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薑天苦笑歎氣。


    葉孤峰現在肯定很擔心自己出事,至於江北與江南勢力的爭鋒,反而在其次。


    “我不求你們這些晚輩大富大貴,我隻希望你們和睦相處,平平安安!”


    葉孤峰眼圈微紅,淚水險些流下:


    “我一生打拚,甚至背負拋棄妻子的罵名,就是希望你們這些晚輩能無憂無慮的生活,不需像我這樣蠅營狗苟,與人鬥得你死我活,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葉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薇薇姐傷心!”


    “說白了,我有必勝的信心!”


    薑天微微一笑,但卻洋溢著強大的自信,道:“在你們眼裏,魏家如洪荒巨獸可怕至極,但在我眼裏,他們不過是一群螻蟻,我彈指就可滅殺!”


    等薑天走後,葉孤峰看著車窗上的夜空,仰天長歎道:“我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如果薑天出事,紫薇那丫頭非和我拚命不可啊!”


    ……


    極樂之宴開啟的消息,如一道颶風般橫掃整個華夏東南部,短短兩天內,傳遍大半個南華夏。


    極樂之宴並非年年舉辦,時間並不規律,但所有江南群豪,乃至外省的諸多大家族,都一直期盼極樂之宴的開啟,翹首以盼。


    隻有在極樂之宴上,才能見到神仙一般的魏朔風,才能得其賞賜,獲得法力神通的法器、丹藥,或者得他點化,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為了這一次極樂之宴的開啟,不知道多少省內外的大家族作了充分的準備,珠寶、玉石、古董、名畫、金條、支票等等厚禮,想要換取魏朔風的賞賜。


    嶺南魏家,家財巨富,資產幾百億規模,凡夫俗子都耳熟能詳。


    但在上流社會,魏家更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傳聞這位魏朔風是南派術法的集大成者,能抬手畫符,一念成陣,喝茅成劍,撒豆成兵。若得其點化,就能逢凶化吉,順風順水,諸事順達。


    但他的具體師門來曆卻無人說得清楚,有人說他得到一套神秘古卷自學成才,有人說他曾拜入茅山門下,更有人說他曾加入苗疆十萬大山中的一個神秘的古巫門派,曾經擔任傳功長老……


    這天,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疾和一輛奔馳越野車馳在林州至羊城的高速公路上。


    音響裏傳來勁爆的搖滾樂,駕駛席上,是一個身穿吊帶裙滑板鞋,長腿雪膩的美貌少女,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地搖擺著。


    後排,坐著一位身穿白襯衣黑西褲的青年男子,一手正捧著一本醫書看得津津有味,另外一隻手牽著一個眉目清冷,氣質出塵的女孩。


    正是薑天一行。


    開車的卻是小姨子趙倩茹。


    對此,薑天也隻能苦笑搖頭。


    趙倩茹已經畢業了,入職趙氏藥業,擔任董事長助理。


    得知極樂之宴的舉行,趙倩茹非要跟薑天過來長長見識不可。


    讓薑天意外的是,極樂之宴在普通人眼裏,也是赫赫有名。


    原來,極樂之宴分為“內宴”和“外宴”。


    內宴,隻有真正的上流社會成員參加,是朝拜魏家,獲得魏朔風點化賞賜的神秘聚會。


    而外宴,則是包裝成一個國際生活方式品牌交流展,包括遊艇展、公務機展、房產展以及多種精品時尚生活品牌展示,會有諸多明星名流富豪參加。


    這對喜歡時尚的趙倩茹來說,無疑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薑天也隻能無奈答應。


    後麵那輛奔馳越野車裏,則是沈蔓歌和鬼腳踢兩個奴仆。


    林州距離省會羊城有二百多公裏,到中間一個加油站,眾人停車休息一次。


    薑天下車活動了手腳,抽了根煙。


    趙雪晴和沈蔓歌一起去衛生間,但倩茹那丫頭卻把兩個貼紙貼在車上。


    “這是什麽?”薑天問道。


    “姐夫,這是極樂之宴的宣傳紙啊,有防偽標誌的,貼上咱們才能把車開進內場!”


    趙倩茹滿意地審視著車上的貼紙,笑道:“有麵兒啊,我也是能參加極樂之宴的人了!”


    “本來隻想參加內宴呢,看倩茹這滿臉期待的樣子,怕是外宴也得去了!”薑天搖頭輕笑。


    趙雪晴姐妹,性格迥異,晴兒低調內斂,不事張揚,如靜水深流。


    但趙倩茹卻飛揚跳脫,熱情奔放,或許是從她母親那裏繼承的基因。


    若不去這外宴,恐怕趙倩茹非得撒潑耍賴,哭給自己看不行啊。


    “老公,吃草莓嗎?”


    趙雪晴順道在高速服務中心買了兩盒的草莓,遞給薑天一顆。


    “哎呀,好冰!”


    薑天塞進嘴裏一嚼,頓時齜牙咧嘴,然後盯著趙雪晴嫣紅的小嘴,壞笑道:“老婆,我要吃不冰的!”


    “切,你個臭流氓!少打我的主意!”


