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是動了真怒。


    別人侮辱自己可以,但薑天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的父親!


    “滾!”


    薑天根本不廢話,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出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中,胡主任滿嘴噴血,好像死狗一般飛跌了出去,渾身抽搐著,半天爬不起來。


    所有人都渾身一激靈,震撼傻了。


    狂妄,太狂妄了。竟敢公然打胡主任的臉,這是也太囂張太跋扈了吧。


    “你敢打我!”


    胡主任爬起來,捂著腫脹的臉龐,驚駭欲絕,不敢置信地看著薑天。


    “不是看在同為炎黃子孫,又在他國相遇的份上,你已經死了!”


    薑天接過晴兒遞過來的濕巾,好像打了他髒了自己的手般,仔仔細細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並不存在汙漬,臉色淡漠地道。


    “怎麽辦?警衛局的人就別叫了,都被他打傷,還沒出院呢!”


    “報警?”


    “警方一時半會也趕不過來吧!還是叫遊輪上的警衛最好!”


    正當眾人無計可施之時,一聲唱喏響起起來:“派瑞絲小姐到!”


    胡主任抹了抹嘴唇上的鮮血,氣呼呼地走過去道:“派瑞絲小姐,今天可是這姓薑的先動手,而且,這艘遊輪被星洲政府租用了,他憑什麽上來,又憑什麽打人,你的保安呢?立刻把他給我抓起來!”


    眾人知道訪問團都成為希爾頓酒店的黑名單了,但這艘珍妮公主號並不屬於希爾頓酒店的資產,他們照樣有權利使用。


    更何況,他們是星洲政府請來的貴客,派瑞絲又怎敢得罪呢?


    “滾出去!”


    “囂張跋扈,出口成髒,簡直野蠻人!”


    “在珍妮公主號上這種高檔場所,竟然能暴打傷人,實在沒素質!”


    見派瑞絲來了,諸多富豪官員都好像找到依仗般,紛紛暴喝出聲。


    “胡先生,很不好意思,這艘遊輪在三天前已經屬於薑夫人私人財產!”


    派瑞絲一開口,就壓住了所有沸騰的聲音。


    “私人財產?”眾人都傻眼了,好像被惡狠狠地抽了幾個光般,徹底懵了。


    派瑞絲如高高在上的公主般,俯瞰眾人,淡淡地微笑道:“星洲政府和你們也不過是他的租客罷了,如果薑先生願意賠償那區區幾十萬新元的違約金的話,他現在就可以把你們趕出去!”


    “嘎——!”


    一瞬間,所有人都傻眼了。


    好像一個個被無形大手扼住喉嚨的鴨子般,瞠目結舌,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什麽?這遊輪,恐怕至少價值十億華夏幣吧,薑天竟然買下了!”


    在場的都是大富豪高級官員,知道這艘遊輪的真正價值,不由紛紛驚呼。


    接過派瑞絲手中的合同文書,薑天轉手就遞給趙雪晴,笑道:“晴兒,收好,這是所有權證書之類的!喜歡嗎?”


    “嗬,掛在你名下就行了,還非得掛在我名下,分這麽清幹嘛?”


    趙雪晴嗔怪了薑天一聲,但滿臉歡喜之色。


    “生日禮物?這也太豪了吧!”


    付老板瞠目結舌,緊緊地攥著折扇,手指骨節都微微發白了。


    他們也都是身價幾十億甚至上百億之輩,但平日裏,花幾千萬買個遊艇都得咬牙切齒下一番狠心。


    但薑天呢,價值十億的遊輪,說送就送了。這可不是模型,這是真的啊!真拿錢不當錢啊!


    “土包子一個!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麽!暴發戶!”


    宴會大廳內,隔著落地玻璃窗的葉皓辰卻是臉色驟變,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卻隻能悻悻然地罵了一句。


    此時他心裏真是很不舒服,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用那棟價值不過幾千萬的別墅就想收買趙雪晴,趙雪晴又反唇相譏的事情來。


    那時候,自己以為自己幾千萬的海景別墅就是豪禮了,就能打動趙雪晴了。


    但薑天呢,轉手就送了一艘價值十億華夏幣的遊輪。


    和薑天的雄厚財力相比,恐怕在趙雪晴眼裏,自己就好像一個乞丐一般,那得意的樣子就如跳梁小醜般。


    “趙雪晴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啊,竟然嫁了這麽好一個老公?”


    旁邊,徐潔也一陣羨慕和震撼,目瞪口呆地低聲喃喃道。


    此前,她一直覺得趙雪晴出身淒慘,又嫁得不好。


    而自己嫁給一個富二代小開,又有高薪工作,有點洋洋自得,滿是優越感。


    但現在呢,薑天隨手送趙雪晴的一艘遊艇,卻是她一輩子,不,恐怕是十輩子一百輩子都無法賺取的財富。


    可望而不可即啊!


    ……


    “行行行,薑天,你厲害!你豪氣!”


    甲板上,胡主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皮笑肉不笑地道:


    “但我可不是今天的正主兒,你要是能全須全尾地從這裏走出去,就算我這一巴掌白挨了!”


    這時,就見宴會大廳走出一個氣度不凡,麵無表情的中年人來。


    “王大律師,您來了!”


