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笑道:“爺爺已經呈現天人五衰之相,而且長時間的抽煙熬夜,甚至曾經在工作中感染多種病毒,且深入骨髓,一般藥物無法拔出和解毒,必須先用鶴頂紅以毒攻毒,將毒素瓦解,才能發揮餘下的藥效!”


    說著,他抓起一把鶴頂紅的碎片,分量自然是分毫不差,放入一個玉瓶之中。


    “毒素拔出之後,用犀牛角玳瑁殼的清涼解毒之功效,將前麵兩種毒素中和!”


    薑天淡然一笑,又拿起適量的犀牛角片和玳瑁殼,放入玉瓶之中。


    “但解毒並不代表治愈。此時爺爺的髒器已經損傷嚴重,近乎衰竭,還需要悉心調養!”


    “醫者,意也。清代名醫葉天士,用一把梧桐葉治療孕婦難產,便是利用梧桐葉蘊含秋氣肅降萬物凋零之意。”


    “紅珊瑚色紅而彎曲蔓延,如經絡一般,便可以取其意而溫養經脈,象牙形狀豐腴飽滿,觸感柔膩和潤,入藥,則可以恢複爺爺軀幹和髒器的生機!”


    說著,薑天又精準地撚起一定分量的紅珊瑚和象牙碎片放入玉瓶之中。


    “薑天,你這等醫術,真是神乎其技啊!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薑長庚一聲長歎,激動得老淚縱橫。


    “再加上……”


    薑天拿出那些龍骨紫藤、雪見、紅萱、鳳葵等從神農派搜刮來的草藥,每樣都取出合適分量分別丟入玉瓶之中:


    “我培植的這些靈草滋養,就可以煉製三十枚出九轉大還丹,完全解決天人五衰的問題,為爺爺延長至少二十年的壽元!”


    “好,薑天,好孫子,我沒看錯你!”薑長庚嗬嗬一笑,老懷甚慰。


    花費五個億搜刮來丹藥,隻是想給自己治病,單憑這份孝心,就絕非薑守仁薑陽明薑清風薑半夏他們能比的!


    他們,哪個不是巴望著自己早點死,想當家做主,坐擁榮華富貴?


    “這孩子,不錯!”九叔公滿臉讚許,頻頻點頭。


    “不過,我煉製丹藥的過程,一般人是不能看到的!”薑天淡淡一笑道。


    聽得薑天下了逐客令,諸多賓客卻不敢有絲毫的傲慢不愉之色,紛紛告辭離去。


    而薑長庚的70壽宴,也就以這樣峰回路傳的方式,宣告結束。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時分。


    院中,冬日暖陽籠罩。


    杯盤狼藉,酒瓶滿地,薑長庚也不讓人們去收拾,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飯菜香和酒香,是宴席結束後的典型場景。


    “薑天,你說……你會煉製丹藥?”


    薑長庚一臉不敢相信。


    這可是絕學啊,已經是醫道藥學的頂端,他也隻是在典籍中看到一些傳說。


    “沒錯!”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注視下,薑天臉色一片安閑地微微頷首。


    “嘶——!”


    薑長庚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麽煉?要用鼎爐嗎?”


    “不。我能驅火,爺爺看看吧……”


    薑天淡淡一笑,將諸多藥材抓在手中,手指撚動,隻聽嗤地一聲,薑天手中頓時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難道,我孫子是仙人嗎?”


    薑長庚騰地站起身來,一臉震驚之色,不敢相信。


    “這……”


    看著薑天掌握火焰,煉製丹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徹底傻眼了。


    隻覺得薑天就真像薑長庚說的那般,就是仙人和神靈。


    所有人不敢直視薑天的眼睛,徹底臣服。


    隨著修為的提升,真元神識都更加強大,薑天煉製這枚丹藥,也不過用了一刻鍾罷了。


    讓老爺子服下,薑天就將老爺子送入房間,讓他休息一會兒。


    ……


    晚宴之上,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大家再次聚集一起。


    不過,眾人看著薑天的目光已經不同了,猶見神靈般,敬仰之中帶著深深的忌憚。


    薑長庚起床之後,隻覺得身體鬆快無比,精神抖擻,天人五衰之狀,大為緩解,他也相信,將全部丹藥服下後,定能痊愈。


    當他來到內堂之中,眾人一見,也紛紛感歎薑天這些丹藥的神奇。


    “現在,我發起一個提議。”


    薑長庚威嚴的目光掃視在場所有人,眾人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薑長庚沉聲道:“薑天,接替我,繼任薑家家主之位!”


    “什麽?”眾人一片驚呼。


    薑守仁麵若死灰。


    他還想著等老爺子歸西之後,能夠成為薑家家主,但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附議!”二爺爺表示讚同。


    “同意!”三爺爺點頭。


    “隻有將薑家交給薑天手中,我們才能放心。他堪當大任!”


