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這個……”微生聞箏正準備走又想起來自己已經煉製好了骨血生生丹，忙又將丹瓶調出來給文疆明，“我之前去鴻丹宗忘了給雲琉璃了，這事兒還是交給你吧。”
文疆明心知她不是忘了給雲琉璃，而是她本來就沒想自己出麵，她想將這份功勞給他，讓韓寂和雲琉璃記他的人情。
“那我就替韓寂和雲琉璃謝謝你了，聞箏！”文疆明默默在心裏記住了這份情。
“好了，閑話莫說，你忙去吧，自己小心點！”
“好，我等你回來。”
微生聞箏出了皇城便直接往東而去，於第三日一早到了東越皇城。
微生聞箏幻容進入東越皇城，在鍾府附近無人的地方又一次換回本來容貌，這才直接回了鍾府。
微生聞箏進去的時候，府裏隻有她自己的傀儡之身在打坐，感應到本體出現，她立刻站起身走了出來。
微生聞箏將它暫時收了起來，走進自己的房間，而後跟那縷神念溝通起來，不久便知道了傀儡身經曆的一切。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但是她看到了母親鍾竹青和東越皇主締結道侶大典的經過，娘親笑得很開心，必是極其願意的。
有親爹弟弟、女兒在身邊，還有一直鍥而不舍追求的心愛良人相伴，以前她麵上的那些愁苦早已經褪去，換成了幸福，微生聞箏覺得很欣慰。
微生聞箏不知鍾運雙到哪裏去了，等了一日不見人，她便給鍾運雙留了口信，先出門去了東越皇宮。
傀儡身上其實有隨時可以出入皇宮的令牌，但是因為不是真身，盡量避免出現在人前，雖然拿到好幾年了根本就沒用過。
所以，當侍女進來回報微生聞箏求見的時候，鍾竹青根本就不敢相信是真的。
“快……快叫她進來啊！還報什麽報啊！”
鍾竹青急忙從榻上起身，還沒等侍女給她腳上套好便鞋，便急不可耐地衝了出去。
雖然她也常常回府去，但是幾乎就沒見到微生聞箏的麵，因為她總是在閉關。
鍾竹青有時候甚至想女兒是不是根本就不願意自己再次嫁人，她越來越給她一種疏離感，不獨是她，連紫瀾都有這種感覺。
“娘！”微生聞箏看見鍾竹青衝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您怎麽出來了？還連鞋子都不穿！”
“箏兒……你……真的是你！？”
“是啊，娘，不是我還能是誰呢？……走，我們進去說話。”
“小小姐，您終於來了！娘娘每天都盼著您來呢！”紫瀾也迎上來虛扶著她。
“我這不是想快點兒進階給娘親撐腰嘛！嘻嘻……”微生聞箏嘻嘻笑著，突然伏在鍾竹青耳邊低聲問道：“東越陛下對您好嗎？”
鍾竹青抿嘴一笑，臉蛋兒瞬間就紅了，一雙美目裏蘊滿了笑意，她白了自己女兒一眼，故作埋怨道：“壞丫頭，要不就不來看我，來了還敢打趣你娘，有你這麽做女兒的嗎？”
“那怎麽了？我們母女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
微生聞箏也知道鍾竹青不好意思，立刻貼心地換了話題，轉而看向紫瀾，“紫瀾已經築基中期了啊，真不錯！你自己有什麽打算沒有？”
三人回了宮室裏坐下，紫瀾將下麵的侍女都遣了出去，又升起了禁製，這才笑道：“奴婢沒有什麽可去的地方，就跟著小姐就好！不然等您日後回了上雲宗，小姐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
“回上雲宗？”微生聞箏有些意外，她留下傀儡就是為了陪娘親的，即使娘親再次嫁人，她的傀儡在東越皇城對她也還有一種心理上的慰籍，微生聞箏是打算讓傀儡一直都呆在鍾竹青附近的。
“也怪娘以前忽視了你的修煉，要不是你外祖，娘就耽誤你了！”
其實鍾竹青之前心裏一直都很矛盾，微生聞箏一直修煉不來看她，她擔心她是在生氣，雖然老爹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可怎麽能控製得住啊，她就這麽一個女兒。
