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沈蔓歌啊,沈家子弟,當年在燕京都是一等一的名媛,高高在上如女皇一般,但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竟然是他的主人!


    那他又是什麽身份?紅牆內出來曆練的大少?這都不不夠啊!就是紅牆三代子弟,恐怕也隻能說是和沈蔓歌成為情侶才對啊!


    一時間,沈剛腦海沸騰,絞盡腦汁都無法揣測出薑天的身份。


    “沈局長,我現在能走了嗎?”薑天臉色一片閑定,淡淡一笑。


    “當然!當然!薑先生,要不要我帶隊護送呢?”


    沈剛無視白愁飛等人告誡的眼神,對著薑天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地道。


    白愁飛他們當然身份不俗,但與沈蔓歌一比,那就差得太遠了,提鞋都不配!


    “不用了!”


    薑天拒絕了沈剛的好意,懶洋洋地將胳膊橫出,笑道:“蔓歌,今天表現不錯,恩準你與我並肩攜手!”


    一時間,眾人都被驚呆了。


    這位能壓得住沈剛局長的妙齡女子,想要與他並肩攜手還要得其恩準才行。


    可緊接著讓眾人更加石化的事情發生了,沈蔓歌竟然甜甜一笑,順從地挽住了薑天的胳膊,低眉順眼,真如婢女一般。


    在一眾富豪名流大少千金怨毒、憤恨、震驚、迷惑的注視下,薑天將杯中香檳一飲而盡,在趙雪晴等人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向場地外走去。


    走到白愁飛等人身邊時,薑天滿是嘲諷地一笑道:“打了你們的臉,你又能把我如何呢?我早說過了,你們不過是垃圾而已!”


    “不過畢竟你們以後要當我的走狗,打傷了你們影響你們咬人的功能就不好了,今天暫且放你們一馬!”說完,飄然而去。


    一句話氣得鐵明皇、白愁飛等人險些沒吐血三升,渾身直哆嗦。


    但打又打不過,警察又不抓他,隻能眼睜睜地薑天慢吞吞率眾離開。


    察覺出事情有點不對,白愁飛鐵明皇將沈剛拖到一間別墅,凝眉問道:“沈局長,怎麽回事兒啊?就這麽讓他們走了,我們麵子往哪裏放?”


    沈剛無奈地一笑道:“你們想抓自己去抓,我是不敢抓的!”


    他搖頭晃腦地道:“那個站在薑天身後的蔓歌女士,是燕京沈家子弟!嫡係!”


    “什麽竟然是燕京沈家的子弟!”


    “那沈蔓歌為什麽要當他的隨從?這不應該啊……”此語一出,眾人一片大驚失色,不敢相信。


    這種層次的頂尖豪門,根本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就是加在一起,都不是對手。


    “大約是男女朋友,來玩角色扮演的吧,這等豪門大族,又豈能是我們能猜度的?”


    沈剛無奈一笑,也懶得理會眾人,徑直離開。


    “媽的,仰仗一個女人,吃軟飯,算什麽本事?”


    鐵明皇眼神凶狠,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薑天碎屍萬段才能痛快。


    “難道就任由這貨在羊城橫行嗎?不行,必須得對付他!”白愁飛也一臉陰沉地道。


    ……


    薑天大鬧極樂之宴,狂踩羊城幾位的大少的消息,如一道颶風般傳遍整個羊城。


    偌大羊城上流社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盡皆震撼,也傳到魏鏡湖耳中。


    深夜,魏鏡湖的別墅中,卻依舊燈火通明。


    諸多魏家高層齊聚,連魏芳也被從林州叫過來了。


    魏鏡湖勃然大怒,寒聲道:“如此粗暴沒腦子的家夥,驚人也能執掌趙氏藥業?魏芳,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爸,薑天在林州號稱薑大師,連唐家人都敬重,橫壓整個江北,我親眼所見啊!”魏芳說道。


    “笑話,天大的笑話!一個瘋子也能成什麽狗屁薑大師!”


    二舅魏天河冷笑道:“四妹,你知不知道他這次惹了大禍,打了呂少、雲鵬還不夠,還打了鐵明皇白愁飛,等於把湯家幾大家族都得罪了啊!”


    “什麽?薑天搞出這麽大陣勢?”魏芳也臉色大變,心中一陣惴惴不安。


    她雖見過江北群豪對薑天尊重有加,但並未親見薑天施展威能,不知道薑大師之名真正意味著什麽,是否能扛得住這麽多龐然巨物。


    “可不是嘛!”


    老大魏天端喝斥道:“傑輝,你們幾個不是一起去了嗎?當時怎麽不攔著?不是有警察有保安的嗎?一群廢物,就任由他惹禍嗎?”


    魏傑輝一臉慚愧地低下頭。


    本來他帶薑天過去,就是靜候薑天被湯少澤踩踏的,哪曾想薑天能反壓過去啊。


    魏潔瓊聽不下去了:“大伯,我們也始料未及啊,薑天太粗暴了,本來是口角之爭,但薑天立刻就下令動手了,都沒來得及攔住啊!”


    “好了,不要吵了!”


