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雅,你在嗎?”忽然,敲門聲響起,趙雪晴帶著薑天推門而入。


    “哎呦,雪晴,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周嫻雅掛斷電話,假裝熱情地拉著趙雪晴坐下,至於薑天,她看都不看一眼。


    他是個瘋子,神經病,反正等會掏錢的也是趙雪晴,搭理他幹什麽。


    “嫻雅,你別逗我了……”趙雪晴有幾許局促不安,勉強笑了笑。


    雖然都是五朵金花的成員,但趙家的資產狀況是最差的,區區幾千萬罷了,和周嫻雅家,根本不能比。


    而她又是趙虎成前妻所生的,叔叔不疼姥姥不愛,哪像周嫻雅這般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在名媛會所,周嫻雅就經常取笑她不上檔次的穿著打扮,嘲諷她的工作和收入,讓趙雪晴有點自慚形穢。


    “好了,先不客套了,藥材我早就準備好了,你看看……”


    周嫻雅立刻拉開紅木櫃子,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盒來,打開放在薑天二人跟前。


    盒子裏,一根小拇指粗細的人參,一根根須都沒有,光潔溜溜,在玉盒的輝映下,散發著奇異的光澤。


    “這是一株三百年的老山參!雪晴,咱們是老朋友了,我便宜賣給你,三十萬!”


    說著,她那清澈的美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


    “老公,你看這個行嗎?”趙雪晴看不出好壞,等薑天決斷。


    “這玩意,也能值三十萬?”


    薑天不屑一笑,將玉盒推回去,淡淡地道:“依我看,這不過是人工養殖一年的人參罷了!”


    薑天神識何其逆天,隻一掃就發現這人參裏靈氣全無,和樹根沒什麽區別。


    “你識不識貨?這就是……三百年年份野生老山參!”


    周嫻雅心中猛然一驚,俏臉攸地一紅,卻無理辯三分。


    藥材辨識,極其困難。


    想要辨識精準,要麽用現代高科技手段精密分析成分,要麽,要麽得是長期浸淫此道,有個幾十年的功夫,才能判斷一二。


    但薑天這麽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草包,還瘋瘋傻傻,竟然精準無比地判斷出人參的年份,還看出這是人工養殖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哦,是嗎?那我對這藥材不滿意,我不會買的!”薑天搖了搖頭,懶得戳破周嫻雅的拙劣伎倆。


    “在林州,我們藥店的藥材是最好的,我這裏,有一棵百年份的龍涎草,就怕你買不起!”


    周嫻雅被落了麵子,臉上掛不住,氣呼呼地打開一個保險箱,又取出一份藥材。


    “龍涎草,極其珍貴的藥材,生於東北白山黑水間,我收購就花了二百萬!”


    周嫻雅傲然道。


    見此,薑天眼睛一亮,這株龍涎草倒是蘊含充沛的靈氣,相當不俗。


    “你打算多少錢賣給我?開個價吧……”薑天緩緩開口道。


    “嫻雅,佛山的李振威大師就要抵達林州了,你禮物準備好了嗎?!”


    此時,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帥氣俊朗的青年走了進來。


    “周叔叔!浩然哥……”趙雪晴連忙站起身來,和來人打招呼。


    “嗯……”


    周家家主周成輝臉色倨傲地點了點頭,並沒有把趙雪晴放在心上。


    看到薑天的瞬間,他更是浮現一抹厭惡和不屑。


    這小子當年苦苦追求自己女兒,還百般騷擾。


    哼哼,你這廢物草包怎能配得上我的女兒,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啊!


    下一刻,他卻看到了茶幾上的龍涎草,頓時大吃一驚,喝罵道:


    “嫻雅,你這是幹什麽?竟然把這株神藥拿出來了!快收起來!”


    “爸,我隻是讓他們漲漲見識罷了!”周嫻雅臉色一驚,連忙將龍涎草收了起來。


    “你們不賣?”


    趙雪晴頓時皺了皺眉頭,有幾分不悅,拿出來又不賣,捉弄人嗎?


    “當然不能賣,我有大用!”周成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周叔叔,這株草藥,我想購買,我一定會給出讓你們滿意的價格!”薑天笑道。


    “薑天趙雪晴,你們兩個又怎麽買得起這種神藥,別開玩笑了!”


    周成輝滿臉傲然地冷哼一聲道:“這株神藥,至少價值一千萬!”


    “一千萬也可以!”


    薑天毫不遲疑,他想要一千萬,唐萬年龍五等人,分分鍾就會送過來。


    “開什麽玩笑?”


    聽得這話,周成輝和周嫻雅倒是猛然一愕,薑家已經不行了,薑天竟然有一千萬?


    “買賣上的事情,我怎麽會和你們開玩笑?”薑天堅持道。


    “薑天,薑家已經沒落了,就憑你,也買得起這株神藥?”


    周嫻雅俏臉上一片嘲諷,冷笑道:“這株神藥,是要送給一位奇人異士的厚禮。再說,你不學無術,又瘋又傻,廢人一個,要買去,也完全是暴殄天物!”


