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在林州的唐家全力支持他,原來他是戰龍的武道顧問啊!”


    座中,有人喃喃自語道。


    盡管從職務上來說,葉偉豪能夠壓得住薑天,但論及真正的影響力,薑天甚至能反超葉偉豪了。這就是因為戰龍的特殊性。


    權貴階層有一句老話“內有中樞警衛局,外靠戰龍特戰隊”,也就是說中樞警衛局負責保護中樞大佬的安全,但戰龍特戰隊卻主動出擊,執行絕密任務。


    和平年代,戰龍是為數不多的一線作戰部隊,其重要性不言自明。


    所以說,戰龍也備受中樞大佬們的信任,戰龍的武道總顧問,影響力都遠超一般的少將。


    無視王天鶴、葉皓辰等人那驚駭欲絕的目光,薑天看向徐友杭,淡淡地道:“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報告總顧問,我知道了!”


    徐友杭滿臉敬畏之色,身軀再次挺了挺,但是,依舊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虎目含淚地道:


    “我今年曾經去戰龍接受三個月的秘密訓練,學的武技,都是薑大師留給戰龍的寶貴財富。很遺憾,我三年前因為考核不合格,已經被離開戰龍,回到金陵軍區擔任銀狐的總教官!”


    他高聲咆哮道:“但一日是戰龍,終身是戰龍,身為您的學員,卻無禮衝撞了您!請總顧問責罰!”


    “小徐,你說錯了!不管你是不是衝撞的我薑總顧問,你都不該行凶打人!”


    薑天語重心長地訓斥道:“你吃著國家的俸祿,學得一身滔天本領,身為軍中精銳,你的拳頭,理應用來保家衛國,而不是代朋友出頭,為朋友爭風吃醋,欺壓平民百姓的!”


    “是!總顧問教訓的是!”徐友杭眼淚滾滾而下,滿臉慚愧之色。


    他三個月前到戰龍特訓之時,就被薑天留下的霸體靈液和各種武技訓練方法深深震撼了。更聽聞戰龍現在到東北一代攔截依附俄國的喬斌餘黨,斬獲頗豐,戰績甚至壓得住葉戰天的龍組了。


    至此後,他就對薑總顧問崇拜到極點,但他並不知道薑總顧問的身份資料。


    也就是被薑天虐了之後,他多了個心眼,和老爸通了電話,這才知道薑天就是鼎鼎大名的薑太初啊。


    “知道錯了就好,回去吧,關十天禁閉,辭掉所有職務,從底層做起!”薑天淡淡地道。


    “是,總顧問!”


    徐友杭連遲疑一下都沒有,立刻敬禮,轉身,大踏步地離開此地。


    在場眾人一片震撼。


    所有人滿臉驚愕地看著甲板上那道頎長的身影。


    什麽叫兵不血刃,什麽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是啊!


    可以說,薑天收拾徐友杭簡直幹脆利落,隻是幾句話就能隨便決定他的任職和前途命運。


    “原來他還有如此強大的底牌,怪不得晴兒對他這麽有信心!”


    徐潔一臉震撼地喃喃自語。此刻,她再次羨慕起趙雪晴來。


    可以說,單憑戰龍武道顧問這個頭銜,薑天就能死死地壓製住葉皓辰了。


    畢竟那可是直屬於最高參謀部的特戰大隊啊,而且影響力都遠超一般少將,能和葉偉豪一較高下了,已經不是一般的梟雄巨擘封疆大吏能夠比擬的了。


    在場的人,也都意識到這點,一時間,王天鶴、葉皓辰等人都閉口不言了。


    連範書記的貼身紅人劉主任都產生了退縮之意,退到僻靜處臉色惶急地打電話,向領導匯報這一情況。


    畢竟,範書記也不過和葉家有一些香火情分,遠遠達不到盟友的地步,又有什麽必要為你和薑天打破頭呢?


    “不過,一個戰龍的武道總顧問,是不會讓葉家退縮的。薑天公然掃了葉家的麵子,葉啟德又怎麽能善罷甘休呢?”


    付老板忽然一展折扇,輕輕扇風,老神在在地笑道:“葉家也有封疆大吏,而且葉啟德可是帝王之師,論輩分,論資曆,還是葉老更勝一籌。葉老若一意鎮壓,那還是葉家贏麵更大一些!”


