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不是太遠,琢磨著也就兩三百範圍,秦媚還想著該怎麽辦,報警,不管,看熱鬧,沒決定,就聽到重物砸下的聲音,接著是汽車的警報。


    秦媚說,去看看嗎?感覺好刺激。


    小菲說不去,半夜還高空拋物,被砸到了咋辦?


    其實就是怕事了。


    這裏就秦媚想去,少數服從多數,勸不了八個人,勸了好,去還說不定有危險,秦媚隻好跟大部隊的步伐回去,幾步一回頭,眼裏滿滿的都是好奇。


    靠近住處,又傳來一聲慘叫,到了房間秦媚看到外頭已暗黑的房屋一個接一個的亮起,十分默契,像是經過多年的磨合,看著自然又快速。


    會不會有魔獸?或者恐怖襲擊?聽著警笛聲,一眼望到邊的鎮子變得有趣起來。


    人的好奇心有的重,有的輕,秦媚偏重,鎮子的大部分燈又關掉,心頭無以複加的困意襲來,秦媚才閉眼睡去。


    天明走出鎮子,人少了,一種壓抑的氛圍在小鎮散開,憂鬱爬上多人的嘴角,把這裏的熱火澆滅,撒上冰,攤上若隱若無的迷霧。


    到這後狼馬能開跑了,一天能行四五十裏,再走兩天,就能乘快車直抵,把另一學旅藍布揭開。


    地勢平坦,交通順便,鎮城相鄰,人口就飽滿變多,這裏的人口密集度是青州所期望的。


    一路上的城鎮入同散亂的米粒,雜,但多。


    夏季收穀物應也能說是夏收,路上靠近穀物時,其特有的悶熱氣感會讓人心燥鼻酥。總說收獲是歡樂的時光,誰知世界很多都是樂哭相隨的,太陽的熱浪和葉片造成的疼癢少有詩人所提及。


    南方多種玉米,其田地有的分布山丘之間,到這裏後少有荒地,但收完穀物的田地能歇息一晚。


    林烽請所有人吃烤玉米,都用買,柴火也買。


    並不嫩鮮,口感不好,但新奇,所以沒誰嫌棄。


    有很多蟋蟀叫,有許多蟲子嘰嘰,有農人的煙囪冒出徐徐青煙。帳篷林烽不讓搭,說是破壞田地。


    天明再行,下午到達倒數第二站,柏信郡。


    這裏不見了瓦樓,皆是高樓,和鎮子相比多了整齊幹潔,樓立著程一排排,人多穿鮮豔衣裳,不見了吆喝,不見了日曬的黃膚,走路輕裝上陣,舉足之間不卑不吭,神色之中沒有傲氣也沒有貴氣。


    兩百多人一個酒店裝不下,分三波住,長長綿綿的一條線拉著一路,在路上造成獨景。


    到地後,秦媚不想逛了,一點不好看,一點不好玩,沒勁沒刺激。


    倒頭就是睡,閉眼就是煩,心頭就是掙紮。


    上學一點不好玩,奈何是父母期望,奈何是光明出路的大道,怎奈何其學曆就是資曆,資曆就是實力的思想,潮流才能更好更順,主流才是慷慨大道。


    迷迷糊糊中,秦媚想了很多,爸媽應該還好,白狼也還活著,隻是不知餓不餓,重了還是輕了,獨屬於她的房間會灰塵滿地吧,經常看的小河應該沒人駐足長留了吧,竹子不用澆,養的花草來之前也移栽到院子,也不用照料它們了。


