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太相信了!騎鯨的少年!你很強大很風騷的!”薑天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道。


    “我不是騎鯨,我是站上麵的,我站了三年梅花樁呢!”獨孤笑認真地糾正道。


    “獨孤先生,換身衣服吧,我幫你把衣服洗一洗晾幹了!”石井禦蓮娉娉婷婷地上前,嬌聲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來的!”


    獨孤笑俊臉一紅,躲閃著石井禦蓮那勾魂攝魄的眼神,連忙擺了擺手。


    他運起功法,周身頓時冒起絲絲白色的霧氣,很快衣服就被蒸幹了。


    “你修煉的這種氣息叫什麽?是武者的真氣嗎?”薑天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總之能打架能殺人就行了,我師父說這依舊是真氣,不過比一般的武者真氣更加凝萃渾厚一些罷了!厲害吧!”


    孤獨笑四處摸了摸自己的黑袍,已經全部幹了,很得意地笑了笑道。


    “那你現在是什麽修為層次?”薑天拉著他進了艙房坐下,讓石井禦蓮布置飯菜,又問道。


    “不知道啊……”


    “你修煉的功法叫什麽?”


    “不知道啊,師父教我,我就學了,我師父好像說是‘基礎功法第二套’……”


    獨孤笑簡直一問三不知,讓薑天很無語。


    你怎麽不第三套廣播體操呢。


    這名字根本不霸氣啊!


    你想啊,別人出招什麽“怒海劍訣”什麽“二天一流奧義,舍身之刃”,你丫一拳轟出,高喊一聲:“基礎功法第二套!”,很搞笑啊!


    ……


    “我去,這個魚肉沒熟啊,你怎麽能吃呢?簡直太野蠻了,不怕拉肚子?”


    “這個叫生魚片!蘸芥末醬油吃,就是這個吃法。”薑天很想一巴掌拍飛他。


    “哦,這個就是芥末啊,我試試……”


    獨孤笑夾起一塊生魚片蘸了一大團芥末,急吼吼地塞進嘴巴裏。


    “你少點……”薑天想攔都沒攔住,隻能很同情地看著他。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獨孤笑不解地看著薑天。


    忽然,他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眼淚鼻涕一起飆出來,還有一種呼吸困難心髒緊縮的感覺。


    “媽的,這魚有毒!薑太初,你竟然想害我,枉我對你很信任……”孤獨笑怨憤地瞪著薑天道。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芥末就是很嗆,就是這個味,你不能吃別吃那麽多啊!喝點飲料!”薑天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是這樣嗎?”


    孤獨笑俊臉一紅,知道沒見識的自己露怯了,連忙端起果汁狂灌一氣,終於好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道:“你早說嘛,早說我不就知道了嗎?真感覺很像是毒藥啊!和五步斷腸散差不多的味道!”


    “誰知道你這麽沒見識啊?連芥末連生魚片都沒吃過!”薑天白了他一眼。


    “你再這樣說我,我和你急眼啊,不跟你玩了!”獨孤笑氣呼呼地站起身來,拔腳就走。


    薑天也不攔著他。


    那幾艘漁船早就被甩出幾十海裏之外了,他那頭藍鯨也遊走了,有種你飛過去吧。


    不一會兒,獨孤笑就一臉垂頭喪氣地回來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幽怨地看著薑天道:“哼,我這次算是上了賊船了,你簡直太可恨了!”


    “既來之則安之,騎鯨的少年,讓我們一起享受東洋之行吧!”薑天笑嗬嗬地道。


    “我沒騎,我是站著的。我怎麽覺得你在嘲笑我呢,好像我在騎豬一般!那是梅花樁的步法,你有我穩麽?”獨孤笑氣呼呼地糾正道。


    “不錯,不錯,很穩!”


    薑天笑道:“你出來幾天了?你師門知道嗎?要不要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我要打電話,肯定會被我師父抓回去的,而且會吊起來打一頓!”獨孤笑一臉驚恐地道。


    “隻是報平安,你又不用告訴你的地點,他怎麽抓你呢?別讓家人擔心嘛!”薑天說道。


    “是這個道理啊,我師父說,我們師門二十年都沒人下過山,而且他們一直以為我沒破除山門封禁陣法的能耐,沒準他們會當成我失蹤了,會很擔心的!”


    孤獨笑皺了皺眉,苦惱地道:“但是,我的手機現在已經沒信號了,我一定是買了假手機!”


    “不是假手機,這裏沒信號的……”薑天一頭黑線。


    “為什麽沒信號?在外麵一直有啊,我還上過網呢!”獨孤笑一臉好奇地問道。


    “你知不知道一種設備叫信號基站的……”


    薑天無奈地科普了十分鍾。


    獨孤笑這才點了點頭:“明白了,可那我沒辦法打電話了!”


    “可以打,用衛星電話!”