    九叔公看向薑天的目光,全是欣賞和讚歎之色。


    薑守仁看向薑陽明,希望二弟能說兩句公道話。


    孰料他看也不看自己一點,點頭道:“同意!”


    “既然沒人反對,那麽從此後,薑天就是家主,負責一切事物,他的命令,誰敢違抗,家法處置!”


    薑長庚威嚴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臉色肅然地道。


    薑天坐在那裏,臉色不悲不喜,一片安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此時,他再也不是那個一文不名的廢物草包,而是薑家的掌舵人,代表著薑家未來的希望,一舉一動都能左右薑家的前途命運。


    “下麵,家族會議交給薑天了!”


    薑長庚掃視眾人,沉聲說道。


    “薑清風,你跪下!”


    薑天擔任家主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聲音冷酷、無情,又充滿威嚴。


    “憑什麽讓我跪?”


    薑清風臉色漲得通紅,冷笑道:“我是你的堂哥,哪怕你有家主之威,按照族規,我無須向你下跪!”


    薑守仁滿是不甘和憤恨,鐵青著臉,陰陽怪氣地道:“家主大人,你這家主的威風,拿捏得不錯啊!”


    “我不是讓你跪我,我讓你跪爺爺,跪薑家的列祖列宗!”


    薑天盯著薑清風,冷笑道:“你從輝瑞醫藥器械公司采購二十億的設備,拿了多少回扣?去年,你又截留了多少棲霞製藥廠的利潤?”


    “你,血口噴人!”


    薑清風臉色一慌,然後咬牙切齒地怒喝道。


    他和輝瑞醫藥器械的合同,是天大的秘密,財務部被自己換了一遍,所有人忠心耿耿,這些黑幕薑天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不會真的貪錢了吧?”


    座中一片嘩然,很多人狐疑地看著薑清風,已經有了幾分懷疑。


    薑守仁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家主,話可不能亂說。你若篤信清風貪汙,那就拿出切實的證據來。否則,我一家人都不服氣!”


    “好,讓你們服氣!”


    薑天臉色一片閑定,翹著二郎腿,淡淡地道:““你在集團搞了三套賬,一套給稅務,一套給家族,最後一套才是真的,你以為你能瞞得住我!””


    他抿著茶水,忽然拿起一疊文件,啪地砸在了薑清風的臉上,怒斥道:


    “你自己看看你貪墨了多少!回扣是兩個億,截留的利潤是一個億左右!”


    此時,湯少澤走了進來,先對薑天躬身行禮,然後將一份份文件發給眾人。


    他冷笑道:“今年,每次出財報,他都是請德誠會計師事務所進行獨立審計,每次審計,他都花了幾百萬收買會計師,但很遺憾,這家會計師事務所的幕後控製人,正是區區在下……”


    “清風,你做的好事!”薑陽明看了幾頁之後,暴跳如雷。


    “清風,你太過分了,請你回來,是為了讓你振興家族,但你卻中飽私囊!”


    大姑厲聲喝斥道。


    “太讓人失望了,竟然貪墨大家的錢!”小姑夫也義憤填膺。


    這就是人之本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牽涉到自己的利益,那就立刻擼起袖子開幹了。


    薑清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爺爺,這是我一時糊塗,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痛改前非。”


    薑長庚臉上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道:“你求我,無用!我說過,從此後,我們家族薑天做主!”


    “我提議,罷免薑清風藥王集團董事長之位,由張晚晴女士擔任!”


    薑陽明突然站起身來,高聲說道。大勢已去,趕緊表忠心啊。


    “同意!”


    “我同意!晚晴嫂子本來就是藥王集團的創始人,她來當,那是眾望所歸!”


    “我們同意!”


    民意已經形成,薑清風已經失去支持,牆倒眾人推,所有人都想踏上一隻腳。


    薑清風軟倒在地,淚流滿麵。


    薑半夏瑟瑟發抖,一臉驚懼地看著薑天,如同看個惡魔般。


    薑守仁夫婦如喪考妣,垂頭歎息。


    “既然如此,從此後,藥王集團董事長之位,由張晚晴女士擔任!”


    薑天顯得雲淡風輕,可謂是殺伐果斷,幹脆利落。


    “好,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勤勤懇懇,重振藥王集團的聲威!”


    張晚晴一臉激動地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地道。


    “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她眼眶微微濕潤,深深地凝視著兒子那清俊的臉龐,心中滿是歎息。


    三個月前。


    兒子曾經說助她奪回藥王集團董事長的位置,當時她都覺得不可思議,隻認為那是兒子大放厥詞,是安慰自己的空話。


    但現在。


    他隻用了幾分鍾罷免了薑清風的董事長之位,甚至擊潰了薑守仁這一脈。


    “痛快!痛快!這真是揚眉吐氣啊!”


    薑知行拳頭捏得緊緊的,控製不住地想歡呼幾聲,跳上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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