    趙雪晴白了薑天一眼,但眼角眉梢盡是媚意,美得驚心動魄。


    “哦,那我不吃了!”薑天心底有點失望,無奈地聳了聳肩。


    冷不防,趙雪晴踮起腳尖湊到薑天身前,嫣紅的朱唇輕啟,舌尖一頂,就把一顆帶著她唇齒之香的草莓塞進薑天嘴巴裏。


    嘴唇上還留著她櫻唇的彈軟芬芳,薑天樂不可支地笑道:“好吃,好甜!”


    “哎呦呦,簡直甜到齁啊!”趙倩茹以手捧心,一臉豔羨地感歎。


    “嗬嗬,看著吧你!”


    薑天大感滿足,隻覺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抱著愛妻,輕吻了兩下。


    “花式秀恩愛撒狗糧,也不看看我的心情,我抗議!”


    趙倩茹伸開手臂摟著薑天的腰身,笑道:“不行,寶寶也要抱抱!”


    “行行行,上車吧!”薑天攬著她的腰身上車。


    “姐,晚上咱們三個一起睡吧!”趙倩茹笑道。


    “那你姐夫大被同眠的願望可實現了!”趙雪晴知道妹妹在開玩笑,揶揄地開了薑天一眼。


    薑天嚇得一跳,忙擺手道:“這玩笑開不得,你又不是小孩子,幹嘛睡一起!”


    三人這樣調侃著,旁邊一輛保時捷卡宴裏,頓時傳來一陣男女的哄笑聲:


    “哎呦,這哥們真有福氣啊,玩姐妹花!比韋小寶還爽呢!”


    “不止姐妹花,瞧旁邊還有一個美女的嘛,四批啊!”


    他們還看到姿容一流身材玲瓏的沈蔓歌,頓時指著窗外一陣高聲調侃。


    “你們說什麽?”沈蔓歌俏臉一寒,鳳眸中散發出道道寒光。


    沈蔓歌在薑天跟前是一文不名的婢女,但她其實是燕京沈家小姐,神農派首席大弟子,豈能容這幾個世俗中的富二代褻瀆?


    “小妞,你還挺凶啊,你想怎麽的?”開車的壯漢冷笑道。


    說話間,沈蔓歌已經到得他們車輛旁邊,對著輪胎就是一腳。


    隻聽,砰地一聲,車身狂顫,輪胎竟然被沈蔓歌一腳踹破了。


    “算了,蔓歌走吧!”薑天懶得理會這些人。


    這幫開著豪車,還掛著嶺南軍區的牌照,肯定有點來頭。


    這種紈絝二代,就是生怕事情小,你越罵他們他們越興奮,屬狗皮膏藥的。


    薑天一行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我去,金剛禦姐啊!車胎都給我搞破了!”


    那個開車的壯漢下車之後,望著車胎搖了搖頭,開始更換備用車胎。


    “嗬嗬,那小青年長得挺秀氣,恐怕晚上根本受不了!”幾個男女一陣大笑。


    不過,笑著笑著,忽然,其中一個妝容精致,戴著普拉達墨鏡的女孩忽然凝眉道:“奇怪了,趙雪晴和薑天怎麽去羊城了!”


    “什麽趙雪晴薑天啊?”眾人不解。


    卡宴上一共五個男女,二男三女,除了開車的肌肉壯漢,還有一個容貌俊美身高體長氣度不凡的青年,時尚的斜劉海,麵相陰柔,很有韓國花樣美男的風格。


    三女之中,屬墨鏡女孩最為冷豔,身材高挑,妝容精致, 戴著美瞳的美眸水汪汪的,塗著唇膏的嫣紅小嘴嬌豔欲滴。


    尤其是一雙雪膩修長的大長腿,堪稱腿玩年,能讓美腿愛好者口水狂流。


    正是周嫻雅。


    旁邊兩個女孩,雖然比周嫻雅略遜三分,但也堪稱一等一的大美女。


    放在大街上都是回頭率超高的極品尤物。而且看他們的打扮和首飾,出身也都非富即貴。此刻聞言都疑惑地看著周嫻雅。


    突然,花樣美男好像想到了什麽,渾身猛然一激靈道:“嫻雅,你不會說是林州趙家那個女兒吧?”


    “林州趙家?誰啊?”


    兩個女孩都是羊城人,這是外出旅遊回來,倒是不知道林州這邊的情況。


    周嫻雅擰著眉頭說道:“就是他們啊,不過他們剛剛得罪了季家,怎麽還敢去羊城找死呢?”


    “嫻雅,你原來就一直呆在林州,和趙雪晴也是很熟的,應該不會看錯。”


    花樣美男擰著眉頭,咬牙切齒地道:“不過,她怎麽敢去羊城,不怕湯少季少搞死他們嗎?趙家可是坑過湯少一筆的,讓湯少引以為平生恥辱啊!”


    “你們在說什麽啊?”


    “這女孩到底是誰啊?怎麽還和季家和湯少聯係上了?還坑過湯少呢?”


    倆白富美,都被二人的對話給繞暈了。


    花樣美男不著痕跡地掃了他們一眼,眼底深處浮現一絲不屑之色。


    雖然都在羊城的圈子裏混,但他已經是準一線的公子哥了。


    平時這種胸大無腦的富家小姐,他都懶得搭理,如果不是看在她們和周嫻雅關係還不錯的份上,他才不會帶他們一起出來玩呢。


    但最後花樣美男還是耐心地解釋道:“你們應該聽說過,三年前湯家的湯少澤定過一門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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