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趙雪晴,盛裝打扮了一番,一襲一字領露肩白色晚禮服,露出一截雪白的美背,如玉石雕刻般毫無瑕疵的修長脖頸上,八福項鏈蕩漾著淡淡的膚暈,讓她顯得光彩照人,十分明麗。


    潔白的小臉略施粉黛,清澈的美眸閃爍如晨星,塗著粉色唇彩的櫻唇如掛著露珠的櫻桃般,但是整個人又散發著一種空靈潔淨的氣息,讓人心生愛慕,卻又沒有絲毫的褻瀆之心。


    走動之間,有著自然褶皺的裙擺下,一雙雪膩的美足若隱若現,如貝母般粉色腳趾上塗著晶亮的指彩,讓她清純中多了幾分罕見的魅惑,美得動人心魄。


    可以說,趙雪晴一出場,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無形之中就壓得住所有的女人,就讓所有男女都驚歎了,男的心跳加速,女的自歎弗如。


    甚至,連郭姬嫜都相形見絀,自歎弗如。


    她勝在美豔,但總多了幾分凡俗的氣息,而趙雪晴不誇張的說,就好像天上的仙子降臨塵世一般,不染塵埃,潔淨無瑕。


    隻是,趙雪晴小臉嬌嬌怯怯的,眼神似乎有幾分緊張,讓湯少澤油然而生一種保護欲。


    他甚至想高聲宣布:“這是我愛的女人,你們今天誰都不能得罪她!”


    隻是,當他看到趙雪晴親熱地挽著薑天的胳膊時,就如同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般,眼神頓時冷了起來,變得有幾分陰毒。


    “這就是那個雜碎嗎?”


    他臉頰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心中燃燒起一股怒火,恨意滔天。


    “你還敢來我的主場,這是在向我挑釁和示威嗎?不知死活啊!”


    “不過,聽說這小子是個天大的廢材草包,一無是處,我若出頭碾壓他,那都是在侮辱自己,反而顯得我心胸狹隘。”


    “算了,鐵明皇白愁飛呂帆這些大大小小的富豪公子哥,恐怕誰都不會放過他,任由他們出手,我隻需看好戲就行了!”


    電光火石間,湯少澤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臉上卻是淡然一笑,好像沒看見薑天一般,一邊丟給呂帆一個眼神,一邊拉著莫老向聽潮別墅走去笑道:


    “莫老,聽說咱們嶺南出了一位薑大師殺掉了鄂省武道宗師洪天照,這事兒傳得神乎其神,到底真的假的啊?”


    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12號聽潮別墅之中。


    接到湯少澤的眼神暗示,呂帆立刻會意,趾高氣揚地走到薑天跟前,揚起下巴傲然道:“這不是羊城的趙小姐嗎?三年前,我們湯氏地產從貴公司訂了五千萬的貨,你知道這事兒吧?”


    “哦,原來是呂總,我知道此事!”趙雪晴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淡然笑道。


    “那批貨,質量存在嚴重問題,一盒都沒賣出去,現在還爛在倉庫裏,現在麻煩你退款。”


    他臉色微寒地道:“否則,一個公司不受商譽,產品質量低劣,我想在場的任何企業,都不會和你們合作的!”


    “是啊,這種垃圾企業,連湯少都敢坑騙,簡直膽大包天啊!”


    “要封殺他們!”


    “讓省裏徹查!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這種言而無信的企業,誰敢和他們合作!”在場,諸多富豪紛紛附和起來,其中不乏著名醫藥貿易企業的老板。


    見此,趙雪晴臉色一片驚慌。


    沒想到對方殺人誅心,直指要害,隻三兩句話,就把自己陷入被動。


    她剛剛擠出一絲微笑,還沒組織好措辭,薑天就擺了擺手道:“哪裏來的蒼蠅,盡在這裏擾人!”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愕了,不敢置信,不由麵麵相覷。


    這薑天還真是個瘋子啊,呂帆雖隻是湯少澤的助理,但在羊城也算是二線大少,背景澎湃。


    他的叔叔擔任過省藥監廳的副書記,而趙家是搞醫藥的,見之理應如避蛇蠍般。


    薑天若是大有來頭也就罷了,但隻是林州小地方來的,還是個瘋子贅婿,也敢如此大放厥詞,簡直是送人頭啊!


    聽得薑天這話,呂帆氣得臉色通紅,正要發作,一身迷彩服的雲鵬已經大踏步地上前,傲然指著薑天道:


    “小崽子,不知死活的東西,呂少和你說話,那是抬舉你!”


    他趾高氣揚臉色狠戾地喝斥道:“立刻給我跪下磕頭認錯,叫我們三聲爺爺,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


    “嗬嗬,雲鵬是猛虎成員,已經是鐵身修為,戰力澎湃,他完蛋了!”


    “是啊,雲鵬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把人打殘,這小子恐怕真得躺著出去!”


