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隻有三十來歲,麵容嬌美,氣質清冷,美眸清澈,眼神犀利,三千青絲紮成幹練的馬尾,一襲利落的白色劍道服,又顯得英姿勃勃,鋒芒畢露,猶如從武士小說中走出的絕世女劍客般。


    “薑太初此人,法武兼修,術法手段也很高超,他為什麽要奪走引魂笛?”桃井榮太郎淡淡地道。


    “難道他想搶奪式神?這怎麽可能?他駕馭得了嗎?”佐佐木海沙詫異地道。


    “他來了!”


    桃井榮太郎還未來得及解釋,忽然臉色微變,神目如電,凝視著山道之上三道如箭矢般的身影。


    “速度好快!”赤木神臉色狂變,發出一聲驚呼。


    隻見其中兩道身影,就好像響箭一般射來。


    一次縱躍就騰空橫跨數百米距離,按這個速度,恐怕隻用三分鍾就能達到他們這裏。


    “遠道而來的華夏客人,請來這邊歇歇腳吧!”


    桃井榮太郎吐氣開聲,聲音如驚濤拍岸般,橫推而下,在山間久久地回響著。


    “他竟然真的來了!”


    “難道他取走引魂笛,真是奔著式神過來的?”


    這時候,諸多東洋強者也發現了薑天的身影,一個個臉色狂變,心中震驚。


    “嗬嗬,各位是來截殺我的嗎?那就做好被殺的準備吧,洗幹淨脖子,等我來砍!”


    一道雄渾的聲音如重炮般轟天而起。


    每一個音符都如炮彈般直衝雲霄,與桃井榮太郎的音波對轟過去。


    兩道音波在山間相遇,頓時,猶如無形的爆炸般,樹木劇烈搖晃,山石亂滾,山間鳥雀羽毛紛飛,紛紛墜落於地,竟被狂暴的音浪震成肉泥。


    “我聽聞薑大師法武兼修,術法已入道,能口吐真言,言出法隨,強大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桃井榮太郎臉上浮現一絲讚歎之色,但眼神又很凝重。


    他知道,這是他遇見今生最強大的對手。


    或許,他都壓不住薑太初,大家一起出手才有可能將此人斬殺。


    薑天這段話,是用日語說的,下一瞬,他身形驟然拔高到數百米之高,然後就是踏空而行,一步橫跨二三百米的距離,隻三步就落在了這片解劍台之上。


    口吐真言,言出法隨!


    禦空而行,一步百米?


    見此一幕,諸多東洋強者臉色都變了,心中震撼不已。


    這種身法和速度,哪怕是在修煉興盛的東洋,能施展出來也不夠雙手之數!


    一個年級看不上去不過二十冒頭的年輕人,就算天賦絕豔,就算從娘胎裏開始修煉,能在這個年齡領悟這種大神通,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人一定是妖怪!”


    “對,今天大家就是要一擁而上,並肩作戰,聯手斬妖除魔!”


    “最好留下他的神魂,讓賀茂大人煉製成新的式神,效忠我東洋!”


    諸多東洋人交頭接耳,咬牙切齒,看向薑天的目光很不善。


    “該死的支那豬,不知死活,今天死掉的會是你!”


    “竟敢對劍聖大人這麽無禮,該殺!”


    “華夏人,一群螻蟻而已,螻蟻就要有螻蟻的自覺,你已經殺了太多東洋人,跪在地上自殺謝罪吧!”


    “你自殺,我們或許給你留下一條全屍,否則,哼哼……”


    更有一些脾氣火爆的東洋強者,直接指著薑天的憤怒地暴喝了起來。


    哪怕知道薑天很強,但是,他們對華夏的偏見是變不了的。


    曆史上,兩國的修煉界曾爆發多次流血衝動,骨子裏,他們瞧不起華夏人,視華夏人為低等種族。


    你薑太初再強大又如何。


    擊潰野宮神社,釣魚釣斬斷好幾艘東洋巡邏艦船,連殺東洋諸多高手,已經是死罪,今天更是打上野宮神社,還敢當著劍聖的麵口吐狂言!


    簡直狂妄之極,不知天高地厚。


    要知道,身為櫻花會會長,桃井榮太郎地位太高崇了,哪怕東洋首想見劍聖桃井大人,也得提前預約,奉上拜會貼,才能得以見麵!


    一個低賤華夏人,一隻支那猴子,竟敢冒犯劍聖大人,櫻花會會長,這不是找死嗎?


    “聒噪!你們這些垃圾,不配讓我出手!”


    薑天劍眉一軒,吐氣開聲就是一聲低喝,龍吟魔音施展,滾滾氣浪橫推四麵八方。


    轟哢!一聲,幾根一人環抱的大樹直接崩碎,木質纖維和碎片到處橫飛飄揚,足足十幾位東洋強者七竅噴血,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音波攻擊萬炮齊鳴般,一往無前,摧枯拉朽。


    除了桃井榮太郎等幾位頂級強者外,其他人都紛紛後退,胸間一陣煩惡欲死,好懸沒有噴出鮮血。


    見此,桃井榮太郎瞳孔驟然一縮,沉聲喝斥道:“薑太初,你可知道你連殺野宮神社高手,破壞東洋巡邏艦,已經犯下彌天大禍——”


    “彌天大禍?嗬嗬,殺幾個東洋人算什麽?毀掉幾艘巡邏艦又如何?”


