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換一下衣服,我的手可能骨折了。”


    那瞬間,薄向承直接忽略了前一句,腦海裏隻聽到“骨折”二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冷靜道:“能開門麽?”


    “能…”安淺臉色發白,皺著眉慢慢走到洗手間門口,伸出右手放在門把上,停頓了片刻,深吸了口氣,按下了門鎖。


    隨即右手下意識往胸前遮了一下,她知道他們是夫妻,但再怎麽催眠,身體更誠實,她就是不好意思對他坦誠相見。


    薄向承擔心占據了更多,倒是沒那麽多心思,見門打開,直接進去第一時間反手關上了門,怕冷風侵入,才將冷峻的眉眼直直看向安淺,那瞬間,狹長的眸子幾不可見地變了變,眸色變暗。


    安淺站在門後,右手有些隨意地在胸前斜放著,除了圓乎乎的隆起的肚子,其餘部位勻稱有線條,雙腿又長又直,皮膚白皙細嫩,沾染著水滴,浴室裏霧氣彌漫,燈光柔黃,她低眸咬著唇,左手垂在身側一動不動,沒看他。


    他喉嚨不自覺滾動了下,抿了抿唇,抬腿走了過去。


    “是左手?”


    “嗯。”安淺臉紅紅的,點了點頭,雙腿並攏了些。


    薄向承臉色認真,看了看她的左手胳膊肘那兒,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低聲道:“別動。”


    話音剛落,安淺還沒反應過來,黑暗中那兒驟然傳來一陣痛,隨即她愣住了。


    薄向承抿了抿唇,目光盯著她,“你舉起來試試?”


    安淺呆呆的舉起手,晃了晃。


    “還痛麽?”


    安淺傻眼,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比剛才好多了,你…你還會這個?”


    所以她這個不是骨折,而是脫臼了?


    以前也看到過很多老中醫把病人的手輕輕“不注意”一扭,胳膊就好了,沒想到有一天她也體驗了一回。


    薄向承臉色緩和了許多,拿過一旁的睡衣,邊道:“讀初中的時候,把人打脫臼,我給接回去了,高中的時候,給我自己來了一次。”


    安淺沉默了一秒,敢情都是有過經驗,她不免想到這人以前也是個不聽話的主兒,沒少惹事,估計身上也沒討得了好。


    “把衣服穿了,我們去醫院再看看。”


    對於安淺,他還是不放心。


    安淺抬起左胳膊,輕輕地穿過袖子,穿右手時,她頓住了,臉色發紅,小聲道:“你轉過臉去。”


    薄向承眼神微深,嗯了一聲,轉過臉,耳根發燙。


    安淺穿好洗衣服,自己小心翼翼的一個個扣紐扣,雖然左胳膊好像已經複原了,但她不敢有大動作。


    穿褲子的時候,薄向承不同意她自己穿,於是把她抱在懷裏,像跟小孩穿褲子似的,安淺摟著他的脖子,臉紅得滴血,大腿被男人的大手握著,她覺得那塊皮膚都要燙融了。


    她不自在的動了動,隨即身體一僵。她幾乎是震驚、又羞又怒地轉眸,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可以說是麵無表情的臉。


    “你……”


    她可以說是難以啟齒。


    在她受傷的時候。


    他在想什麽,還能…還能…


    安淺覺得他是不是壓根不擔心她。


    薄向承輕咳了一聲,讓她站起來穿好了褲子,低聲沙啞道:“抱歉,這…不是我能控製的。”


    安淺涼涼道:“那不是你的身體嗎?”


    薄向承還坐在凳子上,聞言,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強勢且有些侵略性,他扯了扯唇,“安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站起了身,安淺一下子移開了目光,聽到薄向承繼續說道:“沒道理在看到我老婆幾乎不著一物,我還能無動於衷。”


    安淺默了默,有點不自在,轉身拉開門,小聲道:“那…去醫院吧。”


    薄向承頓時有點無奈,“得等會兒。”


    “等什麽?”安淺想也不想道,可話一出,她就隱隱想到了什麽。


    果然,薄向承聲音低了幾分,“你說呢?”


