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太初道友啊!”


    隻是,袁子畫的慌亂也隻是片刻罷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甚至露出幾分嘲諷之意。


    “薑太初,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明白,此地已經不是你的天下了,現在也不是你的時代了!現在天星界,陳六合為尊,瑤池強者為主!”


    鯤靈老祖也滿是譏諷道:


    “你若知進退,就臣服吧!你雖天賦絕豔,但絕對也不是陳六合等瑤池強者的對手,甚至你連本城城主端木庭都差得太遠了!”


    鯤靈老祖好歹已經結嬰,現在根本不把薑天放在眼裏。


    在他眼裏結嬰之下盡皆螻蟻,金丹算什麽,都不過是垃圾罷了,根本不堪一擊。


    “原來他是薑太初!”


    “他竟敢回來!不知道這裏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嗎?”


    “鯤靈老祖太給他臉了!還和端木城主和陳大帥相比,他薑太初不過金丹修為,連三位結嬰老祖都遠遠不如!”


    見三位老祖到來,摘星閣的平台上,石若雪、德仁、廣鯤等人頓時好像有了莫大的靠山,膽氣大增,眼高於頂,如視螻蟻般,不把薑天放在眼裏。


    “要我臣服?”


    薑天臉上的嘲諷之色濃鬱到極點,發出一聲輕笑,不慌不忙地道:


    “區區瑤池修士,在我眼裏,不過土雞瓦狗罷了!可惜啊,你們沒見識,竟然背叛我和白澤,把他們奉若神明,頂禮膜拜!你們簡直連狗都不如啊!”


    “好狂!”


    “竟然罵三位老祖是狗!”


    “這是擺明了不死不休啊!”


    聽得薑天這話,全場皆驚,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眾人無不大跌眼鏡。


    薑天這話太過狂妄!


    因為現在這三位老祖已經不是當初,極限升華抵達結嬰了,今非昔比啊!


    但薑天竟然如此惡毒地羞辱與喝罵,簡直是朝臉狂扇,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怎麽能忍?


    果然,袁子畫怒形於色,厲喝道:“諸位,還和他說廢話什麽,區區一個地球螻蟻,小小金丹罷了,殺了便是!”


    他真傳子嗣袁弘絕被殺,這是生死大仇,他無法忍受,隻想把薑天碎屍萬段。


    “子畫道友,莫要著急!”


    苦海禪師雙手合十,寶相莊嚴,慈眉善目,誠懇地道:


    “太初道友,實不相瞞,你已經沒有資格與我們相比,在我們眼裏,你就好像三歲嬰孩一般,不堪一擊。”


    “我們不殺你,隻是有好生之德,不願意再掀起腥風血雨,讓生靈塗炭罷了!”


    他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勸說薑天,仿佛自己真是活菩薩,得道高僧般:


    “貧僧再勸你一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莫要為了一己私利,罔顧蒼生大義,被權欲蒙蔽了心神,須知這都是夢中泡影,過眼雲煙,不值一提。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擦拭,莫使染塵埃啊!”


    “無恥啊!”


    薑天都被他們氣樂了,眼底深處逐漸有森寒殺氣在凝聚。


    苦海他們才是那種極度自私貪生怕死之輩!


    為了保命為了利益,談不惜對自己的族群,對天星修士開刀,把大好江山拱手讓人。


    甚至,不惜下毒暗害自己的授業恩師白澤,群起而攻之。


    “今天,我來此地,是為了殺掉你們的,了解一段恩仇的。可不是來投降認輸的,動手吧!”


    薑天雙眸森冷,忽然間喝幹杯中酒,右手一拍腰間吞天魔葫,一道飛劍爆發。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頓時,袁子畫三位結嬰和沈浪,都如臨大敵,全神戒備。


    ……


    “廣鯤,你認為,薑太初會贏,還是三位老祖和沈浪會贏?”


    卻說,摘星閣殘留的平台上,石若雪嬌聲問道。


    “薑太初怎麽是對手?薑太初雖然能施展秘法,模擬禁域力量,但其實還是掌控天地的法門,還屬於金丹範疇。”


    廣鯤道長臉色嘲諷,不屑一顧。


    “而三位老祖都已結嬰,距離真正的元嬰,都隻有一步之遙,且得到過瑤池那位元嬰老怪的指點,功法也更強。若戰到最後,肯定更勝一籌!”


    他廣鯤好歹也是現如今的巨劍門門主,金丹三層,距離中期隻有一步之遙,與袁弘絕相距不遠,眼光獨到。


    周圍眾人,沒人懷疑廣鯤的結論。


    “哎呀!開戰了!啊!”


    此時,忽然皇甫平天大聲驚叫,看到了薑天拍養器葫的一幕,隻是他沒想到,那飛劍竟然朝自己殺來。


    “快跑——!”


