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知道望峰和朝輝的行動會不會成功啊!”


    柳家大宅的客廳內,柳家家主正在和吳家家主商談,二人的妻子也在場。


    “大哥,您放心,那薑天早就被朝輝下毒搞成了瘋子了!”吳朝輝的媽媽說道。


    “他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又怎麽能和我們的兒子相比?”


    “是啊,他腦子都壞掉了,任人宰割,根本鬥不過的!”


    四人喝著香醇的茶水,一起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薑天沒猜錯,摸到柳家別墅,就聽到四人如此囂張的議論。


    “嗬嗬,前世你們設計毒傷的的大腦,變成了瘋子,這麽還給你們,不過分吧!”


    薑天眼眸一陣陰冷,迅速滅掉五個持槍保鏢,殺進了客廳之中。


    隻不過,薑天這次也沒趕盡殺絕,隻是隻是打傷四人的腦袋,讓他們徹底變成傻子罷了。


    有時候,殺人並不是最解恨的,讓他們像狗像乞丐一樣淒慘地活著,不更好嗎?


    做完這一切,薑天又隨手拿走幾件貴重物品,把房屋搞得一片大亂,偽造成侵財搏鬥的樣子,這才匆匆離開了別墅。


    逃遁的過程中,薑天故意施展秘法,讓別墅監控拍到自己一張改變容貌後的側臉。


    隨後,飛身而出,躲過一個個監控,轉瞬之間,便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


    回到別墅,已經淩晨兩點了。


    大仇得報,薑天神清氣爽。


    趙雪晴還在昏睡之中,薑天換了一身衣服,來到臥室,繼續給趙雪晴調理身體。


    一根根地刺入趙雪晴的周身大穴之中,而薑天的真元,也沿著一根根銀針,不要錢一般地輸入她的體內,變成無上的滋養。


    “這丫頭的體質,怎麽如此奇怪,不會是傳說中的那種體質吧?”


    但讓薑天奇怪的是,趙雪晴的軀體似乎空洞無比,真元輸入進去,就好像泥牛入海般,立刻化為無形。


    長久的真元輸出,讓薑天感覺十分虛弱,熱氣蒸騰,熱汗長流,如同淋了一個熱水澡般,身軀也是搖搖欲墜。


    “就是體虛,也不至於虛弱到這個地步吧……”


    薑天脫掉礙事的衣服,心頭一陣納悶。


    按說以薑天的修為,現在還不足以很順利地完成對趙雪晴的洗骨伐髓。


    但他太擔心趙雪晴的身體了,薑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哪怕廢掉現在所有的修為,也要治好這可憐的女孩。


    嗤嗤嗤!


    一根根銀針刺入薑天的胸口氣海之中。


    他隻能用針灸激發修為,沸騰血脈,強行施展。


    這種秘法,對薑天修為的損害也很大,但薑天此時根本顧不上其他。


    “喝!”


    薑天發出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暴喝,渾身經脈暴漲,青筋顯露,眼睛閃過一道道紅色的光芒,最後呈現赤紅的狀態。


    而他體內的最後一絲散亂遊走的真元,也重新聚集於氣海之中,磅礴催出!


    此時薑天的一雙肉掌,竟然瞬間變得通紅,呈現詭異的半透明狀,其中的一根根指骨都清晰可見。


    “好了!”


    又是一番辛苦的施為,薑天感覺趙雪晴的經脈穴竅全部被打通了,雜質也被排出。


    他心中一鬆,卻是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在床上留下道道殷紅,如寒梅綻放,觸目驚心。


    隨後,薑天腦袋眩暈,眼前一陣陣發黑,就如同被攔腰砍斷的參天大樹般,暈倒在床上了。


    ……


    天色大亮,趙雪晴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揉了揉發疼的腦仁。


    她隻記得自己暈了過去,被薑天抱上了車子,餘下的,就再也沒有一點印象了。


    等她睜開眼,卻看到薑天近乎一絲不掛地趴在自己身上,床上還有著斑斑血跡。


    “薑天,你個禽獸,你對我做了什麽?”


    趙雪晴如墜冰窟般,周身一陣陣發寒,猛然坐了起來,一腳把薑天踹醒了。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薑天醒了過來,艱難地抬起頭,虛弱地笑了笑。


    “怎麽樣?我能感覺怎麽樣!你個禽獸,我們都離婚了,你還非要占我便宜!你這是強迫!”


    趙雪晴裹上睡衣,如避蛇蠍般地跳下床,指著薑天憤怒地尖叫道:“你不是人,你是不是想我一輩子都毀在你手裏,難道你害我還不夠麽……”


    “雪晴,你不要誤會,我剛剛在替你調理身體,你看這還有銀針呢……”


    薑天艱難起身,披上襯衣,指著那些留在床上的銀針說道。


    “你個死不要臉的,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趙雪晴根本不聽,順手抄起一個棒球棍,惡狠狠地朝著薑天的腦袋砸了過去。


    薑天一側頭,那棒球棍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現在他極其虛弱,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就能把他推倒,何況一個成年人呢?