可讓她陪著吧，鍾竹青又怕耽誤了她修煉，那她這母親做的就太自私了。
直到今日微生聞箏來看她，麵上沒有一絲勉強不快，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子，她心裏立刻就覺得放下了。
雖然她離開了她還是會想念她，但是孩子大了，外麵還有更廣闊的天地，她得學著放手了！
“我聽你外祖說你之前在上雲宗拜的師父已經是元嬰真君了，煉丹術也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你該回去多跟你師父學些本事，修煉這事上有沒有師父指點可不一樣。”
每等微生聞箏回話，鍾竹青又道：“我這裏你不用擔心，我馬上也要渡金丹劫了，等我成了金丹修士，再沒人敢小瞧於我！”
聽了鍾竹青這話，微生聞箏暫時沒有想鍾運雙讓她回上雲宗的事兒，而是眯眼問道：“怎麽？竟有人敢小瞧娘親？！”
“不過是些勾不動陛下還不甘心的女子罷了，有陛下護著我，她們還翻不起什麽浪！
再說你娘我如今也不是吃素的，敢打我主意的我都已經讓她有來無回了。”
見鍾竹青突然之間氣場全開，微生聞箏頓時就放下了心，以前那個隻會哭著往後縮的人如今已經性格大變，這就是自己有實力的底氣，當然也不能否認她還有強大的靠山。
“那就好！”微生聞箏自然是希望看到鍾竹青如今的自立狀態的，雖然她還不知道對於傳送回去儀皇界外祖有什麽打算，但要是真的隻留鍾竹青在這裏，她一定要能有足夠的保護自己的能力和靈物。
微生聞箏心裏盤算著怎麽給自家娘親準備些得用的好東西，就聽侍女來報，說是鍾運雙來了。
鍾運雙大跨步進來，看見微生聞箏頓時眼前一亮，“聞箏，你果然……”
他說著話一轉眼珠子看見自己女兒和小侍女都在看他，這才想起來她們並不知道真相，忙又改口道：“你怎麽就自己來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說著話想到什麽又頓住了。
“以為什麽呀？”鍾竹青卻不放過他，著急地問道：“爹你今天怎麽回事？怎麽盡說半截話？……箏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娘？”
微生聞箏看向鍾運雙，鍾運雙一邊走到一旁落座，一邊給她傳音，“趕緊隨便編一個，其他的回去再說。”
微生聞箏頓時做了個一臉無奈的表情，“不就是跨界傳送陣的事嘛！”
“什麽？”鍾竹青見微生聞箏和鍾運雙交換眼神，頓覺不妙，“箏兒……爹，箏兒該不是想跟你一起走吧？”
“嗯……”鍾運雙含糊地應了一聲，端起靈茶指了指微生聞箏，“你自己問她！”
“箏兒……”
“娘，那我回上雲宗和去娘的故鄉之間有什麽不同嗎？”
“那……”鍾竹青張了張嘴，愣了一下，才又道：“當然不一樣，你回上雲宗有時間總還能回來，可你要是去了儀皇界，哪兒還能回來看我？”
微生聞箏一聽頓時失笑，“怎麽就不能回來了，跨界傳送陣建起來隨時可以開啟的呀！”
“你莫騙我，你別以為娘不知道，不說那跨界傳送陣耗費巨大，就說它開啟一次就得耗費無數上品靈石，哪兒是隨便就能再開啟的！”
微生聞箏微微笑了笑，提議道：“那不如你和紫瀾也隨我們回去？”
“啊？”鍾竹青頓時左右為難，目光躲閃著不敢看微生聞箏，“我……”
紫瀾向來沉穩仔細，看到微生聞箏嘴角的笑意，心裏頓時就有底了，“哎呀，小小姐，您就別逗小姐了，依奴婢看您和家主定是早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了！”
“兩全其美的法子？”微生聞箏問紫瀾，“讓東越陛下一起走算不算？”
紫瀾看了一眼鍾竹青，搖了搖頭。
“那沒有！”微生聞箏很幹脆道。
“不過……”
“什麽？”
“不過什麽？”
紫瀾和鍾竹青同時問道。
“我有花不完的靈石啊！哈哈……想不到吧？”
鍾竹青頓時一甩帕子，“去，這算什麽法子，有靈石修煉不好嗎？
