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哲之所以這樣說出這些參加奚夢娟婚禮的貴客的名頭,就是為了讓沈樂鄭麗明白他們得罪的是什麽人!即將麵對的是何等強大和可怕的存在!


    也是為了讓他們理解,舒哲和幾位伴郎接下來的舉動。


    這時候,劉冬青就有點慚愧歉然地道:


    “沈樂鄭麗,要不你們就晚上再找個酒店舉辦婚禮吧,到時候我們一定參加!我先進去吃頓飯,實在有點餓了……”


    “那你去吧,畢竟我們現在還沒安排好酒席,太怠慢你們了!”


    鄭麗臉色蒼白地強笑著,晶瑩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克製了許久,依舊沒眼淚滾落。


    沈樂滿臉屈辱之色,但這時候,人家擺明了不給麵子,他也沒辦法說其他的,隻能悶頭抽煙。


    周默聞猛地皺了皺眉,惱火地道:“哥幾個,這不好吧,關鍵時刻,咱們這麽來,不是打沈樂的臉嗎?你讓沈樂怎麽下得了台啊!”


    孫成宇就苦笑解釋道:“這不是沒辦法麽!我爸爸也陪著唐過來了,他剛剛發話說讓我過去。我能敢不去嗎?”


    他又連忙找補道:“沈樂鄭麗,你們千萬別多想,咱們依舊是朋友。有時候,身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多多理解,好吧!”


    最終,除了周默聞外,舒哲等幾個大少也連續表態,要去參加奚夢娟的婚禮。


    畢竟,在他們眼裏,奚夢娟的對象畢竟是一國元首的兒子,沈樂根本比不起。


    “好,你們去吧。我都理解!”


    鄭麗臉色一僵,眼淚終於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她連忙擦幹眼淚,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聲道:“我們要訂好酒店的話,會通知你們,依舊歡迎你們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委屈你了!”


    沈樂一臉悲切,慚愧而動情地道:“鄭麗,你放心,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的!”


    這種情況下,鄭麗沒哭出聲來,沒大吵大鬧,已經是很識大體了。


    沈樂的父母也很歉然,但卻無可奈何,隻能讓兒媳婦受委屈了啊!


    “沈樂鄭麗,看見了嗎?連你們的伴郎都來參加我的婚宴了!”


    奚夢娟輕抿紅酒,姿態張狂,得意洋洋地道:


    “你們有沒有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啊?連乞丐都不如啊!”


    “告訴你們,這隻是剛剛開始,就等著承受我的雷霆怒火和瘋狂的報複吧!”


    “以後,我會是星洲第一夫人的!我會把你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奚夢娟,趕緊把酒店讓給我兄弟。我很想見證他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


    就在此時,薑天從車裏走了出來,背負雙手,淡淡地道:


    “另外,我們要進去吃酒席了!我老婆都餓了呢!”


    碾壓了沈樂鄭麗這對狗男女,奚夢娟正自得意!


    痛快啊!痛快!


    太爽了呢!


    感覺自己的心理陰影瞬間消失了呢!


    整個世界都陽光明媚了啊!


    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不開眼地跳出來,說出這番話來,她頓時怒火中燒!


    不知道的婆家天大的來頭嗎?那可是一國的,誰敢得罪啊!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李憲龍的兒媳婦嗎?”


    奚夢娟趾高氣揚,眼神輕蔑,像是看傻子一眼看著薑天。


    “你難道不知道,連省裏大員,都在參加我的婚禮嗎?你有什麽天大的來頭,還敢造次!”


    她單手環胸,另外一隻手還裝逼地搖晃了幾下紅酒杯,輕抿一口。


    隻有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才能表示對沈樂對鄭麗對他們所有親人的無視!


    隻有這樣的傲慢,才能讓沈樂明白,他錯過了什麽!才能讓鄭麗認識到,她根本沒辦法和自己比!


    “李憲龍?不過我養的一條狗罷了,讓他出來叫主人!”


    薑天淡淡一笑道。


    死寂!


    此語一出,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薑天,不敢置信。


    我天老爺!


    這年輕人到底什麽來頭啊,竟然敢叫李憲龍是狗,人家可是一國元首啊!


    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啊!


    “我去,這小子瘋了嗎?”


    孫成宇嚇得跳起,恨不得捂住薑天的嘴巴,阻擋他口出狂言。


    諸多賓客,都不知薑天的底細,隻覺得薑天就是個瘋子,要惹出大禍來。


    鄭麗父親就嚇得臉色慘白,飛快跑到鄭久軒車窗邊,喊道:“大哥,這位薑先生什麽來頭啊,要出事啊,您還不出去勸勸!”


    “慌什麽慌!你們哪裏知道薑大師的天大來頭!”


