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華夏槍支管製嚴格,冠絕全球,一般小混混哪裏能搞到槍支?


    “薑天,你喝酒啊!”


    熊恒哐哐哐給薑天倒了一茶杯伏特加。


    “算了,我不喜歡喝酒!”


    薑天搖頭拒絕。


    伏特加的口味,他不喜歡。


    “一看你就不是爺們。還當過兵呢!當兵的哪個不是很能喝!”


    熊恒鄙夷地看了薑天一眼,自斟自飲,繼續吹道:


    “有次,我們在南部邊陲執行一次反恐任務,我們三個人三條槍,子彈打光了,但還是赤手空拳打敗他們一個全副武裝的加強營!不過,那一次,阿奇卻犧牲了!”


    此時,他臉上浮現一絲沉重和傷感,唏噓道:


    “我和幾個戰友,送阿奇的骨灰回家,正好碰到一夥人正在強拆阿奇家。孤兒寡母被他們打得爬不起來,這幫雜碎,不是人啊!”


    他眼圈通紅,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英雄在前方流血犧牲,但英雄的親人在後方被小混混們欺負啊!”


    “我忍不住,摘下軍帽,飛起一腳就把為首的混子踹飛七八米遠,當場吐血,變成了植物人!”


    “唉,雖然領導想保我,雖然我的動機值得理解,但畢竟是嚴重違紀的行為,所以我也隻能退役了!”


    他又得意洋洋地一拍桌子道:“不然,我幹到現在,怎麽著也得一中校啊!””


    薑天總覺得他說的很像一部動作電影的劇情。


    再說你要真是海軍的人,怎麽去執行陸軍的任務了!


    但人艱不拆,他也懶得說什麽。


    這時候,李娟轉移了話題,問薑天道:


    “薑天,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啊?為什麽要去北地群島呢?科考嗎?”


    此時,她已經不相信薑天是什麽職業軍人了,也認為薑天是在吹牛了。


    本來,她對薑天印象不錯,是想給薑天一個機會,讓他留在家裏飯店當個主管的。


    別的不說,但一月給個兩三萬還是沒問題的。


    在2011年,一年能賺三十多萬,還是很難得的。


    但現在,她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


    薑天看來也是沒什麽真本事的,隻是故作驚人之談罷了。


    所以,她打算明天就把薑天送走,這種人,沒什麽值得結交的。


    “旅遊吧……”


    薑天難道說自己是去探詢仙人的遺跡的,他們更覺得自己不能理解。


    又吹了一陣子當年在軍隊的光榮事跡。


    熊恒喝了幾杯酒,又變得慷慨激昂起來,一拍桌子,氣壯山河地道:


    “不過,即使我現在退伍了,隻要祖國一聲召喚,我還是會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安民,是每一個炎黃子孫的責任啊!”


    隨後,他臉色猙獰地瞪視薑天,不懷好意地一笑道:


    “另外,明白告訴你,李娟注定是我的女人,誰敢動她,誰就死!”


    這已經是威脅的意味滿滿了。


    “嗯,希望你們能幸福!”


    但薑天隻是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見此,熊恒對薑天更加鄙夷,有一種“無敵真是寂寞”的感覺。


    不堪一擊啊!


    一個手無縛雞的小白臉,哪裏能我和比呢?


    我注定要成為李家的乘龍快婿啊!幾百萬華夏幣的產業都得我繼承啊!


    正在此時,大門轟地一聲被一輛車撞開。


    緊接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踉踉蹌蹌地衝了進來。


    “爸!”


    李娟見此,驚呆了。


    “叔叔,您怎麽了?”


    熊恒連忙上前,扶住李建國驚慌地問道。


    “快跑!你們快跑!”


    李建國肩膀上中槍,臉色煞白,驚聲叫道:“黑熊來了,來殺人滅口的!”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


    忽然,砰砰砰!


    幾聲響,一梭子子彈打破窗戶和木門,在客廳後牆上留下一串彈痕,觸目驚心。


    緊接著,十來個身穿迷彩服的大漢衝進來,都挎著ak47,戴著火車頭帽,凶神惡煞的樣子。


    他們立刻踹開各個房間的房門,衝進去一陣搜索。


    “黑熊,我已經把我名下的礦權給你了,你為什麽還要趕盡殺絕!”


    李建國見此,惱火地嘶吼道:


    “盜亦有道,你們‘戰斧’也是俄國第一黑幫,難道不講一點道義嗎?”


    “你們華夏有句話,叫‘斬草除根’!我當然要把你全家滅口,不留後患了!”


    為首的一個人身穿黑風衣,戴著貂皮圍脖,腳踩牛皮靴,留著一部絡腮胡子。


    他鼻子又高又大,皮膚很白,體毛旺盛,頭發為棕黃色,典型的俄國人。


    “黑熊”人如其名,身高有兩米出頭,雄壯得好像一頭黑熊,猶如nba後衛般。


    薑天忽然戲謔地看向熊恒道:


    “熊恒,保家衛國安民的機會來了!”


