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類的法寶,在修真界幾乎是人手一件甚至幾件,再普通不過了。


    但在地球上,那可謂是價值連城的至寶了,在近現代都沒出現過。一來是煉器資源匱乏,非常難得,二是哪怕你找到材料,也沒幾個人能煉製出來。


    這種法寶,太讓人眼熱了,可以說是大作弊器。


    比方說你一個普通人遇見一個化境宗師,宗師看對方身無長物必定懈怠,而此時普通人要從儲物戒指中拽出一個衝鋒槍大殺器,那宗師也得嗝屁。


    千葉正雄尋找所謂的玉髓,就是想煉製出這種法寶,他太知道擁有一個這樣的儲物戒指有多大的好處了,可以說配合他劍道大師大成的修為,幾乎能在全世界橫著走了。


    “薑先生,把這件寶貝交給千葉先生吧,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看千葉正雄蠢蠢欲動,李金珠眼神暗示他不要出手,而是笑語晏晏地勸說起來。


    千葉正雄強壓著心底殺人奪寶的欲望,雙眸的殺機如火焰跳動,死死地盯著薑天。


    畢竟這是在華夏,而且是鬧市區,周圍攝像頭密布。


    即使殺了人能夠全身而退,但以後再想在華夏活動,可能就會被人盯上了。


    “是嗎?我怎麽看不出他有什麽厲害的?糟老頭子一個嘛!”薑天端起燒酒抿了一口,淡淡地道。


    “哼,他可是北辰一刀流的劍道大師,而且是大成境大師,一刀下去,可以劈得江河倒流,瀑布停滯,你脖子這麽硬嗎?不怕他手中的‘菊葉紋丸’?”


    李金珠揚起玉白的下巴,露出修長的脖頸,就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薑天。


    “嗬嗬,是嗎?據我所知,東洋最好的劍道高手叫大師範吧,來幾個大師範還值得我出手,至於他這個老廢物,根本不值得我出手!”薑天不屑一顧地道。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呢,竟然不知財不外露的道理,搶了千葉正一的寶貝,還敢在他師兄跟前顯露,此時竟然如此口出狂言,嫌自己命長嗎?”


    李金珠聞言,心中滿是鄙夷,臉色也是驟然一沉,但立刻又是嫣然一笑,玉白的小手把玩著玻璃酒杯,滿臉嘲諷地看著薑天,不屑地道。


    是的,千葉正雄可比千葉正一強大太多了,他可是正兒白淨的劍道大師境大成,相當於華夏的武道化境大成,老牌宗師,在華夏又有幾個人能擋住呢?


    更何況薑天,聽他說好像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二代呢?


    “給我!”


    千葉正雄二話不說,大手如虎爪般抓下,直接出手搶奪。


    “滾!”


    薑天隨手一點,指芒擊空,一股磅礴的氣機如滾滾驚雷般反震了過去。


    轟!


    千葉正雄就好像被炮彈轟重胸口般。


    淒慘的叫聲中,他整個人如破布娃娃一般飛去,將門撞破,飛出是十米多遠,如死狗一般跌落在院子中的雪地之上。


    而薑天的指芒氣息餘勢不減,就好像炮彈轟擊過去般,摧枯拉朽,不住蔓延。


    轟哢——,地板爆開,形成一個十多米長的大口子,直接蔓延到門口,所有窗戶在一瞬間崩碎,紙屑飄舞,水木爆射。


    “什麽?他是武道高手!”


    李金珠檀口長得溜圓,清澈的美眸中寫滿了驚愕之色,嬌軀微微顫抖。


    千葉正雄在東洋劍道能排得上號,是劍道大師範千葉榮次郎的親傳弟子,為北辰一刀流中流砥柱,在東洋能壓得住他的,不過屈指可數的五六個劍道大師範罷了,但此刻,竟然被薑天隨手一點就點飛了。


    薑天端起燒酒抿了一口酒,啪地將杯子頓在桌子上,不屑搖頭道:“你們南韓的竹炭燒酒太不夠味了,就想兌了水的二鍋頭!”


    “八嘎!誰在我們山口組的地盤撒野!”


    “混蛋!殺了他!”


    院中,見千葉正雄飛出,五六名名武士打扮的東洋劍道高手笨奔襲而至,還有一些身穿黑衣黑西褲的山口組成員。


    他們有的持手槍有的持長刀,虎視眈眈地瞪視薑天,殺氣騰騰地怒喝著。


    在一名弟子的攙扶下,千葉正雄掙紮著站起身來,搖了搖腦袋,雙手緊握武士刀的刀柄,死死地盯著薑天,怒喝道:“八嘎,你把儲物戒指和玉髓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嗬嗬,你們這些東洋小鬼子真是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


    薑天臉色一沉,冷笑道:


    “當華夏還是積貧積弱的民國時期嗎?竟敢來華夏殺人奪寶,我看是華夏對你們太友好,把你們慣得了!”


    他穩若磐石地站在那裏,冷笑道:“很好,過來搶啊,我今天會讓你們明白什麽叫真正華夏武道,什麽是真正的強者!”