    鄭久軒卻坐在車裏一動不動,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老神在在地道:


    “別攔著。這瘋女人,欺辱我鄭家也就罷了,但膽敢招惹薑大師……哼哼,我讓她撲街啊!”


    果然,奚夢娟已經跳了起來,高聲喊道:“狗東西,給我下跪認錯——”


    啪!


    薑天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奚夢娟臉上,直接把她拍倒在地。


    奚夢娟臉頰破碎,沁出鮮血來,她摸到一把鮮血,頓時瘋了一般尖叫起來: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的臉值多少錢嗎?”


    奚夢娟的弟弟,剛剛也陪她出來了。


    此時見此,頓時指著薑天逼近過去,怒聲喝斥:“你怎麽敢打人?你想死不成!”


    啪!


    薑天又是一巴掌,把他拍飛出十幾米遠,頭破血流,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一刹那間,全場一片死寂。


    隻剩下北風呼嘯,吹著漫天的飛雪。


    人們都不敢相信地看著薑天,目瞪口呆。


    奚夢娟此時不誇張地說,那就是皇親國戚,那能是誰都敢打的嗎?


    這場陣仗鬧得動靜不小!


    立刻,奚夢娟家的人,都紛紛出來了,指著薑天喝斥起來。


    奚夢娟出身寒微,一家人之前幾乎也都是小混混或者無業遊民之類的。


    他們雖然衣著華貴,但氣質粗野,舉止輕浮,依舊給人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


    突然間暴富,他們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了,張狂得不行,哪能受得了這個。


    所有人義憤填膺,紛紛朝著薑天放狠話。


    奚夢娟的父親,狠狠地啐了一口濃痰,高聲咆哮道:


    “知道我們家夢娟是什麽身份嗎?”


    “小子,你惹禍了你知道不?我們奚家,根本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他粗糙的大手一揮,喊道:


    “讓唐過來,我倒要看看,他給我一個怎麽樣的解釋,他的治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刁民土匪!”


    他叉著腰,露出胳膊上的百達翡麗,猶如多大的人物般,揮斥方遒地喊道。


    “讓我那些賢婿過來,讓他給國家人物人打個電話,我還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既然李憲龍的兒子要來,此刻,薑天也懶得動手了。


    而在婚禮現場,新郎李非凡喝得小臉紅撲撲的,露出幾許崇敬之色道:


    “唐,據我所知,林州乃是星洲國師,星洲的保護神,天晴宗宗主,索多尼國主,教廷神榜第一強者薑太初薑大師的第二故鄉!沒錯吧!”


    “想來這裏應該有一些薑大師留下的遺跡,還請唐帶我來瞻仰一番啊!”


    “這個好說!”


    唐為民點頭笑道:


    “其實以你父親和薑大師的關係,到索多尼拜見薑大師也沒問題啊!”


    李非凡一臉幽怨地道:“唉,我對薑大師仰慕已久。但父親說我年幼,不成器,都不帶我麵見他老人家!”


    唐為民轉移了話題,淡然笑道:“新娘子呢,怎麽敬酒敬了一半,就下去了!”


    此時,一個保鏢就急匆匆衝上來,用英語喊道:“不好了,新娘子在下麵被人給打了!”


    “什麽?”


    李非凡不敢相信,往樓下一看,頓時怒形於色,三屍神狂跳。


    隻見奚夢娟還倒在地上,一個青年負手而立站在那裏,傲氣滿滿。


    他勃然大怒,臉色一冷,寒聲道:“唐,此事您要給我一個交代,一定要嚴懲凶徒!”


    “膠帶?什麽膠帶?”


    唐為民往樓下一看,頓時瞳孔一縮,苦笑道:


    “李公子啊,恐怕此事麻煩了!打人的是……薑大師!”


    李非凡愣了愣,詫異道:“薑……薑大師,哪位薑大師?不會是……”


    “正是!”


    唐為民苦笑解釋:“春節將近,他帶愛人回林州娘家過春節。”


    他一臉不解地歎息道:“可是,奚夢娟怎麽就招惹上他了呢!”


    “非凡啊,你那愛人不開眼啊,闖了大禍了!”


    此時派瑞絲希爾頓急匆匆地走到二人跟前,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李非凡驚得臉色狂變,驚呼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快去解決吧。我提醒你,薑大師一怒之下,可是會殺人的啊!”


    派瑞絲無奈地道。


    “各位,我該怎麽辦呢?這,這下要完蛋了啊!我會搞死的啊!”


    李非凡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失魂落魄,六神無主。


    現如今,薑天可不是星洲國師那麽簡單,而是當世強國索多尼的國主!


    這樣的國家,連美國都能撼動,已經改變了國際世界的格局!


    這已經不是李憲龍家族要依仗薑天個人了!


    而是整個星洲都舍棄美國甘當索多尼的附庸,這是既定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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