    “那可未必,我看這位薑大師雖然行事如疾風掠火,但其實絕不是莽撞之輩。他要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和葉家杠上的!”張老板一臉興奮地道。


    “張老板,你這看戲的興致也不差啊!敢賭一賭不?”付老板笑道。


    “可以啊!薑大師若是翻盤了,你就把你剛剛從港島佳士得秋季拍賣會上花一千萬買的齊白石的竹石圖讓給我!”張老板立刻應戰了。


    ……


    眾人閉口不言,都將目光投向葉啟德。


    現在的場麵,葉皓辰、王天鶴、何君意甚至葉偉豪都無用了。


    除了葉啟德,沒人能鎮得住薑天了。


    要戰要和,也隻能葉啟德定奪。


    葉啟德豈不知薑天此時的實力,豈不知這一戰的凶險。


    可以說,此時他對薑天三分忌憚,三分敬佩,四分重視。但薑天越是強大,他對薑天越是要趕盡殺絕。


    梁子已經結下了,而且薑天還掌握了他們葉家在國企改製中的一些醜聞,這就不是義氣之爭那麽簡單了,而是生死大敵。


    現在薑天還年輕,還相對弱小,但成長空間很大,誰能想象十年後二十年後,薑天會成長為什麽樣的龐然大物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趁其弱小,將萌芽扼殺在搖籃之中,絕對不可放虎歸山,養虎為患。


    想到這裏,葉啟德眸光精芒一閃,沉聲道:“薑大師,你的確不凡,但王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你當眾折斷王權的四肢,雙手染滿鮮血,就是唐宏圖就是曹世雄在此,老夫也要問問,戰龍的人就是能這樣胡作非為,無視軍紀國法嗎?”


    葉啟德如高高盤踞的座山雕般,鷹視俯瞰著眼前似在傲立強撐的年輕人,沉聲道:


    “而且,你隻是戰龍的武道顧問,並無軍職在身,不過一介江湖草莽罷了,卻敢衝撞中海訪問談判團,影響兩國經濟發展大計!這件大事,中樞都在關注,若有機會,我倒是要問問中樞大佬們,你有沒有這個權利!”


    此語一出,全場一片肅殺。


    一頂頂高帽子輪番砸來,哪怕就是曹世雄出麵,都未必能幫薑天擋得住。


    就連趙雪晴都有幾分緊張起來。


    薑天的行為可輕可重,輕一點是打架鬥毆,但往大裏說,那就是衝撞代表政府與國家威嚴的外事考察團。


    即便不付諸法律,但葉啟德往中樞大員裏一告,也是越描越黑。


    薑天雖然和軍方有關係,但這種超然力量,又何嚐不讓國家忌憚呢?


    要知道,當年有不少國家是拿核武來打擊和威懾神境高手的啊!


    不然,又怎麽有這超然實力的萬馬齊喑,又怎麽有現在的太平盛世?


    對薑天這種超然勢力,或殺,或留,或利用或打壓,隻不過都在幾位中樞大員的一念之間罷了。


    一瞬間,趙雪晴腦海中,也是閃過諸多念頭,但聰穎如她,也是毫無辦法,隻是那攥緊的手指指甲已經掐進了掌心的肉裏。


    下一刻,葉啟德就看向李憲龍,沉聲道:“李總理,此子雖然是華夏人,但在星洲蓄意傷人,麻煩你驅動軍警,將此人抓獲!”


    李憲龍漢語說得不太好,看薑天和他們似乎有矛盾,一直讓翻譯介紹給自己。


    此時聽得這話,李憲龍頓時急眼了,快步走到薑天跟前,深深鞠躬,以平生最恭敬的語氣道:


    “國師大人,您有何吩咐,小李我一定會徹底執行,要不要把他們驅逐出境呢?”


    “國師大人?”


    在場的眾人,聽得這話,徹底震撼了,紛紛蒙圈了。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位星洲一國之主,卑躬屈膝地站在薑天跟前,如信徒麵對神靈一般。


    “他是星洲國師?”


    在場的眾人,都紛紛驚愕了,震撼得瞠目結舌,如大白天見了鬼一般。


    啪嗒!一聲,葉皓辰的手中的紅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徐潔捂著嫣紅的小嘴,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驚呼聲,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蕩漾起一道道炫目的波浪。


    薑天不是金陵人氏麽,真沒忽然成了星洲國師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尤其是何君意更是臉色驟變,眉頭緊鎖起來,臉上浮現深深的凝重之色。


    “什麽!”


    何君意臉色驚變,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冷汗都流了下來。


    就連葉啟德眉頭都猛然一皺,一顆心迅速沉下。


    “他怎麽會是星洲國師?李總理,您搞錯了吧?他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啊!而且他兩年前還是個瘋子呢!”胡主任急赤白臉地嚷嚷道。


    他都被薑天搞瘋了。


    這什麽情況啊,今天中海考察訪問團,可謂是屢屢碰壁,而薑天卻是底牌頻出,掀出的底牌,一張比一張恐怖,一張比一張巨大。


    先是薑家太子,珍妮公主號的主人,又是戰龍武道總顧問,現在又成了星洲國師,這尼瑪王炸都出來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但他覺得不敢相信,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炸胡,這不可能啊!


    “這位先生,你慎言!”


    李憲龍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畢竟胡主任隻是李偉豪的管家罷了,但哪怕是葉偉豪說這話,他也是要頂回去的。


    李憲龍一臉肅然地沉聲道:“星洲國師,那就是我們星洲的守護神,是我們星洲人民的神靈,你敢這樣說我們的薑太初國師,我將你驅逐出境都是輕的,我要判你終生監禁,甚至直接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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