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哪曾想薑天竟然這麽厲害,簡直不像是人類。


    “榮少,還和她廢話什麽?直接殺了!”


    薛飛揚一片絕望,虎目含淚,如若瘋癲,拔出一把手槍,指著陸碧瑤,惡狠狠地道:“她肯定是故意害我們的!得罪了薑大師,我們還有可能活下去嗎?”


    陸碧瑤嚇得花容失色,魂飛魄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如雨下地道:“榮少薛少,我絕對沒有故意挖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啊……”


    “幹什麽?別鬧了,趕緊去給薑大師賠罪,態度一定要誠懇,不然誰都救不了你們!”


    正在此時,劉子坤和薛明益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喝斥道:“對了,陸碧瑤,薑大師也點了你的名了,一起去!”


    “什麽?薑大師他,也叫我過去?”陸碧瑤嚇得腦袋一陣陣眩暈,站都站不起來。


    薑天現在要殺掉自己的話,恐怕偌大江北,都無人敢阻攔啊!


    ……


    當陸碧瑤來到那包廂之中,就看到薑天在寬大的沙發上居中而坐,泰然自若地把玩著一塊黑漆沉沉的石頭,臉色清淡,絲毫不像是狂殺四方的梟雄模樣。


    而那些在江北威名赫赫的一眾大佬巨擘,平日裏在她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此刻卻都戰戰兢兢地站在薑天跟前,就好像犯錯的小學生,遇見了嚴厲的師長一般。


    薛飛揚一進門二話不說,立刻噗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道:


    “薑大師,此前我有眼無珠,多有得罪,請您放過我一馬!”


    “薑大師,求您饒我不死,他日,我一定唯薑大師馬首是瞻,當您的走狗!”


    看薛飛揚跪得利落,劉金榮暗恨這小子反應這麽快,竟然先自己一步下跪,也連忙跪下。


    立刻磕頭如同搗蒜一般,額頭撞在地板上砰砰直響,貨真價實。


    “是,我也願意當薑大師的走狗!”劉子坤爭先恐後地喊了起來,眼淚都飆出來了。


    “區區螻蟻,也配做狗?”薑天輕輕搖頭,不屑一顧。


    修真萬載,橫掃星空,雄霸熒惑大陸的鱷祖仙尊,橫掃聖元大陸的狂人大帝都未必有資格當薑太初的小弟,這些肉眼凡胎,怎能入得薑天的法眼?


    劉金榮和薛飛揚臉色一僵,眼神絕望。


    陸碧瑤眼神震撼,俏臉變色,不敢相信。


    此二人在東海和江州都是一號大少,但連給薑天當狗的資格都沒有!


    “嗬嗬,你們倆覬覦我愛妻美色,還揚言要把我丟下遊輪……念在你們年少無知的份上,打斷雙腿,以儆效尤!”薑天淡淡地道。


    “感謝薑大師不殺之恩!”劉子坤和薛明益一起跪下,感恩戴德。


    “若不是薑大師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已經死了!”


    鬼腳踢臉色一沉,箭步上前,一人給了兩腳。


    一陣鬼哭狼嚎傳來,劉金榮倆人都被踢斷了雙腿,疼得滿地打滾。


    “薑大師,謝謝您網開一麵,我們心服口服,他日,一定會好好孝敬您和主母!”


    可他們還不停地感謝薑天。


    “滾出去!”薑天像驅趕蒼蠅般擺了擺手,根本懶得理會二人。


    等二人被攙扶出去之後。


    薑天看向被嚇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的陸碧瑤,淡淡道:“碧瑤,以後不準在林州提起今日之事,否則,我滅你滿門,你知道嗎?”


    “知道了,我絕不亂說!”陸碧瑤嚇得渾身一激靈,顫聲應道。


    “嗯,去吧!”薑天擺了擺手,哪怕她姿色不俗,也懶得看她第二眼。


    做完這些,薑天懶得應酬,並沒有參加酒會,而是拉著趙雪晴在遊輪上四處閑逛。


    遊輪開始返航,次日,抵擋港口,薑天在碼頭上與葉紫薇分別。


    “薇薇姐,二十億你先帶回去,可解燃眉之急!”


    薑天微笑著道:“但是,你不要外傳遊輪上發生的一切,一切低調行事!”


    “嗯!”葉紫薇重重點頭。


    她知道薑天再也不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廢材弟弟,而是武道宗師。


    若傳揚出去,會讓隱藏在金陵三大家族背後的黑手狗急跳牆,提前行動。


    她遲疑了一下,滿臉期盼地道:“對了,薑天,你什麽時候回薑家一趟?”


    “我一定會回去,但現在時機還不到!”


    薑天臉上浮現出一道淡淡的殺氣,道:


    “我若回歸,定讓金陵天翻地覆,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台風掃寰宇!”


    “薑家,將稱雄金陵,橫掃華夏!蒼茫大地,我主沉浮,天地乾坤,我來掌控!”


