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樂幾家愁,這些組織和巨頭都是在金陵血洗中被薑天狠狠打擊和收拾過的,一直對薑太初懷恨在心但又無可奈何,心中憋了一股子邪火。


    而今聽聞薑太初隕落,他們可謂是彈冠相慶,興高采烈,並且蠢蠢欲動,爭先恐後地潛入華夏,要打擊薑天的勢力,洗刷當年的恥辱。


    “薑大師,我能進來嗎?”


    幾個小時後,石井禦蓮在薑天門口畢恭畢敬地問道。


    “進來吧!”薑天睜開雙眼,緩緩吐出一口匹練般的白氣,微微頷首。


    “薑大師,東洋官方已經發布了相關聲明!”


    石井禦蓮走了進來,盈盈拜倒在薑天腳下。


    此時的她,已經換了一身白底粉花的和服,更顯酥胸高聳,腰肢纖細,俯身之際,露出一截雪嫩修長的脖頸,引人遐想。


    腰部和臀部也崩出一道渾圓的弧線,誘人之極。


    石井禦蓮匯報了相關的情況,然後道:“薑大師,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麽辦?”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自當是將櫻花會和四大神社一網打盡!”


    薑天盤腿坐在沙發上,從容不迫地抿著香醇的茶水,臉色一片閑定地道。


    那語氣,輕鬆得好像麵對的不是在全球強者組織位列前十的龐然大物,而是一群螻蟻。


    聞言,石井禦蓮嬌軀猛然一顫,俏臉變得煞白如紙,花容失色,顫聲道:


    “薑大師,我知道您修為強大,但您知道櫻花會是怎麽樣可怕的存在嗎?”


    “你說說看……”薑天淡淡地道。


    “櫻花會成立於明治維新時代,距今已經有數百年的曆史!”


    石井禦蓮臉上浮現一絲深深的忌憚之色,說道:“他們直接對東洋皇室負責,有當世劍聖桃井榮太郎擔任會長,青木王、佐佐木海沙等諸多神級忍者、劍道大師範坐鎮。此外,由三井等諸多頂尖財團提供資金支持。”


    “尤其是他們還有賀茂雲紋、安培吉平、安培弘一等四位頂尖陰陽師,陰陽術通天徹地,有鬼神莫測之能。實力不亞於華夏的道體仙師,這四位陰陽師各自統領一個神社,而每個神社中都有三尊式神,這些式神從平安時代,就接受東洋億萬國民的供養與膜拜,數百年的曆史之下,已經形成的龐大的精神力,每一個式神都有超越神境高手的戰力……”


    “您此前在南韓檀君一脈遭遇的安培青空以及今天遭遇的服部半藏,隻是四大神社中實力最弱的野宮神社在世俗界的力量。可想而知,櫻花會和諸多神社是多麽可怕的實力啊……”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櫻花會的對手嗎?”薑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


    石井禦蓮嬌軀微微一顫,臉色蒼白地搖頭道:“薑大師,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


    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什麽?你說,我又不會吃人!”


    “薑大師,您法力通天,我對您是非常欽佩的,可是,我們何必要找不自在呢?”


    石井禦蓮匍匐到薑天跟前,飽滿的胸脯貼著薑天的小腿,仰著風韻猶存的小臉,媚態橫流,哀哀切切地道:


    “薑大師,我在瑞士銀行存了數百億美金的資產,我可以全部獻給您的。我們完全到太平洋可以買個小島,過一段無憂無慮逍遙自在的生活,沒人會幹擾我們的!”


    “我意已決。”


    薑天淡漠地道:


    “你若願意跟隨我當我向導。我拿下櫻花會之後,你為會長。若不願,待我踏上東洋領土之後,你就離去,一切與你無關!”


    “什麽?主人竟然願意讓我擔任櫻花會的會長?”


    石井禦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櫻花會會長,地位何其尊崇。


    三井、住友、三菱、安田等諸多財閥奉其為主,頂禮膜拜,億萬資產,予取予奪。


    在東洋一言九鼎,領導諸多劍道、忍者、陰陽師流派。


    能與東洋首相平起平坐,地位僅次於東洋天皇,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得不說,這對石井禦蓮來說,是一個天大的誘惑。當然,也蘊含極大的風險。


    “給你一分鍾考慮的時間……”


    薑天緩緩閉上了眼睛,繼續盤膝打坐。


    “我願意!”


    不愧為雄霸整個東洋的地下世界女皇,石井禦蓮隻考慮了五秒鍾,就答應下來。


    她如同發春的小母貓般,扭動著豐腴熟媚的身段兒,輕輕撲在薑天懷裏。


    她嫣紅的小嘴兒,湊到薑天耳邊嗬氣如蘭地嫵媚地笑著道:“薑大師,您的大恩大德,石井禦蓮永世不忘,今晚,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伺候您!”