    他一出來,在場的諸多富豪、官員紛紛起身抱拳行禮,狀甚恭謙。就連胡主任都連忙讓到一邊。


    “你就是金陵薑大師?”王天鶴居高臨下地俯瞰薑天道。


    “是我!”


    薑天抽出紙巾,悉心地幫薑婉兒擦去嘴巴上的油汙,竟是看也不看王天鶴一眼,似乎薑婉兒嘴巴上那點油汙,都比他重要一百倍。


    “薑大師,我是中海同心律師行的創始人王天鶴,也是被你打斷四肢的王權的父親!”


    王天鶴不由怒從心起,鐵青著臉皮喝斥道:“我想問問薑大師,我兒子和你有什麽仇怨,讓你下這麽重的狠手?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法律?”


    “我打他,需要理由嗎?打了也就打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有種,你咬我啊!”


    薑天拿紙巾擦幹淨薑婉兒的嘴巴,信手一彈,嗤地一聲,髒紙砸在了王天鶴的臉上。


    “薑大師,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你可知道,就是你母親張晚晴女士見了我,也不敢如此不敬!”


    王天鶴氣得渾身哆嗦,鋼牙險些要咬碎。


    他可謂是國內民商法訴訟第一人,哪怕是那些掌控資產百億千億的大富豪,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奉若貴賓。


    再加上他父親餘威尚存,就是一省一市的長官與書記見了他都要謹慎對待,避讓三分。但此刻,薑天竟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嗬嗬,你王天鶴算什麽東西,也值得我薑家敬畏,對你兒子,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薑天拿起果盤,慢悠悠地剝著葡萄,眼神淡漠地道。


    “難道閣下認為我兒子還不夠慘嗎?”


    王天鶴氣得險些閉過氣去,怒氣衝衝地道:“你若不手下留情,難道還滅我王家滿門嗎?”


    “沒錯!”


    麵對王天鶴疾言厲色的質問,薑天臉色清淡地吐出兩個字來。


    此語一出,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瞠目結舌,不敢相信。


    即使你薑家有錢,但論及在政治上尤其是司法界的影響力,又怎麽能和中海王家相比?尤其是這還是在星洲,也不是你金陵?


    你就敢口吐狂言,動輒滅人滿門?


    這位薑大師是個人才,但未免太過於狂妄,太過於自傲了點。


    “薑先生,你很狂啊,在華夏你可以隨便狂,但這裏是星洲,星洲可是法治社會哦!”


    這時候,隨著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一位斯文儒雅,氣質沉穩的貴公子,翩然而來。


    “天哪,這不是星洲何家的何君意麽?”一見他出來,眾人都驚呼起來。


    “是啊,何家是星洲排名前四的大家族!而何君意也與郭昌盛並稱為星洲四大狂少之一!”


    “他好像認識薑天,而且有矛盾的樣子!”


    “這下薑太初肯定出不了星洲了,這是地頭蛇啊!他怎麽連星洲的何家也招惹了呢!”眾人竊竊私語臉色震撼。


    此時他們真感覺薑天是惹事精,中海葉家、王家、徐家三大家族都被他惹了,現在又加了個星洲何家的何君意,這是地頭蛇啊。


    “薑先生,不知道你現在後悔不後悔昨天你拒絕我呢?”


    何君意一路行來,氣場龐大,揮灑自如,到近前獰笑看著薑天道:


    “很遺憾啊,這世界沒有後悔藥。你被抓,薑家依舊要懇求我幫忙的。到時候,我不僅要拿到你們產品的代理權,還要共享專利!後悔了吧?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何君意,你這個垃圾,螻蟻,老是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慢說是你,就是你父親你爺爺見了我,也要跪地磕頭!”薑天滿臉鄙夷地道。


    “你!”


    何君意氣得恨不得一腳踹死薑天,但這畢竟是涉外場合,他強壓怒火道:“你就先嘴硬一會兒吧,中海王家就夠你喝一壺了!”


    果然,王天鶴獰笑一聲道:“姓薑的,你想錯了,哪怕你製霸金陵,但那不過是個犄角旮旯的小地方,而我王家卻是中海大族!”


    他眼神越來越陰森,冷笑道:“你可知道,就憑你這番話,我就可以把你送進監獄!這次,我可是有備而來,已經把你的話錄音錄像,我將呈上星洲法庭,將你送進深牢大獄!”


    說到這裏,他轉頭看向宴會大廳的門口,微笑道:“葉律師,請您出來吧!”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人四平八穩地走出大廳。


    頓時,在場諸多人一片驚呼之聲,眼神崇敬。


    “葉抱石!他怎麽來了?”


    “他可是星洲第一大律師,星洲警察局的法律顧問,家族也都是大法官審判長之類的啊!”


    “王大律師厲害啊,竟然能請得動葉抱石!”甚至看向王天鶴的眼神都變了。


    而王天鶴也就淡淡地笑了笑道:“當年我在哈佛肯尼迪政治學院進修學習,可是經常和葉大律師一起到唐人街下館子的!”


    他難掩得意之色!能和葉抱石這種享譽國際的大律師結下深厚的友誼,很榮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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