……爹您也是，就知道寵她，她自己哪兒來那麽多靈石，我可聽離弦說了，她買東西價都不問，盡買些沒用的，您要再帶走她，女兒愈發管不了她了。”
鍾運雙知道鍾竹青是舍不得微生聞箏離她那麽遠，之前好不容易說通她同意微生聞箏回上雲宗，以此來迂回是一樣的，他真沒想到他懶了一步，微生聞箏直接就把話題引到這兒來了。
“好了，盡操那沒用的心，我就願意給她花靈石怎麽了？！
要我說箏兒跟我去見識見識大千界也沒什麽不好的，我能帶她走也能送她回來，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還有你們也是一個個死腦筋，難不成你們以後修到化神還不飛升了？
你還跟我說你能做得了他的主，如今看還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想起來我就生氣！”
“爹……”鍾運雙一端起來，麵色看著嚴肅異常，鍾竹青氣勢頓時就矮了，咬唇看了一眼微生聞箏道：“那……就依您說的吧。”
“好了，好了，跨界傳送陣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建起來，現在說什麽都為時過早呢，都怪我提這個，您二位就別生氣了！”
微生聞箏這麽一說，鍾竹青也放鬆下來，鍾運雙本來也沒真的生氣。
鍾竹青又說了些在皇宮中的事，幾個人聊了個盡興，微生聞箏這才和鍾運雙告辭出來。
一回鍾府，鍾運雙就急忙問道：“你怎麽會回來此界？不是說將東西傳送給意之嗎？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了？”
“我正想跟您說這個！”微生聞箏升起了禁製，毫不避諱地將有關花寓的事都說了，又幻化出襲擊祖霏之人的麵容給鍾運雙看。
不想鍾運雙很肯定地說那就是白戎羽，微生聞箏頓時蹙起了眉頭，“那這事與娘親被劫有什麽關係？”
“應該沒有！”鍾運雙已經前前後後都想過了，如果白戎羽真的是帝遺君分身投生在此界，也是這之後的事情，除非他以前就以別的身份藏身白家，否則不可能和他們鍾家的仇怨有關。
“如果……他是為了接近此界的天運碑，想要傳送到此界才慫恿白家的呢，如果他之前真的隻是那麽小的孩子……”微生聞箏越想越覺得頭痛，“對了，冥素他們是東禹仙君布置在此處的，困鎖異獸的地方也與東禹仙君有關……”
“不用懷疑，東禹就是他的另一重身份！”花寓突然在識海裏出聲道：“他還有一重身份是我的師弟，同為花字輩，名為戎，他汲汲營營地結交於我，以青禹仙界的無名小卒的身份被……我宗選中，傳予傳承，可他卻一點都不知足，先是騙我盜取先祖神血，害我被宗門囚禁，後又取了我的神血冒充我騙過了所有人，讓我的心上人頤夢仙君以為是我負心，以為是我私自逃出牢禁害了她全家，繼而毀了整個青禹界，以致於到現在，所有人都以為那個瘋瘋癲癲的帝遺君就是我，還以為我已經永遠消失在亂星域中……”
“你既然知道這麽多，為什麽不想辦法求救？”
“不，我知道的一點兒都不多，我知道的都是我經曆過的，我根本不知道他還做了什麽，其實頤夢尋我的時候我已經被他控製了，要不是頤夢最後看出不對，我的神魂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頤夢到底如何了，我……真的是很沒用，對不對？我……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被他耍得團團轉，我怎麽這麽傻……”
微生聞箏聽出了花寓的脆弱和迷茫，這是她遇到他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花寓都這麽慘了，微生聞箏還真不好再打擊他。
而且，說起來，她自己也不是聰明的那一個，她若真笑話他那真是站在黑豬背上，能看見人家黑，看不見自己一樣的蠢！