    薑天身體一歪栽,腦袋磕在床頭櫃的尖角上,隻覺得下巴一道熱流滾滾而下,他抬手就摸到一把鮮血。


    見出血了,趙雪晴也嚇到了,不再說話,隻是雙手持著棒球棍,生怕薑天發狂再打自己。


    薑天看她嚇得小臉煞白,心中一陣悲涼和痛楚,在她眼裏,自己始終還是那個人渣啊。


    他扶著牆壁站起身來,傻傻地笑了笑,道:“雪晴,你不要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趕緊滾!”趙雪晴一臉戒備,生怕薑天再過來意圖不軌。


    “對了,這是一個護身玉符,你一定要經常佩戴,可以保你一世平安。”薑天摸出玉符手串遞向趙雪晴。


    “我不要你的髒東西!”


    趙雪晴一把抓住玉符手串,隨手扯斷,將一顆顆玉珠抬手就扔到門外的垃圾堆裏。


    “我谘詢過律師,有離婚協議書,我可以不到場簽字,你就能拿到離婚證的。我走了,不會再來煩你了……”


    薑天苦笑一聲,扶著牆,一步步地走出門外,手掌在牆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手印。


    “薑天……”趙雪晴愣愣地喃喃道。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他的名字是什麽意思,是留戀和不舍嗎?可這又怎麽可能呢?


    隻是,她此刻覺得薑天的背影是那麽孤獨、蕭瑟與寂寞。


    一愣神的功夫,薑天已經消失在門口,走出門一看,也不見薑天的身影。


    “他走了,他終於走了,隻是,我為什麽一點都不開心呢?”趙雪晴坐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


    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


    趙雪晴仔細體會了一下,體內沒有任何不適之感,反而感覺精力充沛,神清氣爽的。


    “難道他沒有傷害我,真的在幫我治病嗎?”


    看著床上散落的幾根銀針,趙雪晴一陣狐疑。


    但旋即搖了搖頭:“怎麽可能,他不學無術,根本不懂得一點醫學知識。”


    趙雪晴驅車來到趙氏藥業,剛剛到了辦公室,就聽周麗雯說道:“李教授回來了,剛到樓下!”


    “請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趙雪晴揉了揉太陽穴,薑天的事情,讓她很頭疼,似乎有一些解不開的謎團。


    “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一道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李教授推門而入。


    李教授是燕京藥科大學的中藥學教授,長江學者,在國內享譽盛名,也是趙氏藥業重金聘請來的實驗室主任。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件對襟唐裝,腳踩軟底布鞋,氣質儒雅,一副學者風範。


    “李教授,快請坐,小周去泡茶!”趙雪晴滿臉堆歡地將李教授讓在沙發上坐下。


    “趙小姐,很遺憾,這次我又閉關研究了一周,養肌膏的改良,我恐怕愛莫能助了,我無法解開副作用的難題!”


    李教授坐得筆直,一臉遺憾地對趙雪晴說道。


    “李教授,您開什麽玩笑……”


    趙雪晴一臉詫異:“您上次改良過的藥方已經試驗成功了啊!”


    “不可能的,我改過的藥方,也有問題,毒副作用依然存在!”


    李教授不由苦笑一聲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這幾天仔細琢磨了,這個藥方有兩味藥是根本衝突的,無法改良,隻能推到重來!”


    “李教授,您看看,這藥方真的成功了啊!”


    趙雪晴將包括實驗方案和結果數據在內的厚厚的一疊資料遞了過去。


    “對對對,全對了!這一點,我怎麽沒想到!”


    李教授翻開資料就是猛然一愕,忽然臉色亢奮無比,讚歎道:“這藥方,簡直太完美了!”


    “李教授,這不就是你做出的方案嗎?”趙雪晴和周麗雯麵麵相覷,不明就裏。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我明白了!”


    突然,李教授猛然一拍大腿,興奮地大叫起來,把趙雪晴他們嚇了一跳。


    李教授飛速把實驗方案看完,騰地站起身來,掐著趙雪晴的肩膀,一臉興奮地道:


    “趙小姐,這個方子是誰做出來的?一定要介紹我認識,這個人在中藥上的見解太深了,簡直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我要拜他為師!”


    趙雪晴隻覺得肩膀一陣劇痛,顫聲道:“李教授,這藥方不是您做的嗎?”


    “不不不,這不是我做的。應該說,這些打印的部分是我做的,但是手寫的這一部分,不是我寫的啊……”


    “難道是他嗎?”


    趙雪晴腦袋一陣嗡嗡直響,臉色一陣煞白。


    她忽然想起,那天早上,薑天拿著實驗文件似乎在寫寫畫畫,難道這藥方是他修改的。


    可是,他瘋瘋癲癲的,又怎麽會醫術呢?這也太奇怪了一點。


    李教授一臉急切地道:“趙小姐,這個高人到底是誰啊,你趕緊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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