    “免了!”


    薑天輕輕把她推開,麵無表情,語氣淡漠地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石井禦蓮心中微驚,不敢相信。


    她修煉過陰陽術之中的狐媚之術,媚態風流,誘人之極。


    平日裏她根本不需要獻出身體,隻需丟出一個眼神,那些名流政要也好,財閥巨擘也罷,都會對她言聽計從,沒有絲毫招架之力,但沒想到薑天竟然拒絕了。


    她嫵媚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黯淡,輕聲道:“那薑大師您休息吧……”


    ……


    天邊泛起魚肚白,一輪朝陽噴薄而出,灑下萬道金光,給起伏不定的海水鍍上一層金邊。


    “嗯?槍聲……好強大氣息!”


    忽然,薑天攸地睜開了雙眸,心中猛然一動。


    他立刻推開艙門,來到甲板上,極目遠眺過去。


    隻見二十海裏外的一片海域之中,一名黑衣少年,站在一頭長約十米的巨大的藍鯨的背上,如一道響箭般,朝著一個由七八隻船隻組成的船隊暴衝過去。


    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穿著一身油膩的黑布長衫,背負一把破鐵劍。披肩長發胡亂挽成一個丸子頭,斜斜地插著一根竹筷。


    藍鯨遊動速度極快,上下起伏,但他卻如腳下生根一般站在那裏,身形如筆直的標槍,又似一把出鞘的寶劍,看上去給人以邋裏邋遢,卻又鋒芒畢露的奇異感覺。


    他皮膚黝黑,卻又健康而潔淨,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狹長的眸子滿是戲謔的笑意,抿著細薄的嘴唇,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


    “薑大師,這是東洋的捕鯨船,您不要擔心,不敢傷害我們的!”


    石井禦蓮快步走了過來,拿高倍望遠鏡觀察了一番,畢恭畢敬地匯報道。


    “別說話!”


    薑天擺了擺手,目光凝重地看著那名少年。


    從少年身上,他感受到一股很強大的氣息。


    這種氣息,遠比武者的真氣更為凝萃精煉,甚至距離修真界的真元也隻有一步之遙罷了。


    至於忍息、東洋劍道的劍氣,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根本不能比。


    “他不是武者,而應該屬於另外一種修煉者!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隱門中人?”薑天饒有趣味地喃喃道。


    在藍鯨的飛速遊動之下,很快,少年距離最近的一艘捕鯨船不過幾百米距離罷了。


    此時,他身形如一道響箭般爆射而出,瞬間橫跨二百米的距離,腳尖在起伏的海浪上一點,身形如靈活的雨燕一般再次拔高,瞬間落在那艘捕鯨船之上。


    他拔下破鐵劍,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如砍瓜切菜般將十幾名船員斬殺殆盡,他抱著一條至少有幾百斤的小須鯨放在海裏,然後拍拍手,撲殺到另外一條捕鯨船上。


    短短十分鍾後,八艘捕鯨船上的上百名船員全部被獨孤笑幹掉了,十幾條鯨魚也被他放進了海水裏,不過遺憾的是,有三條已經死去了。


    ……


    獨孤笑從小就在橫斷山脈中一個神秘的小世界生活,整日都在修煉,修煉,修煉……


    一直長到十八歲,見到的都是師爺師父師伯師叔師兄師弟一幫糙老爺們,他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女性存在。


    直到一天,他從師父那裏偷到一個智能手機,這才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橫斷山的天河嶺外,還有這麽一個精彩的世界,有高樓大廈,有汽車電視電腦,有飛機火車,有槍炮有導彈,竟然還有……女人!


    原來師父總是說,自己從茅坑裏撿來的,可事實上,我是女人生出來的!


    獨孤笑並沒有將手機據為己有,而是悄悄地把智能手機給放了回去。


    他是一個有理想的人,絕對不會滿足於通過手機了解這個世界的,他要近距離接觸和感受山外麵精彩紛呈的生活,他要下山,他要跑路。


    於是,他翻閱了不少師門的典籍,一番旁擊側敲,再加上自己的驚人的悟性和不錯的運氣,他終於搞清楚打開師門禁製陣法的方法。


    幾天前,他終於鬼鬼祟祟地下山了。


    當天晚上,他爬火車來到中海市。


    第一站,就是去了一個酒吧,看了不少穿著很暴露的女人,喝了三瓶茅台,他暈了,很瀟灑地扭頭就走。


    被酒吧保安打得頭破血流——他是師門門規很嚴,絕對不殺無名之輩。


    他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想要東西,是要花錢是要付鈔票的。血的代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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