下子坐起身來:“紀十一,虧本王還以為你也是性情中人,原來你竟然也如此勢力,一個小小的地樞國公主,你當真心動了?”


    紀長安勾唇一笑:“地樞國地大物博,可不小!”


    梁王還是生氣:“本王就不信你瞧得上那個地樞國!”


    紀長安笑了笑不說話。


    梁王氣呼呼的出了紀家,隨便找了個酒樓喝悶酒。


    隔壁有文人騷客在念詩,梁王覺著氣惱,抓起桌上的酒就從上麵倒到了隔壁。


    “誰?”隔壁的人衝到梁王的雅間,卻被侍衛攔住。


    那些文人,其中也有貴族家的公子,平日裏早就瞧不慣梁王,但是不能明著來,也就假裝氣乎乎地離開,等到梁王喝得醉醺醺的出來小解,幾個人就衝上前,將梁王按在了茅房裏打。


    “住手!”梁王正被人按在地上打,就聽見一個男子清朗的聲音響起來,“侍衛來了!“


    那些人一哄而散。


    梁王頭上被套上了一個滿是汙穢氣味的破麻袋,正掙紮著,就被人扯開。


    梁王眯眯眼,抬眸,看清了逆光中那個人,是宋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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