“反正東禹仙君肯定脫不了幹係！”鍾運雙不知微生聞箏和花寓在識海中溝通，說完自己的猜測，想起自己最近遇到的事，忙道：“聞箏，你那邊的事兒找來了！”
文疆明心知她不是忘了給雲琉璃，而是她本來就沒想自己出麵，她想將這份功勞給他，讓韓寂和雲琉璃記他的人情。
“那我就替韓寂和雲琉璃謝謝你了，聞箏！”文疆明默默在心裏記住了這份情。
“好了，閑話莫說，你忙去吧，自己小心點！”
“好，我等你回來。”
微生聞箏出了皇城便直接往東而去，於第三日一早到了東越皇城。
微生聞箏幻容進入東越皇城，在鍾府附近無人的地方又一次換回本來容貌，這才直接回了鍾府。
微生聞箏進去的時候，府裏隻有她自己的傀儡之身在打坐，感應到本體出現，她立刻站起身走了出來。
微生聞箏將它暫時收了起來，走進自己的房間，而後跟那縷神念溝通起來，不久便知道了傀儡身經曆的一切。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但是她看到了母親鍾竹青和東越皇主締結道侶大典的經過，娘親笑得很開心，必是極其願意的。
有親爹弟弟、女兒在身邊，還有一直鍥而不舍追求的心愛良人相伴，以前她麵上的那些愁苦早已經褪去，換成了幸福，微生聞箏覺得很欣慰。
微生聞箏不知鍾運雙到哪裏去了，等了一日不見人，她便給鍾運雙留了口信，先出門去了東越皇宮。
傀儡身上其實有隨時可以出入皇宮的令牌，但是因為不是真身，盡量避免出現在人前，雖然拿到好幾年了根本就沒用過。
所以，當侍女進來回報微生聞箏求見的時候，鍾竹青根本就不敢相信是真的。
“快……快叫她進來啊！還報什麽報啊！”
鍾竹青急忙從榻上起身，還沒等侍女給她腳上套好便鞋，便急不可耐地衝了出去。
雖然她也常常回府去，但是幾乎就沒見到微生聞箏的麵，因為她總是在閉關。
鍾竹青有時候甚至想女兒是不是根本就不願意自己再次嫁人，她越來越給她一種疏離感，不獨是她，連紫瀾都有這種感覺。
“娘！”微生聞箏看見鍾竹青衝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您怎麽出來了？還連鞋子都不穿！”
“箏兒……你……真的是你！？”
“是啊，娘，不是我還能是誰呢？……走，我們進去說話。”
“小小姐，您終於來了！娘娘每天都盼著您來呢！”紫瀾也迎上來虛扶著她。
“我這不是想快點兒進階給娘親撐腰嘛！嘻嘻……”微生聞箏嘻嘻笑著，突然伏在鍾竹青耳邊低聲問道：“東越陛下對您好嗎？”
鍾竹青抿嘴一笑，臉蛋兒瞬間就紅了，一雙美目裏蘊滿了笑意，她白了自己女兒一眼，故作埋怨道：“壞丫頭，要不就不來看我，來了還敢打趣你娘，有你這麽做女兒的嗎？”
“那怎麽了？我們母女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
微生聞箏也知道鍾竹青不好意思，立刻貼心地換了話題，轉而看向紫瀾，“紫瀾已經築基中期了啊，真不錯！你自己有什麽打算沒有？”
三人回了宮室裏坐下，紫瀾將下麵的侍女都遣了出去，又升起了禁製，這才笑道：“奴婢沒有什麽可去的地方，就跟著小姐就好！不然等您日後回了上雲宗，小姐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
“回上雲宗？”微生聞箏有些意外，她留下傀儡就是為了陪娘親的，即使娘親再次嫁人，她的傀儡在東越皇城對她也還有一種心理上的慰籍，微生聞箏是打算讓傀儡一直都呆在鍾竹青附近的。
“也怪娘以前忽視了你的修煉，要不是你外祖，娘就耽誤你了！”
其實鍾竹青之前心裏一直都很矛盾，微生聞箏一直修煉不來看她，她擔心她是在生氣，雖然老爹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可怎麽能控製得住啊，她就這麽一個女兒。
可讓她陪著吧，鍾竹青又怕耽誤了她修煉，那她這母親做的就太自私了。