    眾人一見雲鵬出頭,頓時一臉興奮,幸災樂禍地議論紛紛。


    “薑天,你瘋了,怎麽這麽和呂少說話,趕緊道歉認錯!”魏傑輝喝斥道。


    他和薑天沒絲毫感情,更看不慣薑天在魏家口氣張狂的樣子。


    而魏潔瓊眼中也是一片冷笑,心說:“小子,你知道羊城的水多深了吧!這就是狂妄無知的下場!”


    見呂帆和雲鵬二人出頭,魏陽嚇得臉兒都白了,拉著魏家幾個女孩子連連後退,低聲道:“離他遠點,他今天慘了,別等會濺你們一身血!”


    “這就是報應,當日,你在臥龍山莊逼迫我爸下跪,百般折辱,今天,終於路輪到你了!”


    周嫻雅眼神怨毒,臉色一片嘲諷好像看死人一般地看著薑天。


    此時,全場人都鄙夷地看著薑天,審視、冷漠、輕蔑、嘲諷、幸災樂禍。


    似乎下一刻薑天就隻能當眾跪地求饒,成為今晚宴會最大的談資和笑話般。


    孰料,薑天臉色變都未變,招手從侍者托盤裏取出兩杯香檳,遞給趙雪晴一杯,自己則輕輕抿了一口,吩咐道:“蔓歌,掌嘴!”


    “是!主人!”


    沈蔓歌身形一晃,矯若遊龍般,啪啪啪,左右開弓,一連抽了雲鵬五六個耳光,打得他如弱風扶柳,渾身搖晃,鼻血飆飛。


    最後一巴掌,更是她的驚豔之作,啪地一聲脆響震撼全場,雲鵬那超過二百斤重,若小山般的身軀,毫無重量感地飄飛出去。


    然後轟地一聲,砸在地上,一陣地動山搖,塵土飛揚。


    她身形一晃,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呂帆臉上,這貨根本不堪一擊,半邊臉頰都破碎開來,直接倒地昏迷。


    “什麽?他竟然敢動手!”


    “瘋了!他瘋了!”


    “這可是極樂之宴啊!”


    “呂帆和雲鵬,都是湯少澤的鐵杆小弟啊,他也敢打?簡直太狂妄了!”


    在場諸多富豪名流,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薑天竟然如此強勢。


    “薑天,你怎敢對他們動手?”


    周嫻雅不知是驚到還是怒到,嬌軀瑟瑟發抖,失聲尖叫道。


    “我為什麽不敢,不過是垃圾螻蟻般!”薑天淡淡一笑道。


    “臭娘們,我和你拚了!”


    雲鵬懵了半天才爬了起來,厲吼一聲,如推土機一般朝著沈蔓歌暴衝過去。


    “廢物!我手下留情,你還敢造次!找死!”


    沈蔓歌俏臉冰寒,秀眉一揚,施展內勁巔峰的修為,一指點出,內勁爆發。


    砰!地一聲,雲鵬被擊飛在地,口噴鮮血,好半天沒爬起來。


    沈蔓歌一指擊空,姿勢飄逸優美,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但實力強橫,竟然把鐵身修為的軍中兵王雲鵬打得站不起來。


    “怎麽可能!”


    “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竟然把雲鵬給打敗!”


    在場的富豪名流,盡皆大驚失色。


    “她是武者,恐怕已經是內勁修為,什麽時候林州出現這麽一個年輕的武道女大師!”


    不僅他們,連暗藏在人群中的幾個武道高手都臉色巨變,不敢相信。


    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竟然達到內勁修為,堪稱武道大師,簡直像是傳說般。


    “他的手下怎麽這麽厲害?”魏潔瓊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哼,有什麽用,打了雲鵬,那就惹了眾怒啊!”魏傑輝冷笑一聲,不屑搖頭。


    他隻是初入官場,根本沒走到核心,平日裏接觸的都是凡夫俗子。哪裏看得出沈蔓歌就憑這“淩空一指”就能橫壓大半個羊城。


    “這小子和我們魏家沒關係啊!打死他我們也不管!”魏陽眼神驚慌,連連賠笑解釋。


    “小子,有種你和我打一架!”


    很快,雲鵬捂著胸口,艱難地爬起來,眼神凶惡,似擇人而噬的惡虎般逼近薑天。


    “嗬嗬,你這種雜碎,也配讓我出手?連我的婢女都不是對手,滾吧!”


    薑天臉色閑定,將趙雪晴垂在額前的一縷發絲夾到耳朵後,從容不迫地道:


    “不是我欺負你們江南群豪無人。偌大江南,值得我動手的,不過一人!”


    在眾人幾乎要殺死他的目光的籠罩下,薑天抿了一口香檳,美不滋滋地咂了砸嘴:


    “不出三日,在場的諸位垃圾,都要爭相恐後地跑到我跟前求當我的走狗。我今天隻是提前過來把關,看誰合格罷了……”


    他無視眾人噴火的眼神,一片閑定和淡然地道:“各位可要好好表現哦!”


    聽得這話,眾人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薑天這句話,可是把在場的眾人都給罵了。


    論飛揚跋扈,論囂張狂妄,在場的紈絝大少大豪巨擘們,誰又比得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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