    ……


    臥龍山莊,一處別院。


    唐老的心情最近很是焦慮。


    唐玲瓏似乎入定了,一直坐在竹林之中盤膝打坐,五天時間,不吃不喝,表情肅然,連動一動都沒有。


    正常人,慢說五天時間不吃不喝,就是三天就得出狀況。


    但唐玲瓏麵色平和而紅潤,氣息綿綿悠長,以唐國柱的見識,他肯定唐玲瓏是入定了。


    隻是,唐老有幾分興奮,也有幾分不安。


    薑天所傳授的功法,和尋常武道功法大為不同啊。


    尋常武者,隻能吞食靈草靈藥滋補身體,尋求突破。


    但現在唐玲瓏卻是吞風飲露,不吃不喝,實在神奇啊!


    “父親,玲瓏這是……”


    唐老身後,一位身穿白襯衣黑西褲,一張黑色國字臉的男子,擔心地問道。


    唐為民,林州市委書記。剛剛從黨校培訓回來,就見到這奇怪的一幕。


    “玲瓏這是在領悟武道,胎定神藏,她已經五天五夜沒吃沒喝了!”唐國柱一臉感慨地道。


    “啊?不會出事吧?”唐為民大驚失色。


    “出事?是要出事!”


    唐老壯懷激烈,揮斥方遒地道:


    “唐家可能要出一位真正的武道大師了,甚至是化境宗師啊!一飛衝天啊!”


    唐家本來就底蘊深厚,再加上一個武道大師或者宗師,那肯定要強勢如龍更進一步,成為華夏一流的大家族,屹立百年而不倒。


    “她修煉的是什麽武功?”唐為民不敢相信。


    此前,唐國柱說過,唐家的功法隻能止步於鐵身巔峰,無法寸進。


    是以,唐老都不讓他習武,而力主他走上了仕途之路。


    “是一位武道高人薑大師傳授的啊!老三已經去請他了,你馬上就能見到!”唐國柱眼神神往,唏噓感慨不已。


    正在此時,唐萬年好像躥天猴一本飛奔而入,滿臉狂喜之色,氣喘籲籲地道:“父親!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老三,你都四十多的人了,還這樣沒個穩當樣子,像話嗎?”


    唐為民皺眉訓斥。


    他一向看不起這個兄弟,整天胡吃海喝,坑蒙拐騙,讓唐家蒙羞。


    “爸二哥,薑大師贏了啊!”


    唐萬年興衝衝地道:“他抬手就凝結出磨盤般大小的拳頭,那磨盤拳頭橫推一百米,將整個看台都打崩了,把跑出二百米遠的邢山虎一拳打死,還把一架直升飛機打得滑出好幾米遠!”


    “邢山虎?是誰?”唐國柱眼神震撼,凝眉問道。


    “聽說是海外大圈幫林震宇的高徒啊!”


    唐萬年興奮得吐沫橫飛,喋喋不休:“這小子當真厲害,從百米高空的直升機上淩空一躍,落到那遊輪之上,我的老天爺,險些把遊輪給砸塌了,當時,嚇得我險些尿了出來!”


    “林震宇?竟然是他的弟子!”


    唐老失魂落魄,滿臉不敢相信之色,喃喃自語道:“薑大師竟然把他給打敗了?看來,薑大師已經踏入宗師之境了啊!”


    “老三,你瞎說什麽啊!這世間,哪有如此強大的武功!”唐為民一臉不信。


    他本來就不待見這個不學無術的三弟,孰料他去了一趟公海賭船,就說什麽有人從百米上的飛機上跳下,又一拳打出磨盤一般的拳頭。


    你聽聽,這像是正常人說的話嗎?他是嗑藥嗑多了吧!


    “薑大師來了!”


    忽然唐萬年一聲驚呼,連忙攙扶著唐老朝著正穿過月亮門洞的一位清秀男子迎了過去。


    “這就是什麽那狗屁薑大師?”唐為民一見薑天,頓時大失所望。


    一個二十冒頭的小青年,穿著打扮普普通通,旁邊還跟著一個清秀的女孩。


    他進得別院,也不和眾人見禮,就和那女孩卿卿我我,調侃玩笑,狀甚輕佻,這也是武道大師?


    真正的武道高手,就應該像他帶來的黃師傅這樣,鶴發童顏,仙風道骨,步履穩重,氣度森嚴,一腳踢飛猛虎,一拳砸下可裂巨石。


    “這薑大師,我不認可!”


    唐為民抬手一指薑天,然後就對旁邊的黃大師恭敬抱拳道:“黃老,您看小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黃大師穿著對襟長褂,瞥了薑天一眼不屑道:“唐小姐所傳的這套功法是他傳授的?這是胡扯嘛!武者,隻能借用藥物滋養強化肉身,哪有盤膝打坐吸收天地靈氣的道理呢?這是術法之學啊!”


    他滿臉恥笑地道:“術法,小道兒!所謂的撒豆成兵,呼風喚雨,都是以訛傳訛。其實也無非是做做法事,超度超度亡魂罷了。難道唐書記您想讓女兒成為一個神婆嗎?”


    他一番白話,把薑天傳授的浩然鍛體術貶得一文不值,縱論術法與武道,名詞玄之又玄,偏偏唐為民深信不疑,頻頻點頭。


    “為民,你這是幹什麽?薑大師是我唐家的貴客,你不可無理!”


    見唐為民態度冷淡,唐老大急。


    “這薑大師不行,讓他出去!”唐為民懶得看薑天一眼,一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


    唐萬年很呆萌地眨了眨眼。


    看來二哥和我一樣愚蠢嘛,竟然看不出薑大師的不俗,看來這書記,我也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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