直到今日微生聞箏來看她，麵上沒有一絲勉強不快，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子，她心裏立刻就覺得放下了。
雖然她離開了她還是會想念她，但是孩子大了，外麵還有更廣闊的天地，她得學著放手了！
“我聽你外祖說你之前在上雲宗拜的師父已經是元嬰真君了，煉丹術也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你該回去多跟你師父學些本事，修煉這事上有沒有師父指點可不一樣。”
每等微生聞箏回話，鍾竹青又道：“我這裏你不用擔心，我馬上也要渡金丹劫了，等我成了金丹修士，再沒人敢小瞧於我！”
聽了鍾竹青這話，微生聞箏暫時沒有想鍾運雙讓她回上雲宗的事兒，而是眯眼問道：“怎麽？竟有人敢小瞧娘親？！”
“不過是些勾不動陛下還不甘心的女子罷了，有陛下護著我，她們還翻不起什麽浪！
再說你娘我如今也不是吃素的，敢打我主意的我都已經讓她有來無回了。”
見鍾竹青突然之間氣場全開，微生聞箏頓時就放下了心，以前那個隻會哭著往後縮的人如今已經性格大變，這就是自己有實力的底氣，當然也不能否認她還有強大的靠山。
“那就好！”微生聞箏自然是希望看到鍾竹青如今的自立狀態的，雖然她還不知道對於傳送回去儀皇界外祖有什麽打算，但要是真的隻留鍾竹青在這裏，她一定要能有足夠的保護自己的能力和靈物。
微生聞箏心裏盤算著怎麽給自家娘親準備些得用的好東西，就聽侍女來報，說是鍾運雙來了。
鍾運雙大跨步進來，看見微生聞箏頓時眼前一亮，“聞箏，你果然……”
他說著話一轉眼珠子看見自己女兒和小侍女都在看他，這才想起來她們並不知道真相，忙又改口道：“你怎麽就自己來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說著話想到什麽又頓住了。
“以為什麽呀？”鍾竹青卻不放過他，著急地問道：“爹你今天怎麽回事？怎麽盡說半截話？……箏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娘？”
微生聞箏看向鍾運雙，鍾運雙一邊走到一旁落座，一邊給她傳音，“趕緊隨便編一個，其他的回去再說。”
微生聞箏頓時做了個一臉無奈的表情，“不就是跨界傳送陣的事嘛！”
“什麽？”鍾竹青見微生聞箏和鍾運雙交換眼神，頓覺不妙，“箏兒……爹，箏兒該不是想跟你一起走吧？”
“嗯……”鍾運雙含糊地應了一聲，端起靈茶指了指微生聞箏，“你自己問她！”
“箏兒……”
“娘，那我回上雲宗和去娘的故鄉之間有什麽不同嗎？”
“那……”鍾竹青張了張嘴，愣了一下，才又道：“當然不一樣，你回上雲宗有時間總還能回來，可你要是去了儀皇界，哪兒還能回來看我？”
微生聞箏一聽頓時失笑，“怎麽就不能回來了，跨界傳送陣建起來隨時可以開啟的呀！”
“你莫騙我，你別以為娘不知道，不說那跨界傳送陣耗費巨大，就說它開啟一次就得耗費無數上品靈石，哪兒是隨便就能再開啟的！”
微生聞箏微微笑了笑，提議道：“那不如你和紫瀾也隨我們回去？”
“啊？”鍾竹青頓時左右為難，目光躲閃著不敢看微生聞箏，“我……”
紫瀾向來沉穩仔細，看到微生聞箏嘴角的笑意，心裏頓時就有底了，“哎呀，小小姐，您就別逗小姐了，依奴婢看您和家主定是早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了！”
“兩全其美的法子？”微生聞箏問紫瀾，“讓東越陛下一起走算不算？”
紫瀾看了一眼鍾竹青，搖了搖頭。
“那沒有！”微生聞箏很幹脆道。
“不過……”
“什麽？”
“不過什麽？”
紫瀾和鍾竹青同時問道。
“我有花不完的靈石啊！哈哈……想不到吧？”
鍾竹青頓時一甩帕子，“去，這算什麽法子，有靈石修煉不好嗎？
……爹您也是，就知道寵她，她自己哪兒來那麽多靈石，我可聽離弦說了，她買東西價都不問，盡買些沒用的，您要再帶走她，女兒愈發管不了她了。”