    魏鏡湖此時已經有了決斷,寒聲道:“魏芳,你聽我的,現在與薑天夫婦斷絕關係,收回公司股權!以免殃及池魚,連我們魏家都受到牽連!”


    “爸,不行!”


    魏芳堅定地道:“薑天他不是普通人,趙氏藥業以後要仰仗他呢!”


    “你是要氣死我嗎?”


    魏鏡湖原本就對這個嫁給二婚男趙虎成的小女兒看不入眼,此時見她不聽勸告,不由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道:“你若不與他脫離關係,那咱們就斷絕關係,以後你再不要當我的女兒!”


    “你嫁給一個廢物,現在趙雪晴又嫁給一個禍害,你們這一脈,還能有什麽前途?”


    “不害死我們就行了,還有前途呢!”大舅媽等人都紛紛鄙夷地附和。


    魏芳原本還有三分遲疑,但聽得這話,一腔委屈和怒意都被激發了,站起身來道:“我知道,你們從來沒看得起過我,我也從未想依靠過魏家,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


    她甩手就走,冷笑道:


    “你們又哪裏知道我那賢婿的本事和能耐,遲早有一天,你們要求著依靠我那賢婿!”


    見她昂首挺胸的出去,眾人一片呆滯,不敢相信。


    薑天是瘋子,魏芳也成了瘋子啊,我去,簡直是一窩瘋子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魏鏡湖長身而起,拍桌怒喝道:“天端,你馬上聯係嶺南日報,登載廣告,我們魏家與趙家斷絕關係,薑天死活,與我們無關!”


    ……


    次日,薑瘋子大鬧會場的消息,進一步發酵和擴散,整個嶺南,珠江南北都在傳遞這點一震撼人心的消息。


    呂帆被一耳光抽得腦震蕩。


    雲鵬肋骨被沈蔓歌淩空一點,肋骨都斷了三根,剛剛脫離危險。


    季家天才季王孫被薑天施法折辱,白愁飛和鐵明皇也被打了耳光。


    整個嶺南都在關注這一消息,一邊是橫空出世背景神秘的薑天,背後似乎有燕京勢力支持。


    一邊是湯家、季家、白家、鐵家、杜家、呂家等幾個頂尖的大家族。


    這一場紛爭,牽涉太廣了,尤其是季王孫還是魏朔風的親傳弟子。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認為薑天必然完蛋,這幾大家族聯合起來,幾乎是翻雲覆雨之能,就是薑天真有燕京大家族,恐怕都抵擋不住。


    而這天,魏鏡湖和魏芳斷絕關係的公告也傳遍了整個羊城,尤其是,廣告中還有薑天的名字。稱薑天行事殘暴,目無尊長。


    “魏鏡湖對薑天知根知底,他都不看好薑天,說明薑天根本沒有實力扛得住幾大家族的攻擊!”


    有明眼人這樣評論說。


    此時,羊城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


    在羊城排名前二十的大富豪呂震站在床前,臉色鐵青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在他周圍,呂家人齊至,呂帆的母親和周嫻雅都哭成了淚人。


    “老公,醫生說了,他是嚴重腦震蕩導致的植物人,下輩子都隻能在病床上躺著了……”呂帆的母親淚水漣漣地哀歎道。


    “下手太狠了!那個姓薑的簡直沒有人性!”


    呂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寒聲道:“我必報複,讓他血債血償!”


    “呂叔,呂帆是為了給我出氣才動手的,這件事因我而起,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旁邊,湯少澤微微躬身,一臉沉痛和歉然地道。


    呂震畢竟身居高位,哪怕心中沉痛,但還能堪堪保持著禮儀,虛扶了一下湯少澤溫言道:“少澤你不要太自責,都怪薑天這小子太過於囂張狂妄,竟然在極樂之宴之上動手,簡直瘋狂!”


    湯少澤雙眸閃爍一陣寒芒,道:“那薑天似乎有點道法,連季卓凡兄弟都傷了。這次魏老出關,開啟內宴,我一定親自稟告,請魏老殺了他!”


    “是啊,這一次,魏老神仙都要破關而出啊!”聽得這話,呂震臉上都浮現一抹喜色。


    魏老神仙那可是江南的守護神,他若動手,豈不是抬手就能將薑天碾殺?


    “嗯,不僅是我,鐵家、白家、季家都要懇求魏老出手鎮壓薑天這暴徒!”湯少澤臉上浮現一絲幸災樂禍。


    事實上,湯少澤也沒想到薑天膽敢硬撼江南群雄,頗有幾分措手不及。


    但了解到詳細情況後,他反而幸災樂禍,樂見其成。


    薑天這次犯了眾怒,大家群起而攻之,那自是再好不過,也不顯得自己過於心胸狹隘了。


    “好好好,我也讓藥監廳的那幾個老下屬徹查趙氏藥業!”


    一直沒開口的呂帆的爺爺呂功厚寒聲道:


    “這次,我要讓那薑天死無葬身之地,為我這可憐的孫子報仇雪恨!”


    他眼底深處,閃爍著惡狼一般的寒光,如要擇人而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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