    薑天把手插進口袋,裝著掏摸的樣子,從儲物戒指中祭出一個衛星電話,遞了過去。


    “初哥,衛星電話為什麽可以打通?”獨孤笑再次一臉好奇地問道。


    “不要叫我初哥,我不是初哥……”薑天一頭黑線,再次科普了十分鍾。


    “原來如此啊,初哥,你真博學!”獨孤笑豎起大拇指,一臉認真地讚歎道。


    看來,獨孤笑也不是完全的不通世故,有時候也會拍一拍馬屁什麽的。


    薑天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擺手道:“行了,你趕緊給你師父打電話吧!”


    片刻後,電話接通了,獨孤笑和師父嬉皮笑臉地扯了一陣子,深刻反省了自己不經允許離開師門的錯誤行為,然後就笑道:“師父,你放心吧,我和薑太初一起呢!現在準備去東洋刷一刷,幹掉東洋劍神宮本源一!”


    “薑太初?”


    他師父的語氣有點凝重起來道:“你把電話交給薑大師,我和他通話!”


    薑天接過電話,忙道:“前輩,您這是有何指示?”


    “不敢不敢。薑先生號稱神榜第一宗師,是世俗界的頂尖高手,在下琅琊書院獨孤青木,別人都叫我青木道長,嗬嗬……”對方自報家門,很謙遜的樣子。


    “哦,原來是青木道長,久仰久仰!”


    薑天從來不知道琅琊書院是啥玩意,但還是客氣了一句,禮多人不怪嘛。


    孤獨青木嗬嗬笑了笑,道:“你真的沒死啊,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我在暗網上看到一些消息……”


    “哦……那個啊……我晃點東洋人的,主要是讓他們發出聲明,說大山號事件與華夏官方無關。”薑天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薑大師,獨孤笑這孩子,還是第一次去世俗界,他人很單純,還請您多多指點和照顧了!”獨孤青木很客氣地道。


    “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其實他修為還不錯,我也是很欣賞的!”薑天客氣道。


    “哦,您把電話交給獨孤笑吧!”獨孤青木說道。


    薑天把電話交給獨孤笑。


    獨孤青木肅然地說道:“阿笑,這位薑大師可是高人哦。雖然是世俗界的,但修為遠超大部分的隱門中人了!你要很尊重他,不得無禮哦!”


    “師父,我明白!”獨孤笑嘴上答應著,卻不服氣地瞪了薑天一眼。


    您老人家不是說咱們在隱門中能排前十,世俗界最強者也不是我的對手嗎?


    “阿笑,外麵的世界好玩嗎?”獨孤青木的聲音變得和藹可親了一些。


    “師父,好玩是好玩,但還是不像書院裏師兄弟之間相親相愛,那麽單純。我還遇見了搶劫犯和捕鯨船,人很壞的……”


    獨孤笑忽然眼圈紅了,或許有點想家。


    “嗯,到東洋玩一趟,就趕緊回來吧。限期一個月,超過的話,回來後,我會揍你哦!”


    獨孤青木語氣依舊很和藹,但卻把獨孤笑嚇得渾身一哆嗦。


    “一定不敢逾期,您老就放心吧!”獨孤笑連忙保證道。


    “薑大師在世俗界很有威名的,人也很好。對他,你不必設防,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他若橫推東洋,對華夏武道界乃至隱門都是大有裨益的,你要助他一臂之力,不要隻知道吃喝玩樂,墮了我們琅琊書院的威名哦!”


    獨孤青木又是不放心地囑托了一句:


    “你爺爺其實就是宮本源一殺掉的哦!你父親也曾身受重傷哦!”


    “師父,放心吧。我也想和東洋的高手切磋一番,聽說他們有忍者什麽的,很厲害的……”


    獨孤笑頓時來了興致,胸脯拍得啪啪響,眉飛色舞地道,但卻發現師父已經掛斷了電話,搞得獨孤笑有點失落。


    不過他畢竟是少年心性,很快把這點情緒拋到腦後。


    這小子好奇寶寶一樣,拉著薑天問東問西,“初哥”“初哥”地叫個不停,搞得薑天很無奈。


    ……


    金陵,伏龍山別墅。


    “主母,我從暗網上看到消息,說薑先生已經隕落,這是真的嗎?”


    霍擎天、趙元坤、韋飛龍等諸多武道和術法高人齊聚,看向上首的趙雪晴,緊鎖眉頭,臉色無比凝重。


    和薑天相識以來,眾人得逢造化,修為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可以說,薑天就是他們心目中的恩人,神靈,而今聽聞這個消息,他們都慌了神。


    “這是假消息。因為我夫君的一位故友在釣魚島周圍摧毀了大山號等幾艘東洋巡邏艦,引起東洋舉國嘩然,需要有人承擔責任,薑天才替她出頭,被押解到東洋!”


    趙雪晴已經接到薑天的衛星電話,不疾不徐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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