    躺著躺著快要進入夢鄉了,一聲聲撞牆響音從隔壁傳來,擾了她的夢,煩了她的心,燒了她的脾氣。


    沒完沒了,惡意騷擾,秦媚一腳踢過去,那邊就傳來更密集的撞牆聲。


    沒法睡了,煩得不想說話隻想打人的秦媚忍住怒氣,用手砸門,告訴自己打人不打殘,打殘不打死。


    敲了一陣,換成撞門了。


    這有些像是精神病,腦子有病。


    是有護衛在這一層的,開門問秦媚怎麽了,秦媚說裏麵的人撞牆我睡不著。


    護衛來了六個,一個摸後腦勺,說了句這樣啊,接著一腳把門踹飛。


    秦媚立馬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濃,估計血流的不少。


    裏邊被啃了半邊的兩個屍體,臨終遺體恐怖,肋骨紅白,腸胃拖了一地,眼睛大睜,恐懼不甘。


    罪魁禍首被門壓著,正掙紮推開門。


    有一護衛說去報警,這條攔著就行,省得被留局裏,別進門了,破壞現場。


    吃人的那個滿身血跡,指甲長成了漆黑的利爪,四肢上有刺長出,隻是像沒長全,長短不平,牙全變魔獸的尖牙了,而且刺破的麵皮,釋義了我不要麵子這句話。


    總之看著猙獰恐怖。


    他衝來,一護衛就直接一腳過去,身體和牆的悶聲傳來,還有骨頭斷裂的脆響,想爬,爬不起來。


    秦媚不問這是什麽,因為她知道,書裏說過,幾十年前地黎屍感染蔓延神國,造成億萬人死去,都被載入史冊了,隻怕這是和戰爭謙多不讓的死神之刃。


    隻是那是發生在另一大陸,怎麽會跑到這來?


    這,,,


    事態嚴重啊,搞不好要被隔離。


    小雪擠著想進去,秦媚急忙把繩子拉了,和其他人退到遠處。


    踢人的那個把兩雙鞋都扔了,和所有人一樣,事態的嚴重性讓人都愁容滿麵,倒黴成這樣也是一種安排,老天安排得妥妥的。


    警察來了,封了現場,拉了紅條,了解情況後把七人被帶到大醫院的傳染區檢查。


    白色的床單在一旁曬著,挺多,兩教室範圍大小的鐵線被晾滿了。


    進到全是白瓷磚的隔離區,人在裏頭能問到濃厚的藥水味,醫生白大褂加淺藍帽子,口帶罩子,推藥拿報告,看屏幕指線寫字,秦媚理解不了他們到底在幹什麽,不會是研究病毒吧?


    來到一個房間外,秦媚是女生,第一個檢查,秦媚想帶小雪進去,被說要一個一個檢。秦媚隻好緊張的看向閉合的鐵門,緊緊口袋的細刀,壯著膽子進去,兩隔離區打手模樣的人也跟著她進去。


    裏頭很大,有很多秦媚叫不出名的儀器,而穿白衣的幾人拿針筒配藥。


    秦媚走過,一人停下,領秦媚到白床前,拉遮布,叫秦媚躺下。


    他先是給秦媚探脈,後問有無不適,身上是否有傷口,秦媚一一作答,沒事沒有沒傷。


    他拿著帶子,秦媚問要幹嘛,他說等下疼要綁住,秦媚不肯,他堅持要綁,用粗,秦媚一拳過去,說要麽不查,要麽把你牙全打光。


    打手按住秦媚,秦媚就一頭過去把一人鼻子頂破,又反手就是一刀子到另一個人大腿上。


    高些的打手罵秦媚小兔崽子,低些的給秦媚重重的一巴掌,力氣很大,秦媚趴到地上。


    崩!小雪一角把門頂飛,門直直的大半插入牆壁。


    秦媚想,完了,要當逃犯了。


    那三人裏,兩人被一人一蹄,醫生模樣的被一角。


    完了完了,秦媚心裏一萬個彎碗拉聲,胸口的骨頭斷肯定活不成了,該咋辦?要咋辦?能咋辦?秦媚想,隻能伴風伴雨,日月為被,大地為床了。


    護衛看到了裏麵的情形,對開奔的秦媚說,跑啥啊,殺個人怕啥子?沒多大事,我在外殺過幾十人,沒咋地事。


    秦媚在門口問真沒事?得到的回答是上頭有人。


    另一白大褂撕吼說,殺人償命,你逃不了。


    護衛說,你可以再說一句試試,我可以示範示範。


    白大褂不說別的,大喊救命,救命,匪徒!


    一椅子飛過去後不說話。


    怎麽感覺自己是大反派?秦媚不知道該怎樣好。


    秦媚聽到有跑步聲,後頭看到有帶刀拿槍的跑來,氣勢洶洶,氣勢淩淩。


    有人喊趴下,再動開槍,反抗就是死。


    一護衛插著褲襠,說我和頭子說話,小醜別來嚷嚷。


    得到的回答是再不趴下就是死,給出的回應是滿天的電光。


    護衛對秦媚說,實力就是硬道理,你看,多直接,人和人講理是實力平等才講,相互尊重的關係是實力相當才能實現,武力就是王法了,鐵律!


    秦媚問他們死了嗎,護衛說昏了,半死。


    出外麵時警笛四起,藍紅的光閃耀,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台階上的七人。


    秦媚以前對警察和壞人打架很感興趣,現在到她和警察對話了,角色換演讓秦媚有戲劇感,也有對立場的轉變迅速所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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