    周嫻雅說話很難聽,薑天皺了皺眉,但他心境平和,倒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什麽。


    但趙雪晴卻架不住了,騰地站起,氣呼呼地道:“周嫻雅,你可以不賣,也可以屈辱我,但不可以侮辱薑天,他不瘋也不傻!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哼,雪晴,我有冤枉他嗎?這種瘋子,也就隻有你捧著手心裏當寶!”


    “當年他和我相親,一臉豬哥像,口水都流出來,還對我動手動腳,惡心死了!”


    “你們趕緊滾吧,別等我叫人對你們動粗!”


    周嫻雅抱著肩膀,居高臨下地俯瞰趙雪晴,冷冷一笑,囂張跋扈,極盡嘲諷之能事。


    “你欺人太甚!”


    趙雪晴惱怒不已,還想說點什麽。


    但薑天卻拉著她的手站起來,冷笑道:“區區一株龍涎草罷了,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今日,我本想賜你們一段機緣,但你們卻不知珍惜,那就罷了!”


    薑天清澈的眸子,一臉淡漠和閑定,徐徐地說道:


    “他日,你們就是跪下來求我薑天收下,白送給我,我也絕不會收!”


    “薑天,我跪下求你?你狂什麽狂?你以為薑家還是當初的薑家,你還是當初的大少嗎?”


    周成輝氣得臉皮漲得通紅,過了五秒鍾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罵道。


    “他剛剛還說我們賣假貨呢!血口噴人!”周嫻雅氣呼呼地道。


    “你個腦抽的雜碎,還敢這麽和我爸說話,還誣陷我們賣假藥,我弄死你!”


    周成輝身後,那被稱作“浩然”的高大青年一步邁出,抬腳就朝著薑天踹了過去。


    動手的是周成輝的兒子周浩然。


    他之前就愛慕趙雪晴,追求多年,但趙雪晴一直沒有接受他,沒想到趙雪晴嫁給了薑天。


    周浩然對薑天恨之入骨,但苦苦找不到動手的由頭,此時一聽,頓時就想把薑天打殘。


    從他進門時,薑天就發現這小子有點修為,至少是鐵身大成。


    他這一腳踢下去,足以開碑裂石,若自己是普通人,當場就得殘廢。


    “找死!”


    對方下手狠,薑天自然不客氣,眼睛一眯,眸光微寒,抬手一揮,就是一道氣掌狂暴拍出。


    喀嚓一聲!


    周浩然小腿瞬間骨折,整個人若破布娃娃一般飛跌出去,將大班台砸得粉碎。


    “疼死我了!”周浩然疼得齜牙咧嘴,抱著斷腿發出殺豬般一般的慘叫。


    “你,你敢動手?”


    周嫻雅嚇得小臉煞白,不敢相信,這個瘋子破落戶,竟然敢對自己哥哥動手。


    “薑天,你夠囂張夠跋扈,敢打我兒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周成輝怒容滿麵,恨意滔天。


    “我已經夠寬容了。我若和他計較,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薑天懶得看二人一眼,拉著趙雪晴小手,揚長而去。


    ……


    周成輝連忙將兒子送到醫院。


    經過一番手術,醫生告訴一個讓他們悲痛欲絕的消息——


    “右腿小腿骨粉碎性骨折,沒有治愈的可能,隻能截肢,他下半輩子,隻能拄拐或者在輪椅上度過。”


    周浩然變成了殘廢!


    “我必報複!薑天,你要血債血償!”


    周成輝淚流滿麵,恨意滔天,鋼牙咬碎,恨不得將薑天碎屍萬段。


    “爸,薑天畢竟有薑家當後台,而且,他是精神病人,就是報警,也沒用啊!”


    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周嫻雅哭得如梨花帶雨,後悔不跌。


    自己幹嘛這麽多事,招惹這個瘋子?現在害得哥哥如此淒慘!


    “哼,我怎麽會報警?我要讓他——死!”周成輝擦幹眼淚,咬牙切齒地道。


    “爸,不能那麽衝動啊!殺人,是違法犯罪啊!”周清雅臉色一片灰白。


    “哼,法律隻不過是約束那些弱者罷了!對強者,絲毫無用!”


    周成輝胸有成竹地道:“江州東海林州三地舉行公海擂台賽即將開啟,你振威伯伯也會參加!他抵達林州後會下榻珠江飯店,我們就去求他找人幫我殺了薑天!”


    “佛山的李振威伯伯?”周嫻雅俏臉震撼,滿臉向往之色。


    她打小就聽說過李振威的威名,說他拳可碎石,能屠熊搏虎,還有內勁,論實力,比唐老都強,就像武俠小說裏的大俠一般神奇。


    周浩然的拳腳功夫,就是跟隨李振威學的,頗有實力。


    “是啊!我準備那一株龍涎草就是拜托他送給一位姓薑的前輩!”


    周成輝傲然道:“這位薑前輩,最近在林州風頭正勁,聽說他老人家能夠驅神禦鬼,掌控雷電,凝氣成拳,隔空百米而傷人啊!”


    想起那位傳得神乎其神的薑大師,他心潮澎湃,壯懷激烈,大手一揮,揮斥方遒地道:


    “若能搭上這位薑前輩的關係,到時候,我們周家還不橫行林州,無人敢惹!至於薑天,我讓他死,他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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