鍾運雙知道鍾竹青是舍不得微生聞箏離她那麽遠，之前好不容易說通她同意微生聞箏回上雲宗，以此來迂回是一樣的，他真沒想到他懶了一步，微生聞箏直接就把話題引到這兒來了。
“好了，盡操那沒用的心，我就願意給她花靈石怎麽了？！
要我說箏兒跟我去見識見識大千界也沒什麽不好的，我能帶她走也能送她回來，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還有你們也是一個個死腦筋，難不成你們以後修到化神還不飛升了？
你還跟我說你能做得了他的主，如今看還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想起來我就生氣！”
“爹……”鍾運雙一端起來，麵色看著嚴肅異常，鍾竹青氣勢頓時就矮了，咬唇看了一眼微生聞箏道：“那……就依您說的吧。”
“好了，好了，跨界傳送陣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建起來，現在說什麽都為時過早呢，都怪我提這個，您二位就別生氣了！”
微生聞箏這麽一說，鍾竹青也放鬆下來，鍾運雙本來也沒真的生氣。
鍾竹青又說了些在皇宮中的事，幾個人聊了個盡興，微生聞箏這才和鍾運雙告辭出來。
一回鍾府，鍾運雙就急忙問道：“你怎麽會回來此界？不是說將東西傳送給意之嗎？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了？”
“我正想跟您說這個！”微生聞箏升起了禁製，毫不避諱地將有關花寓的事都說了，又幻化出襲擊祖霏之人的麵容給鍾運雙看。
不想鍾運雙很肯定地說那就是白戎羽，微生聞箏頓時蹙起了眉頭，“那這事與娘親被劫有什麽關係？”
“應該沒有！”鍾運雙已經前前後後都想過了，如果白戎羽真的是帝遺君分身投生在此界，也是這之後的事情，除非他以前就以別的身份藏身白家，否則不可能和他們鍾家的仇怨有關。
“如果……他是為了接近此界的天運碑，想要傳送到此界才慫恿白家的呢，如果他之前真的隻是那麽小的孩子……”微生聞箏越想越覺得頭痛，“對了，冥素他們是東禹仙君布置在此處的，困鎖異獸的地方也與東禹仙君有關……”
“不用懷疑，東禹就是他的另一重身份！”花寓突然在識海裏出聲道：“他還有一重身份是我的師弟，同為花字輩，名為戎，他汲汲營營地結交於我，以青禹仙界的無名小卒的身份被……我宗選中，傳予傳承，可他卻一點都不知足，先是騙我盜取先祖神血，害我被宗門囚禁，後又取了我的神血冒充我騙過了所有人，讓我的心上人頤夢仙君以為是我負心，以為是我私自逃出牢禁害了她全家，繼而毀了整個青禹界，以致於到現在，所有人都以為那個瘋瘋癲癲的帝遺君就是我，還以為我已經永遠消失在亂星域中……”
“你既然知道這麽多，為什麽不想辦法求救？”
“不，我知道的一點兒都不多，我知道的都是我經曆過的，我根本不知道他還做了什麽，其實頤夢尋我的時候我已經被他控製了，要不是頤夢最後看出不對，我的神魂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頤夢到底如何了，我……真的是很沒用，對不對？我……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被他耍得團團轉，我怎麽這麽傻……”
微生聞箏聽出了花寓的脆弱和迷茫，這是她遇到他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花寓都這麽慘了，微生聞箏還真不好再打擊他。
而且，說起來，她自己也不是聰明的那一個，她若真笑話他那真是站在黑豬背上，能看見人家黑，看不見自己一樣的蠢！
“反正東禹仙君肯定脫不了幹係！”鍾運雙不知微生聞箏和花寓在識海中溝通，說完自己的猜測，想起自己最近遇到的事，忙道：“聞箏，你那邊的事兒找來了！”