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燕北飛的師弟,雲雀子,非常狂放霸道,心狠手辣。曾經隻因踏雲宗的宗主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他就一人滅掉了踏雲宗三百多口子,殺得血流成河,雞犬不留啊!”


    “這簡直就是一個活閻王!咱們惹不起,快退快退!”


    “聽說黃靈兒拒絕了燕北飛的提親,這下被攔住了,恐怕要糟啊!”


    立刻,周圍所有的修士,全部嚇得心驚膽寒。


    惶惶如喪家之犬般四散奔逃,根本不敢觸黴頭。


    畢竟,雲雀子和燕北飛,都是青年俊彥,堪稱天才,都達到化神實力。


    而且,靠山大,背景強,天羅宗副宗主雁南賢的子弟,那更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轉眼間,諸多修士走了個一幹二淨。


    而燕北飛卻是緩緩飛掠到飛舟之前,笑道:“靈兒小妹,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咱們在這裏又見麵了!”


    黃靈兒冷冷地看著燕北飛,漠然道:“讓開,我沒閑情逸致與你閑聊!”


    “哈哈,小妹,你夠烈的!”


    燕北飛臉色一沉,然後獰笑道:


    “可是,小妹你或許不知,我燕北飛最喜歡騎烈馬,今天,我將抓著你的發辮,策馬揚鞭!”


    旁邊,司馬圖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顫聲道:


    “靈兒仙子,實在不行,你就從了吧。他好歹也是化神天才,並且還是聖品神祇,實力相當於普通半聖,你不虧啊!”


    傳訊法器以及神識傳音,都被他們的陣法法寶隔絕了,這燕北飛擺明是要用強。


    但燕北飛也會忌憚黃靈兒背後的憐花魂和落英宗,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何況黃靈兒還是憐花魂座下親傳弟子。


    所以,燕北飛不會讓消息傳出去,一親芳澤之後,勢必會要殺人滅口,包括自己!


    黃靈兒不理他,而是滿是嘲諷地看著燕北飛,道:


    “你這個人,不僅長得醜,而且,心靈也醜,簡直醜到家了!”


    “哈哈!”


    燕北飛怒極反笑,咬牙切齒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既然你嘴功了得,等下,我就好好讓你施展嘴功來服侍我!”


    雲雀子則是賊忒兮兮地一笑道:


    “師兄,你慢慢和你小情兒聊天,我帶著兄弟們在外麵給你放風!”


    說著,一揚手,幾十個弟子,盡皆散開。


    “女人,到爺懷裏來吧!”


    燕北飛嘿嘿一笑,右手朝著黃靈兒探出。


    轟隆!


    一隻晶瑩如玉的手掌,在空中凝聚而成,方圓十多米,仿佛不是血肉之軀,完全由法則與大道組成,非常的沉凝與浩瀚,仿佛遮天蔽日般,把薑天、黃靈兒以及司馬圖全部籠罩住。


    “天羅掌法相!”


    “靈兒仙子啊,從了吧,有什麽比命更重要呢!”


    司馬圖嚇得都快要哭出來,再次勸說。


    “燕北飛,你在找死!你老子怎麽教的你?公狗嗎?到處發情!”


    黃靈兒臉色冷漠地沒開口,而薑天卻是冷笑一聲,眯眼瞅著燕北飛。


    “誰讓你胡言亂語的!你一個雜役,有什麽資格開口說話!”


    見此,司馬圖心中一片死灰,恨不得把薑天的嘴巴捂住!


    燕北飛勃然大怒,獰笑道:


    “哈哈,沒想到,一個雜役子弟,竟然也如此猖狂,敢挑釁本座了!”


    “本座,要把你碎屍萬段!”


    “完了!”


    “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這個豬隊友啊!”


    司馬圖這一刻簡直捶胸頓足。


    他忽然覺得此前離隊的黃亮無比英明。


    這個姓薑的雜役,不是拖累那麽簡單,他分明就是一顆災星啊!


    就在巨掌距離三人不過百米,司馬圖絕望到極點,欲閉上眼睛,來緩解那恐怖的壓力與恐懼之時,突然間,模糊地看到一道璀璨的亮光自飛舟船頭迸射而出。


    那亮光赫然是一道刀芒,無比的犀利與璀璨,仿佛一道貫穿天地的閃電般。


    “啊!”


    燕北飛發出一聲慘叫。那無比堅韌與凝實,能夠阻擋道兵攻擊的天羅掌,竟然被齊腕斬斷,無數神血飄灑,染紅了大地蒼穹。


    刀光起處,薑天一步邁出,冷笑道:“我的女人,豈容你褻瀆?”


    “這,怎麽可能!”


    那一刻,無論燕北飛,還是司馬圖,盡皆傻眼,不敢置信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匯聚到薑天身上。


    薑天原本佝僂的腰身猛地挺直,頓時變得巍峨如山嶽般,滿頭的白發變成烏黑,隻留兩鬢微霜,但更增幾分沉鬱與深邃。


    原本渾濁的雙目瞬間清澈銳利,氣勢迫人,瞬間從一個頹唐平庸的中年人,變成一位傲然而立,宛若真神降世般的青年!


    “原來,竟然是一位巨頭隱藏了實力!”


    司馬圖眼珠子好懸沒瞪出來,滿是不敢置信。


    事實上,修士保留底牌,藏匿修為,太多了,根本不足為奇。


    司馬圖也是老鳥,多少能看出來。


    但如薑天這樣完全猶如普通人,形神兼備,毫無修士痕跡的,他絕對第一次見。


    “該死!你這螻蟻,也敢傷我!”


    燕北飛徹底怒了。


    雖然他剛剛出手,並沒有動用全力,隻是法相隨意一擊,金丹期的法術罷了。


    但薑天一刀橫天,斬破他的法相,對他這種天驕俊彥來說,也堪稱奇恥大辱。


    “小小一個雜役,區區元嬰修為,道行微末,若非依仗道兵,怎能傷我?”


    燕北飛目光落在薑天手上,隻見他手持一把黑色的長刀,不由露出幾許鄙夷之色。


    刀身黝黑,奇形如死神鐮刀,上麵閃耀著一層又一層的鱗光,不知經過多少次鍛打。


    “原來是一件道器!並非依仗本身實力傷了燕北飛?”


    司馬圖恍然大悟。


    但哪怕薑天是依仗道兵傷人,司馬圖也震驚他的修為與大膽。能夠催動道器,哪怕勉強,也得元嬰修為。


    再說,此子膽子也太大了。


    司馬圖自忖,哪怕他攜帶道器,也不敢生起絲毫反抗之心。畢竟,修為的壓製可不是鬧著玩的。


    “嗤啦!”


    薑天根本不待燕北飛出手,就是身形一晃,便是橫跨數十裏距離,飛掠到燕北飛跟前,身法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什麽?”


    燕北飛大驚失色,眼前的薑天,連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目光幽冷無情。


    他一生殺伐也從未見過速度如此之快的元嬰,簡直無視了空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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