    薑天是土生土長的金陵人,太爺爺那一輩十幾口子都被侵華的東洋鬼子殺害了。


    他從小耳濡目染,聽老爺子講鬼子在金陵屠殺作惡以及先輩們抗日救國的故事。


    可以說,哪怕他修真萬年歸來,依舊對東洋人有著刻骨的仇恨。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身為炎黃子孫,又豈能坐視東洋鬼子在華夏為非作歹呢!


    這一瞬間,他已經動了殺機,今天在會所內出現的東洋人,全部滅掉,一個不留。


    “搶奪,我很擅長的!我祖上就曾擔任東洋軍隊刀術教官,當年在金陵燒殺搶掠,好不痛快!好,我今天就搶給你看!”


    千葉正雄口中低喝,眸中精光閃爍,氣勢節節攀升,雙手緊握刀柄,似慢實快地一刀拔出。


    這把刀,刀鞘漆皮斑駁,刀柄被油汗被鮮血浸得烏黑發亮。


    但在東洋劍道界,卻沒人敢小覷這把刀絲毫。


    這把刀叫菊葉紋丸,出自東洋鑄劍大師小畑建之手,已經有百年曆史。


    當年千葉家族的祖上,曾經手持這把刀,橫推九州島,斬殺十多名劍道大師,創下了北辰一刀流的赫赫威名。


    便是華夏的化境宗師西方的異能者,聞聽這把刀的名字,都要心驚膽寒,避讓三分。


    嗤!地一聲銳響。


    千葉正雄一躍而起,雪亮的菊葉紋丸,如銀河落九天般轟然斬下。


    “北辰一刀流,千堆雪!”


    這一刀斬殺,刀光綿延,如同怒風卷起千堆雪般,白光一片,足足五米多長。


    刀芒密集無比,如果說千葉正一斬出算是重重疊疊的刀影的話,千葉正雄斬出的完全可以說是猶如實質的刀幕了。


    就算洪天照的“怒海劍訣”天罡劍陣,都沒有這麽可怕的實力。


    一股滔天的殺氣酷寒無匹,頓時籠罩一大片區域,讓韓屋內都氣溫驟降。


    李金珠隻覺得如墜冰窖般周身發寒,而且有一股澎湃的壓力,柔嫩的臉頰似乎要被犀利的刀氣割破了一般,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好強啊!”


    “不愧是東洋劍道大師範啊!”


    “這一招千堆雪,恐怕連巨石都能劈開吧!”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華夏小子死定了!”


    諸多東洋劍道高手和山口組組員都是驚駭欲絕,滿臉崇拜地看著這一刀,感慨連連,齊聲歡呼!


    千堆雪刀芒一閃而下,轟隆!一聲巨響,屋頂連同牆壁一起被劈開一個大口子。


    雪花飄零,冷風灌入,翻飛的稻草和塵土中,犀利的刀芒如奔雷閃電般,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薑天狂斬而下。


    “嗬嗬,這就是你們東洋的無上劍道嗎?北辰一刀流?垃圾一般!”


    薑天仔細用神識感知著對方的刀氣,隨後,嘴角浮現一抹不屑的嘲諷。


    東洋劍道,乃至忍術、陰陽師,都提倡精神、氣息、肉體三者齊頭並進,隻不過各有側重罷了。


    但歸根結底,這些東洋絕學不過是當年徐福、鑒真東渡以及唐代東洋留學生來到華夏學習,從華夏傳過去的武道術法經過因地製宜的改良罷了。


    他們的氣息不叫真氣,而叫查克拉,翻譯過來就是“能量”的意思。


    在薑天看來,他劈出的劍氣查克拉,徒有其表,其實比華夏武道劍氣還要孱弱一些,與修真的真元更是不能比。


    等刀芒都快降落到胸口的一刻,薑天忽然如手揮琵琶般屈指連彈,嗤嗤嗤,一連幾十道白色風刃席卷而出。


    風刃首尾相連,有十米多長,翻滾不定,簡直如怒龍騰空一般,輕而易舉地將千堆雪刀芒攪得粉碎。


    隨後,道道風刃淩空一舞,就猶如靈性般,朝著千葉正雄撲殺過去。


    “不好!”


    這一瞬間,千葉正雄心中警兆連連,臉色狂變,他根本沒想到薑天竟然這麽強大。


    而且,他甚至看不出這是術法還是武道。


    這些風刃竟然這麽多,竟然能破掉自己的千堆雪,而且好像活的一般。


    “千堆雪!”


    “斷鳴瀑!”


    “旋渦之輪!”


    “微瀾之刃!”


    麵對張牙舞爪的風刃之龍,千葉正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猶如當年在瀑布下練習劍道般,沉腰坐馬,雙腳踏碎堅冰與青條石,兩條羅圈腿猶如鐵鉗般,口中聲嘶力竭地暴喝著,一連劈出的最強大的四刀。


    他灌注全力的每一刀,不誇張的說,他自信連一輛裝甲車都能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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