    薑天打斷,臉色一片閑定,如閑庭信步般,朝著眾人逼近過去,冷冷道:“要我說,還遠遠不夠!”


    “什麽?還遠遠不夠,莫非薑太初你真想把野宮神社給摧毀嗎?”


    桃井榮太郎臉色肅然地質問,一股氣勢節節攀升,滔天威壓橫推而出,朝薑天壓製過去。


    “錯!是要搗毀你們東洋四大神社!滅殺櫻花會!”


    薑天烏雲壓城城不摧,臉色安閑,一派從容不迫地道:“就是殺掉你東洋天皇首相又如何?就是把東洋這小小島國擊沉又如何呢!”


    薑天這話真不誇張,不用說修煉成神,就是成仙之後,他就擁有移山填海,劃陸成江之威能。


    一劍刺爆星球,一拳粉碎太陽!


    但這話在桃井榮太郎聽來,就特別不順耳了,他血氣上湧,臉皮漲得通紅,暴喝一聲道:“薑太初,你果然如傳言般的那麽狂妄,你可知道就是你華夏軍中戰神葉戰天在我東洋劍聖跟前,也不敢這麽說話!”


    “劍聖?我呸!”


    薑天吭地一聲,朝著桃井榮太郎吐出一口濃痰。


    啪!


    這口濃痰竟然吐在了桃井榮太郎臉上。


    誰能想到高手決鬥之前,竟然吐痰吐吐沫啊,猝不及防之下,桃井榮太郎竟然沒有躲過去。


    一向喜愛潔淨的他,惡心得險些沒有閉過氣去,氣得險些沒有昏過去。


    “你怎麽能吐痰呢?”


    “華夏號稱禮儀之邦,你怎麽如此粗俗和無禮呢!”


    桃井榮太郎連忙掏出絲綢手帕擦了好幾下,他竟然沒有立刻出手,而是憤怒地咆哮和質問。


    “誰說這不是禮儀了?”


    薑天理直氣壯地道:“這是華夏武道界的規矩,開戰之前先往對方臉上吐痰,以示輕蔑,和西洋的紳士決鬥之前往對方臉上扔白手套一樣!”


    “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要學習的啊!”桃井榮太郎疑惑地問旁邊人道。


    “或許吧……”旁邊眾人很無語,這個時候,有必要在意這種細節嗎?


    “不要打斷我對你的羞辱!羞辱到哪裏了?”薑天一擺手道。


    旁邊,獨孤笑插口道:“他自報家門,說自個是東洋劍聖!”


    “對,你是東洋劍聖,我呸!”


    薑天就不屑道:“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拿個破鐵片子舞舞紮紮的,你還好意思叫劍聖,丟人現眼!”


    “好好好!薑太初,你真的很狂!”


    桃井榮次郎簡直給氣暈了,握著刀柄的手再次緊了緊,骨節微微發白。


    這把刀,刀鞘上的漆皮斑駁,雕花都模糊了,厚重古樸,散發著歲月蒼茫的氣息。


    但對東洋武道界有所了解的人,卻不敢小覷這把寶刀絲毫,見隻都要心驚肉跳,頂禮膜拜。


    古刀青桐,出自平安時代的東洋煉器大師酒村魍之手,名列東洋十大名刀第八位。


    雖然名氣不及有東洋第一“妖刀”之稱的“村正”,但若論殺傷力……恐怕還在妖刀村正之上。


    這是因為村正刀一直是豐臣秀吉、德川家康那樣的名將重臣佩戴,斬殺的都是梟雄之首。


    而青桐刀,在曆史上則一直在東洋諸多劍道高手之中迭代和輾轉,斬殺的都是齋藤彌九郎,衝田總司那樣的江湖草莽,劍道高手,浪客遊俠。


    桃井榮太郎眸子微微眯起,森然道:“也好,今日我就讓你這個狂妄小子見識我們東洋無上劍道的真正威能!”下一刻,青色的刀鋒出鞘。


    眾人根本沒看到他怎麽出手的,一道青芒衝天而起,然後如泰山壓頂般,一斬而下。


    同時,一道淩厲無比,澎湃如潮的刀氣,瞬間肆虐開來,氤氳浮動,刀氣驚天動地。


    “嗯?想不到東洋這彈丸之地,還有如此強大的武器!”見此薑天微微讚歎。


    這把青桐刀,曾飲豪俠之血,斬草莽巨擘之魄,已經形成了令人心悸的刀魄。竟然用鮮血和魂魄硬生生地把一把普通的寶刀堆成了法器。


    刀魄之中,煞氣之重,殺氣之鋒銳,血腥氣之濃鬱,赫然已經達到“染百萬之之血”的地步了。


    這就形成了一種強大無匹的精神威懾!


    若一般化境高手,見了這把寶刀,氣勢已經弱了七分,戰鬥力發揮不出一半。


    普通人見此,那就更別提了,恐怕連反抗和逃跑的勇氣都失去了。


    “這把刀,不能毀掉,精神力可以吸收!”


    薑天見獵心喜,簡簡單單地一拳朝著刀氣迎上。


    喀嚓!


    聲音竟然如同金石交加般,刺耳之極,讓人耳膜劇痛,陣陣牙酸。


    在薑天的一拳之下,那些刀芒猶如紙糊的一般片片崩碎,變成殘骸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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