    他們紛紛騰空,四散奔逃,隻是驚叫聲戛然而止。


    隻見一把金色飛劍,從吞天魔葫中跳躍而出,猛地化作驚天劍芒,當空射至,漫天一繞,就把平台上包括廣鯤、德仁禪師等八位金丹的頭顱盡數斬下。


    璀璨劍芒如匹練橫空,照得方圓十裏皆寒,屍體好像雨水般落地,除了薑天刻意留下的人質龍亞男之外,無一人能夠逃脫。


    他們臨死前,都目露深深的驚愕和恐懼之色。


    似乎不敢相信,薑天在重重圍困之下,竟然會對他們痛下殺手,更不敢相信,他們竟然這麽輕易地死於薑天劍下。


    “薑太初!”


    見此,鯤靈老祖睚眥欲裂,痛不欲生,心肝俱裂。


    “你欺人太甚啊!”


    苦海禪師猶如金剛怒目,鋼牙咬碎。


    他們沒想到薑天在三位結嬰的圍困之下,還敢如此大開殺戒,專門殺掉他們的子嗣與傳人,搞得他們肝腸寸斷,這簡直是視他們如螻蟻草芥。


    “我早就說過,對此子不能手軟,我們若找點出手,還能保住他們!”


    袁子畫冷冷地道。


    “嘶!太初主宰,好狠!”


    無數圍觀的修士,眼角肌肉抖動,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薑天太決然了!


    果敢幹脆到極點!


    擺明了你死我活,在你眼皮地底下屠你傳人與子嗣,氣得你肺管子都要炸開。


    這是一種煎熬和酷刑,目睹親人子嗣當場隕落,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


    “好狠?你忘記鯤靈他們幫助瑤池殺了多少天星界的修士與凡人嗎?”


    “殺得好!”


    “此等叛徒,此等厚顏無恥之輩,就應該斷子絕孫!”


    但陳飛虹與趙轟天等薑天的支持者卻大聲嚷嚷,興高采烈,為了薑天加油叫好。


    “你們也知道痛?我當你們不知道呢。你們好像忘記了,多少天星修士因你們失去了親人,多少婦孺老幼在哭泣!我就在你們眼前殺你們的子嗣傳人,你們盡情痛苦吧!你們能奈我何,不服,就來戰!此一戰,你死我活!”


    薑天接過飛回的飛劍,眼神戲謔嘲弄,手持白玉酒杯與酒壺輕輕敲擊劍身,鏗鏘作響。


    他戰意高昂,劍氣森然,如滾滾精氣狼煙般直衝九天。


    當初,薑天從劍塚島得到的九把飛劍都屬於靈器層次。


    但曆經薑天多年的祭煉,加入諸多寶金奇石,那九把飛劍已經升級為靈寶層次,但哪怕如此,也無法承受薑天浩瀚的法力波動,很容易震毀,所以薑天已經全部送給了晴兒。


    這把飛劍,無名,是他啟程之前的煉製的,用了這些年搜集的無數天材地寶,刻畫諸多道紋與符陣,堅不可摧,已經達到真器層次。


    “薑太初,你激怒了我!”


    袁子畫怒喝一聲,手中長劍破空而出。


    大戰終於爆發!


    嗤啦!


    天空中,好像閃過一絲銳利的閃電,劍氣森然,方圓十裏都溫度驟降,飄雪冰封。


    “好可怕的劍意!已經近乎天象攻擊!”


    見此,很多人都震撼,心尖為之顫抖。


    “殺!”


    鯤靈老祖寒聲厲喝。


    巨劍一掃,滔天劍芒重重疊疊,連成一片沉重的劍幕,如山嶽橫空般遮天蔽日,橫斬虛空而來,能夠劈開千丈高山,截斷江河大海。


    “唉,施主竟然如此執迷不悟,再掀血雨腥風,殺孽森重,老僧為了蒼生大局,也隻能痛下殺手,斬妖除魔了!”


    苦海大師搖頭輕歎,周身佛光明亮耀眼,右手拍下。


    轟隆!


    他的右手,頓時化作數百丈大小,金光燦爛,宛若佛主壓下五指山般,帶著鎮壓一切的氣息,不僅要把薑天碾壓成齏粉,甚至要連薑天下方的怒濤城,都要碾碎般。


    袁子畫已經晉升結嬰,距離元嬰相差不遠,碾壓金丹斬草般,無可匹敵。


    可以說,他自信滿滿,無論他自己還是其他兩位老祖,都認為他對上薑天勝算頗高。


    但他們壽元綿長,經曆無數廝殺與戰鬥,都何等老謀深算。


    他們深知雄獅搏兔尚盡全力的道理,且恨極了薑天,根本絲毫不容情,所以,一出手就是聯手出擊,配合默契到極點。


    三位天星至強者,配合默契彼此呼應,聯起手來,已經超越尋常元嬰一擊。


    更何況,還有身懷千尾黑狐血脈,凝結七品金丹的沈浪!


    緊接著,實力完全不亞於他們的沈浪,也毫不客氣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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