    “上啊,國人有難,你這熱血兵王,豈能袖手旁觀呢?拿出你的熱血,拿出你的好身手啊!”


    “他們有槍啊,你沒看見嗎?”


    熊恒猛然一愣,然後臉色羞得通紅地辯解道。


    他剛剛的確吹噓了一番。


    但對方可有幾把ak的,自己一動手,恐怕會被打成篩子吧!


    這可是“戰斧”的人啊!


    俄國最大的黑幫,比黑手黨都狠辣,與警方沆瀣一氣,殺人越貨,巧取豪奪,無人阻攔的。


    “嗬嗬,你不是說,你回家探親時候是赤手空拳放倒持槍的混混嗎?”


    薑天戲謔一笑道:


    “你不是說子彈打光,還赤手空拳,幹掉人家一個加強營麽!”


    “你不是兵王麽?不是熱血男兒麽!你怎麽不去了!趕緊去啊!”


    被薑天這麽譏諷,熊恒臉上掛不住了。


    他急赤白臉地喊道:“你以為我傻麽?上去送死!你有種,你上啊!”


    “你根本不知道黑熊背後站得是誰,不知道‘戰斧’有多大的勢力!”


    片刻後,李家幾個入睡的傭人和廚師都被押出來了,被喝令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熊恒隻猶豫了一下,但就被人一槍托砸得鼻子噴血,最終也隻能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至於薑天。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搭理,或許覺得薑天長得太清秀,更加沒有威脅吧。


    忽然,黑熊目光落在李娟身上,獰笑道:


    “李,你女兒長得很漂亮!華夏女人總是這樣嬌小可愛,我很喜歡!”


    他好像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抓過李娟。


    在哀求和驚叫中,嗤啦一聲,黑熊將李娟的羽絨服撕破,欲行不軌。


    這時候,熊恒身軀一顫,拳頭緊握,睚眥欲裂,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他想去!


    他喜歡李娟幾年了,怎麽能看到她受辱,但最終,他還是沒敢動。


    他腦袋被槍盯著,一動腦袋就要被稱爛西瓜。


    此時,所有李家的那些傭人、廚師和幫工,都是怒火衝天。


    李娟為人大氣豪邁,待人溫和寬厚,這些傭人和廚師,都受過她的恩惠。


    但他們敢怒不敢言。


    熊恒說的沒錯。


    黑熊殺人不眨眼,真的不能惹,平頭小老百姓誰也惹不起!


    “熊恒,救我!”


    李娟畢竟是弱女子,哪怕性格剛硬,但此刻兩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掙紮著高喊道。


    “娟兒,別反抗,別叫,不然他們真的會殺人的。你別怕,我不會嫌棄你的……”


    熊恒低下頭,慘然叫道。


    李建國從頭到尾,雙眸緊閉,一言不發。


    但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隻要今天能活下去,一定和戰斧不死不休。


    其他人眼神絕望、無助和恐懼,好像颶風中的鳥雀般瑟瑟發抖。


    此時,薑天緩緩站起身來,抓起桌上的伏特加酒瓶,然後滿臉不屑地看向熊恒:


    “送你四個字,窩囊!廢物!”


    “你要幹什麽?快蹲下!”


    李建國驚呼。


    這孩子和李家完全無關,應該是女兒在機場遇到的,他不願意薑天被人殺了。


    砰!


    薑天毫不遲疑地揮手,啤酒瓶脫手而飛,在黑熊腦袋上炸開。


    一道鮮血沿著黑熊的額頭流下。


    黑熊一動不動,愣了片刻。


    他將李娟推到一邊,獰笑著看向薑天道:“華夏小子,你在找死!”


    “薑天!”


    李娟又是震驚又是感動又是擔憂,沒想到萍水相逢的薑天會為她出手。


    但薑天的下場也可以想象。


    “黑熊,你不要殺他,我可以再給你一個礦權!”


    李建國大驚失色,開口替薑天哀求。


    黑熊肯定不會放過他和女兒,因為黑熊怕他們報警,怕被李建國報複。


    但其他人,黑熊未必會殺掉的。


    也就是說薑天熊恒他們原本有逃命的機會。


    “哼,最好黑熊他們殺了薑天,這樣也會證明我的忍讓是對的,也不顯得我那麽窩囊廢物!”


    而熊恒則是心中一片陰暗地幸災樂禍。


    “現在你們衝我下跪,磕三個響頭,我不殺你們!”


    薑天很認真地道。


    如果他們這樣做,薑天真的會放過他們。


    薑天一旦殺人,很可能驚動俄國警方,進而進入俄國軍方的視野。


    這樣他在俄國的行動風險就大大增加,哪怕俄國軍隊威脅不到薑天,但也不免一些麻煩。


    薑天畢竟是來找劍塚的,是來尋寶的,又不是來找麻煩的,沒這個必要。


    薑天是要救李娟一家,畢竟李娟熱情好客,父母也都是厚道人。


    但還不至於到讓薑天為他們損傷自己利益,不顧一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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