    安淺瞬間從耳根紅到脖子,她急急出了洗手間,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薄向承抿了抿唇,去了陽台吹冷風。


    外麵寒風凜冽,讓他瞬間冷靜了些。


    可閉上眼,安淺光滑細膩的大腿,性感深陷的鎖骨,還有她抬手遮住的……


    薄向承頭腦一熱,頓時覺得鼻腔裏湧出了溫熱的液體,他麵無表情抬手摸了摸人中的位置,再看手上,果然一片紅。


    “嘖…”


    吹著冷風,薄向承咬牙罵了一聲,“操。”


    就這點出息?


    這他媽……算什麽?


    他有些煩躁地掏出根煙,吸了幾口,薄唇微抿,輕煙彌漫,忽而猛烈的冷風掃過,煙霧重返,他狼狽地咳嗽了兩聲,索性不耐煩地把煙摁滅,準備回洗手間洗洗,帶安淺去醫院。


    可走到客廳,安淺也拉開了門,四目相對,安淺愣了下,“你…你怎麽了?”


    咋整還流鼻血了?


    薄向承隨意說了一句,“上火。”


    就進了洗手間,清理了下。


    “走吧。”


    安淺已經又加了件厚衣服,她咬了咬唇,不經意間將目光往下掃了掃,卻被薄向承當場抓包,“看什麽?”


    “沒…沒看什麽。”


    薄向承主動拉住了她的右手,夫妻倆下了樓,坐上車。


    “下次注意點,不然就像奶奶說的,我有必要來浴室陪你洗澡。”


    “不用了,不會有下次的。”


    她覺得薄向承真的挺厲害,她的手現在都不怎麽疼了。


    不過陪著洗澡,絕對不行!


    去了醫院看了看,果然沒問題。


    安淺覺得今晚就是虛驚一場。


    她在那一陣羞澀過去後,也覺得沒什麽了,可是她發現薄向承似乎有哪裏怪怪的,看她的眼神有時候甚至可以說充滿侵略性。


    夫妻倆躺在床上時,男人摸著她的肚子,以摸寶寶為由,漸漸地手往腰部滑了下,他呼吸有些沉重,整個人都有些躁動,最終破罐子破摔似的,捏著安淺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像以往隻在唇上流連。


    安淺哪裏見過這陣仗,整個人一動不敢動,身體僵硬地像石頭,她覺得薄向承像隻瘋狗似的,直接變了個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要呼吸。


    她猛地動手推開了他,“你……你幹嘛?”


    以前都不這樣。


    薄向承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低低喘了一下,一言不發,又俯身吻了下去。


    “唔……你…”


    再一次被放開時,薄向承翻身躺了回去,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似乎饜足了,嗓音帶了絲暢快,“抱歉,阿淺。”


    安淺有點小生氣,“你幹嘛?你剛才……”說著,她往邊上挪了挪,有點害怕,她覺得他剛才像餓狼上身一樣。


    自己就是那個可憐巴巴的肥肉。


    夫妻倆住在一起零零散散加起來還沒有半個月,以前她覺得薄向承還算紳士,並沒有動手動腳,當然可能是不喜歡她吧。


    所以躺在一起跟個室友一樣。


    加上懷孕,她心裏一點多餘的想法都沒有。


    後來他開始索吻。


    再到剛才那副瘋狂的模樣。


    她頓時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薄向承察覺到她挪開位置,離他遠了一些,不由無奈地扯了扯唇,“嚇到你了?”


    安淺縮進被窩,小聲道:“你覺得呢?就算要親…也不是那樣吧,就跟發了瘋一樣。”


    薄向承抬手捂住了雙眼,歎了口氣,“我也覺得。”


    他能怎麽說呢?


    說他忘不了浴室裏看到的那一幕嗎?


    那樣會被她罵流氓吧。


    就算是夫妻,任何方麵的行為也不是理所應當,得征求同意。


    他隻是翻來覆去,有點走火入魔似的,這麽跟她說,估計她更加認為他隻是為了發泄,隻是寂寞…


    坦白說,自從意外的那一晚,他們便再也沒有做過什麽,那一晚的記憶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他不去想。


    可浴室裏的那一幕。


    就想某項神秘大門的鑰匙,他覺得心裏某些無名火,現在開始顯露出來。


    他頓了頓,試探地問:“你…討厭我接觸麽?”


    安淺小聲道:“不,不過別像剛才那樣。”


    薄向承喉嚨滾動了下,黑暗中,他舌尖不自覺抵了抵腮幫子,“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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