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目送那輛勞斯萊斯緩緩開出小區,直至消失在視線。


    她輕輕歎了口氣,怎麽回事?人才走,她就開始想念了?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給那株草澆了水,她蹲在地上,看著草發呆,這是向承什麽時候買的呢?他也會想種花草嗎?


    中午的時候,代甜打電話過來,說她太無聊了,想來她這兒來玩玩,“你老公上班去了吧?我來應該沒關係吧?”


    安淺有些想笑,“你來啊,他沒那麽壞的。”


    她這又不是金屋銀屋,沒道理朋友來玩玩都不行。


    代甜得到準話,一個小時後就到了幸福小區。


    上次她隻是在門口送安淺下車,還沒進去過呢。


    她老公要工作,但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來,把她送到了幸福小區才驅車離開。


    “第一棟,三樓二號。”代甜心裏默念著,坐電梯很快到了。


    敲門的時候,她留意到了這鎖不是密碼鎖。


    進了屋,她留意看了一下,寬敞明亮的三室一廳,裝修灰白色,她有些意外,那麽有錢的人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不是說這小區不好,跟普通人比是不錯了,但是這可是薄家誒。


    她和安淺是好朋友,所以也就直說了,“沒想過搬家嗎?你老公家最不缺的應該就是房子吧?”


    這都成為貴婦了,豪宅不說,最起碼別墅應該安排上啊,這還擠在三室一廳裏,安淺住的還是個次臥,上洗手間還得出房間,原以為她過得好,這麽一看還不如自己呢,她住主臥,洗手間就在房間裏。


    “你們也是過一輩子的夫妻了,還分房啊?”


    安淺給她接了一杯熱水,“我們跟正常夫妻不一樣,這是向承讀高中的時候圖方便買的,我覺得就這樣挺好的。”


    房子她覺得夠住了。


    向承的確有婚房,安淺想到了兩個多月前,那會兒向承還誤會她,不想帶她去婚房去住。


    後來誤會解除,他們也決定不離婚了,但沒人提要搬家。


    安淺更不會提,不管是這裏還是婚房,都不是她的房子。


    她的房子在江城邊界,離城中村很近,兩室一廳,九十平。???.23sk.


    代甜聽了不以為然,擺擺手道:“有什麽不一樣,都要過一輩子了,你們還能玩出花不成,你現在也是他正兒八經領了證的老婆了,你要想搬就直接說。看你,大晚上起來上廁所還得出房間。”


    安淺笑了笑,握住好友的手,“沒關係啦,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住著真的挺好的。”


    代甜家是小康家庭,父母並不重男輕女,她受盡寵愛,脾氣大,受不得委屈。


    她幽幽歎了口氣,“你啊,脾氣這麽軟,會被人軟包子捏的,以後你老公找小三你怎麽辦?你也說沒關係?”


    安淺倒是真沒想過這問題。


    她還記得大少爺說的話:物質方麵她隨便花,但是浪漫和陪伴沒有,她幾乎是衝著孩子答應的。


    可現在,不知不覺間她開始對向承多了幾分關注。


    向承找小三嗎?


    安淺覺得不太可能,代甜不知道向承初中經曆了什麽,她知道。


    但她沒想過把這事拿出來講,這是向承的傷疤。


    而且她的脾氣並不軟,她隻是容易滿足,很多東西她並不是那麽看重。


    隻能說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吧。


    代甜看她不當回事,恨鐵不成鋼地捏了一把她臉上的嫩肉,“退一萬步講,忠誠你不要,那物質方麵也不能委屈了,麵包和愛情你總要有一個吧,你要是什麽都沒有,我會心疼的,你還這麽年輕。”


    安淺:“我有寶寶……”


    “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你的人生就隻剩下寶寶了嗎?大街上有寶寶的多了去了,拜托你貪心點吧,你這樣我都怕來一個狠毒的小三把你整死了,我敢打賭,明裏暗裏惦記你老公的人很多。”


    “你最後一句我讚同。”有錢長得帥的人,有人惦記很正常。


    “其他的呢?不讚同嗎?”代甜故作凶巴巴的模樣。


    安淺給好友剝了一個橘子,喂到了她嘴邊,“吃橘子吧。”


    代甜瞪了她一眼,張口嗷嗚一口咬下。


    安淺眼疾手快縮回手,“太狠了,想咬我。”


    “誰讓你不長點刺,就咬你。”


    代甜玩到了下午,吃了下午飯才回去,趙東方來接的。


    她出現在了安淺的視頻裏,當然,沒露臉。


    晚上,七點半,薄向承就下班了。


    家裏玻璃瓶裏的花又有點蔫了,他自然而然又買了一束回去。


    安淺聽到開門聲,踩著拖鞋走過去就見男人身穿黑西裝,單手抱著紅玫瑰,邊換著黑皮鞋。


    見到她,把懷裏的花朝著她遞了過來。


    安淺臉色微紅,接了過來,“花瓶裏的花還可以換幾次水啊。”


    她知道這花不是特意給她買的。


    就是裝飾家裏好看而已,可她還是覺得有些開心。


    “你今天下班要早一點。”


    薄向承淡淡解釋,“推掉了一些,明天休息。”


    他換好拖鞋,鬆開領帶,往主臥走。


    安淺想問他明天休息要去幹嘛。


    卻見他已經關上主臥門,洗漱去了。


    她咬了咬唇,隻好先把花剪斷一截放玻璃瓶裏。


    弄好的時候,主臥門被拉開,薄向承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去接水喝,安淺心念一動,撥弄著花,隨口問:“你明天休息,打算去幹嘛啊?”


    “釣魚。”


    “喔。”安淺點了點頭,還想問,薄向承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默默閉嘴。


    薄向承按了接聽,“對,你要去?隨你。”


    安淺敏銳地聽到了是個女聲。


    能給向承聯係的女人,她隻想起了付小姐。


    再結合向承說的話。


    付小姐明天也要一起去釣魚?


    安淺頓時有幾分在意。


    再遲鈍的女人,都是女人,而女人最敏銳的直覺讓她覺得付小姐是個“危險”存在。


    也或許是她想多了。


    但她就是在意了。


    “那個,明天釣魚我也想去。”


    薄向承頓了頓,放下水杯,看了她一眼,“你去做什麽?天冷,風大。”


    “沒關係,我多穿點衣服,我,我還挺喜歡魚的。”


    她撒謊了,她才不喜歡魚。


    魚的腥味她最是受不了。


    “喜歡吃魚麽?”


    “還,還行吧。”


    薄向承扯了扯唇,黑眸有了幾分興致,“成,你去吧,我明天多釣點魚拿回來。”


    原來是想吃魚,這個女人懷了孕跟饕餮一樣,離不開吃。


    他以前釣的魚都放生了。


    現在家裏有人喜歡吃魚,他頓時有幾分動力,明天得多釣點大貨。


    ——


    評一下分啊寶寶們,聽說要一百條評論才有評分,嗚嗚看樣子任道重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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